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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出轻功,飘来荡去,将火油洒得四处都是,随后出来的十来名近卫军连他的边也碰不上。
熊倜浇完了一袋火油,又拿出一枚钢珠弹,扳动机括扔在堂内,尔后迅速离开。
伴随着一声闷响,大火瞬间在分堂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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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尘封耀阳剑
眼见分堂已然不保,掌柜终于大怒:“你趁我们在江浙一带势力缩水便来欺侮,你可真是小瞧了我们,王府的损失,要你霹雳堂一分不差地还回来!”
怒不可遏的亲卫军冲了出来,和几个门派的三十余人战在了一起,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熊倜寻了个间隙,偷偷闪身溜出,心想老子一闹就闹个狠的,看这群家伙杀红了眼的模样,事后伊正不和霹雳堂撕破脸皮才是怪事,但是他人手不够,不去找大哥要援手还能怎样?
他回到客栈找回自己的马,一路奔驰向西要返回长安避世山庄,但行得一个时辰,猛然勒马停住,调转马头取道北上,心道:“我如今的轻功内力,龙潭虎穴也可去得。虽然杀不死龙虎,打不过夏海笙巫行天,但我若只求脱身,谅他们决留不住我,事不宜迟,我得去取了耀阳剑回来。”
熊倜策马数日,饱受颠簸之苦,好在身上银两充裕,不似以前一般赶起路来还要途中行窃,岳王庙一战,他更是了解了渡厄心经的威力,在马背上温习着,他对渡厄心经领悟尚浅,几日的温习,又有进步。
数日匆匆便过,转眼他已到辽东行省范围,又行一日,便到了他当时从九道山庄逃跑后养伤的那个客栈附近。
熊倜牵马走在街口,自语道:“上次那满口辽东腔的公子哥,要是再让我遇见,说不得还要偷他一把。”
他走到上次那客栈,给了小二一些银两寄下马来,独自循着记忆中的路,悄悄回到了长白山的范围。
熊倜脚下不停,心中计较着:我此番回来,势必要去看看那松树之下的岚,但我去闯白云峰落日绝明坛,回来时说不定身后还有人尾随,便在此时去吧。
华盖峰就在白云峰东侧,熊倜此去顺路,不耽误多少时候。
他知道长白山山脉附近应该都有九道山庄的暗哨,走起路来小心翼翼,临上山之前更是东张西望,确定无人看见他才肯上山。
从华盖峰山脚下到他埋下箭矢的那两棵松树之间的路,熊倜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甫一踏上,心情便再度沉重了起来,走到松树下,泪水更几欲夺眶而出。
他噗地一声跪在地上,从腰间数个水袋中挑出一个打开,洒了半袋在地上,顿时醇香的酒气飘散开来。
熊倜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岚,你不会喝酒,且等会再喝,不然醉倒了就听不见我的话了。”
熊倜笑道:“你当时武功平平,连我也抓不牢,怎么就离开家来闯荡江湖了?你既然有家,你家又在哪呢?崐叔死了,你母亲可还在世?若是给我寻到,我非要找她说说咱们的亲事,我年岁已到,可等不得,马上就要娶了你。”
他忽又呜咽起来:“你既然和九道山庄有血海深仇,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来?你可真真是气死我也!若是你完好地站在这,我非要偷光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让你赶紧回家不可!如今老子轻功高了,天下少有能逮到我的官差,正要你来行侠仗义,你怎地不来了?”
“岚,夏海笙于你欠了一百七十余口人命,如今我便揽下你的血海深仇,只待我挑了九道山庄,查清自己的身世,自当过来陪你,不过我是个活泼性子,怕陪不了你几天便闹着去玩,到时你可别来怪我。”
熊倜在地上跪了许久,恭敬地叩拜之后,转身下山,又往白云峰而去。
他在白云峰上只走了七八步却忽然停下,皱眉忖道:“难不成是我记错了路么,这里明明是九道山庄之人清理出的坦途,怎么现在也一地砂石土砾,和荒道无异了呢?”
旋即他又安慰自己:定是我太过在意耀阳剑导致多疑了,那耀阳剑在落日绝明坛下两百余丈的地方,那里是火山口,绝对没人能下去寻到。
他安慰着自己,但越走越是不安,上白云山庄的路哪里还有了?这白云峰俨然就是荒山的样子,只有药农和猎人留下的极为隐僻的小径而已!
他越走心里越焦急,越焦急脚步越快,最后索性运起迷踪千幻,飞掠上山。
熊倜一直飞掠了一个多时辰毫不停歇,以他的速度,此时应该早已到了白云山庄的位置,可他四下查看,一点屋舍的踪迹也没有。他原地站定环顾四周,发觉这里的景物自己从未见过,怕是行得过了,回身又往下走。
这一回熊倜密切观看寻找着熟悉的场景,不多时发现了他养肩伤时呆过的山洞,他进去确认,自己吃过的野味的骸骨,敲碎的石头仍在,确实是自己的养伤的山洞无疑。
“可是这山洞对面不远处就是通往落日绝明坛的洞口,那洞口哪去了?”
他纵目望去,大为奇怪道:“那洞口之前,乃是白云山庄,整个山庄怎地也不见了?”
熊倜飞奔过去盘旋许久,猜想道:我走后夏海笙怕身份暴露,事先毁了所有证据,铺上山路,拆毁山庄,连落日绝明坛的入口也封死了。
熊倜凭着对那入口的记忆,寻到了大概的位置,伸手用力敲击了几下,登时面如土色:“你奶奶个腿的,夏王八真是下了血本,这入口绝不是只封上一层土石,而是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堵了个严实,和未炸山之前别无二致。”
熊倜闷坐在地,怒骂道:“这个夏王八,现在就是神仙来了也拿不到耀阳剑了,耀阳剑虽未被焚毁,此番却算是被彻底封印,日你蒙古鞑子的先人!”
他心中有气,愤然道:“夏老狗,我此时还打不过你,你欠我的命老子暂且拿不回来,但老子被抓来白云峰上便说过,临走要送你一把大火,现在便到了还账的时候!”
他身上还有三个水袋,里面无一例外装的全是火油,就算烧不净九道山庄,也足可以起一场大火。
熊倜志气虽满,但对九道山庄始终存了一些惧怕,上龙门峰之时如履薄冰,尽量避开各种明哨暗哨,实在避不过就用出拍脑门神功,凭借他的速度,绝无一人有时间发射信号弹。
熊倜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两个时辰才望见九道山庄的影子,只是心中仍有疑惑:“九道山庄安插在这龙门峰上的人手怎地变得少了许多?”
他站在九道山庄之外一角落里犹豫许久,始终还是不敢硬闯,解下腰间火油水袋,扭开袋口,手中蓄上内劲,将水袋从空中四散扔进九道山庄,火油沿途洒下,他顺势把全身上下六七颗钢珠弹霹雳弹一齐扔了进去,随着一阵砰砰炸响,火也燃了起来。
熊倜伏在远处看火焰升腾,心中充满一种复仇的快感,只是九道山庄原本人多势众,此时来灭火的旗众熊倜前前后后只看到二十余人,扑火的速度竟然还赶不上火势蔓延的速度,最后熊熊火起,生生焚掉了小半个九道山庄。
熊倜起初的兴奋神情渐渐变为一脸忧色,心知九道山庄怕是倾巢而出去主持王府避世山庄的围剿中去了,看来王云天要面对的困难,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一念及此,他飞速下山,离开长白山范围,甚至不在客栈留宿,直接赶马返回长安城。
返程路上熊倜心中沮丧,王云天交代的事情办成了,但那毕竟是小事,九道山庄爪牙已散出去,这是大事,耀阳剑再也取不回,更是头等的大事,左右一算计,不免悲从中来。
熊倜回到避世山庄,纵马驰往后山,一路竟无阻拦,似乎王云天早有交代。
他弃马步行,直上望云楼,到得望云楼通报了名姓,自有人带他去找王云天。
那人把他带到王云天平日里办公事的书房门口便转身离去,熊倜推门而入,见王云天不在,唐飞飞却坐在椅子上研读文字,瞧见熊倜,顿时露出笑容:“二、二哥,你、你可算是回来了。”
熊倜道:“你现在可是武林一大名人了。”
唐飞飞不知他何出此言,问道:“我、我娘说我武功不行,我又、又还从没涉足江湖,怎地、怎地成名人了?”
熊倜道:“你消失了足足月余,你娘简直找翻了天,我这一路过来,顺天府,保定等等江湖人士聚集多的地方,无一不贴上了你的肖像,要悬赏你呢!”
唐飞飞眼神有些期许,随后又黯淡下来:“唐、唐门实力为尊,我、我实力不够,即便娘是掌门,怕也是不会、不会动这么大的干戈来寻我,二、二哥你又在骗我。”
熊倜笃定道:“老子朝天发誓,若是骗了你,叫乱马踏烂右手,自此失去营生的本钱。”
唐飞飞将信将疑,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熊倜道:“大、大哥说咱们便如骨肉兄弟,都、都可以练渡厄心经,我抄下了一本给、给你。”
熊倜喜出望外,这心经威力无穷,他只练会了五分之一还不到,赶忙过去收下,又问:“大哥人呢?”
唐飞飞道:“你、你离开这段时间里,避世山庄内外总、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方才又、又出了此等事,大哥去处理了。”
熊倜奇道:“各大派的围剿还没开始,如今王府力量聚集避世山庄,正是山庄强盛的时候,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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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锦官城外劫镖往事
两人在书房攀谈了许久,王云天才一脸忧色地推门进来,一见熊倜,大喜过望道:“二弟,你没死!”
熊倜啐了他一口:“胡说八道,老子自有延年益寿的秘方,非得耗过你,夺了你王府府主的名头不可。”
王云天道:“是,是,是我失言了,我只是高兴,你在杭州那里做的事情我知道了,只是那之后你本该回来,如今却延迟了十数天,我以为你出了事情。”
熊倜傲然道:“怎么样,现在伊正和霹雳堂翻脸了吧?”
王云天摇摇头:“本来有霹雳堂在闹事,你跟着浑水摸鱼就好,但你小子办事忒也张扬,让人给认了出来,伊正知道你是我义弟,暂时还不敢向你动手,只是不断地找我要说法,还大肆派人去查你的来历。”
熊倜心道:“这老婊。子查清楚我身世,我说不得还要千恩万谢,由得他去查!但我自己弄巧成拙,反给大哥添了麻烦,实在对他不起。”口中连连道歉。
“唉。”王云天叹了口气:“你用不着对不起,你去浙江的事情和避世山庄近来发生的事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这几日以来,各大门派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不断地在试探王府的底线,一直在逼近避世山庄,最近的一次上百人带着兵器聚集在避世山庄门外二十余丈的地方,盘旋了整整半日。”
“这还是在明处的势力。自咱们结拜那晚不三爷爷带来两具尸体之后,每隔三四天避世山庄就要莫名其妙地死人,有武功低下的马夫,婢女,也有内外功好手如近卫军亲卫军,甚至还有为应对各大派精心挑选出来的灵蛇营营众。”
熊倜惊讶道:“查不出是哪个门派干的么?”
王云天道:“一查再查,但从何查起?所有尸体死前都是被一招致命,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曾留下,现场更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熊倜道:“大哥,我就是个小偷德行,什么忙也帮不上,飞飞他还能分析局势,我只能添乱。但是以我的轻功,想来那作恶的凶手杀不了我,你潜心在此想对策,我便当个诱饵替你去抓人。”
王云天摆摆手:“二弟的身法,我自然信得过,只是王府卷入无妄之灾,此番若不能幸免,我便跟王府共存亡,而你和三弟都与此无关,不需……”
“你爷爷的!”熊倜打断王云天道:“你当我是不讲义气的灰孙子吗?老子偷东西这么久,各路地痞流氓认识无数,提起老子来,没一个不挑起大拇指啧啧称赞的!事到临头你想让老子跑,你若是不是瞧不起我,你当初干什么不干脆别和我结拜?”
他心中其实也在打鼓:妈妈的,真个闹起来,老子可保不住你王府,只尽力保住你而已,若是你不留神被乱箭射死,老子拔头就跑,最多再带走你的尸体。
王云天道:“好!既如此,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熊倜又问:“大哥,你可知道暗河杀手的消息?”
王云天脑中搜索了下,片刻后说道:“这个组织行踪诡秘,谁也不知他们有多少人,藏身何处。但根据王府经年收集的消息来看,他们接下的杀手生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