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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
“若我要想救她,是不是得以命换命?”
算命先生眼神迷离,道:“天机不可泄露。”
孟朝九无奈地摇头,道:“算命先生都喜欢吊人胃口。不过她怎么会死,她这么厉害,谁能杀得了她?”
算命先生望着天道:“人杀不了她,可天能杀得了她。”
“天?”
算命先生点点头,道:“沙尘暴马上就要来了。”
此时虽是风和日丽,孟朝九却十分相信算命先生的话。
“那我去劝她快逃。”说毕,孟朝九欲冲向前。
算命先生扯住他的袖子,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可不能见死不救。”
随后,孟朝九大步流星,奔向那女人。
算命先生叹气,道:“看来真是天命难违!”
一盏茶功夫后,孟朝九跑到女人面前,女人脸上蒙着白色纱巾,只看到一双凶狠明亮的大眼,眼神比鹰的眼神还要锋利。
孟朝九急道:“姑娘,沙尘暴马上就来了。”
女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喝道:“你是谁?”
孟朝九道:“我是谁不重要,赶紧逃才是最重要的。”
女人哼笑一声,道:“这天气好得很,怎么会有沙尘暴,况且我在这住了十几年,还会看不出来!”
孟朝九牵起女人的手,道:“总之一言难尽,先逃再说。”
女人愣住了,激动得说不出话,在这大漠里,谁不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如今,竟然有个男人敢亲近她,牵她的手。
“这些人都是被我杀的,你就不怕我把你也杀了?”
“我不是大漠中人,和你也无怨无仇,当然不怕你。”
女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就已被孟朝九拽上了马。
孟朝九道:“还好你还留着一匹马,否则我们插翅难飞。”
女人的心“嘣嘣”直跳,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靠近一个男人。
快马奔腾。
远在几里外客栈门前的算命先生苦笑一番,喃喃道:“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怕是早就死在她手里了。”
没过多久,沙尘暴肆虐而来。
听着狂风的咆哮声,女人问道:“你怎么会料到有沙尘暴?”
“一位算命先生跟我说的。”
“难道是活神仙?”
“对,方才被你杀的那几人都叫他活神仙。”
“你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当然不是!”
“那你为何要救我?”
孟朝九眼看着前方,解释道:“算命先生说了,若是我不救你,你就会死。”
女人大有不悦,怒喝道:“停,我要下马!”
孟朝九当机拒绝道:“万万不可,沙尘暴就在身后。”
女人很不服气,哼道:“我才不信算命的鬼话,不需要你不救我,我也能活命。”
孟朝九道:“不行,我可不能看着你送死。”
女人双眼怒红,双腿往马镫上一蹬,整个身体往空中蹿。凌空中,孟朝九抓住了她的脚,往下一拉,女人又坐回马上。
女人回头,怒瞪着孟朝九道:“你再敢阻拦我,休怪我不客气。”
女人又要跃起,被孟朝九紧紧搂住了腰。女人的腰细如折柳,孟朝九感受到那腰间的柔软,顿时红了脸颊,乱了心跳。女人感到羞怒,她可是这片大漠最有权势的人,如今却被一个白皙瘦弱的中原孟朝九占了便宜。她越想越觉得羞耻,登时重心往侧边倒去。
人仰马翻!
孟朝九搂着女人在黄沙上滚了几番。停下来的时候,孟朝九整个人都压在女人身上。
“呼呼呜呜”
沙尘暴袭来。
………………………………
第四章 沙漠冷夜
危急关头,孟朝九双手环抱住了女人的头,用他的身体为女人抵挡风沙。隔着一层纱巾,孟朝九的唇盖在女人的唇上。女人眼睛瞪得很大,只想杀了这个三番两次冒犯她的男人。
可那一刻,女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内力,对这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无可奈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感受这种奇特的心跳和羞辱感。
天昏地暗,鬼哭狼嚎,风沙似刀。
当女人醒来时,孟朝九还压在她身上,嘴唇还盖在她的唇上。她的头被风沙堵得严严实实,丝毫动弹不得。女人能感觉到,孟朝九的唇变得冰冷,她运尽全身内力,将孟朝九推开。
一天后。
孟朝九睁开眼,发现他正躺在洞穴里。孟朝九起身,咳了几下,身上抖落几粒沙子。
“你醒了。”
洞门口,站着那个女人。
女人走近,她还是蒙着纱巾,手上提着一瓢水。
“喝些水。”
孟朝九接过瓢子,大口大口地喝水。
女人问道:“好多了没?”
看着女人,孟朝九想到她软软的腰,酥软的唇,傻笑道:“好多了。”
“啪”的一声,女人打了孟朝九一巴掌。
孟朝九摸着他那惨白的脸,道:“你为何要打我。”
女人大声喝道:“你该打。”
孟朝九忿然道:“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你,吃力不讨好。”
女人讥笑道:“你救我?你也不看看,是谁把你拖到这洞里来的。”
孟朝九咬咬牙,随后叹气道:“罢了罢了,沙尘暴过了,我也该走了。”
女人问道:“你知道这是在哪么?你怎么回去?”
孟朝九顿了顿,笑道:“所言极是,烦请姑娘指示一下。”
女人趾高气昂道:“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孟朝九瞥了一眼女人,甩手离去。见孟朝九已走到洞口,女人瞥了他一眼,冷道:“奉劝你一句,这方圆几百里地可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你要是晕倒可,可没人会救你。”
孟朝九回头,坦然笑道:“死就死,没什么好怕的!”
在荒漠里走了一天一夜后,孟朝九口唇干裂,全身乏力,外裳也被风沙刮得层层碎烂。当他再睁开眼时,他已在马背上,牵马的是那个女人。
他觉得天晕目眩,虚弱道:“我还没死?”
女人回头,鄙夷地看着他道:“你不是不怕死么?”
“不怕死又不是想死。”
女人道:“死在沙漠里是很可怜的,连个尸身都找不到。”
孟朝九道:“何必要找呢,反正也算作是入土为安了,整片大漠都是我的坟墓,而且周围还有很多邻居,热闹得很。”
女人冷哼一声,道:“那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得了。”
孟朝九欣然说道:“好啊,反正算命的说我此番注定要死。”
女人问道:“那活神仙的话真的就那么准?”
孟朝九整个身体瘫在马背上,眯着眼,有气无力道:“他说我救了你,我就会死。你看我这不就快死了么?”
傍晚,两人又走入一个洞穴。
孟朝九不禁感叹:“为何你总能找到洞穴,我却连一个都找不到?”
女人边翻弄行李边说道:“我在这住了十几年,自然是很熟悉。”
孟朝九道:“那你可以把我送回阳关么?”
“这就在路上!”
孟朝九微笑,嘴唇上裂痕密布。
女人丢给他一件男人的外裳,道:“这是我爹的衣服,你先凑合穿着。”
想到女人她爹刚中毒身亡不久,孟朝九低声哀道:“我听活神仙说,你爹刚死不久。”
女人眼光骤然发狠。
见此,孟朝九立马解释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女人掐住孟朝九的脖子,道:“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孟朝九挑眉,嘻笑道:“如果我死了,把我丢到外面的黄沙中,我可不想死在这洞里成为一堆白骨。”
看到孟朝九向自己挑眉,女人羞得连忙埋头避开他的眼神。随后,她提着孟朝九的后领,将他丢入洞里的水池中。
孟朝九顿时顿感清爽了许多,兴奋道:“没想到在这还能洗个痛快澡。”
孟朝九洗完澡时,女人正靠在岩壁上,打量着孟朝九的剑,女人问道:“这把剑应该是谭笑无的剑,怎么会在你手中?”
孟朝九道:“此剑是他临死之前传给我的。”
女人很好奇,抬头看向他,问道:“你是谁,你为何要将这么好的剑传给你。”
孟朝九道:“姑娘若愿意摘下纱巾让我见见真容,我就告知姑娘此事。”
女人颇为不屑道:“一把破剑,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稀奇的。”
说毕,她将孟朝九的剑丢至一边。
孟朝九坐到女人身旁,问道:“姑娘,你为何总要蒙着块纱巾。”
“风沙漫天,蒙着纱巾当然是为防吸入沙尘。”
孟朝九嗯了一声,又问道:“姑娘,我没跪在地上磕头求你,你怎会愿意帮我?”
女人眼带得意之色,道:“因为算命的说过,我若不救你,你必死无疑。”
孟朝九点点头,道:“看来算命的不准,我这不是没死么?”
“那你之前为何会如此信他的话。”
孟朝九从三年前遇到谭笑无一直说到阳关遇算命先生。
听完后,女人感慨道:“看来这活神仙还算是名副其实。”
半夜,洞外风声依旧。
柴火烧尽,洞里寒冷至极,孟朝九和女人都被冻醒。
孟朝九道:“我出去捡些柴火。”
他刚要起身,被女人拽住,女人道:“此处是沙漠,哪有柴火可捡。”
随后,孟朝九挺直腰身,想要脱掉外裳披在女人身上。女人当即阻止,道:“把衣服脱给我你怎么办?以前爹爹还在的时候,都会命手下在各个洞里备些柴火。爹爹死后,这些事就没人管了。”
孟朝九心中不禁感慨道:“在大漠里生存真是艰难。”
他全身哆嗦,将双手摆在嘴前,连连戳手哈气。
女人命令道:“你过来,靠着我。”
犹豫了一番后,孟朝九挪近女人。
女人接着命令道:“抱着我。”
他愣住了,没敢抱住女人。
女人喝道:“快点,要想御寒就抱着我。”
孟朝九“嗯”了一声,环臂搂住女人,女人顺势倒在他怀里。只听见孟朝九“嘣嘣嘣”的心跳声。
女人笑问道:“你不会是没碰过女人吧?”
孟朝九心中忐忑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自然不敢随便乱碰。”
女人小声道:“其实,我也没被男人碰过。”
闻着女人的发香,孟朝九登时热血沸腾。黑暗中,人总是容易冲动,孟朝九突然亲了下女人的额头。女人不知所措,紧张得攥紧拳头。随后,孟朝九很是自责,连说几声抱歉。女人没有理会她,而是闭上眼,安心地躺在孟朝九的怀里。
………………………………
第五章 天岩洞主
阳关,离别的阳关。
一匹马,一少年,一女人,一座古城墙,一卷风沙。
孟朝九脸上写着不舍。他和女人只认识了四天,已觉得女人像是亲人,一个难以割舍的亲人。
孟朝九看着道:“姑娘,我要入关了。”
女人埋着头头,冷冷道了一个字“嗯!”
孟朝九道:“我入关了,兴许以后就不会再出关了。”
还是冷冷的一个字“嗯!”
见女人如此冷淡,孟朝九心中发凉。原来在昨晚,他搂着她,只是被当作一团可以御寒的火。顿了顿,他问道:“谭笑无和活神仙都说过,害怕这大漠的孤独,姑娘你怕不怕?”
女人的回复永远都是冷冷的一个字“嗯!”
孟朝九再问道:“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回中原?”
女人终不能再冷冷地答复一个“嗯”字,她抬起头,几滴泪落下。
孟朝九道:“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不知道。”
孟朝九道:“那我回师门交待后就来找你,你愿不愿意等我?”
“不知道。”
孟朝九道:“那姑娘希不希望我回来找你?”
“不知道。”
孟朝九明白了,一个外表凶狠的女人,总是会隐藏着她的心,她的软弱。他抱住了女人,在阳关的古城墙下,在无情的风沙中。
他的嘴唇落在女人的额头上,深情道:“保重。”
女人的泪打湿了孟朝九的衣裳,道:“嗯!”
孟朝九道:“姑娘,可不可以揭开这纱巾,让我记住你的模样。”
女人摇摇头,道:“不可以。”
女人擦擦泪,抬起头,眼里尽是柔情,她接着说道:“如果没了这纱巾,我只是你见过的女人中,很多中的一个而已。我要你保持着对我的幻想,如此一来你就会一直都记得我。”
孟朝九嘴角上扬,轻轻拭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