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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点着头,她轻轻抚弄着白龙的身体。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个撸龙高手。
至少龙形态下的白渊被撸的挺舒服。
果然,身为“福瑞”文明的咒念,必须精通撸毛技能嘛。
太元看着远处,忽道:“我古妖或将迎来一战,此战成败,关乎我古妖文明今后的气运。”
想了想又道:“不行,我得外出一次。”
她心底充满了憋屈,因为她知道……若是异族们保定了“瓜分戎朝香火”的主意,那整个戎朝都会迎来灭顶之灾。
而她唯一的办法,居然就是听从之前夜帝的提议,和人族联盟,或者说是暗中投诚人族。
太元揉了揉脑袋。
她都不知道形势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挤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泪。
白渊只觉得龙颅上冰冰凉凉,还挺舒服的。
于是他道:“伟大的撒纳吐司,请不要再哭泣,睿智而冷静的拉格纳露会感到伤心。”
太元擦了擦眼泪,道:“小拉格纳露,你一定要记住,人类都是骗子。”
白渊点了点龙头。
太元深吸一口气,充满耻辱道:“好啦,妈妈要去人族,请求支援了……这或许需要一段时间。
在妈妈不在的日子里,小拉格纳露,你一定要好好修行,准备迎接大战。
妈妈已经通知了我古妖的十名主教,它们会时刻注意戎朝。
嗯嗯,
对了,你还需要什么吗?
你要什么,妈妈都可以给你。”
说到后来,她的话音已经很真诚,真的是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无论白渊要什么,她都会答应。
白渊略作思索,发出一声长叹。
太元问:“怎么了,我可爱的小拉格纳露?”
白渊道:“除了我白王一脉的主教,我害怕那些黑王,母王的主教们都不服我,而且还有父王教的那些可怕的怪物,以及叛变的邪道士们也都不服我。”
太元愤怒道:“它们敢!!”
白渊道:“我,睿智而冷静的拉格纳露早已看清,它们并不是我白王一脉的存在,对我自然不会存在敬畏之心。”
太元道:“血吻!我让他们都接受你的血吻!”
白渊叹息着委屈道:“妈妈,不行的,他们都是四品的存在,而我又失去了初次血吻,在这个时候,我是无法赠予他们血吻的。
至于那些叛变的邪道士,他们也都是人,我害怕他们骗我。”
太元沉吟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可爱的小拉格纳露,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白渊继续悲观地叹息道:“能有什么办法呢?”
太元道:“血脉长河的最上游,有一处漩涡。在那漩涡之中,可以逆天改血,让任何存在接受血吻。只不过,那漩涡的使用次数有限。妈妈不会让所有的人都去接受你的血吻,但妈妈会挑选出他们中的最强者。
五位!
妈妈会让五位最强者接受你的血吻,让它们成为你的眷属。
从今往后,那五位就会绝对的服从你,因为你是他们的血缘之主。”
白渊欢喜道:“哦,伟大的撒纳吐司,你对我真好。”
太元见他开心,也开心起来。
可这开心还没过一秒,白渊又长叹一口气。
太元伏在他身上,柔声道:“我可怜的小拉格纳露,你为什么又叹息呢?”
白渊道:“我,睿智而聪明的拉格纳露,一直想研究我族奇观,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伟大的撒纳吐司,您能够将地狱三十二佛尸借给我看看吗?”
太元笑道:“可以,妈妈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妈妈这就取给你。”
旋即,她又有些忐忑,冷艳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些小心,她轻声道:“只不过……妈妈这里只剩下十一个佛首像了,其余的佛首像似乎暂时无法寻到,这……可以吗?”
白渊道:“哦,伟大的撒纳吐司,你对我太好了。”
太元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还以为小宝贝儿听说佛首像不全会难受。
她原本有四个小宝贝,可随着母王被人族拐走,黑王父王的出世也遥遥无期,她……只剩下眼前这么一个了。
不疼白王,她疼谁?
太元说罢,就把那十一个沉重而诡异的佛首像取了出来。
在看到白渊居然只能抓在手上后,太元又取出了一个小巧的戒指,然后道:“这是无主的空间戒指,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有这种东西了,可妈妈还有,可爱的小拉格纳露,你拿去用吧。”
白渊一愣,接过了空间戒指。
这戒指可是特殊的很,虽说梦三它们都有,可是却无法转赠给他,因为戒指一旦绑定永久绑定,且随着主人的死亡,戒指也会自动摧毁。
而这种戒指的锻造方法早已失传,所以……他混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空间戒指,没想到今天突然就有了。
白渊不要碧莲地道:“妈妈,你对我可真好~~”
太元继续撸龙,良久才起身,随后利用血脉长河唤来了五位古妖文明最强的存在,于长河漩涡中让它们接受了白渊的血吻。
之后,她又和白渊好好说了会儿知心话,又叮嘱让他好生修炼,迎接大战,这才离去,去寻人族联盟了。
白渊看太元离开,便把此处划为禁地,随后招来老林,返回巍城,继而一念入万古识海,抓起八尊地狱三十二佛尸的佛首像,就直接丢入了奇观之井。
这么一来,分量就绝对够了。
果然,随着八尊佛首像落入奇观之井,古井里开始重燃玄妙的光泽,那光泽积蓄、升高、继而在白渊眼巴巴的神色里,终于破井而出,于外形成了一团氤氲的虚影,内里星河流转、生灵繁衍、教化文明、分裂重组……
自明的信息于他脑海里浮现而出。
——【妙道】为主人服务——
——献祭成功,即将产生奇观——
——预计时间:十天——
——倒计时开始……——
“十天,这次的诞生时间比【巫尸地宫】要长,这是不是意味着……这次的奇观会更好呢?”
白渊喃喃着。
【巫尸地宫】虽然强,但却终究是一个前期奇观,随着时间的发展,这【巫尸地宫】终究会被边缘化。
现在的他,确实急需一个新的奇观。
第280章 南北之战收尾,遗诏白渊为皇
古道西风,瘦马一匹,牵系在流水边的老树上。
马,没了主人,也没有方向,只是低着头,嚼着地上黄黄的枯草。
主人去了哪儿?
在这南北大战之中,主人自是已赴国难,在不远处战场的尸体堆里,再难分辨。
大地上、流水里的尸体和血液,迎来了食腐的鸟儿,发出嘎嘎的声音,在夕阳里尖锐嘈杂地乱叫着。
镇北王登高远眺,望着这般的苍凉之景,默然良久,然后抓起早早放在城垛上的酒壶,一杯斟满。
这酒自是有毒。
“该落幕了……”镇北王喃喃道。
南北大战已到了结束的时候,他这个叛王一死,那么一切就会真正的结束。
回想一生,戎马一生,便是成了这异姓王,却依然是镇守北国,年年征战。
可他即便伤痕累累,却也未曾能够护佑住这北地的苍生,心怀愧疚,却依然选择了发动叛变,将苍生送到了这战争的烤架上,承受痛苦。
“皇上啊……你真是好大的手笔,好硬的心肠……这北国的百姓,说献祭也就献祭了。”
镇北王心情复杂,他垂下眸子,似乎在回忆着此生。
此生漫长,但却不过在此时的一念之间,如雷电走马灯般地绕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原地。
他举酒杯,先对苍天,又对向远处那一地的战死骸骨,再对向四方沉重地旋了一圈,算是敬苍生,然后欲要一饮而下。
这酒是毒酒,见血封喉,死者死前痛苦不堪。
镇北王正是要将这等痛苦铭记于心。
只是,这杯酒,他却未能够饮下。
因为一道强劲而腥臭的恶风,从远方抽来,宛如一条凌厉的鞭子,狠狠砸在杯身上。
镇北王反应迅速,运力抓住酒杯。
只可惜那恶风中蕴藏着的力量却不是镇北王能对抗的。
酒杯脱手,余力直震的镇北王虎口流血。
哐当!!
酒杯摔砸在不远处坚硬的墙垛砖岩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继而落地粉碎,毒酒撒了一地,在碎渣里冒着白泡,哧哧作响。
镇北王只觉一股腥臭钻入鼻中,头晕目眩之感顿时生出。
他强忍着晕倒之意,转身,握剑,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如蛇般在地上蠕动的身影,但细细看去,却是个佝偻着背、身体弯的极低的男子。
男子双目闪烁着厉芒,拄着拐杖,正直勾勾地盯着镇北王。
这男子正是当初来和镇北王接洽、劝降的戎朝昆仑国司祭“浊方”。
镇北王拄剑撑地,维持着身体平衡,发问道:“浊方司祭,何意?”
浊方怪异地笑着:“桀桀桀桀……没什么意思,只是……王爷既然已经准备赴死了,那不如再把这躯体借我朝一用。”
镇北王愣了愣,惊疑不定,但却越发感到晕眩。
浊方也是才接到上面的任务,说是务必要生擒镇北王。
这是太元的想法。
太元知道自家没有高层战力,要和人族联盟,向人族求援,那必然会被狮子大开口,狠狠咬上一口,所以决定把镇北王当做一个谈判时的筹码。
这个想法导致了任务。
而任务让浊方来到此处,并阻拦了镇北王自杀。
之后,浊方会带着晕倒的镇北王迅速北上,然后送至指定地点。
镇北王只觉眼皮灌铅,疯狂地往下耷拉,即便他竭尽全力去控制,眼皮却还是慢慢合拢,直至成了一条细缝。
借着最后的清醒,他一咬舌尖,继而疯狂舞剑,径直往脖子抹去,可是这一抬手,却又觉双臂如是成了棉花般,软软的用不上半点力气。
啪~~
哧~~~
长剑直接脱手,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圈,又滑了段距离。
昆仑国的毒素,镇北王抵抗不住。
他心中闪过一抹绝望,身体再无法支撑,眼睛再无法睁开。
啪……
眼皮合上。
镇北王往前扑倒。
浊方冷笑一声,身形闪动,便要上去抓住这镇北王。
可是他才动了下,却忽地感到一股凌厉的寒光从斜后方迅疾地刺来。
这寒光没有灵气波动,而只是真气。
浊方不以为意,随手一挥,想要轰开来人。
他作为昆仑国的六品强者,在这等人间,有自傲的资格。
但是,他才挥袖到一半,却愣了下。
“怎么会这么快?而且,这感觉……”
一念之间,那寒光竟是已经到了他眼前!
情况古怪,浊方停止挥袖,往后倒退,在拉开距离后,方才看清对面的是一个陌生的红衣少女。
少女手持一把长剑,在运用着普通的剑法。
那明明是简简单单的刺击,是哪怕未曾入门之人都能做出的剑术动作,可在那红衣少女手中却呈现出一种诡谲的魔力。
妖!
妖极!
少女踏步,散发着浓烈的妖诡气息。
时间仿是都缓慢了。
少女身形如梦似幻,往前一步后,身后竟是又生出了四条手臂。
六臂持剑,妖异气息更加浓郁。
浊方愣愣道:“这是……”
他忽地想起一个人。
无名!
但无名并不是少女。
而且,无名也不会有这少女这么弱。
这少女的手段若是对付武者,那怕是会让武者难以对付,可是对他这等修士而言,还是太弱了。
浊方看明情况,冷哼一声,袖中一溜烟的毒虫便要飘出,意欲将这少女迷晕。
可是,他这动作还没做出,就看到虚空里忽地出现了百剑千剑。
这百剑千剑,迅如闪电浪潮,瞬间将他淹没。
浊方只觉身体一痛,便再无知觉。
一道白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城墙上,刚刚那秒杀浊方司祭的攻击,不过是他看也不看的随手为之。
白衣少年落在红衣少女身前。
小郡主嘀咕了声:“师父……”
白渊抬手,随意收起从剑墓里照出的古剑。
他淡淡道:“为师的剑法,能被你用成这乱七八糟的样子,也是不易。”
小郡主委屈巴巴道:“师父~~~可是,我觉得已经很厉害啦……您这种武技,根本就是最厉害的那种!”
白渊看了一眼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中年人。
他一眼就看出镇北王体内气息紊乱,身体上那是新伤旧伤都未断,此时倒地昏迷,竟可以看到内里那些白发。
明明是王爷,却活成这样,可见这王爷当的是真辛苦。
他闪身上前,一指点出,精纯无比的真气瞬间传递而出。
真气如甘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