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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若风师弟如今,真的是觅地潜修的话,我们的举动,却是等于坏了风师弟的道途。”看着那羽道人,已经是有了几分意动,为首的那闻道人,也是加了一把力气,继续劝道。
“不错,不错!”本就心神激荡,七情不宁,六神无主的羽道人,此时也是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力,只是顺着闻道人的话,不住的呢喃起来。
“羽师弟,你如今,心神不宁,若是信得过为兄的话,这几日,你便在这云泽乡中休养一番如何?”
“这……”听着这话,那羽道人,又是犹豫了起来,虽然他此时判断力大减,但还是听得出来,闻道人的话中,隐隐的又要支开他的意思。
“羽师弟,水灵清那妖孽,狡猾无比。”
“你如今的状态,若是叫他抓住了机会,伤在了他的手上,那又如何还有精力,去寻风师弟的踪迹?”
“且听师兄一句话,就在这云泽乡中,闭关几日,休养心神才是。”闻道人语重心长的道。
“那这些时日,就要劳烦几位师兄了。”
“方才师弟是在心急,出言无状,冲撞了几位师兄,还请几位师兄,万万莫要放在心上。”
“师弟这就给师兄们赔罪了!”犹豫了一番之后,那羽道人,才是压低了声音,朝着几个道人躬身,不过其整个人,依旧是拢在那白色的斗篷当中。
一礼之后,这羽道人,才是缓缓的从这院子当中离开。
“离师弟,这些时日,你也守在这云泽乡中。”
“山门当中,无论是来了什么讯息,你都将之拦下来,万万莫要叫羽师弟看到那讯息!”羽道人离开之后,院子当中,余下的七个元神大修,都是安静了下来,默不作声,十多个呼吸之后,等到羽道人走远,为首的那闻道人,才是压低了声音,朝着放在在羽道人旁边的那个道人嘱咐道。
“师兄的意思是?”听着这话,离道人的瞳孔,也是陡然之间睁大,还不等他后半句话问出来,便是看到,闻道人朝着他摇了摇头。
“唉,师弟省得了。”脸色阴晴不定的,犹豫了几个呼吸之后,那离道人,才是垂下头,叹了口气,目光当中,也满是悲戚。
就正如那羽道人先前所喝骂的那般,他们九个元神修士,平日里,都是师兄来,师弟去,感情甚笃,哪怕比不得羽道人和风道人之间那般的密切,但也绝非泛泛,哪怕其中,却是别有用心之辈,但显然,这离道人,并不在那其间。
对于风道人的失踪,这离道人的心中,在方才闻道人的言语之下,也未尝没有那么几分侥幸,但从闻道人此时的表现,显然,他心中的这侥幸,真的就只是侥幸而已!
“那师兄我们现在,该做什么?”离道人也离开之后,这宅院当中,才是有另一个修行者问道。
“风师弟的踪迹,我们到底要不要查?”一边问,这道人的目光,也是飞快的闪烁了一下。
“你往哪里去查?”听着这话,为首的闻道人,也是没好气的问道,“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手里还有更重要的事。”
“水灵清的妖孽的踪迹,我们到现在都还不曾找到!”
“这个时候还分心他顾,你在想些什么?”
“纵然是找到了风师弟,又能如何?”
“无论是风师弟还是那精铜矿母,和你我能扯上什么关系?”那闻道人沉下脸,呵斥了一句。
“温师兄你也觉得,风师弟有嫌疑么?”
“我可没说这话!”为首的闻道人,板起了脸,从这宅院当中,缓缓离开。
宅院当中,余下的五人,相互对视一眼,目光当中,都有着奇异的光辉。
那可是精铜矿母!
在座的几人,谁敢说自己能够不将这东西,放在心中。
“风师弟行事,着实是有些不太讲究,不太妥当!”阴影笼盖下来的时候,五人当中,也不知道是谁,如是的感慨了一句。
而接下来的几日,黄河之上的局势,陡然之间变得严峻了不少——并非是双方的战事,陡然变得激烈,而是黄河两岸,天师府弟子的行事,陡然之间变得急躁了不少。
太攀当然知晓,这其间的原因为何。
在这样的情况下,太攀也是暗中给胡为义他们下了通知,叫他们这些时日,都老老实实的,躲在这黄河大营当中,不要随意外出,以免撞上了那些在黄河两岸四处巡逻的天师府弟子,平白无故的松了性命。
如此,又过了三日,这黄河以北,天师府当中为首的那位闻道人,在一个将领的带领下,缓缓的敲开了太攀的营帐。
“云道友行事,有些不妥当了。”那闻道人,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就已经先一步进入了太攀的营帐当中。
“闻道兄此言,着实是叫我不解!”营帐当中,太攀站起身来,在太攀起身的同时,那营帐当中的烛火,也是陡然之间燃起。
“云道友先前,带着一众妖灵南下,立下大功。”
“而这过程之间,我天师府不曾与云道友有过丝毫为难。”
“那些本可被一网打尽的妖孽,我天师府也是看在云道友的面子上,放过了他们。”
“我自问,我天师府此举,已经是给足了云道友面子。”
“云道友以为呢?”那闻道人,缓缓的走到太攀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还端坐着的太攀。
“此事,云行舟确实该念天师府,该念闻道兄一分人情。”
“那么闻道兄今天,难道便是想要我还上这一份人情么?”
“也好,人情债最是难还,我云行舟,势单力薄,在大事上,帮不到天师府的忙,但尽力找一找人,还是办得到的。”
“闻道兄等人追查那妖孽,抽不开身,可是要差我前往追查那精铜矿母的踪迹?”太攀垂下木瓜,轻声的笑道。
“你们这些散修的耳目,倒是灵通得紧。”
“不过,这精铜矿母,乃是我天师府内事,又怎可能假手于外人?”
“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本座来此,怎可能是为了此事?”听着太攀的话,那闻道人的目光也是一紧,露出几分危险的神色来。
“那就奇哉怪也。”
“我自来这黄河大营,便是小心行事,从来不曾与天师府有过丝毫为难。”
“闻道兄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又是所为何来?”
“哼,我且问你!”
“你如今,既然在这黄河大营,已经站稳了脚步,为何还要下令这黄河大营当中的修行者,不得擅出黄河大营?”
“难道不是有心要庇护这些妖孽?”闻道人上前一步,弯下腰,盯着太攀,而太攀也是抬起头,和闻道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片刻之后,太攀才是起身。
“闻道兄此事,却是大大的冤枉我了!”起身之后,太攀便是叫起了冤屈来。
“你天师府在这黄河之畔,寻觅那元神妖灵的痕迹。”
“这一点,这黄河之畔,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试问,若是此时,这黄河大营当中的妖灵们,四散而出,四处妖气混杂的话,对你们寻觅的元神大妖的踪迹,是好是坏?”
“若是这些妖灵,都被我拘束于这黄河大营当中,那这不见妖氛的黄河以北,便如那水面一般,平静无比,稍有波澜,天师府便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相反,若是这些妖灵们,都从黄河大营当中离去,四下走动的话,那妖灵气机四散驳杂,想要从中找到那神境大妖的气机,何其难也?”
“闻道兄以为然否?”太攀看着面前的闻道人,颇为幽怨的叹了口气。
“事有轻重缓急,闻道兄以为,是先找到了那神境大妖之后,再来处理这些小妖们,来的轻松自在,还是将这些小妖们放出来,便于行事?”
“闻道兄所想,我也能猜到几分。”
“那些妖灵,素来重义,闻道兄所思,无非便是要效仿无回谷之局,以这些妖灵们为诱饵,逼迫那元神大妖现身。”
“但以我之见,闻道兄这心思,怕是白废。”
“君不见,那元神大妖,在这黄河大营当中,才暴露出踪迹来,为了遁走,便是果断无比的,舍弃了其附身的妖灵的性命。”
“其心性之冷戾狠绝,可见一斑。”
“想要以这些妖灵们为诱饵逼迫其现身,怕是只会叫其看了笑话!”太攀摇着头,“云行舟所言,字字句句,发自肺腑,闻道兄以为然否?”
几个呼吸之后,见那闻道人,依旧是不出声,太攀才是状若无力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便罢了,我明日便不再越是那些修行者们。”
“索性这几日来,为了压制那些修行者不外出,颇是费了我一番心思。”
“正好,大家都乐得轻松!”
“还请闻道兄现在就通知下去,令天师府门下精英,在黄河大营之外准备好,等着这些妖灵们,自投罗网!”
第366章 再至云泽乡
将那闻道人糊弄走之后,太攀才是冷笑了一声。
显然,这黄河之畔,几位天师府的元神大修之间,因为那风道人的生死,以及那精铜矿母,已然是生出了不小的嫌隙,再加上那‘水灵清’的踪迹,这为为首的闻道人,已经是焦头烂额,快要压制不住这局面。
若非是如此,这位闻道人,绝对不至于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找上门来,想要用黄河大营这些妖灵们的性命,来转移这黄河之畔,众多天师府弟子的注意力,同时以此事,削弱众位元神大修之间的矛盾。
“不急,不急!”起身在这营帐当中,踱了几步之后,太攀才是按捺住内心蠢蠢欲动,想要再找上一位元神大修,将这黄河之畔的局面,闹得更乱的想法。
“无论是天师府之人,还是这黄河之畔,其他的元神修士,都以为风道人只是失踪,而不是死去。”
“等到天师府当中,传来了他的死讯之后,这黄河之上的乱局,才会被真正的引爆。”太攀皱了皱眉头,然后在心中,继续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若是天师府有秘法,能够确认风道人死亡之地的话,那想来,这黄河,必然会让他们将风道人的死亡,与水灵清联系上。”
“不过,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水灵清方方才成就元神不久,在他们的追讨之下,甚至是连闭关的时间都不会有。”
“是以,单凭水灵清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令风道人死的如此的干脆利落,甚至于是完全连消息都发不出来。”
“所以,他们最后,只能得出两个结论!”
“一则,是这黄河之畔,有人与水灵清联手。”
“二则,便是那水灵清,和风道人有所默契,而正是这默契,让风道人在面对水灵清的袭击的时候,猝不及防!”营帐当中,摇动的火光,照耀着太攀的面孔,明灭不定。
“那么接下来,就要给天师府留下一些线索,叫他们往这两个方向追查了!”太攀的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
“第一目标,是叫人往风道人和水灵清有默契的方向上引。”
“毕竟,对于如今的局势而言,追剿妖灵最为不遗余力的天师府之人,和妖灵有了暗中的默契,绝对能够令这黄河之畔,那些天师府弟子们,心智动摇,人人自危。”
“在这些天师府弟子们洗清自己的嫌疑之前,这黄河之畔,妖灵们只要低调一些,便能够求得一线安稳!”这算是当前,对这黄河之畔的妖灵们,最为有利的局面了。
而这种局面,并非是没有可能——纵论古往今来,一个势力,什么时候是最危险,最容易崩溃的时候?
那便是这个势力,众志成城,击溃了平生大敌,准备要接手这击溃了大敌之后,所能获得的好处的时候。
这个时候,没有了外敌的压迫,那自然的,内部的矛盾,便会被无限的放大,这种时候,极少有人,在最得意的时候,面对着什么争端,会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因为这个时候,你所代表的,绝对不仅仅是你,而是你身边,身后的更多的人。
古人云,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最后的十,所指的不是外敌,而是内争。
那些倒在最后的十上的势力,往往就是在这最后的十上,内部不稳,以至于千秋功业,烟消云散。
人皆如此,天师府,自然也不会例外。
如今万灵山,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讯息,显然,万灵山之战,最后胜利的,绝对不是万灵山,而取得了万灵山之战的胜利的天师府,此时正是天师府成立以来,声势最为巅峰的时候,但同样的,也正是他们最为危险的时候。
是以,太攀想象当中的局面,只要筹谋得当的话,是绝对能够实现的。
“那么第一目标,便是以此事挑动天师府内争。”
“若是实在不成,在将此事,引到那与‘水灵清联手之人’的身上。”跳动的烛火当中,太攀的目光,缓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