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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真人?”红叶看到这个名字,立刻朝太一殿跑去。
太一殿内,桓恕正在为太一神敬香,此时红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朝桓恕道“观主,刚刚有一封从北方的来的信,是给祖师的。”
“哦?”桓恕闻言,道“是驿使送来的?”
“不是,是直接飞来的。”红叶说道。
桓恕脸色一沉,直接用法术传信,只有玉常宫的那三位可以。
雒阳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桓恕转身,从红叶手中接过帛书一看,果然,真的是玉常宫发来的信件。
桓恕想了想,祖师已经授予他处理一切事务,所以他立刻打开了帛书的封蜡。
但他只是展开帛书随意一扫,脸色就变了。
“你在这里帮我敬香,我要去见祖师。”桓恕沉声朝红叶说道。
红叶点点头,问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桓恕道“当今陛下病危。”
说完之后,便急匆匆的朝后院走去,桓恕对红叶的说法实在太轻淡了,帛书上真正的内容是“雒阳帝星暗淡,陛下天数已尽。”
第一百六十五章 赶到
“这盘棋得停一停了。”太衍摇头说道。
庄周抬起头来,说道:“这是为何?不下得好好的吗。”
“外间有些俗事,需要我去处置。”太衍笑着说道。
庄周问道:“是什么俗事?让你弟子去处理不就好了。”
太衍刚要开口,忽然顿了顿,然后说道:“算了,这事不好对你说,免得你又去洗耳朵。”
太衍这么一说,庄周立刻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当年他跟随老君化身入凡尘时,就曾隐居潜修,有各国使节奉王命来请他出山做官。
只等这些使节刚开口,庄周便跑到河边去洗耳朵。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庄周只要一听到为官当政之事,就会去洗耳朵。
庄周的朋友问他,“我知道你不喜欢听那些为官者的话,可是为什么要洗耳朵呢?”
庄周回答道:“这天下最脏的事情就是做官和为政了,这些人天天来我这里说这些事情,可怜我的耳朵听得清清楚楚,又怎么能不洗耳朵呢?”
从此以后,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人来请庄周去做官了,庄周也乐得清闲,在隐居之地潜修大道。
庄周摆了摆手,对太衍道:“好,你去吧。”
太衍起身,忽然道:“不行,我得布个阵法,免得你在我走后打乱棋盘。”
庄周拍案而起,说道:“我庄周怎可能做这种赖皮之事?”
“好吧,我相信你不会赖皮。”太衍笑着道:“你先在这里玩会儿蝴蝶,贫道去去就回。”
“”庄周眉眼一抽,道:“速去速回。”
太衍拱手道:“好。”
说完,太衍转身一步踏出,身形消失在虚空之中。
太衍走后,庄周快步来到小溪边,捧起一捧灵光闪闪的清水就淋在自己一双耳朵上。
“唉,每当听到这种事我就觉得脏。”庄周摇头说道。
桓恕带着红叶站在太衍云房外的小院中等待着,红叶虽然躬身垂首,但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在小院中来回扫视着。
小院内布置非常简单,只有一株小树苗和一座莲池。
莲池中不时飘起一缕缕氤氲的灵气,但是莲池中的事物在红叶看来却有些朦胧不清。
‘吱呀’
云房的门打开了,红叶连忙收摄心神,并抬头超前看去。
只见在一片仙光中,一名身穿玄素道袍,头戴清灵紫金簪,身形伟岸,发带飘凌的道人从云房中走了出来。
红叶目光一呆,随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自修炼化形以来,还没有见过如此仙意缥缈的人。
而且她原本以为,桓恕口中的祖师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现在一看与她先前所想大为不同。
太衍缓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桓恕上前叫了声‘祖师’,然后将手中的绢帛呈了上去。
太衍接过绢帛,但是看也不看就放进了袖中,然后对桓恕道:“我去一趟长安。”
桓恕并不意外,躬身应道:“是,弟子恭送祖师。”
太衍点点头,忽然看了一眼恭谨地站在桓恕身旁的红叶,淡淡一笑,道:“还习惯吗?”
红叶低着头,太衍的问话好似没有听到。
桓恕扯了扯红叶道袍的袖子,叫道:“祖师问你话呢。”
“啊?”红叶一惊,连忙抬起头来,看着太衍说道:“回祖师,弟子吃过了。”
“”桓恕失笑,道:“祖师没问你吃了没有,祖师问你还习惯吗?”
红叶闻言,脸色一囧,连忙说道:“回祖师的话,习惯,都还习惯。”
太衍笑道:“习惯就好,以后若有修行之上的不解之事,可以请教桓恕,他若不教你,你就来找我。”
红叶一脸感激地道:“是,多谢祖师。”
太衍说完,转过身去,脚下仙光一闪,便飞入云霄之中,片刻不见了身影。
洛阳,寝宫。
文武百官都守在大殿之外,脸上布满了悲伤之情。
太子、三公以及大将军则都守在刘秀的御榻旁,他们都面含悲戚地跪在御榻边听着刘秀的遗训。
严懋德、钟常、吕清三人盘坐在大殿内的三星位置,他们面前各点了一盏星灯,星灯的灯光已经十分暗淡了,但火焰仍在顽强的跳动着。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严懋德抬头看了钟常与吕清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焦虑。
如果太衍在这一炷香的时间内赶不到,星灯一灭,刘秀就见不到太衍了。
“大真人大真人还没有到吗?”刘秀虚弱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刘庄闻言立刻转身朝殿外喊道:“大真人到了没有。”
殿外的期门郎官回道:“还没有到。”
“父皇,大真人还没到。”刘庄回到刘秀身边轻声说道。
刘秀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就快没时间了。”
就在此时,大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大真人!”
“大真人到了。”
“快,大真人快去见陛下。”
随着外间一阵吵杂,太衍被众臣拥簇着走了进来。
当太衍走进大殿的时候,一阵风跟着吹了进来,三盏星灯被风一吹灯焰摇摇摆摆,眼看就要灭掉。
严懋德三人吓了一跳,连忙用法力护住星灯。
太衍对严懋德三人点了点头,然后快步朝御榻走去。
看到太衍走了过来,三公、大将军以及太子刘庄都走到了一边,把位置让给了太衍。
太衍快步走到御榻旁,上前握住刘秀的手叫道:“陛下。”
刘秀睁眼疲惫的眼睛,看着已经恢复为陈景文模样的太衍,笑着说道:“大真人,还是你另外一个模样俊秀些。”
太衍也笑了笑,道:“陛下,感觉如何?”
刘秀摇头道:“朕心中自感天命已到,只想再见大真人一面。”
随后,刘秀对眼前的刘庄以及大臣们道:“你们都出去。”
“父皇?”
“陛下?”
“出去!”刘秀低喝了一声。
刘庄等人吓了一跳,连忙应道:“喏。”
刘庄等人出去后,整个大殿内就只剩下刘秀、阴丽华,太衍以及严懋德等人。
刘秀双手抓着太衍手道:“大真人能否答应朕一件事?”
太衍道:“陛下但说无妨。”
刘秀道:“大真人,若真有一天,我大汉气数将尽之时,可否劳大真人救助我刘氏后人两次。”
太衍微微一怔,问道:“陛下,您让我救助刘氏后人,是陛下的嫡系后人,还是包括整个刘姓宗亲后人。”
一旁的阴丽华听到刘秀的话和太衍的话,脸色不由得十分凝重,她虽然听不懂两人具体在说些什么,但至少知道这是关乎于刘姓江山的事情。
“当然是朕的嫡系后人,继承大汉皇位的那两个。大真人只要在关键时刻帮这两人一次,朕就死而无憾了。”刘秀目光殷切地看着太衍道。
太衍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陛下,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用了。”刘秀摇摇头,“只要在国家为难之事,大真人能出手救我两个嫡系后人,至少也能让他们有机会再中兴汉室。”
“好吧。”太衍点头道:“贫道答应陛下。”
刘秀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的双手也紧紧的抓着太衍的双手,但是再想说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呼’
随着刘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脑袋一歪,驾崩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后事
皇帝驾崩,举国哀悼。
雒阳城内四处都挂上了白幡,无论是朝廷百官,还是巡城兵士,全都披麻戴孝。
新皇刘庄在百官的拥戴下,于南宫登基。
刘庄登基之后,立刻颁布法令,全国举丧,并且在未来半个月内,全国无论告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全部不许饮酒作乐。一切勾栏瓦舍、娱乐之业全部停罢,等先皇丧期过后才可以重新开业。
并且刘庄着令太常寺卿主持先皇葬礼,命百官议定先皇庙号、谥号。
经过百官们议定,为刘秀定下了庙号以及谥号。
刘秀庙号为‘世祖’,谥号为‘光武’,合起来就是汉世祖光武皇帝,刘秀。
刘秀是开国皇帝,那为什么不叫‘太祖’呢?
因为刘秀不是重新开国,而是中兴大汉,只能算半个开国皇帝,因为他在法统上继承的还是刘邦的那个汉。
所以刘邦已经是汉太祖了,他就只能是世祖了。
在将刘秀入葬过后,新皇帝刘庄又对刘秀时期的一干老臣进行了封赏。
而唯独却对太衍以及严懋德等人没有任何封赐,这一点没人站出来说话,因为都在忙着处理先皇驾崩后堆积的一些政务。
唯一看出来的就是阴丽华,她在刘秀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刘庄召了过来。
“你为什么不封赏大真人?”阴丽华朝刘庄问道。
刘庄答道:“母后,这并非儿臣的意思,而是大真人私底下对儿臣说的,不要再对他有任何封赐。”
阴丽华厉声道:“大真人不要,你就不封了吗?”
刘庄面色平淡地道:“母后,怎么封,该封什么职位?什么尊号呢?”
阴丽华闻言一愣,然后才说道:“这不是你这个皇帝该决定的吗?”
“封无可封了,母后。”刘庄缓缓说道:“父皇生前已经封大真人为护国大真人,已经是名位之极了。”
阴丽华叹了口气,“不就是个尊号么?随便拟定一个就可以了,总要昭示你的态度。”
刘庄想了想,道:“既如此,母后,就封大真人为‘护国真君’,名位与大真人同,您看如何?”
“可。”阴丽华点头说道。
于是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刘庄敕封太衍为护国真君,地位依旧是在三公之上。
而严懋德三人则被晋升为护国真人,但不是大真人。地位与九卿相等,在三公之下。
太衍出列拜谢过后,刘庄问道:“真君可有什么要求,可以对朕直说。”
太衍笑道:“多谢陛下封赐,贫道感激不尽,无有他求。”
刘庄笑了笑,对太衍说道:“真君兄弟就在雒阳吧。”
太衍点头道:“是,现在雒阳羽林营中做一个羽林郎。”
“朕记得是和班仲升在一个营中?”刘庄问道。
太衍答道:“是的。”
“嗯。”刘庄点点头,伸手抚了抚桌案上的传国玉玺,然后说道:“那朕就准他们有三日休沐,你们兄弟也好好聚一聚。”
太衍打了一个稽首,拜道:“多谢陛下。”
说完,太衍又道:“陛下,即无他事,贫道就告退了。”
“”刘庄微微一怔,随后连忙点头道:“哦,好!”
太衍笑了笑,转身走出大殿,在刘庄与群臣的目光下化作一道白光飞走了。
等到太衍离去后,刘庄与满殿群臣才反应过来。
随后,刘庄看着眼前的一众臣子,缓缓道:“朕是不是失态了?”
大司徒站了出来,对刘庄道:“陛下,方才您的确有些失态了。”
刘庄闻言,苦笑一声,说道:“在太衍真君面前,朕总感觉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仿佛一切都暴露在他的眼睛下面。”
大司徒一怔,随后回身看了看自己的同僚们,众人一起朝刘庄说道:“陛下,臣等皆有同感。”
刘庄愕然地看了眼前的百官一眼,随后说道:“这也是朕不愿再封赐他的原因,朕怕他留在雒阳,到时候朕岂不是浑身不自在。”
大司徒笑了笑,说道:“陛下,先帝就不曾如此。”
刘庄叹了口气,道:“先帝心胸广阔如海,我岂能比先帝。”
大司徒又道:“但陛下掌握传国玉玺,乃人皇正统,又有何惧呢?”
刘庄听着大司徒的话,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
然后刘庄将手盖在传国玉玺之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