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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新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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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梁天德已知端木长歌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急切难胜,是故声东击西,佯攻端木长歌,实则避强击弱,出其不意擒下严刚。正要开口说话,忽听端木长歌一声冷哼,身形陡然拔起,只一晃便到梁文靖身前,梁文靖不及惊呼,已被他一把掐住脖子,提得双脚离地。

    梁天德脸色大变,怒道:“好贼子。”手掌搁在严刚头顶,道:“快将我儿放下,要么这一掌下去,大家都不好看。”端木长歌笑道:“老先生不妨试试,除非我手里这个不是老先生的亲生子儿,要么,老先生这一掌下去,必然后悔。”

    梁天德脸色变了数变,但见梁文靖涨红了脸,口中呜呜,无法成声。梁天德呆了呆,终究颓然一叹,将严刚放开。严刚一得自由,反手便是一肘,正中他胸口,梁天德倒退两步,脸上透出一阵血红。

    严刚抢上一步,扣住他衣领,紧咬白牙,狞笑道:“死老鬼,总叫你落到小爷手里。”他两度为梁天德所制,怒气难抑,正要狠下毒手,忽听端木长歌冷冷道:“罢了,正事要紧。”

    严刚一听,蓦地想起来意,狠啐一口,放开梁天德。端木长歌右手不离梁文靖颈项,微微笑道:“不才在前方备下薄酒,还请老先生赏脸。”梁天德忌惮儿子生死,不敢不从,但觉胸口中肘处隐隐作痛,不由咳嗽数声,捂着胸,尾随端木长歌来到一户农家前。

    堂内早已支下一张木桌,四人围桌坐定。一名村妇哆哆嗦嗦捧上杯盘,斟了几杯村醪,不待众人发话,又慌张退去。

    端木长歌笑道:“梁先生请。”虽如此说,却不举杯,梁天德不敢违拗,只得举杯饮尽,但觉滋味淡薄,有如白水。梁文靖见父亲为人如此逼迫,心中好不难过。

    端木长歌打量梁天德半晌,忽而笑道:“令父子情深,令人感动。不才倒是得罪了。只可惜上命在身,难以违背。”梁天德冷道:“何必假惺惺的,有话便说。”

    端木长歌笑道:“老先生当真快人快语。说起来,你也见过在下的主公,敝主公对令郎一见倾心……”梁天德脑中嗡的一声,心中大震:“那人莫非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正自胡乱猜测,却听端木长歌续道:“主公特意命我前来,聘请令郎做他的护卫,不知老先生答不答应?”

    梁天德一愣,心道若仅是护卫,这二人何以来势汹汹,一团杀气,他也是久经世事之人,略一思忖,便摇头道:“令主公帐下均是能人,小儿本事有限得很,如何高攀得上。”

    端木长歌笑道:“武功却在其次,令郎的妙处在于他……咳,他与敝主公颇为貌似,这就十分难得了……”梁天德一惊,正自思忖,端木长歌又笑道:“我家主公乃当今贵人,令郎若从了他,势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子女金帛,予取予求,此等机遇千载难逢,万望梁先生三思。”

    梁天德沉吟片刻,再瞧梁文靖一眼,不由暗叹了口气,淡然道:“你虽不说明,我倒猜到几分了,你那主人莫不是要我儿子给他去做送死的替身?”

    端木长歌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怎么猜到的?”

    梁天德冷哼一声,道:“你那主公既然贵于当今,必有权势。但凡人间权势,争夺者多,得之者少,他料也结下不少仇家,怕人暗算,是故想找个容貌相若之人,给自己挡刀挡剑吧?”

    端木长歌拍手笑道:“老先生好见识,你既然猜到了,我也就不啰嗦。今日之事,老先生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都已成定局,不容变改了。”话音未落,梁天德便觉背心一痛,情知严刚动手,不由怒道:“既然如此,你那主公为什么不自己来说,却让你两个鬼鬼祟祟,耍弄手段。”

    端木长歌笑道:“主公本有此想,但他身边有人不答应,只好委托鄙人,暗中行事了。”梁天德一愣,脱口道:“那人是谁?”端木长歌未及答话,忽听门外有人悠悠叹道:“那便是区区在下了。”

    端木长歌凤眼陡张,尚未起身,便觉虎口骤热,右手虚软,梁文靖已被人夺去。梁天德定睛一瞧,只见一人白衣飘飘,立在堂心,正是那姓白名朴的白衣文士。

    白朴夺过梁文靖,冲梁天德微微一笑,忽地举起折扇,向他肩头拍来,这一拍看似随意,但来势奇快,梁天德刚见他抬手,肩上已着了一下。他尚不觉有异,严刚却觉一阵暖流经他背心、顺着掌心直冲肺腑,不由得哎呀一声,腾腾腾连退三步,背心重重抵在墙上,面皮染血也似。

    梁天德自负武艺,但这白朴两度出手,均未瞧得明白,心下好不骇异。端木长歌瞧着白朴施为,却呆立一旁,不敢轻动。白朴轻描淡写夺下梁氏父子,笑了笑,招手道:“来!来!请坐!请坐!”言毕形若无事,当先落座,其他四人各怀心思,稍一迟疑,也各自坐下。

    白朴将酒杯斟满,举杯笑道:“梁老先生,梁小兄弟,适才得罪,还望见谅。”说罢饮尽。他气概豁如,观之可亲,全不似端木长歌那般阴鸷,梁天德父子心生好感,各自举杯干了。梁天德皱眉道:“白先生,你这一来,却让梁某糊涂了。”

    白朴展开折扇,笑道:“也怪不才的主公鲁莽了些。近些日子,他树了几个对头,时刻阴谋害他,虽然百般周护,但终究难防,是故他一见令郎,便想起那条李代桃僵之计来。不才听他一说,却觉不妥,虽然主公身份贵重,但人生在世,当以仁德为先,令父子本为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大违道义。可惜主公口中答应,心中初衷不灭,仍是暗中遣了端木兄与严老弟前来游说二位,不才察觉之后,竭力进谏,总算让主公回心转意,派我来为诸位分解。”

    梁氏父子恍然大悟,望着白朴,大感敬服。端木长歌则手拈长须,不见喜怒,严刚则恨恨望着白朴,一脸不平之色。

    白朴又笑道:“瞧二位装束,想是来自北方?”梁天德道:“不错,我父子自华山来。”白朴哦了一声,道:“听二位说话,却有南方口音。”梁天德道:“小老儿祖籍合州,早年在江南呆过一段日子,可叹世事飘摇,身不由主,我父子滞留北方,已有二十年了。”说着叹了口气,透出一丝凄凉之色。

    白朴忽地抚掌数下,赞道:“北方胡虏横行,足下身处夷狄之中,却能不忘大宋之音,了不起。而令郎这口临安官话,可就尤其难得了。”梁天德听得浑身一震,手中酒水洒落衣襟。

    梁文靖恍然道:“原来爹你老逼着我说的这种软绵绵的怪话,却是临安官话……”话音未落,却被梁天德狠瞪一眼,顿时噤声不迭。

    白朴沉吟片刻,又道:“但不知北方情形如何?”梁天德还没出口,梁文靖已抢着道:“蒙古鞑子坏透了,逼着汉族男子当兵,爹爹一生气,就带我回大宋来了。”白朴瞧了梁天德一眼,微笑不语。

    梁文靖又道:“如今倒好,我们这次回来,再也不用受鞑子欺负,只是许多百姓还得在留在那儿受苦。”

    白朴叹道:“小兄弟说得是,正所谓: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叹息声中,不胜怅然。

    梁天德冷笑一声,道:“算我多句嘴,就算岳武穆重生,韩世忠再世,这大宋朝的王师也打不到北方去了。”白朴未答,严刚已道:“阁下尽长他人威风,鞑子便有三头六臂么?”

    梁天德目视远处,淡然道:“蒙古人倒不见得有三头六臂,可惜临安的小朝廷却多的是三姑六婆。”严刚眉间透出一缕寒意,厉声喝道:“姓梁的,你这算不算诋毁朝廷?”

    梁天德道:“诋毁不敢当。相反的,我对这朝廷佩服得紧,养了这么一大群谗言惑君的官儿,还能苟延至今,嘿嘿,厉害,厉害。”严刚面皮阵红阵白。梁天德却不正眼瞧他,将一杯浊酒送到嘴边,抿嘴饮尽。

    白朴摆手叹道:“严老弟少安毋躁,梁先生也是心忧时局,别无他意。而今朝廷囿于内斗,鞑子却在北方大肆征兵,唉,那蒙哥汗灭宋之心,好生迫切呢!”

    “灭宋?”梁文靖吃了一惊,停箸瞪视。

    白朴道:“小兄弟不知道么,鞑子兵分两路,由鞑子皇帝蒙哥与其弟忽必烈带着,厉兵秣马,打过来呢!”梁文靖心中疑惑:“只听爹说鞑子征兵,却没说要征讨大宋。”出一会儿神,问道:“大宋有兵将吗?”

    白朴道:“兵将么?还是有的。”梁文靖道:“那就对了,书上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兵有将,将鞑子打退不就成了。”话音方落,端木长歌忽地嘿笑一声,道:“好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可知,蒙古自成吉思汗起兵以来,数十年未尝一败,大宋自虞允文破金以来,近百年未尝一胜么?”

    梁文靖臊红了脸,他不善与人争辩,慌忙移目四顾,却见白朴手中折扇正面绘了一幅《太白行吟图》,背面则是十二行狂草《蜀道难》,笔法峻奇,跌宕不羁。白朴见他望着折扇出神,便笑道:“小兄弟也喜欢字画?”梁文靖双颊一热,忙道:“我只觉这幅画特别,能从字画中看到画者的心意。”白朴讶道:“竟有此事,说来听听。”

    谈诗论画本是梁文靖所爱,闻言便道:“这幅字画虽只一尺见方,但其中的山水人物、墨宝字迹却像是在万丈长卷上画成写就的,可说画者本有画成万丈长幅的气魄和本事,落笔时却不得不拘于一尺白绢,笔间那股不平之气,可想而知。正应了杜工部一句诗:‘志士幽人莫怨嗟,古来大才难为用’。”

    白朴心有所住,听得入神,只待梁文靖住口,方道:“这幅纸扇,乃是家师当年与我途径剑门关,一时兴起,随手写就的。”

    梁文靖讶道:“原来如此,令师的字画本是极好的。只可惜,除了那股狂放不平之气,这画里还有几分伤痛。”白朴奇道:“何出此言?”梁文靖见他惊奇,心中得意,笑道:“便拿正面的山水人物来瞧,乍看妙绝之至,细瞧却处处自相矛盾,四分五裂,花与草,山和水,水和人,浑无一处和谐,令师画这幅画时,料是心都碎了。”

    白朴将信将疑,展开折扇瞧了半晌,却不见梁文靖所言的矛盾之处,但想直言不知,大伤自家体面,便含笑道:“家师行事奇特,总是让人不易明白。小兄弟能见人所未见,委实高明。”他这话不说自己,只说他人,专叫人拿不住把柄。

    梁文靖得他称赞,呵呵直笑,不料门外忽来一声冷哼,一个声音喝道:“高明什么,打烂你小畜生的臭嘴。”话音未落,一溜白光奔向梁文靖面门,梁天德急忙伸手去抓,哪知白光突然变快,梁天德一下捏空,“啪”的一声,正中梁文靖左颊。

    梁天德大惊,心想这团白光来势强劲,儿子挨得如此结实,十个脑袋也都打破了。哪知定神一瞧,梁文靖不过脸皮微红,一时更觉惊疑,皱眉道:“小子,你没事么?”

    梁文靖瞧着案上半只玉虎,茫然摇头。却见那玉虎白玉为身,赤泥点睛,浮凸有致,雕工奇绝,入手温润,犹如羊脂。

    白朴见那白虎,雷震一惊,失声道:“这是……”端木长歌双目瞪圆,那严刚则拔地而起,便要追出。不防白朴一伸手,竟将他凌空拽了下来。两人这一纵一抓,在梁文靖眼里,均是快得不可思议,严刚被白朴拦下,怒道:“白先生,这是为何?”

    白朴神色奇特,忽摇头道:“你追不上的。”说罢又叹了口气,“那便是家师了。”众人无不大惊。

    白朴拈起那半只玉虎,叹道:“这种暗器手法名叫‘虎头蛇尾’,快慢由心,看似强劲,中人时却甚微弱,正是家师游戏风尘的绝技。”他脸色苍白,边说边向外走,初时步履沉滞,渐自快如狂风,顷刻将不见踪影。

    端木长歌与严刚随后赶上。梁天德父子相视一眼,梁文靖道:“爹爹,咱们走吧。”梁天德摇头道:“咱们也去瞧瞧。”梁文靖一呆,梁天德却不容他分说,大步流星,尾随三人。梁文靖无奈,拼力追上。

    奔出一程,忽听得鸦鸣嘈杂,梁天德心中惊疑,喃喃道:“老鸹子叫得好厉害。”梁文靖喘着气从后赶至,闻言笑道:“这就叫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梁天德皱眉道:“你说什么?”梁文靖道:“这是曹操的《短歌行》里的句子,说的是,乌鸦在夜晚失了巢穴,无处可去,只能绕树乱飞,想必前面那些乌鸦也是如此,因为没处可去,故而叫得厉害。”

    梁天德冷笑道:“胡说八道,这老鸹子叫乃是大凶之兆。再说了,曹操这种奸臣逆贼,他的诗词不学也罢。”再一瞧梁文靖气喘模样,更觉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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