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承乾殿当差的下人都知道,这冬秀是一个月前才刚入宫的宫女。
虽然长相算不得太过出类拔萃,不过运气极佳,一进宫便被宁文煜给看上了,说是一举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为过。
“殿下。。。。。。”
回身将房门关好,冬秀低眉顺眼的轻声问道:“您找我?”
“嗯。”
宁文煜点点头:“帮我宽衣。”
“是。”
冬秀走到宁文煜身边,动作轻柔的替后者褪掉外袍,进而是内袍。。。。。。
而且随着宁文煜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减少,她自己身上的衣衫也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殿下,轻、轻点。。。。。。”
令人想入非非的喘息声从外厅延续到内屋,再进了床幔。
“呼啦!”
厚厚的床幔散开,将其中的春宫之景挡了个严严实实,同时也将几道视线挡在了外面。
听着耳边接连不断的春声,负责监视宁文煜的几个高手皆是表情不变,好像对此并不意外。
毕竟这种事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次。
不过如果他们的目光能透过床幔的话,估计此刻就不会是这般淡定的模样了。
“殿、殿下,啊。。。。。。”
“冬秀姑娘,我这里有一个重要的情报要通知魏公子!”
“。。。。。。”
。。。。。。
与此同时,冀州,如意客栈。
“。。。。。。公子,如今只能先这样试试了。”
“如此条件,想必许家是会加以考虑的。”
听完魏长天讲过今晚谈判的情况,楚先平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魏家虽然不能公开与许家一同谋反,不过却可以为许家保留一条谋反失败之后的退路。
如果冀州守不住,许家不论是准备逃往大奉还是大黎避难,魏家都将会在这个过程中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
虽然这样无疑会更加激化魏家与宁永年的矛盾,但只要能干掉柳家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明日我再去跟卫颜玉谈,不过。。。。。。”
魏长天点点头,刚准备再问点什么。
可也就在这时,楚先平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变。
他快速从腰间取下一块子母玉,来不及多解释,一边从袖中摸出一本小册子不停翻动,一边神色严肃的用内力在桌面上刻下一个个小字。
魏长天瞬间闭嘴,知道楚先平现在是在干嘛。
之前自己一顿琢磨,已经把“电码”给粗略研究出来了。
不过这项技术目前除了楚先平之外,便只有同舟会中有少数几个人掌握。
所以,是同舟会有人在传情报。。。。。。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魏长天干脆起身站到楚先平身后,后者刻一个字他便看一个字。
木屑轻飞中,一个个字眼跃入眼帘,最后拼凑成一句完成的情报。
“两日后子时,大军攻城,战鼓声响一刻钟,南城门开,许家有朝廷细作。”
第234章 朝中细作被抓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信息量之大却让魏长天和楚先平愣了好半晌。
内力透指,抹去桌面上的小字,楚先平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这条消息的真伪。
而魏长天此时也在思考着相同的问题。
首先,既然是同舟会传来的情报,那么传信之人就一定服过傀儡丹,所以断然不会出现故意传假信息的情况。
除非,是有人故意在做局。。。。。。
这种勾引细作现身的伎俩并不算少见,悬镜司便极为擅长玩这一套。
可既然是做局,你首先要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吧。
自己目前还尚未对同舟会发出过任何指令,讲道理应该是不会有人暴露的。
而既然同舟会没有暴露,那么便还剩最后一种可能性——
朝堂之中,或者说宁永年的身边,还有别家细作。
如果再结合这条情报所关联的利害关系的话。。。。。。
毫无疑问,是许家细作。
当然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也有可能压根就不存在所谓的“局”,只是同舟会某个身处高位的人从某个渠道得到了这条“最高机密”而已
“。。。。。。”
房间之中针落可闻,桌上散落着一小堆细密的木屑,有隐隐约约的木香萦绕鼻尖。
魏长天沉吟片刻,问向楚先平:“楚兄,此事你怎么看?”
“应当是真的。。。。。。”
楚先平皱眉点点头,手中握着那块子母玉:“就是不知其中是否还有别的算计。”
“嗯,跟我想的一样。”
魏长天摆动衣袖将木屑尽数扫到地上,坐下喝了口茶。
“传令给同舟会,让他们盯住同样知道此事的其他人,看看这些人会不会出事。”
“好,我等下就办。”
楚先平应了一声,表情逐渐变得放松:“不过不论如何,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确实是好事。。。。。。”
魏长天笑了笑。
“正愁筹码不够呢,这便送上门来了。”
。。。。。。
。。。。。。
丑时,京城平昌坊,瑶楼。
自打许家谋反之后,平昌坊各家青楼的生意便都不似之前那么好做了。
倒不是因为这些烟花女子和嫖客们多么“忧国忧民”,记挂着家国大事而无意享乐。
业绩之所以下滑最主要还是因为宵禁制度。
子时至卯时,除暴病死葬外一律不得在外行走。
所以青楼的客人要么就要赶在子时前离开,要么就需在青楼里过夜。
而很多男子并不似魏长天这么有“家庭地位”,平时逛青楼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更别说夜不归宿了。
因此客流量锐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
“哟!项大人,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装饰着彩绸的大厅中,身着艳丽的老鸨满脸堆笑的迎上了一个刚外面走进来的中年男人。
如今早已过了子时,严格来讲这人已经违反了律法。
不过以这位大人的官职,想必绝没人敢说什么。
“您先坐,喝些酒暖暖身子!”
“我这就去让琴儿准备准备!”
“你们几个!服侍好项大人!”
好不容易等来一位金主,老鸨自然不会放过。
她伸手招来几个姑娘陪着男人饮酒,自己则是笑着转身快步离开,应该是去寻男人的“老相好”了。
“项大人~奴婢最近新练的颠鸾倒凤的功夫~大人想不想试试啊~”
“是呀项大人~琴儿姐姐方才刚接过一位客呢,您便绕过她吧~”
“我们姐妹几个也不比琴儿姐姐差呢~”
“杏儿昨儿个刚学了春江花月夜的新曲,大人可愿意听听?”
“。。。。。。”
莺莺燕燕围绕周围,几个姑娘都在使劲浑身解数“撬墙角”。
如果此刻换做是魏长天在这里,他估计一定会感叹一句“这行业竟然也内卷”,然后美滋滋的体验一番。
不过中年男人明显却没有这等心情,一边强颜欢笑的应付着一众女子,一边不停将视线投向老鸨离开的方向。
直到后者再次现身走过来,他才终于暗自松了口气。
“项大人,琴儿姑娘已经收拾妥当了。”
老鸨脸上堆笑道:“您是现在过去,还是再跟别的姑娘玩一会儿?”
“带我过去。”
男人随手丢下一袋银子,推开几个依偎在怀里的娇媚女子,缓缓站起身。
“好哩,大人这边请。”
老鸨点头哈腰的走在前面,男人跟在后面,一路走到了二楼的一间绣房门前。
“项大人,那我便先下去了,您若有事喊我就是。”老鸨头埋的很低。
“嗯。”
男人点点头,并未注意到老鸨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伸手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绣房很大,分为里外两间。
绕过一扇屏风进到里间,桌上摆着热茶,但奇怪的是四下里却并无人影。
一瞬间,男人的心头大感不妙,立刻便转身想要离开。
可也就在此时,一个身着紫罗袍的老太监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李、李公公。。。。。。”
“呵呵,项大人,您不是才刚与皇上议过事吗?”
李怀忠眯着眼,表情阴冷的走近一步:“怎么这就跑到瑶楼来了?”
“我、我。。。。。。”
男人先是一阵慌乱,不过很快倒也就冷静了下来。
他冷哼一声,色厉内荏的喝道:“哼!李公公,难道我来逛个青楼还要提前知会你一声不成?!”
“这自然不必。”
李怀忠轻轻拱了拱手:“咱家只是奉皇上之命,带项大人回宫去。”
“回宫?”
男人身子微微一颤,表情却依然没垮:“回宫做什么?”
“项大人,这咱家便不知道了。”
李怀忠抬头看过来,眼神里似是有些讥讽:“或许大人自己更清楚呢?”
“。。。。。。”
寒冷的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屋外方才还此起彼伏的娇笑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呼!”
屋中数盏烛灯猛然熄灭,旋即两道人影便消失在原地,眨眼间已来回交错数次。
“嗖!”
“砰砰砰!”
“咔嚓!”
“。。。。。。”
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几息过后屋中又重归安静。
只有三品境的男人压根不是暗疾已愈的李怀忠的对手,三招便被后者扭断双臂死死踩在脚下。
“项大人,你蠢啊。。。。。。”
俯身看着蜷缩在地上冷汗直流的男人,李怀忠细声笑道:
“你也不想想,许家如何能斗得过皇上。”
第235章 我许家绝不苟活
翌日,金銮殿。
早朝时,第一排的空位又多了一个。
“项大人今日怎的没来上朝?”
“可能是去冀州那边了吧。”
“这么说是终于要开打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昨日听说大奉已经开始向边境增兵。。。。。。”
“。。。。。。”
趁着宁永年还未现身的空档,众人免不了要再议论上几句。
李刊默不作声的听着这一切,不自觉的又把目光投向宁文煜身上。
相比于大皇子宁文均,这位二皇子不论是文是武似乎都差着一些。
再加上宁文煜比他哥晚生了两年,所以朝中大部分人都不看好他将来能击败宁文均登上皇位。
当然了,现在想这些事情还太远。
毕竟以宁永年的身体情况再活个四五十年不在话下。
到时候整个大宁还不定是种什么光景呢。
甚至就目前的架势来看,这位皇帝能不能寿终正寝都不好说。。。。。。
“上朝!”
李刊正想着,李怀忠拉长音调的高喊突然响起。
“跪!”
“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震耳欲聋的山呼声响彻金銮殿,宁永年端坐龙椅,脸上挂着一抹久违的笑意。
。。。。。。
宁永年那边略施小计,成功揪出了许家埋在朝堂中的钉子,自觉已为平叛冀州之乱扫清了最后一块绊脚石。
但他恐怕万万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的细作竟然不止这一个。
而那条原本作为诱饵的情报也已送至冀州,成为了魏长天与许家谈判的重要筹码。
“。。。。。。卫夫人,你我谈了这么久,我魏家已一退再退。。。。。。”
还是昨晚的那间茶室,还是只有魏长天与卫颜玉两个人。
第二轮谈判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时辰,但进展十分缓慢。
不过魏长天却丝毫不急,神色淡然的喝了口茶,看着卫颜玉轻笑道:
“可夫人您却寸步不让。。。。。。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魏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
卫颜玉举壶替魏长天斟满茶,语气轻柔:“妾身并不觉得自己所提要求有何过分之处。公子不如再多考虑一二呢?”
“没什么好考虑的。”
魏长天摇摇头:“魏家绝无可能公然造反,最多只可给许家留一条退路。”
“公子,您所说的退路,对我许家来说有与没有并无区别。。。。。。”
卫颜玉轻叹一口气,脸上是半真半假的愁容:“如果冀州守不住,那许家即便得以逃脱几人,又能如何呢?”
“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魏长天不置可否的回答:“活着总比死了好。”
“。。。。。。”
茶室角落的矮几上点着檀香,但却不见青烟,只有一丁小小的红芒在证明着香火未灭。
活着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