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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廷有登记的,凭证就是这些铜印,你收好。”
马姜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不,这太多了。”
“不多。”马防拦住了马姜,道“以后仲平要做官,这些产业的钱财远远不够。”
马姜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收了起来,并看着马防道“谢谢爹爹。”
马防笑了笑,道“好好和仲平过日子。”
“嗯。”马姜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陈景武揽着马姜,二人相互依偎着,看着马氏族人的队伍越走越远。
按照孝道,马姜也要跟着一起回去参与马援的葬礼。
但马氏一族现在只想低调,不想再引人注意,所以马姜也就留在了洛阳。
清风吹过,一切波澜狂风都化作暖人的阳光,在马氏族人离去时扬起尘土的官道上,陈景武与马姜也回到了马车上,车夫驾马朝太学方向行去。
建武二十五年四月,马氏族人带着马援的遗体回到关中。
他们拒绝任何人的吊唁,只是十分低调的举丧,然后埋葬了马援。
没有浩大的送葬场面,没有频繁的吊唁人群。
有的,只是低矮的墓碑,和凄清伤感的马氏族人。
吴郡,太一观。
一切事物都在自然的发展着,但桓恕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这片天地,开始变得喧嚣起来。
神、仙、妖、鬼,开始越来越活跃,越来越频繁。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也不会多想,只是开始更加勤苦的修炼起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还恩
随着一道清光升腾而起,一阵慑人的威势在小小的仙苑中震荡开来。
随后,这股威势逐渐扩散到了整个太一观内的范围。
太一观外,一个粗犷的中年大汉站在观外,仰头看着上空弥漫的氤氲华彩。
这是修炼突破桎梏,晋升到更高层次的瑞象。
中年男子感受着这股强悍的气势,脸上露出一丝惊容,“练炁化神。”
这太一观内,有人突到了练炁化神的境界。
“是那太一观观主么?”中年男子想着,忽然浑身一颤,随后一股澎湃浩荡的玄门气息向着四面扩散而来。
中年男子被震的连退三步,浑身筋骨一片酸麻。
他体内的法力开始自动运转护身,但原本已经扩散出去的玄门气势感应到中年男子体内的法后,顷刻间回转过来,汇聚成一道刺眼的明光,朝着中年男子杀来。
中年男子感受到了一股肃杀的气息,眼前的明光快若惊雷,瞬间杀到了眼前。
他一身法力在这明光面前,如同阳光之下的冰块一样,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便被消解一空。
他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脸色苍白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轻喝,随后一阵清风吹过,把那马上要将中年男子诛杀的明光给吹散了。
中年男子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明光消散,化作的满天流彩,他猛然转身,看到一名身高七尺,身着青灰色道袍,青巾束发,眉目凛凛的道人站在太一观的观门前看着自己。
“观主!”中年男子高呼一声,随后飞快起身来到桓恕面前拜了下去。
‘嘭’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朝桓恕拜道:“余青拜见观主。”
桓恕看着余青,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余青应声站了起来,然后对桓恕道:“观主,我这次是来谢恩的。”
“哦?”桓恕转身往观内走去,余青跟在身后,说:“还要多谢观主借我的钱财,让我能够请到郎中为我妻子接生。”
桓恕道:“你妻子生了?”
余青点头道:“生了,生了,是个公哦,不,是个儿子。”
桓恕微微一笑,道:“你想要说是个公崽,却转口说成儿子,怎么,你觉得贫道看不出你的原形吗?”
余青一愣,随后无比恭敬地说道:“原来道长早就看出来了,那为什么观主还要给我那些钱财呢。”
桓恕在太清殿内的蒲团上坐了下来,伸手一指旁边的蒲团道:“坐。”
余青道:“谢谢观主。”
等余青坐下后,桓恕才道:“我看你虽然是妖,但身上却不曾沾染煞气,所以知道你从未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才会助你一臂之力。”
余青听桓恕如此一说,顿时感慨道:“其实我自从诞生灵智,化形成妖以来。见过许多大妖杀人害命,取来精气以作修炼,有时候它们不只是杀人,甚至连妖也杀。”
桓恕闻言,淡淡地道:“那他们修炼很快吧。”
余青点点头,道:“观主说的不错,它们吸食人类、妖类的精血,法力增长极快,便如一个比我晚化形百年的妖怪,也只用了不到三十年,修为便超过了我。”
桓恕问道:“那你怎么不这样做呢?”
余青闻言,粗犷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我妻子不喜欢。”
桓恕道:“你妻子本体是什么?”
余青迟疑了片刻,但还是说道:“山里的一株芍药花。”
“嗯。”桓恕点点头,道:“芍药喜阳,向阳而生,且内善外美,是花中良药。”
余青挠了挠头,脸色有些怪异地道:“观主,我是个妖怪,不懂人类的礼节。但是刚刚听到观主说我妻子是花中良药,我有些不习惯,观主可以换个说法吗?”
桓恕哈哈一笑,道:“贫道说的不止是你的妻子,而是芍药。”
“我妻子就是芍药啊”余青愣愣地道。
桓恕一滞,随后摇摇头,不再提这话头。
桓恕又问道:“那你们就是只靠吸收日月精华,才修炼到这个地步的?”
余青点头道:“是的,刚开始觉得很慢,一天也吸收不了多少,但长时间坚持下来。却感觉虽然修为进展缓慢,但灵智开悟极快,天门贯通顺畅,与天地也更加契合。”
桓恕点头道:“这是自然,你以日月精华修炼,久而久之天门贯通,又无煞气遮蔽,也无因果缠身,自然就与天地越发契合。”
“那那这有什么好处呢?”余青疑惑的问道。
桓恕想了想,说道:“有一个好处。”
随即,桓恕说道:“你如果修炼卜筮之法,那么你沟通天地,梳理天机会更加容易。”
“哦!”余青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你知道?”桓恕看着他的脸色问道。
余青摇摇头,道:“开始不知道,观主一说我才想起一件事。”
然后,余青道:“当初我妻子难产时,我急的团团转,四方洞府的妖怪没有一个会接生的。它们说只能去找凡人郎中,但我没钱,又不能行抢骗之事,所以我跪求天地,当时三拜过后,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了太一观的消息。虽然我一直呆在山中,不知道太一观的事情。但那一刻不仅知道了太一观,还清晰的知晓到达太一观的路程。”
最后,余青感慨道:“想必这就是苍天对我的指点吧。”
桓恕听着余青的述说,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问道:“你说你不能行抢骗之事,你妻子当时难产,危在旦夕,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先去抓一个郎中上山吗?”
余青闻言,摇头道:“我想过,但是不敢。”
“哦?”桓恕闻言一怔,道:“为什么不敢?”
余青说到:“六十年前,府主就不许我们下山骚扰百姓,祸害凡人了。凡是敢不听府主话的妖怪,无一不死的很惨。”
桓恕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个府中,是谁?”
余青开口道:“他就是时”说到这里,余青突然卡住了。
随后,余青脸色凝重地道:“观主,对不起,我不能说。”
桓恕淡淡一笑,也不勉强,道:“无妨。”
余青起身道:“观主,我今天是特地来感谢您的恩德的,但我一个穷妖怪,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只从山里采了一些灵药,希望观主能用得上。”
说着,余青从腰间解下一个由软树藤编织的小小藤包,他将藤包放在地上,打开口子道:“观主你看。”
桓恕缓缓前倾,顿时看到一片灵气从藤包中溢散出来。
藤包内躺着六七株灵药,看上去至少也是百年份的灵药。
“好,这些灵药正好对我有用,那贫道就多谢了。”桓恕说道。
余青连忙摆手道:“不用谢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观主不嫌弃就好。”
“自然不嫌弃。”桓恕说道。
随后,余青站了起来,道:“灵药已经送到,观主,那我就先回山上去了。”
桓恕点头道:“好,你妻子一人在山中也不方便,你回去吧。”
“是。”余青再次对着太清神像拜了拜,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 聚众(1)
“观主,观主。”太清殿外传来几声高呼,然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进了太清殿。
桓恕看着来人,顿时一脸揶揄地笑道“哟,今天又被打屁股了?”
方廷被婢女搀扶着来到桓恕面前,推开两旁的婢女,往前一扑跪趴到蒲团上,伸出手朝桓恕道“观主,药。”
桓恕从袖中取出一包药粉,说到“这几天别的没做,全给你炼药了。”
方廷接过药包,垂头丧气地说道“谁叫我天天挨打呢。”
说着,他转身朝两名侍女道“你们出去。”
一名侍婢说道“公子,还是让我们帮你敷药吧?”
方廷挥挥手,道“不要不要,快点出去。”
此时另一名侍婢道“公子,以前我们都给你洗澡呢,上个药没什么呀?”
方廷脸色一囧,愠怒道“说了不要就是不要,赶快出去。”
桓恕也笑道“这小子也知道害羞了,你们去吧,有贫道呢。”
两名侍婢见状,只能无奈地应道“喏。”
等两个侍婢离去后,方廷这才趴在蒲团上,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满是红印的雪白臀部。
桓恕瞥了一眼,笑道“这次又是什么打的?”
方廷道“是竹条。”
桓恕见他打开药包,抓了一把药粉就抹到了伤处,随后方廷倒吸一口凉气。但过了没多久,便舒服地叹道“好了,不疼了,你这药真灵。”
桓恕伸手拍了方廷脑袋一巴掌,说道“这次又是为什么挨打?”
方廷道“我爹爹要带我娘和我去会稽,我不想去,我说我要来太一观当道士”
“所以你就被打了?”桓恕说道。
方廷道“对,我娘按着我,我爹打的,竹条抽了二十下,疼死我了。”
“你最近挨打有点多啊。”桓恕奇怪地道。
“能不多么,我天天往你这跑,书也不读,我爹不生气才怪了,我怀疑他就是专门从会稽跑回来打我的。”方廷咬牙切齿地说道。
桓恕又问道“不过你父亲为什么要带你和你娘去会稽呢?”
方廷闻言,说道“这个啊有两个原因。我小姑你知道吧?因为你的无情,她在雷峰塔周围开了十家善堂。”
“”桓恕又拍了方廷脑袋一巴掌,斥道“会不会说话。”
方廷提上裤子,跪坐在蒲团上,道“这十家善堂,有施粥的,有施药的,有义诊的反正什么都有,按照我爹的说法。这样下去方家的家业不到十年,就得全部败光。”
桓恕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你父亲难道没有反对吗?”
“反对了,没用啊。我祖父决心已定,说要把全部家业给小姑,让她去做善事。”方廷说道。
桓恕摇摇头,道“你这祖父却是糊涂,须知过犹不及啊。”
方廷道“这就怪了,你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我小姑父不就是你关到雷峰塔里去的吗?”
桓恕闻言,立刻转口道“好,好,败得好啊。”
然后看着方廷问道“那我这样说可以了吗?”
“嗯嗯,这样才符合你十恶不赦的样子。”方廷点头道。
“十恶不赦?”桓恕看着方廷,疑惑道“我哪里十恶不赦?”
方廷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小姑的十家善堂里面,专门有帮助那些寒门学子看书的善堂。然后小姑把她的遭遇说给了那些寒门学子,于是那些人就专门写了一些诗赋来骂你。骂的十恶不赦,丧尽天良。”
桓恕好奇地问道“那他们怎么说的?”
方廷立刻来了兴趣,开口说道“说你欺负女子,殴打小孩,抢老人馒头,偷邻舍胡瓜。”
桓恕无语,又问道“还有呢?”
方廷又道“他们还说你要把时圣湖据为己有,用法术和权势威逼县令,县令因为害怕你的法术,和你背后的靠山大真人。于是就准备要把时圣湖划到你的名下,同时整个县衙都摄于你得淫威不敢有任何反抗。但就在这时,一个七岁的小孩站了出来。他聪明勇敢,智斗妖道,最后妖道被小孩揭穿了险恶的阴谋,狼狈地掩面逃出县衙。”
桓恕问道“还有吗?”
方廷道“多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