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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朕再添一彩头,胜者赐朕亲藏美酒一壶,败者……”文华帝淡淡地扫了一眼一脸恭敬的宰辅,笑道,“败者面染虎血而归!”
“皇上英明!”宰辅慌忙一躬身道。
“年轻人,老夫不能以大欺小,你先请吧!”凌天承扫了一眼宰辅的这名仆从,此人相貌平凡,气息如常,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不过他知晓,正是因为这看不出的特异,此人又如此有恃无恐,定然有异!
“如此可好?”那仆从冷冷一笑,目中渐渐闪烁起一抹如锋精芒,“忠国公乃是前辈耆老,让我占得如此便宜,我可是担心有人会事后悔之不及啊!”
凌天承眉头一皱,此子说话实在狂傲,若在当年,他早就一大耳刮子过去了。
“既然如此,两位不如不分先后,一同前去,以作公平。”凌天承正要开口,苟梓骅的声音从后方传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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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杀虎
凌天承听闻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在乎输赢,也不想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但更不想最终满面涂了虎血回去见孙子。
“我无所谓。”那年轻仆从依旧一脸淡然,好似眼前与之比试的并非成名已久的忠国公,而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而已。
“如此甚好!两位,开始吧!”苟梓骅冷望向凌天承的背影,眼中亮起一抹戏谑。
话音落下,凌天承与那仆从同时脚下一点,转瞬化作两道灰影飞射而出,竟是不分先后。
文华帝眼前一亮,望着那仆从的身影略一颔首,道:“苟爱卿,你这仆从好俊的身手,竟能与凌忠公分庭抗礼。”
“皇上金口,臣下惶恐。微臣这仆从不过荒野蛮夫,脚程厉害些罢了,上不得台面,哪能与凌忠公这等老英雄相提并论?”
“如今江山代有才人出,爱卿该高兴才是,莫要妄自菲薄。”
“微臣谨记皇上教诲!”……
凌天承虽未施展傲剑九步这等身法,但却是施展了五成真气,未曾想身旁此子竟有这等功力,与之保持并肩,看他气息平稳似有余力未尽,奔驰之际竟朝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凌天承哼了一声,真气一运,整个人如被一只手一提,凭空跃起,如鹞鹰一般直扑在前,这瞬间一跃顿时跃出了近十丈。
“凌忠公这一步跨得还真是远啊!”凌天承正待寻找那仆从的踪迹,耳边蓦地响起那狂傲的声音。
转头一望,那仆从不知何时竟已至身前,依旧与他齐肩而行。
“嗷——”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一声虎啸,两人不知不觉间已行到那猛虎所在之地。
两人此时也顾不得比拼身法,双双全力施为,化作灰影循声而去。
那猛虎尚在密林之中,正捕到一头獐子准备享用,哪知警兆突生,却是看到有两个人冲它而来。百兽之王正在用膳,此刻竟敢来一掳虎须,这不是找死还是做什么?
只见这畜生低吼一声,腚子一撅,直朝正面而来的凌天承猛扑去。
凌天承面色平淡,展指并掌毫无花哨的直击猛虎脑袋。
这一掌还未及身,便已掀起一阵狂猛掌风,那畜生只觉迎面突来的掌风直刮的面上生疼,但兽性大发之下哪还顾得了什么,直欲将眼前之人扑倒之后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凌天承这一掌蕴了两分力道,仅这两分力莫说这畜生的脑袋,纵使石头脑袋都一掌即碎,毕竟他也不愿提着一团用虎皮包裹的碎肉去交差。更何况还有那宰辅的仆从虎视眈眈。
果然,一掌即将拍实之际,那仆从自猛虎后方一拳砸来,这一拳哪是击向猛虎,分明是直冲着他而来。凌天承眼神一冷,不敢托大,真气运转,脚下猛的一踢。这一脚之力足以断金裂石,那猛虎脑袋如何承受的了?只听得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虎头之上鲜血迸开,整头虎尸如破布口袋一般倒飞而出挡下那仆从的一拳,随后四分五裂的抛向两方,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凌天承如苍松一般矗立原地,一双虎目冷芒沁人,直直逼视着那仆从充满戏谑的双目。
“为何要杀老夫,报上真名!老夫剑下从不出无名之鬼!”
后者脖颈微扬,目中再现那俯视蝼蚁般的眼神:“一介凡夫……你还没有资格知晓我的名字!”
凌天承深吸了一口气,真气如潮狂涨,衣袂无风翻飞,眼中精芒阵阵,气势凛然如山。
“既然如此,老夫便将你这逆贼擒下,押至你主人面前问罪!”
那仆从傲然的面色顿时一收,心中却如擂槌撞击:“这老家伙不过一介凡人,为何竟令我萌生了退缩之意?”凌天承在他眼前此时无亚于一方巍峨雄山,顶天立地。如此气势之下,他只能运起全身修为,以绝对的实力打破这精神上的压迫。便在此时,此人低喝一声,滚滚闷音如浪潮一般荡向远方。
凌天承面色陡然一变,这股压力之强,甫一出现便已将他周身真气激的向后而去。凌天承望着前方那人鼓荡的衣袍,沉声道:“修仙者?”
“算你还有几分眼光!”那修仙者冷哼一声,手掌在自己脸上一抹,露出真容。
“是你?”凌天承虎目一瞪,喝了一声,看此人真容赫然便是那谢姓修仙者。
后者一脸戏谑地望着凌天承仅是冷冷一笑,却不回答。
“此人毫不避讳地露出真容,其目的已然不言而喻,看来那苟梓骅不惜一切代价请动此人欲除掉老夫,好自此把持朝政,或许还将……苟梓骅,好大的野心!”凌天承面色阴沉,心念电转间已然笃定,“卫国江山不能毁于这奸臣之手!今日纵使老夫拼得身死亦要将那奸臣的狼子野心昭著于世!”
“放心,今日你不会死,你的命还需留着,自有用处!倘若你就此乖乖地跟我走,或许不会让你太过痛苦!”谢姓修仙者眼见凌天承如此面色,当即一声嗤笑,此时他真元盈体心中的压力已去,凌天承在他眼前似乎已经化作了蝼蚁,只需稍稍一动手指,便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闻听如此,凌天承面色微讶,却是迅速收敛,目光直视那修仙者,道:“老夫朽命一条,当不得阁下大用,不如就此收去,老夫还乐得解脱!”
“嘿嘿!不问得那件东西的下落,我可不敢杀你!”谢姓修仙者显然料定凌天承已如砧板鱼肉,纵使知道了再多秘辛也无处泄露,所以才如此直言。
“东西?”凌天承奇道,虽然不明所以但明白此人不敢对自己妄下杀手便足以,“虽然不知你所谓何物,但老夫也不是任谁捏拿之人!老夫未必能将你如何,但你若想拦住老夫,怕是也不那么容易!”
谢姓修仙者却是丝毫不急,目光淡然地落在凌天承的脸上:“只要你闯得出此阵,我便任你离去!”话音甫落,他双手一动,掐出奇异印决,只见得方圆十数丈外亮起一蓬淡淡的青芒,如倒扣的碗一般将两人罩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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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虎杀
凌天承面色冷寒,不知何时此人竟在此地布下阵法,虽然他不知道阵法为何物,但修仙者之力通天彻地,此人如此自信这阵法威势,自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应付的,如此他只能目光游移,观察四处的破绽,脚下同时缓缓朝后退去。
“修仙者的神通,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所能妄断?不如就此束手就擒,谢某也懒得费一番手脚……”谢姓修仙者亦步亦趋,面上的戏谑如同在看被戏耍的猎物。
触及身后如山壁般坚实的青芒,凌天承自然明白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当即自腰间抽出佩剑,真气灌注之下,静等谢姓修仙者靠近。那一晚与太上子一战,出于对修仙者体内真元的顾忌,凌天承没有十足把握不会以化剑指所化剑华对敌。
“真是冥顽不灵!”谢姓修仙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凌天承身侧,紧接着一只被青芒覆盖的手掌探出,直取凌天承的脖颈,速度已然快若惊电。
对于这来自身侧的攻势,凌天承早已探察杀气的轨迹,身子一矮,手中长剑灌注雷霆之势猛刺而出。
“吭!”金铁交鸣,急刺的长剑骤然停下,已然被另外一只青芒手掌所擒。
饮血万千的破敌之剑岂能受人桎梏?
凌天承真气灌注间,长剑之上陡然迸发一蓬足以洞穿金石的剑气,那为青芒所裹的手掌立时承受了所有的剑气,其上青光竟如暴风中的小树一般飘摇颤栗,一道道细小的血口出现在手掌之上。
谢姓修仙者面色一变,猛地放手,避开接踵而至的道道剑气侧身让过,向后狂退。
“好强的剑气!竟然能破开谢某的护体真元!”
这一剑虽然威力极大,但消耗同样不小,凌天承的气息稍显急促,旋即他深吸一口气,伟岸的身躯再次挺起,冷视前方。
“看来你这老匹夫果然有可取之处,要想啃掉你这老骨头,谢某还需费些精力!”谢姓修仙者沉哼一声,张口一喷,一根绣花针喷出口外,甫一出口迎风便涨,离得此人两尺来处时已然涨至尺长,俨然是一柄小剑,此剑竟是无物所依,凭空而立。剑身狭长如叶,亮晃如镜,刃口寒芒沁心。凌天承平生识剑无数,一眼便知此剑锋利无比,自己手中宝剑与之相拼,不足百回必然断折!
“逼我祭出飞剑者,凡人中你是第一人!”谢姓修仙者眼中寒芒如同他身前飞剑的锋刃,话落便抬手朝凌天承一点指。
凌天承眉头轻皱,一股凛冽的杀气直逼而来,不用多想,他脚下连点,数步之间变幻数次方位。而他每一步踏出之后都察觉一道寒光直割的他皮肤生疼。
“这是什么剑?竟如跗骨之蛆一般!”凌天承心下惊骇,若不是他能提前感知杀气,并及时施展出傲剑九步,说不定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飞剑洞穿了身躯。
谢姓修仙者眼看凌天承如此躲闪,面上虽然并无多少变化,但心底却是掀起滔天巨浪,这凌天承身法奇异,竟能如此轻松地躲过飞剑穿身,当真了得。倘若今日擒他不下,自己又主动请缨,那脸面可就丢大了!
谢姓修仙者手中又起印决,只见那口飞剑嗡鸣一声,再次化作一道寒光射向凌天承。
杀气再现,凌天承眼角瞥见那数丈外的修仙者,长剑一提,脚踏傲剑九步再次躲闪,与谢姓修仙者越来越近。
弹指间,飞剑或劈、或砍、或刺、或削接连数招竟是拿凌天承没有丝毫办法,反而被他欺近身来。
凌天承也不多话,真气全力施为,一抖剑身,幻出三朵剑花罩向修仙者。此时他双眼已然笃定,这修仙者虽然修为不凡,但若论见识与实力比之太上子却是差了不少!
如此反躲为攻,谢姓修仙者反而神色一松,倘若凌天承一味躲闪他还真拿前者没有办法,如今主动上前,自然是省去了他的追击之苦。
谢姓修仙者一指飞剑,那道寒光洞穿凌天承的三朵剑花,直刺向他天灵而来。
纵横沙场数十年,凌天承是越遇到危险便越是冷静。就在这千钧一发间他双眼骤然巨睁,持剑的右手朝身前一收,一震,三朵剑花合一,竟化作一蓬七瓣剑莲罩住那口飞剑,顷刻间如玉珠落盘、雨弹芭蕉,直捣黄龙的飞剑连连击在剑莲之上,凌天承只觉虎口发麻,挽剑的速度不禁一缓,与此同时他猛的一提真气,持剑右手一震,化作一股沛然之力激荡而出。
“开!”凌天承怒喝一声,音震山林,数十次连续的猛击之后那飞剑终究力竭,缓缓停顿,便在此时他双手持剑猛地一砸,竟是将那飞剑砸的直向远处射去,而他手中长剑同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脆响,碎裂了开来。
谢姓修仙者面色一变,如何能接受自己的飞剑被他视作蝼蚁的凌天承砸飞?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出,那飞剑剑身蓦然罩上一层血雾,凌空一颤,以刚才一倍的速度飞射而回。
“晚了!”一声低喝如九幽冥风刮在那谢姓修仙者耳畔,他不觉浑身一颤,自修仙到如今第一次产生了性命不保的预感,他微一侧头,凌天承已然及近身前,双手间却是空无一物,那柄断剑也已不在,眼见如此他才忆起凌天承的佩剑已然断裂,当即大喜:“凡夫蝼蚁,竟想徒手破我真元护体,可笑……”
话还未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已然凝固,就这般兀自挂在嘴边,双眼间满是惊骇,因为他看见凌天承一指间破开了他周身青光,在他衣衫下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口。他已经开始后悔没有听苟梓骅为他细说凌天承的武功招式了。
凌天承冷笑一声,左右双手同时剑指一并,旋即便如狂风骤雨般连连点在这修仙者的身上,那护体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