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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你不必操心了,我找人去办。而且还保证不会有痕迹。”
有了柳承恩这话做保证,苏锦绣自然是放心的。
杨家的庄子可是有好几处呢,可是粮仓总共也就那么两处。
柳承恩让人打探清楚了位置以及看守的人手之后,就让人动手了。
杨老太太早上正和老太爷一起喝粥呢,听着外头凌乱的脚步声不由得皱眉道:“这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一点儿规矩也没有!”
话音未落,便见自己的三儿子身后跟着几个女眷,后面还有两个管事慌乱地跟着。
“父亲,母亲,出大事了。咱们的粮仓走水了,两处粮仓无一幸免,都烧没了。”
老太爷手里的筷子吧嗒一下子掉了下去,“烧没了?”
杨三脸色不好,“是,按照底下人的说法,两处火起来只差了一个时辰。”
第689章 好男人坏起来太有魅力了
粮仓起火,这个消息绝对是太震撼了。
老太太吓得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关键时刻,还得是老爷子。
“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回太爷,小的已经命人去查了,其中先起火的这处是因为风向问题,那门上悬的灯笼被吹落,然后直接被刮到了粮仓的门前,再然后才酿成了惨祸。”
老太爷皱眉,因为风向?
杨三认真地想了想,“阿爹,昨天夜里的确是起风了,而且风还不小。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两处粮仓的位置都是处于下风口,极有可能都是因为意外才出事的。”
老太爷却明显不这么想。
哪有那么多的意外?
“先查清楚了再说,那值守的人呢?都没有发现?”
“因为风大,值守的人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太大了,虽然后来也拼命提水灭火,可是到底控制不住,最后还是没法子了。”
事实如何,除了两位管事,其它人是哪个也不清楚的。
不过不论是杨三,还是老太爷,都不会认为这胆大的奴才敢欺瞒他们。
所以,自然而然地便选择信了这两人。
毕竟是跟着他们十几年的旧仆了,他们是信得过的。
待出了杨府,这两位管事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抹了一把额头,手心已经是汗涔涔的。
两人又往后看了一眼,确认这角门已经关上了,便立马快步往街外走。
两人急匆匆地走了一阵子,这才同时舒了一口气,“一起喝一杯?”
两人此时已经放下了心事,彼此间一笑,已是心知肚明。
粮仓里头出事,自然不可能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也是赶巧了,他们二人沾些亲,所以昨天晚上一起吃酒,觉得左右无事,便干脆一起醉的不省人事了。
那看守粮仓的,也不过是留了两个半大小子,都是没经过事的,一看到起火,都吓懵了,两条腿都不会走路了。
还是后来反应过来,却也没有急着去救火,而是去二里地外的地方寻管事了。
如此一来,这粮仓自然是被烧了个干净,一点儿不剩了。
当然,管事也不是傻子。
这么大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来扛。
干脆,事后让人做做样子,打了些水把地面弄的湿乎乎的,而且个个脸上还抹了点儿灰,看上去是拼命救火却来不及的。
像是杨三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自己去现场看,而是派了自己身边的随从瞧瞧,当然,这其中,又少不了两位管事的孝敬,就是怕上头主子再怪罪下来。
总之,就是一层又一层地欺瞒,让杨家的几位主子都以为这是天灾。
事后,两位管事也的确是都看了现场,就是灯笼被刮掉了。
当然,另一处的粮仓不是风刮的,是因为两个半大小子在院子里头烤肉吃,然后因为喝了点儿小酒,后来起风了,这带着火星子的木柴就被吹了过去。
总之,一切都是大风惹的祸!
杨三这边仔细查问之后,才知道他们损失了一万六千余石粮食。
这要是换成了银子,那得有多少呀!
好在,他们还有一处粮仓,倒是不用担心口粮的问题。
可饶是如此,仍然是觉得心里头压了一口邪火,恨不能将底下的奴才们都给痛打一顿。
这得损失了多少银钱呀!
特别是老太太,想到了前几天女儿写信回来,还提到了如今女婿想要继续往上走,还得疏通关系呢。
谢家人又怎么样,谢家人就可以不必讨好上司了吗?
再者说了,就算谢家是世家,可这朝堂上的世家之子占的比重可并不高。
况且,就算是世家子有优势,可是只有你们一个谢家是世家吗?
其它人家呢?
所以,该付出的,还得付出。
别总想着空手套白狼!
杨老太太感觉心头都在滴血。
思量再三,还是瞒着老太爷将库房里头的两幅字画找出来,然后命人秘密地送往京城了。
只是一些字画而已,只要女婿能升迁,那就是再多出一些东西也无妨。
一切都是为了杨家。
粮仓失火一手,实在是玩儿地漂亮!
苏锦绣也没想到柳承恩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在她看来,这绝对不是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官应该做的。
知法犯法!
这罪名可太严重了。
偷盗、纵火,无论是哪一条,都能让他丢了头上的乌纱帽。
“放心吧,这件事情做的隐秘,再说了,杨家人这也算是自做自受。这些良田里头,有大半都是他们仗势侵占过来的。人家值十两银子的良田,他们甩出三五两就强行占去,你是不知道他们杨家逼死了多少人。现在,咱们只是拿了他们家一些粮食,这连利息都不够。”
苏锦绣侧目,自家男人坏起来,也是相当地有魅力的呀!
太吸引人了!
“等一下,那些粮食呢?”
“放心吧,已经被我转移到庄子上了,等大哥和苏孝采购的粮食到了,就合并到一起。”
苏锦绣瞪大眼睛,“你竟然还想着占朝廷的便宜?”
那些粮食是要以正常的市价,售卖给官府的。
也就是说,那一万多石粮食也是可以换成银钱的,当然是由户部出的。
现在她家男人竟然说要将骗出来的粮食再卖给官府,这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儿惊悚。
四郎的胆子也太大了!
柳承恩则是笑笑,不以为意,“放心吧,就算是换成了银钱,最终还是要落到了实处。咱们在半沙地种沙枣,想要扩大规模,还需要大笔的银子呢,户部那边能给的不多,地方官府又不给力,咱们总得想想办法。”
“所以……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柳承恩看着苏锦绣一言难尽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想歪了。
“这次只是意外,也算是赶巧了。当然,我还是希望阿锦能散散财,先借我点儿银子用呢。”
苏锦绣脸一红,“没个正经!说吧,需要多少银子?”
“先拿一万两吧。不管是买木苗还是其它的,都离不开银子或者是粮食。榨油坊那边,还得辛苦你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到银子进帐了。”
柳承恩顿了顿,又道:“我需要的银子,可能有点儿多。”
第690章 管还是不管
就算是柳承恩不开口,苏锦绣也一定会想法子帮着他。
不过现在看到他这个表情,苏锦绣还真有几分的不明白。
“四郎,朝廷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不肖柳承恩细说,苏锦绣也明白要治理风沙需要大把的银子,还极有可能就是个无底洞。
这种事情,若是朝廷不支持,便是她再有钱,也办不成。
说句不中听的,便是合几家世家之力齐上,估计也不能完全地解决问题。
更何况她苏锦绣手上的银钱也是有数的,哪里能跟那些世家大族比?
“朝廷当然会想办法,可是能摊派过来的银子有限,撑死了能在这治理风沙上拨款一万两,这就算是不错了。”
苏锦绣眨眨眼,“每年拨款一万两?”
柳承恩点点头,“乍一听不少,可是你得想想这半沙地可是有成千上万亩,就单说只是植树一项,光是耗费人工和树苗,这需要的银钱每年就得数千两了。再想想其它的,比如说树木的维护和损耗,哪里不得花银子?”
苏锦绣还没听明白,只是觉得四郎不会骗她,看样子一年一万两,真地是干不了什么事情。
“这沙枣算是能在盐堿地成活率高的树了,可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种十棵就活十棵,而且还得看天意,若是赶上了大风沙,那可能一棵都活不了。”
苏锦绣一噎,可不嘛。
若是赶上了大风沙,小树苗可能要被彻底地掀出来,等到风沙过去,树苗也死透了。
这也就等于一切功夫都白费了。
所以说,这的确是一件需要看天意的事情。
“沙棘的成活率倒是高,可问题是这东西对于咱们当地的百姓们来说没有太大的价值。再者,真正能起到防护作用的,还得是树林,沙棘不行,最多就是能防止沙化更严重。再有咱们之前说的向阳花,也不是那么好种的。”
越说,柳承恩的语气就越是沉重。
毕竟,想到了民生,自然就想到了当地百姓们现如今还是靠官府的救济粮度日呢。
注意到了妻子的情绪渐渐低落,柳承恩只好想法子把人哄高兴一些。
“阿锦,我这个官当地真地是窝囊死了。你看哪个都护府的长史还要管着民生的?人家都是只管着都护府内部的事情就可以了,也就只有我,明明只是一个长史,却偏偏要操着丞相的心,你说我这命是有多苦!”
苏锦绣扑哧一笑,“行了,别耍宝了!别人羡慕都还羡慕不来呢,满朝的官员哪一个不知道这是皇上对你的器重?行了,既然你担了这份责任,那便好好办差吧,银钱上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大不了,咱们就一起粗茶淡饭,倒也不错。”
看到妻子如此支持他,柳承恩心里头真是跟烧了一团火一样的暖。
杨家想要靠女儿拉拢关系的心思还没歇呢。
上次的寿宴几位大人都没来,他们不急,反正老太爷的寿宴跟老太太也就隔了不到一个月。
这不是嘛,转眼老太爷的寿辰也到了。
上次是因为公干所以没有办法参加宴会,这一次,总不能还找这个理由了吧?
杨家人倒是心大,只觉得就算是大都护不给他们面子,那柳承恩这个长史总得有些顾忌吧。
毕竟,在杨家人看来,柳承恩也只是一个农家子出身,背后毫无根基,妻子也是他当年的糟糠之妻,毫无背景。
所以,杨家人都满心觉得这次的宴会,一定会比上次更热闹,也更有排面。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宴会准备地差不多了,就等着明日宾客们上门了,杨家又出事了!
杨二在地方上任县令,不说当地多么腐败吧,反正是没少收地方豪绅的银子。
因为仗着杨家有钱有势,所以一直以来,杨二这个县令做地倒也舒坦。
只是没想到,这一日,却是被人一纸诉状告到了定西府知府的跟前。
县令是在他的治下,如今有百姓鸣冤告状,知府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
最要紧的是,知府大人正在招待大都护和长史大人一行人呢,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人来告状,他要是敢不接,那就等着被参吧。
告状的是一家农户,家中有一妙龄女儿,如今十三,上个月被县令的公子看上,然后直接抢回了府。
那姑娘誓死不从,最后一头撞死在了县衙后院,可是却只被人用一盖破席子卷了,然后随意地扔到了乱葬岗。
这苦主夫妻二人寻到了县衙,不仅没能找到女儿,反而还被人给痛打了一顿。
事后,还是有一位乞儿告诉他们,说是看到有一具女尸被抬了出来,扔到乱葬岗了。
痛失爱女,又遭受一番毒打,原本就体弱的妻子急火攻心之下,就这样去了。徒留一个汉子,日日哭嚎。
妻女都没了,这汉子自然是不肯就此罢休。
他先是想要去堵那位公子,然后杀人报仇,可是奈何那位小公子身边跟的仆从众多,他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下手。
还是数日前,偶然间听闻安西都护府的大都护和长史大人都是清官,且愿意为百姓做主,这才凑了盘缠,上了定西府,然后寻了机会,拦路鸣冤。
他原本是想着直接去都护府呜冤的,可是有位秀才告诉他,这种事情,都护府不一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