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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强大,方可化险为夷,在这乱世之中觅一条活路,老夫并不想说什么大空话,说什么为了绛阙门兴盛而修行,修行,便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能在这片乱世,安身立命!」
李魑魉的神情肃穆,没有一个人有嬉笑之声,都认真的听着这番话,李魑魉说的与往日里那些长老鼓舞士气的话区别很大,他狠狠的掀开了修真界富丽堂皇的掩盖,把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真相狠狠的揭露出来,所有人都觉着一块大石压在心口,暗暗捏紧了拳头。
李魑魉环顾四周,招了招手,一侧弟子手捧一卷文书,便前来宣读规则:「此次入门大试,共三千人参加,随机对应比试,最终得出前四之数晋入内门,比试规则如下,在方圆六丈的擂台之上比试,跌下擂台或主动认输以及受伤倒地者判输,规则大致与往年相同,唯一改革……改革……」
念道此处,那弟子竟是结结巴巴,说不下去,李魑魉心中似乎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幕,伸手轻轻结果文书合上,让那弟子离开,他抬着头,缓缓说出那条他最后加上的规则:「此次比试,所有弟子需签下生死状,入场之内,生死自负,胜者……有权决定对手死活!」
「什么!」
第五十六章 手刃朱秋
他回到记史阁内,又看了眼自己的卷轴,显示的是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的第一场,在序号二百六十八号擂台与那朱秋比试,对于这等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把身上杂物放在阁内,防止损害,到了第二天早上,只是提着自己一柄赤霄剑来了。
在擂台周围围着的人不少,有来自甘三院来看沈江浣的,也有些长老闻名而来,不过自然也不乏与朱秋交好的那一伙人,他还在人群中瞧见了蔺宗,两人对视一眼,只是相视一笑,蔺宗便再度淹没在人群中。
又等了一阵子,朱秋终于是慢慢吞吞赶来了擂台,他手提一柄四尺加长长刀,看样式估计是斩妖刀改制而成的,样子很是奇特,他站上擂台,对着沈江浣行了一礼,嘴角上扬,道:「朱家朱秋,请赐教。」
对面,那背着赤色长剑的一袭白衣还了一礼,并不言语,一旁长老见两人行礼寒暄已毕,自顾自咳嗽一声,朗声道:「甘三院记史阁筑基上期弟子沈江浣,对阵甘七院朱家筑基下期弟子朱秋,现比试开始!」
话音落下,一声铜锣声响,朱秋犹如离弦箭般窜了出去,他深知自己道行不如沈江浣,便只能靠歪门邪道取胜,他身影来到近前,下一刻,他的两袖之中竟是哗啦啦的丢出数十道符咒。
这些符咒符力气可达筑基期巅峰,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定然是朱家长辈给他写的,一时间场外嘘声不断,但朱秋却毫不在意,身子腾起,借着数道符之威,抬手一刀自上而下,便重重斩落。
「这可是朱家家传的凌雷刀,乃是二品巅峰的道法,极为珍贵。」
台下有人认识的,不禁叫道。
长刀距离那颗脑袋只有三寸之际,忽然间,一双手指从袖中探出,便抓住了那柄长刀,下一刻,只见他袍袖一卷,刀刃便被卷入袖中,碎成寸寸铁粉,同时间,他另一手出手,便狠狠的扼住了朱秋的咽喉。
容貌俊美妖异的那一袭白衣手指用劲,手背上青筋暴起,显得格外可怕,他唇边勾起一阵笑意,凑到朱秋耳畔低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本不想杀你,可你错就错在……你姓朱……」
声音落下,他的手陡然间用尽全力,下一刻,只听得一声脆响,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竟然生生扭断了朱秋的脖子,血溅当场。
所有人都呆住了,一是没有想到朱秋输的这么快,输的这么彻底,对手甚至没有使用法宝,二则是惊慌失措于沈江浣的所作所为。
底下和朱秋有关几人见了这副场面,顿时暴怒,便要冲上台子,却被长老拦住,道:「入此擂台,生死有命,生死状在此,休要闹事!」
「你!公然杀我朱家弟子,你真是不惜命!」
这时,那台下一名长相和朱秋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手指目视,看向沈江浣,便随即破口大骂,眼神中满是杀意。
「朱家的?」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嘴角笑意更浓,随即,他挑了挑眉,哈哈大笑道:「我杀的便是朱家的。」
话音落下,他也不顾那人什么反应,转身便要离去,那朱家弟子暴怒不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江浣离去,有那生死状摆在那,谁也没地方说理去。
他下了台,随即便听见蔺宗身影,只见他一路小跑的来到近前,沈江浣上下打量蔺宗,见他气色红润,嘴角不由得浮现一阵温和的微笑,笑着问道:「你的伤都没事了?」
蔺宗摇了摇头,嘿嘿笑道:「多大点事,早都好了,那群家伙以为这就能伤的了我,殊不知我包里还有几百颗回春丹呢。」
「回春丹?」沈江浣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看向蔺宗,眼中满是诧异神色,问道:「四品回春丹……还几百颗?」
「对啊,就是个四品丹药罢了,不
值钱的。」蔺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拍了拍自己腰间玉令,道:「这东西我离家前我爹给我塞了几百颗呢,我这还有几颗五六品的呢。」
「真……土豪啊你。」
他摇了摇头,心道人比人气死人,自己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一颗丹药恐怕就是当时在妖林重伤垂死李魑魉给的那颗五品丹药,平日里自己便是三品丹药都少见,而蔺宗这种把四五品丹药当糖豆般的吃法却是不由得叫他看的十分无奈。
「还行啊,要不是我爹逼着我装,我才懒得带什么多呢。」蔺宗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腰间的玉令,有些得意的看着沈江浣,那神情仿佛是再说「我厉害吧快夸我」,俨然一副孩子心性。
「哎蔺宗,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这么土豪?」他凑到蔺宗身边,笑着问道:「该不会是什么世家公子来绛阙门体验生活的吧。」
「害,我爹不让我告诉旁人,要不然给你说了也无妨。」蔺宗叹了口气,道:「他老人家就喜欢卖关子,那么小小的一个身份还藏着掖着不让我和别人说,入门这么多天都快憋死我了,非说等到我元婴期了才能告诉别人。」
「噢」
他见蔺宗不说,也不再多深究此事,但心中好奇心却是彻底被勾起,他又凑的近了些,问道:「那你爹给你带的这些宝贝里面最珍贵的是哪一样?」
「最珍贵的啊……让我想想。」蔺宗抬起头,掰着手指头一副苦恼的样子算着,看起来有些可爱,他算了半天,挠了挠头,道:「应该是那张分神期的神符吧,是我爹给我留着防身用的,有分神期修士一击之力。」
「分神期神符!?」
他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不淡定了,分神期神符这样的东西,也就李魑魉这样级别的人可以画出来,而且也要废不小的代价,这样的宝物可遇不可求,用这样的东西防身,可谓是太奢靡了。
「我爹送我来楚国绛阙门的时候本来还打算给我一张更厉害的,但他说楚国最厉害的就是分神期修士,用不着更高的,就给了我一张这样的。」蔺宗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神情道。
第五十七章 欠债还钱
蔺宗说完,还苦恼的摇了摇头,只叫沈江浣哭笑不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往自己院内走去。
他送走蔺宗,临别时在他耳畔耳语几句,便回了记史阁,在阁内向外望去,天空已然黯淡,黑沉沉的,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屋门张开闭上,屋内的人,已然消失不见。
夜半三更。
天,彻底黑了。
伸手不见五指,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甘三院前,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声,在此时的神霄山上,显得格外响亮。
一伙看不清容貌的人蹑手蹑脚,潜入甘三院内某一所屋舍,他们看着卧榻上若隐若现的人影,下一刻,数柄钢刀直直插下,便狠狠插在那床被子里。
刀插下去的那一刻,他们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并没有想象中扎入人体的触感和小声的惨叫,而是仿佛扎到一团棉花里似的,他环顾四周,静悄悄的,心下一紧,连忙低声道:「快走!」
「走不了了。」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霎时间,房内的烛灯瞬间全部亮起,灯火通明,在那屋舍中央,那一伙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顿时暴露在灯光下,下一刻,地面上陡然浮现起一道道符咒,化作根根铁锁,只是瞬息间便将这些人五花大绑起来。
「辛亏老沈提醒一嘴,不然可真耽误事了。」蔺宗托着下巴坐在一侧,看了看房梁之上,只见一袭白衣翩然落地,随即,一柄寒光冷冽的长剑便搭在了那货黑衣蒙面人为首的那人脖颈上。
「你们是什么人?」沈江浣的声音冰冷如霜,隐隐透着一股寒气,让人听着心中便冒出些害怕念头,更何况脖颈上还架着一柄剑了。
那蒙面黑衣人不等说话间,却见那柄赤色长剑一抖,朝侧面一划,剑刃瞬间便划破那黑色面罩,露出真容,蔺宗只看了一眼,顿时愣了愣,随即冲上去就是一巴掌,大怒骂道:「当时就是你和那个朱家老爷过来趁我闭关的时候偷袭的,今个又让我逮到了,我扇死你!」
「前些日子他的伤……是你弄的?」
沈江浣的声音仿佛又寒冷了几分,隐隐透出几分难掩的杀意,手中长剑距离脖子越来越近,那人不断颤抖,摇着头似乎想要争辩什么,但随即,只见剑光一闪,便是一颗人头落地。
他随手在其腰间一摸,探手便抓出来一块腰牌,正是朱家所特有的,上面还大写着「朱齐参」三个大字,想来应该是他的名讳。
拿过这腰牌,沈江浣也没什么兴趣打听其他的人,顺手几剑便解决掉了,蔺宗虽然嘴上说的厉害,但心眼里还是惧怕这样杀人的景象,躲在一旁偷眼观看。
等几人都被料理完了,两人这才坐下来,蔺宗看了一眼满地打滚的尸体,不由得有些反胃,他看了沈江浣一眼,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沈江浣笑了笑,瞥了一眼那些尸体,又看了一眼那朱齐参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道:「单凭他们的血,是不够偿还债务的,得让那朱家也承受下这份代价。」
他扭头看向蔺宗,蔺宗有些不明所以,他微微一笑,忽然凑上前问道:「你现在手里还有那种三品易容符吗?」
「易容符?」蔺宗微微一愣,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玉令,摇了摇头,道:「有是有,不过数量不多,也就二三十张。」
「二三十张……够了够了,够大发了。」他苦笑一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指了指那朱齐参和旁边一个随从的脸,冲着蔺宗道:「等下你用易容符把咱俩易容成他俩模样,我再用搜魂术摄取朱齐参记忆,然后把那两颗人头易容成咱俩模样,到时候给那位朱
家老爷呈上,混入朱家,把朱齐参的财宝灵物都顺便取走,最后再以朱齐参的身份多杀些朱家弟子,然后遁走便是。」
「这么坑?」蔺宗看了一眼沈江浣,只见其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嘴角不由得微微有些上扬,点了点头,道:「都按你说的,只要能报仇就行。」
说着,蔺宗从怀中取出四道符咒,分别贴在自己和沈江浣以及那两颗人头额间,拿出一支笔,分别蘸取了四人鲜血,依次涂抹在四道符咒之上,只见得红光一闪,两人在互相看时,沈江浣已然变作了那朱齐参模样,蔺宗也变作那随从,而桌子上的,正是「沈江浣」和「蔺宗」的人头。
「怎么声音都变了。」蔺宗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的粗重,沈江浣的也是一样,此时的他们无论身高样貌体态,乃至于声音气息都和朱齐参二人一般无二。
到了夜间,等到阴气最重十分,沈江浣施展了搜魂术,夺取了朱齐参的记忆,这才知道朱齐参乃是那朱家老太爷的私生子,历来备受宠爱,嚣张跋扈,但天赋也极高。
沈江浣了解了一番朱家内的礼节,同时搞清楚了朱家众人称谓叫法以及有些地方的通关口令,又学着朱齐参的口气练了几句,只觉着非常相似,便在屋内静等。
等到第二天,两人光明正大的来到朱府,刚一进大门,那门前随从毕恭毕敬的对他们二人行了一礼,想来这朱齐参的身份也算显赫,一路上行礼鞠躬的人不少,他也不还礼,做出一副世家大少的模样,大摇大摆的便朝着那朱家老爷住的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