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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礼鞠躬的人不少,他也不还礼,做出一副世家大少的模样,大摇大摆的便朝着那朱家老爷住的正殿走去。
到了门前,这正殿门口的侍卫总算是没有对他点头哈腰,但也是拱了拱手,叫了声朱先生,两人便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主殿。
这座主殿之内,可谓富丽堂皇奢华至极,每一处地面上都是白玉所铸,金银交替,五光十色,金碧辉煌,看起来尽是雍容华贵,而在主殿最中央,则是摆放着一张黄花梨木桌子,后面放着金椅,面前点燃两盏熏香,身后侍女伫立手持大扇,为其扇风,而坐在金椅之上的,正是那有金丹道行的朱家大老爷。
第五十八章 血染朱家街
「朱齐参不负老爷重托,蔺宗人头我已然取回来,路上还顺手解决掉了那个与之交好的沈江浣,请老爷过目。」
「朱齐参」忍着笑意,把自己的人头滴溜着放在了朱家老爷的桌案上,那朱家老爷微微抬眼,看到蔺宗时没什么,看到沈江浣时却是猛然间坐起,打量这那满是鲜血的头颅,难掩的欣喜,问道:「这厮被你杀了?」
「朱齐参」点了点头,一旁易容国的蔺宗憋着笑,也跟着点了点头,朱家老爷提起那人头上看下看,满是不可置信神色,当他确定下来时,他看向「朱齐参」的目光都有所不同,一拍桌案,哈哈大笑道:「做的好啊,说吧,想要什么奖赏,尽管提。」
两人对视一眼,他为了不露馅,想起记忆中那朱齐参垂涎朱家老爷手中的那件法宝青玉印很久了,一是确确实实也想要这件三品法器的宝贝,二则是可以博取朱老爷的信任,防止露馅。
想了一阵,「朱齐参」略微沉吟,嘿嘿一笑,指了指那桌案角落的一方青色大印,笑着道:「老爷,我想要您的那件青玉印。」
朱家老爷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很爽快的拿过青玉印便丢到了「朱齐参」手里,喜笑颜开道:「我便知道你小子觊觎老夫这东西许久了,罢了罢了,今日高兴,便给你算了。」
「多谢老爷。」「朱齐参」一脸谄媚的笑了笑,将青玉印放回腰间,那朱家老爷看着眼前的人头,摆了摆手,道:「行了,此次辛苦你了,快回去歇息吧。」
「没事老爷,我不累,我这就去继续看守藏书楼。」「朱齐参」一副认真模样,他严肃的看向朱家老爷,道:「朱家尚未兴盛,我愿为朱家尽绵薄之力。」
「好啊,有志气!」朱老爷开怀大笑,很是高兴,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即道:「那好,那你便去吧,可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爷,那我先告辞了。」「朱齐参」谄媚的嘿嘿一笑,随即转过头去,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狡黠,一旁易容的蔺宗差点没憋住,心道他哪里是什么要为朱家尽心尽力啊,不过是想赶紧把朱家藏书楼洗劫一空罢了。
两人出了主殿,一路上便到了朱齐参平日里所住的地方,藏书楼外的一座小屋,他平日里的任务便是负责看守这座藏有朱家所有典籍的藏书楼,钥匙什么的都由他一人把控,刚刚,两人已然去朱齐参家中搜走了钥匙,打开藏书楼门,这座朱家的庞大宝库便再没了遮拦。
他们手中怀中揣着十几件足以开辟空间的如玉令般的法器,开始疯狂装纳朱家法门典籍,无论残卷完卷,一品二品亦或者不入流的,统统被他装入令牌之中,洗劫完这里,他又借着朱齐参的名字洗劫了灵药楼和铸器楼,将朱家所有的草药和兵器都洗劫一空,整整十三块储物令牌被塞的满满当当,可谓极具丰富。
洗劫完这一圈,他把这些东西交给蔺宗带回门内妥善安置,自己则是在屋内静等天黑,便要开始自己在这朱家的一场大型屠杀。
从清晨,到正午,再到傍晚。
天已然黑透了。
沈江浣,亦或者说「朱齐参」出现在了朱家那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他并没有拿赤霄剑,而是拿着当时朱齐参刺杀所用的短刀,挨家挨户,一家一门,在悄无声息间,掠夺生命,在前半夜,他便悄悄的杀掉了不下数十人。
三更天时,他叩响了距离主殿不远的一座小屋的门,门里的是朱齐参的亲哥哥朱桓,从记忆上看,朱桓与其感情极好,相互之间极为信任。
朱桓有着筑基上期道行,距离金丹只差一丝,想要直接杀他恐怕不容易,即便在睡梦中估计也有反抗余地,但凡引来别人,自己决计无法脱身,便只能兵行险招。
他敲了敲
门,叫道:「兄长?」
半响,门内传来脚步声,随着门打开,朱桓睡眼惺忪的披着上衣推开大门,他看了一眼眼前的「朱齐参」,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切问道:「这么晚了,贤弟找我有什么事?」
「兄长,有件急事,你且附耳过来。」
「朱齐参」一副焦急模样,迫切的看着朱桓,朱桓不明所以,但看他这么着急,也醒了少许,一步步挪到近前,凑近耳朵问道:「怎么?」
「兄长……」「朱齐参」呼唤一声,朱桓更不明白了,挠了挠头,却见自己这个弟弟忽然紧皱眉头,下一刻,一柄寒光凌冽的短刀闪过,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便狠狠的插在他的咽喉之处。
「……你该去死了。」「朱齐参」缓缓松开手,朱恒的身体颤了颤,随即便软了下去,他看着地上的那具死尸,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看着朱桓的眼睛还瞪大着,似乎到死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最亲的弟弟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他一刀。
「朱齐参」随手将尸体丢入屋内,关上门窗,便继续游走在两侧街道,无非便是杀人夺财,一圈下来,又掠夺了不少好东西,再加上夺取了好些人生机,道行也晋升了不少,可谓一举两得。
他杀人,无非用了两种手段,要么趁着熟睡一刀毙命,要么叫醒之后套近乎,让其附耳过来时再一刀了结,百试不爽,一圈下来,好几名道行和他差不多甚至高于他的人都被阴死在其手中,而此刻,天,也渐渐要亮了。
他知道不能久留,却还是觉着不过瘾,心中却忽然传来一个有意思的想法,他去提了两大桶血,以指为笔,在空中凝成笔墨,在朱家府宅的大街上写道:「朱家狗贼,人人该杀,我朱齐参今日杀遍朱家,可惜没取了那朱家老爷的脑袋,可惜可惜,杀人者,朱齐参!」
一篇血书,嚣张至极,却是以朱齐参的身份写的,想来今夜之后,朱家老爷便会派人拼命缉捕朱齐参,不过殊不知……这朱齐参早已死了。
第五十九章 第七场
写完这篇嚣张至极血书,他丢下匕首,潇潇洒洒明目张胆的离去,守夜的弟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这位朱家少爷这般高兴,但随着天色渐亮,他们发现那篇血书之后,才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一人检查个个屋舍,一人则是飞奔过去禀告朱家老太爷
主殿之内,灯火昏黄,堪堪早起。
「什么!」
伴随着朱家老爷那声如雷鸣般的怒吼,那张桌案也随之碎成一张张碎片,他站起身,满眼中熊熊怒火难以扼制,他看着那下人呈上的那篇手抄的血书,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朱齐参人呢?各屋中情形如何?」
那看守大门的守夜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眉宇中透着一股恐惧,他抬头看向朱家老爷,结结巴巴道::「朱齐参早上的时候已然畏罪潜逃了,现在不知道踪影,各屋内除了内院家眷有少数活下来,其余大部分人都死在榻上,包括……包括与朱少爷交……交好的几人」
「全死了……人还跑了?」朱家老爷暴跳如雷,用力将手畔不知道什么东西摔向地面,抬眼看向那看门人,怒骂道:「没用的东西,赶紧给我集结人手,他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务必要把这家伙逮回来!」
「是是是」那守夜人战战兢兢,一声不敢吭,生怕朱家老爷一个生气便把他的头扭下来,连连退出殿,只剩下殿内朱家老爷一人暴跳如雷的发着火。
且说那沈江浣和蔺宗回了绛阙门,两人拿着那数不清的东西也没什么用,便纷纷拉到各处去卖,这些东西都是朱家里的宝贝,至于交易的东西则是他们今日才知道的,各家仙家门派通用的货币,仙玉。
这东西天地自然形成,数量固定,便一直以这东西作为交易所用的货币,一颗仙玉的价值约等于一颗普通一品丹药,面额分为黄色,青色,白色三种,其中黄色最低,作为仙玉的基本单位,青色可抵十个黄色,白色可抵十个青色,至于更大的面额,也不是市面上流通有的。
这些来自于朱家的宝贝,被他们分到四处贩卖,沈江浣每日除了参加自己的入门试比试,便是卖这些玩意,每日入账几乎有少十万枚仙玉,这样的收入,在整个大楚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怕。
就这样,经过前六场比试,沈江浣一路过关斩将,杀入了十六强之中,再经历两场比赛便能决出此次入门的名额,蔺宗也不负众望,一样晋入十六强,而在这六场比赛中,两人卖出了所有从朱家洗劫来的东西,整整一百八十万仙玉,两人平分,一人便分到了九十万。
很快,到当天晚上,第七场比试的人选便已然定下来,沈江浣一看卷轴,却是微微皱了皱眉,这卷轴上写着一个他有些熟悉的人名,姓朱,名叫朱乢。
在朱齐参的记忆中,朱乢是朱家年轻一代道行最高之人,从幼时便历经历练,几番辗转,才修成筑基期巅峰道行,近期有望结丹,手中还有朱家的三品法器和几门三品道法,底蕴深厚至极。
「这样的对手,恐怕不似先前几次那般容易对付」他看着卷轴喃喃自语,心中沉思良久,蔺宗凑过来看了一眼,看到那人姓朱,便觉着晦气,道:「这朱家怎么阴魂不散,哪都是他们家的人。」
「这一次的……估计不好对付」他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蔺宗顿时看出来了,立马坐起身,有些惊诧问道:「很厉害吗,你也打不过?」
「没打呢,怎么知道打不打得过。」沈江浣笑了笑,拂袖擦拭手中长剑,缓声道:「只不过此人道行心境都是上乘,恐怕实力不会在我之下,这次可算是一场苦战。」
「能赢是能赢,不过要付出的代价,估计不小。」他收起长剑,冲着蔺宗笑了笑,蔺宗闻言松了口气,瘫坐在地,道:「能赢那不就完了,管么多干啥。」
「关键在于这
一场之后才仅仅八强,还有一场比试才能晋入四强进入内门,那一场的对手只会比他更可怕,到时候,我就怕我没有力气再去比最后一场。」沈江浣道。
蔺宗看了看自己的卷轴,上面大写的轮空二字,竟是在第七轮这样的关键局轮空了一次,蔺宗顿时欣喜不已,道:「那我倒是还可以再混一轮,不过你可就惨喽。」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拉起蔺宗,月光下,两人并肩站立,他迟疑了半响,忽然想说什么,却见蔺宗先开口笑道:「你家伙这两天可小心点啊,别被打死了,那以后可没人帮我抓那些朱家的坏怂了。」
他愣了愣,随即冲着蔺宗一笑,心中莫名有些暖意。
很快的,天亮了,第二天的比试……也如期而至。
因为到最后,擂台只剩下了八座,那些淘汰下来的弟子都闲来无事,想要见证一下,纷纷挤到这些擂台边缘,尤其是沈江浣和朱乢比试的这一座擂台,更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长老瞥了一眼周围兴奋的弟子,并没有说什么,台上两人静静伫立,除了互相拱手行了一礼外,便没有任何动作,长老看时辰也近了,咳嗽两声,宣读道:「甘三院记史阁筑基上期弟子沈江浣,对阵支七院朱家筑基巅峰弟子朱乢,已签下生死状,比试开始!」
话音落下,却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立刻便大战起来,反而两人都是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相互打量,但可以隐隐看见他们周身气势汹汹,只不过是按兵不动,仿佛在寻找时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乢的心境究竟是差了一筹,失了耐心先出了手,他这动手没有当时朱秋那般凌厉,反而显得很是柔和,手指连番结印,在空中划过,一道符咒,就此成型。
再看对面的沈江浣,同样的姿态,也是手指结印,却是在空中绘出一道截然不同的神符,正是降魔印,这是以符对符,硬碰硬。
第六十章 千山红遍
这样的场景,无疑让场边响起一阵惊呼声,他们本以为沈江浣会以别的法子化解掉这道符咒,却没成想两人竟是一齐施符,这样僵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