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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实在不成,在将此事,引到那与‘水灵清联手之人’的身上。”跳动的烛火当中,太攀的目光,缓缓合上。
想要以此事挑动这黄河之畔,天师府元神弟子之间的内斗,其着手点,毋庸置疑,便是在那羽道人的身上——众多的天师府元神修士之间,也只有这位与风道人关系最为密切的羽道人,才是最有可能在踏入陷阱之后,失去判断力,成为太攀引动风云的棋子!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收集一切与这位羽道人相关的信息!”太攀心中一跳。
整个计划当中,最难的一点,便在于此处!
那羽道人,怎么说,都是出身九大宗派之一,背靠大树,想要收集他的信息,却不惊动他人,谈何容易?
想到这里,太攀心中,再是一叹。
若是万灵山一如往常的话,山中情况,一切如旧,在这帝国当中,在九大宗派之内的触手,也都还在掌控之中的话,他想要收集那羽道人的信息,又怎么可能如此艰难,以至于,近乎是完全摸不着头绪!
“若是万不得已的话,也只有看看徐求道那边了!”营帐当中,太攀缓缓起身,往大营之外而去。
在踏出这大营之前,他的目光,也是在这大营当中,那些修行者们小憩的地方,扫了一眼,在有了太攀做主,同时这些修行者们,也成功的烧毁了一处船坞之后,这黄河大营当中的将领们,对于这些修行者们,自然也是更为的信任,在太攀的要求下,这些时日,这黄河大营,也是稍微的放开了几分军气对于那圆环之内的压制,使得那圆环当中,一众修行者们,能够正常的吞吐,若非是如此的话,太攀也不至于是能够顺利的将那些修行者们,都压制在这黄河大营当中不出。
……
“嗯?”才踏进云泽乡中,太攀的眉头,便是忍不住的一皱,数日未至,这云泽乡中的气氛,却是完全迥异于当初!
先前的云泽乡中,气氛还算得上是轻松,云泽乡中的寻常人,虽然不至于冲撞那些修行者们,但在这云泽乡中的出入,却很是自如,但此时,这云泽乡中,除开一众修行者们,都是忧心忡忡之外,云泽乡中的那些寻常凡人,也都是闭门不出,乡野当中,先前时常可见的,孩童的足迹,更是全然没了踪影!
若非是还有这按时升起的炊烟,太攀几乎是要以为,这云泽乡,已经是成为了一处死域。
在乡野之间穿行的时候,一路上,偶尔见到的气之境的修行者们,每一个人都是神色凝重,行色匆匆……
等到太攀到了这云泽乡的正中,也即是众位神境大修们驻扎的地方的时候,那老槐树旁的气氛,更是凝重的要滴出水来一般。
公孙量等七人,都是端坐在那老槐树下,而在他们的另一旁,一个天师府的道人端坐,这道人的膝上,横着一柄长剑,十多个天师府的弟子,将这地方给围绕的水泄不通,令人压抑无比。
而在那天师府道人的背后,便是这云泽乡的祠堂,那祠堂之内,隐隐有着天地元气的波动,显然,那祠堂当中,有元神修士,正在吞吐。
见了太攀,那老槐树下,七个元神大修的神色,各有不同,但只是片刻,七人便是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朝着太攀,遥遥示意。
“见过众位道兄。”似乎是为此间凝重的气氛所摄一般,太攀上前,声音也是压的很低很低。
“重任在身,不能全礼,还望道友恕罪!”端坐于祠堂门口的那天师府道人,同样也是压低了声音,朝着太攀道。
“公孙道友,走走如何?”老槐树下,太攀有些忌惮的望了一眼旁边天师府的那道人,毫不避讳的低声道。
“也好。”那公孙量,和旁边的几人,对视一眼之后,才是点了点头。
“云道兄不在黄河大营当中主持大局,怎么有空来这云泽乡?”云泽乡外,太攀和公孙量,并肩而行,也完全没有要避讳路上那些天师府弟子的意思。
“我倒是想在黄河大营当中。”
“不过今晨,天师府那位闻道兄,却是到了黄河大营当中找我兴师问罪!”
“虽然已经处理妥当,但心中,依旧是有些烦闷。”
“本想是来云泽乡,寻几位道友散散心。”
“不想这云泽乡中,却是如此凝然!”
“看来几位道友的日子,也不好过。”太攀摇着头,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那公孙量,也是叹了口气,“我原本还以为,道兄直接入驻黄河大营,有些冲动。”
“现在看来,道兄当初的决定,才是真正的明智。”
“那黄河大营当中,再如何的不适,那些兵将,也不至于蓄意压制我等元神之辈。”
“但这云泽乡中,看似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没事还好,若是有了什么事端……唉!”
“云道兄方才,也看到了!”
“就因为担心我等吞吐之际,造成的元气冲突,影响了天师府之人休养,那天师府的离道人,竟是强令我等,不得在云泽乡中吞吐!”
“我等散修修行,多是依赖一个积蓄。”
“若是不得吞吐,我等功行,又怎可有什么精益?”
“不得吞吐?”太攀摇了摇头,“那天师府行事,确实是有些霸道了!”
“云道兄你和昆仑山的徐道子交好,这话自然是说得。”
“但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散修,又哪里敢有什么不满?”公孙量苦笑着,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再过几日,我就要往另一处,寻一个暂时栖身的地方了。”
“啧……”太攀感慨了一声,“诶,公孙道友方才说,天师府有人在此间休养,不知是谁,有如此大的威势?”
“威势倒是算不上。”
“这位修养的道人不管事,但架不住,守门的那位,太过于上心!”公孙量,压低了声音道。
“此间休养之人,乃是天师府的羽道人。”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间,竟已经是到了黄河之畔。
“羽道人?便是和失踪……”太攀挑了挑眉。
“云道兄慎言。”听着太攀的话,这公孙量,连连劝阻道,“如今这话题,在云泽乡中,可是禁忌当中的禁忌。”
闻言,太攀也只得是摇了摇头。
“还是说说那位羽道人罢。”片刻之后,太攀又出声道,他来这云泽乡,本来就是想要从公孙量等人的口中,打听一番与那羽道人有关的信息,此时自然不会容公孙量,轻易的岔开话题——若说是对于某个宗派的禁忌,秘密,这些散修们,或许不知,但若是论及对于一个人的信息,这些散修们,却总是有着自己的渠道的,毕竟,任何一个修行者,只要在这天地之间行走过,就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而对于这些蛛丝马迹,这些散修们,是最为敏感的,因为,这些散修们,正是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来判断那些大宗派的弟子,哪一个惹得起,哪一个惹不起,哪一个有机会交好,哪一个,要远远的避开……
“那羽道人,和风道人交好,众所周知。”
“但这位离道人,如此上心,却是为何?”
“谁知道的,说不得人家,师兄弟情深呢。”公孙量回了一句,言语之间,颇有不满。
“不过玩笑归玩笑,这位离道人,也确实是一个情深之人,纵苦求不得,也依旧是初心不改!”说到这里,公孙量,也是叹了口气。
便是对于修行者而言,一个令自己怦然心动之人,也是可遇而不可求,是以,提及此事,公孙量纵然对离道人很是不满,也难免有几分唏嘘。
“苦求不得,初心不改?”听着公孙量的话,太攀一时之间,竟是生出几分啼笑皆非之感!
“公孙道友是说,天师府的离道人,对羽道人?”
“正是。”公孙量摇了摇头,“一般而言,没有人敢在他们三人的面前,提起这一回事,是以这件事,在我们这些散修们之间,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禁忌。”
“那些天资卓绝之辈,如云道兄你,年纪尚轻,是以对此事还不甚清楚。”
公孙量感慨着,也不知是在感慨自己,还是感慨太攀,亦或是感慨那离道人和羽道人。
第367章 公孙说风羽(修)
听着公孙量的话,太攀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
“这世间,龙阳之说,经久不熄。”
“我本以为,只是那些人间王侯,闲极无聊,故有此举。”
“不想九大宗派当中,竟也有此事!”太攀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摇着头。
“龙阳之说?”听着太攀的言语,那公孙量的脸色,比太攀的脸色,还要来的怪异。
“这怎会是龙阳之好?”
“等等,云道兄你不会以为,天师府的羽道人,也是一个道士吧?”
“难道不是?”太攀反问道。
“难怪云道兄有此一叹。”
“道兄不知,那位羽道人,其实乃是一位坤道。”
“只是其出道的时候,性子实在是要强,故而天师府的道人,皆以师兄师弟称之,到如今,其个性,虽然有所收敛,但这习惯已经传了下来。”
“不想竟是叫你们误以为,这羽道人……”
“不过想想,自那件事之后,这羽道人,便是一直藏于斗篷当中,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也难怪云道兄你会有此误会。”公孙量看着太攀,脸上怪异的神色,缓缓的消退。
“原来如此!”太攀自嘲的笑了一声,“倒是我先入为主,自以为是了。”
“若非是公孙道友今日的提醒,说不得日后,我会因此酿成大错!”太攀的言语当中,满满的都是唏嘘。
他这话,却是完完全全的发自肺腑,没有丝毫的敷衍之意。
此时,太攀的心中,也是连连的喊着侥幸,若非是此时,他与这公孙量有了一番交流,叫他知晓了这个信息,那他之后的谋划,还不知道要为此生出多大的波折来,而为了平息那些波折,他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精力,多大的代价。
要知道,在风道人陨落之后,这位羽道人,便是太攀的谋划当中,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
在太攀后续的谋划当中,这黄河之畔,所有的变局,都维系在这羽道人的身上,若是漏了这个消息,那太攀其后的谋划,会发生多大的偏差,可想而知。
“风道人,羽道人,离道人。”
“听公孙道友的话,这三人之间,似乎是颇有值得可言之处。”
“不知公孙道友今日,可有闲暇与我分说一番。”
“也省的我日后,因为这些疏漏细节,和天师府的道人反目。”
“毕竟公孙道友也清楚,很多时候,这无意之间的言语,才是最为伤人,最为容易与他人结怨。”
“也好,反正这些时日,也没什么事做,我便托个大,和云道兄讲解一番。”
公孙量最先说的,自然便是风道人,离道人,和羽道人三人之间的事,两人沿着河畔,缓缓而行,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那一段陡峭无比的崖壁上。
而到了这个时候,公孙量,才是堪堪将这三人之间的那一段过往勉强说完。
“不想这三人之间,竟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停在那陡峭无比的崖壁上,太攀也是摇着头,不胜唏嘘。
随着从公孙量的口中,说出来的和那羽道人,风道人,离道人三者之间,越来越多的信息,太攀的心中,那只得一个框架的谋划,也是飞快的,被无数的血肉填充起来,变得充实无比,就好像是一幅传世的名画,从构思上,落到了实处。
太攀完全不曾想到,修行者的生活,除开那人与妖的争斗之外,也能如此的惊心动魄。
若非是这公孙量缓缓的说开,又有谁能想到,这三人之间的故事,比起人间那些令人津津乐道的话本小说,也是全然不差。
按照公孙量的说法,便是这风道人,离道人,还有羽道人,三人自幼相识,三人当中,风道人年纪最长,在三人所居住的村子,毁灭于帝浆流之夜的当晚,三人便是被天师府的巡游道人发现,然后带回了天师府。
共同拜入道院之后,三人也是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天资,以极快的速度,练气入门,而后一路高歌猛进。
而三人当中,羽道人因相貌之故,在道院当中,可谓是不胜其扰——在公孙量的说法当中,羽道人当中,堪称世间角色,风姿秀丽,在整个西蜀大地,无出其右!
然而,道院当中,弟子千万,天资出尘,卓尔不群之人,比比皆是,但这些人当中,却无一人,能够得羽道人倾心,那个时候,道院当中,唯一能够和羽道人说得上话的,便是风道人和离道人这两个共同经历了患难之人。
而风道人和离道人之间,风道人因为年纪最长的缘故,行事也是最为稳重,最后得了羽道人倾心的,便是风道人。
自小一起长大的离道人,于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