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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指……
第四个印决一成,凌断殇指间竟亮起了一缕红芒,他清晰的察觉周身煞气正朝那红芒凝聚而来,虽然速度不快,但一缕红色的锋刃开始在他两指间成形,似如化剑指的剑华,但却无那般长,光泽也迥异。
凌断殇眼中喜色一现,这第四指威力极大,如今自己因为煞气的释放能自由施展,却是一大助力。
当即他隔空一指,欲尝试这附着红芒的指力威力,一指点出,指间红芒脱指而出,射向洞壁,但在半途之中却消散一空,显然这红芒还未凝实又没了后续的煞气补充而不能聚合成形。
这一指之力若是足够便能隔空伤敌,这一招已非寻常高手所能,只有绝顶高手方能如此隔空施力。眼见有如此功效,凌断殇面上一喜,当即一掐印决,再次凝结煞气,过了大概十息,一抹凝实的红芒闪现在凌断殇的指间,他猛地朝前一点,这缕红芒登时电射而出,击在石壁上径直没入,随即消散。
凌断殇细眼一看,这个洞不足指头大小,却有数寸之深,仅凭这一指足以洞穿寻常铠甲而杀人于无形!只不过施展这一指却是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若是用来对敌,只能暗中出手,出奇不意,方能克敌制胜。相比于气势宏大的强殖装甲凝聚身体能量外放,第四指的施展更加合凌断殇心意。
如今有血色晶石能吸收他体内的煞气,便是解决了一大隐患,又有这凝聚煞气化作暗器的印决更是如虎添翼,只需再突破《剑诀三篇》第三层达到第二篇之境,他大可放心前往长禺关,就算遇到如谢钏这等修仙者,出奇不意之下也有一斗之力。
思到此处,凌断殇心中如火烧,他转身朝后一望,脚下一蹬,跃起丈余之高,登上山头平坦之地,一扬手中已失了半截的铁剑,骄阳之下,身影如龙腾虎跃,修行起基础剑法,他不知晓自己的身边为何会有一柄这般的残剑,但他的手握在那粗糙的由麻布包裹的剑柄时,却感受到一股熟悉和温暖,握着此剑他修行基础剑法时似乎更加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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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二篇
两月时日就这般在凌断殇每日不坠的修行中飞速渡过。
由于天地元气的凝聚速度加快,凌断殇所修剑诀很快便达至闭目凝气能眼见金光的第三层巅峰之境。基础剑法九式中的前五式,也已在他的日夜勤练中修行完毕,剑法虽仅有九式,但每一式变化繁复,妙用无穷,后四式更是以凌断殇如今的程度不能研习。前五式虽不说能举一反三、如臂使之,但一套下来行云流水也是易事。
这聚集煞气化作指力的印决被凌断殇命名凝煞指,此指法在他两月不断的修行中将施展的时间缩短至了九息,凝聚煞气的速度他不能提升,他唯一能提升的便是变幻印决的速度。
因为死之气的相辅相成,第五滴生之水更是被他凝炼出来,檀中穴内五滴生之水聚集在一起缓缓地旋转着,如今仅凭肉身之力,凌断殇足以一拳将一头白毛狼妖砸成重伤濒死。不过这第五滴生之水虽然炼化了出来,但死之气的炼化却再次陷入了停滞当中。
对于死之气,凌断殇不是没想过以杀戮来吸收,但如今煞气的束缚已经被解开,而且才刚刚稳定下来,他却是万不敢冒这种风险随意杀生,就是平日里的伙食都大多以山中的果实与野菜为主,肉食也只敢到不远处的溪水中捉些鱼虾。不过解开煞气的束缚之后,凌断殇倒也方便了不少,这附近无一兽类及此敢一掳虎须。
两月的时日,《剑诀三篇》第一篇也水到渠成,达至巅峰了。随后的一晚在察觉肉身不能再吸收天地元气之后,凌断殇便开始参照第二篇起始口诀“神凝丹田熔炉起,元气凝华破晴空”进行第一篇的突破。
山洞之中,凌断殇双眼轻阖,松弛全身,将全部心神凝于丹田之内,缓缓的四周天地元气凝聚而来,在他有意引导之下,纷纷涌入丹田之内,如此迅速的凝聚,没过多久,凌断殇只觉这些天地元气在丹田内凝成一道长形之物,似如头尾相衔,不断回转在内。
“莫非这便是所谓的化真龙?”凌断殇心中一动,忆起凌天承给他说过的突破剑诀第一篇时,凝聚的元气便会化作这般形状在丹田之内自成形成循环,于此时需要心神不乱,运气不坠,不断凝聚天地元气融入这循环之内,将之巩固。
一到此时万不可分神,虽然这元气循环看似微弱,其实凝聚着长期以往自肉身而来的精纯元气,若行功者一旦分神作乱,循环不稳便有崩溃之危。一旦崩溃,元气散开而形成的劲力瞬息便能将其丹田绞碎,毙命当场!
思到此处,凌断殇已觉察到那道循环竟在轻微颤动着,似是不稳,慌忙间他收心回神,全力凝聚天地元气稳固循环,然而这第一篇突破第二篇的困难岂是易与?
凌断殇适才稍稍一分神,立时便令得这道元气循环激烈的震荡起来,一丝丝紊乱的元气流溢而出,飞速的在丹田之内激荡,随着循环震荡的越来越频繁,向外流溢的元气立时增多,丹田之内已然升起丝丝刺痛感,凌断殇暗道一声不妙,却是无法,只得牙关紧咬抵住痛楚尽可能的稳固这元气循环。
如今他一人冲关,无长辈护法指引,便胆大妄为而行,遇到这般境地着实危险无比。他哪知这《剑诀三篇》修行起来颇为奇异又危险无比。
先说这修行之法,剑诀三篇首要之法乃是修行肉体,与其他修行之法首要气凝丹田便是迥异。再说这突破第一篇的要诀却在第二篇之首,旁人若不知者便会始终如一的修行第一篇要诀,未能突破便会归咎于自身不足,而不会想到去修行第二篇。最后更甚的便是这元气循环,乃是凝集肉体吸收天地元气后凝聚的精纯元气再将这元气融进丹田内辅以循环令其生生不息,元气凝聚倒是颇为简单,但要成循环一说世人只知于经脉中的周天循环,而要这元气在丹田内自成循环却是罕有听闻。
人体有三大丹田,分别为上丹田泥丸宫,中丹田檀中穴,下丹田气海。这下丹田气海所在,乃是积聚真气、元气之所,有海纳百川之意,但要在这空无凭依之处形成一道循环,真是另辟蹊径,难之又难!
这凌家《剑诀三篇》突破之时皆会有长辈护佑在旁,以便在行功者发生意外之时能及时出手解围。纵使凌天承这等已将三篇剑诀修至大乘的高手亦是在出身不久便被乃父以自身之力奠定了第一篇的基础,以婴孩之龄便修至了剑诀第二篇!但如今凌断殇无人护持,这突破第一篇的危险无异于足以毙命!
就在那道元气循环行将崩溃之际,凌断殇胸前再次亮起一蓬血芒,却是那血色晶石不知何因被激发,一道精纯炽热的元力自其内流出从凌断殇胸前檀中穴进入丹田之内。只见得这道元力流转循环之内,竟是突破逆流以循环初使的轨迹盘旋起来。随之,一股吸力出自其内,周围的元气悉数跟来,再次形成一道完美的循环。
功行此处,凌断殇如获新生,虽然胸中憋了一股闷气,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就这般不断凝聚着天地元气充盈巩固着这道元气循环……
数个时辰之后,洞外已现破晓晨芒,洞内深处黑暗之中,蓦然传来一阵长长的呼气声,伴随着一声踏地轻响,一道身影如疾风掠出,行至洞外,再一点地,那身影竟如鹞鹰突起,轻轻一跃便至身后的山头之上。
迎着清晨的清爽,凌断殇猛地吸了一口带着一丝冷意的空气,俊美中已然带着几分刚毅的脸庞现出一抹微笑。
他终于突破了剑诀第一篇,在那枚血色晶石的辅助下他已经将修为稳稳地落在《剑诀三篇》第四层之上,单以所修真气而言,如今的凌断殇却是已达地武境初阶。不过以他的战力,仅凭生死二气与强殖装甲便能硬抗一名初踏绝顶之境的强者一击,若是再加上凝煞指的出奇不意与强殖装甲的聚能,又何尝没有一战之力?
今日,便是他踏上北行之路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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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汇阳城
天色将晚,月勾隐现。
汇阳城悄然陷进了夜晚的温柔乡中,大街之上华灯渐起,有名的销金之地逐渐荡起阵阵**之音。
“大人,来啦……这颗葡萄可是奴家尽心为大人剥的,你可先要吃奴家的!”翠屏楼,汇雅阁内,一名只着粉色鸳鸯肚兜的风尘女子,用她的兰花指拈着一颗晶莹的葡萄轻佻地吊在一名身材肥硕的年轻男子嘴边,嗲声不止。
“不嘛大人!奴家这颗荔枝才好吃呢,嫩的好像奴家胸前的这抹肌肤一般,你看,你看!像不像嘛大人……”
“好好……看你们两个这般专情,本大人就先将你们给吃了!”这肥硕男子好似应接不暇,但看其满面的喜形于色,一双肥壮的禄山之爪上下其手便知他时常落驾这等烟花之地。
汇雅阁门外一名络腮胡子的大汉静立此处,闻听着内里的打情骂俏,眉头不禁微微一皱,看其面容,却是那徐姓汉子。
“徐大人!”前方走廊快步奔来一人,衣饰打扮乃是一军中斥候,近到徐姓大汉身前,他一躬身道:“还请徐大人替下官通报一下,朝廷来函!”
徐姓大汉双目微不可察的一凝,望了一眼此人,道:“你将此函交给本官便可,本官自会交给马大人!”
“大人,那朝廷下来的人告知此函非同小可,需要下官亲自交给马大人!还请徐大人见谅!”
徐姓大汉脸上现出一抹不悦,沉声道:“本官虽来汇阳不久,但深得太守大人与马大人信任,难道你还怕本官丢了此函不成?”
“下官不敢,下官……”那斥候面色一变,慌忙俯首急道,心中却是暗自骂娘,骂起那自京城而来的官员,恁是说此函重要无比,更是提到莫要交给了这徐犷,他虽不知为何如此,但见那官员慎重模样却是只得应允。
“徐犷……”便在此时汇雅阁内传来一个略带几分火气的声音,定是那马大人被人扫了雅兴这才腾起了这几分火气。
“下官在!”徐犷目中厉色闪逝,转身开了阁门,朝其内一躬身道。
“门外是何人啊?敢在本官房前吵闹?若无要事就将他抓进牢中,关个几天!”
“马大人!下官是守城军的斥候,来此送朝廷密函给大人的!”那斥候也算机灵,见得这马大人开口,慌忙抢在徐姓男子之前大声呼道。
“朝廷密函?”这马大人油亮丰满的脸颊抖了一抖,两只绿豆眼咕噜一转,这才坐正了身子,朝门外道:“进来吧。将密函呈上。”随即将两女唤了出去……
“大人,不知此函……”徐犷见这马大人在看了密函之后面色有些微变,当即低声询道。
“徐犷……”哪知这马姓官员绿豆大的眼瞟了瞟他,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你本是自京城而来,进得我汇阳便想留身此处,本官也知京城之地处天子脚下自是繁华无比,但激流暗涌,头上乌纱能保得几日更是难说,更何况你乃是忠国军出身……所以,本官见你武艺不凡,便央求我爹将留你下来,以伴本官左右。但你须知有些事可知,有些事不可知的道理……”
听闻此话,徐犷当即俯身一躬,声音颇为诚恳:“大人提点,铭记在心!大人栽培之恩,徐犷感激不尽,定当效以犬马以报大恩!”
“你知道便好。”马姓官员微微一点头,满意道,“此函中所说之事,本官还需你助一臂之力!所以让你知晓也是迟早。那反贼凌天承之孙——昔日承平伯凌断殇,依然在逃,据朝廷调查,此贼子如今身在我卫国南方,所以此次朝廷于各大要城赐下密函,务必将那凌断殇缉拿归案!”
“此事仅是其一,另有一事乃是鄞都战事告急,长禺关外延国又虎视眈眈,此处兵马只能按兵不动,所以要从我南方汇阳调兵援助鄞都。本官决定告知家父太守大人,由本官披挂上阵,亲帅我汇阳男儿北上援军!所以近段时日由你至军中选拔得力兵将,随本官出征!”
徐犷当即俯首抱拳,朗声应诺:“是!大人!”但那垂下的虎目之中却是精芒闪逝,不知其心中所想。
……………………
天青云渐淡,暖风拂人醉。
卫国之南的春夏交替便是这般怡人。汇阳街头,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好不欢腾。
南门口,一名身着赭衣的年轻男子奕奕然步入城内,只见他身形颀长,高六尺有余,面容清秀不过十六七岁,但观其左脸之上,却是令人一诧,原来此人竟生着一张颇不吉利的阴阳脸,半张左脸、整个额头皆是褐红之色,所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