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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梁纳吉道,“方丈大师,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交与我兄弟二人。若战败,自由你们处置。若战胜,既能报仇,还能拯救苍生,更重要的是也不借少林之手,避免这百年大寺犯了杀戒玷污了佛门清誉。”
周围几名慧字辈大师也赶到,也听到他们之间对话。他们见方丈师兄闭目合十,自是明白什么意思。众和尚齐双手合十,念叨,道,“阿弥陀佛……”
谷梁纳吉又对着义空道,“老贼,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也是时候还天下一个和平了。”
秦天赐更是怒道,“恶人,第二回合了……别想再逃了!纳命来!”
又是一招“三仙归一”的剑气,又直逼向义空。义空手捂着胸口,好像已经到了极限,躲秦天赐这招时显得狼狈不堪。
可是他二人怎可能给义空喘息的机会,谷梁纳吉见机会来了,又劈过去一招。这下义空的玄锏直接被震得脱手,飞了出去。谷梁纳吉因为身体内力比秦天赐要弱一些,连续使用多次绝招后也是内力衰减的厉害。所以他用回普通招式,此时见机会来了,他持剑扑了上去。
可是义空,突然嘴角裂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谷梁纳吉冲到他面前,一剑挥过去。这把冲云剑是特殊材质的神兵利剑,寻常人就算再厉害怎可徒手接剑。所以义空下蹲把这招躲过,并且在谷梁纳吉挥出一半时伸手抓向谷梁纳吉使剑的右手。
在这一瞬之间,义空竟将谷梁纳吉右手抓断,还顺势夺了谷梁纳吉手中的冲云剑。由于这速度实在太快,秦天赐补过来时,义空已经完成一系列动作。
面对近在咫尺的秦天赐,义空顺势挥出一剑,秦天赐大惊失色,只得以攻改守,被逼得持剑抵挡,又是“哐铛”一声。
同一时刻,谷梁纳吉虽然右手受伤但还是出拳脚反击。义空动作极其灵敏,一点不像累着的感觉,在谷梁纳吉未踢出脚时已经一脚先踢了过来。直接将谷梁纳吉踢飞,滚到一旁。
义空不愧是阴险狡诈的人,故意显出体累露出破绽,诱使二人联手攻击。却不想义空以一敌二,竟还能伤了其中一人。
这下,秦天赐独自面对义空,实属难上加难。孙玲一和谷梁纳尹也早赶到现场,见到谷梁纳吉受了伤,孙玲一赶紧上前医治。他们周围立刻站满了和尚,来保护他们安全。
所有包围着场地的武僧摆好架势,以防不测。
秦天赐心中的怒火难以下咽,但又强行压抑着。可以说,这义空乃是十恶不赦之人,今次让他离去,定会在江湖上再搅起腥风血雨。就算死,也要留下他的命。
秦天赐深知此人几乎是不可战胜的,所以背水一战,以做好最坏的打算。他立刻将真气游走全身,以“洗髓经”神功来流动身体,让内功在全身走动。“太白剑法”固然强大,可这招只是单一的攻击,所以要想赢,必须……
秦天赐深吸几口气,突然持剑再次挥出“三仙归一”的剑气。
义空早就知道他会如此攻来,立刻躲开。只面对一人的剑气,那实在容易太多。
不过这第二道剑气又砍来,义空再次躲开。但是第三道剑气又击来……接二连三,秦天赐不停朝义空挥舞着绝招。
义空也是左躲右闪,有时实在躲闪不过便持剑抵挡。后坐力也确实惊人,让义空险些乱了步伐。
可这是极其浪费内力的一种攻击,而且秦天赐的消耗反而比义空更深。难怪秦天赐会调整自己“洗髓经”的内力,那是油尽灯枯,决一死战的一种打法了。
可是这疯狂的攻击,虽然让秦天赐极度消耗内力,但他也看中了一点。而这一点,足以成为义空的致命点,他又是一下“三仙归一”。
剑气直逼向义空,义空这次直接用剑将那剑气斩断,还吼了一句,“这无形剑气固然厉害,可是攻击太单一,实在……”
话还未说完,秦天赐已经从眼前消失!他人呢?突觉的头上黑色阴影越变越深越变越大,义空抬头看去。
秦天赐早已高高跃起,从天而降,一剑劈来!而秦天赐瞄准的地方正是那一点。
义空想挥剑砍去,无奈头上太阳刺眼,看不清秦天赐的动作,他为保险起见只得向后退。秦天赐落地之时,义空已向后退了数步。秦天赐却不给他喘息机会,双脚用力一蹬,直接扑向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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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回:最终决战,圆满结束
秦天赐用力扑向义空,义空虽然诧异了一下,但很快调整过来,想必是秦天赐狗急跳墙盲目发招的吧。
“太白剑法”总共有五式,分别是“准字诀”,“力字诀”,“快字诀”,和无形剑气“三仙归一”,以及“海纳百川”。可是这第五式李太白还未创出来,只是给此招命了个名而已。因为太白的酒量实在太好,到处又都是他的好友,所以一句“海纳百川”是他心中感慨,但未曾有过实招。这点华山派丹邱子道长作为太白好友之一,也是只闻其名不闻其招,后来也就以为太白是在开玩笑而淡了此事。
寻阳城监牢里秦天赐和李太白关在一起,有过一段奇遇,太白到是给秦天赐提过一下这招。但也没具体落实,毕竟这是太白的一个构想。
而自那次后,秦天赐却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平时也不断钻研,甚至酒量同样为海量的秦天赐也在喝醉中摸索着这不存在的招式。
也许这招“海纳百川”,正如字面意思,乃是大海容得下成百上千条江河之水。比喻包容的东西广泛,数量巨大。那一切好的不好的,都要可以承受,所以太白才能交到那么多朋友。那也意味着,义空的所有招式,其实是可以接、可以破解的,正如这大海融汇江河,再温柔细腻的河水,再波涛汹涌的大海,都是可以全部吸收的。
秦天赐看到义空以使诈的行为伤了大哥谷梁纳吉,接下来的战斗本是希望渺茫。但他不断狂舞“三仙归一”招式,义空不断躲闪、不断抵挡,他发现,义空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回避他胸口的伤。那说明二舅和傅伯伯当时的确重伤于他,而且他的伤却是还没痊愈。
于是秦天赐看准时机,采用了这新的招式。能否成功那还是个未知数,但出其不意也许能让这当世第一的人败下阵来。
秦天赐扑过去之时,义空早将那把神剑抵挡在胸前,也护受伤之处。
只见秦天赐要扑到义空剑上时,他突然将手里的剑扔向义空。义空也没想到他会脱手丢剑,只得挥剑弹开秦天赐丢来的神剑。可此时,秦天赐已经冲到义空面前,并伸出左手抓住了义空的右手。
秦天赐以“易筋经”第七势“九鬼拔马刀势”掏向义空受伤的胸口。义空右手持剑已经挥了出去抵挡刚才秦天赐抛出的剑,若要再挥剑速度肯定赶不上。所以他只得顺势反刺回来这是最快的速度。
可不想秦天赐竟然不闪不躲,还是用力击去。结果义空这一剑刺进秦天赐身体,秦天赐那一拳打向义空重伤未愈之处,最后两败俱伤都倒地不起。
这一连串动作,看得周围人是触目惊心。
好在,这一剑是义空慌乱中回刺的,所以并未刺中秦天赐要害。但这毕竟是一把神兵,这一刺对于秦天赐而言也是非同小可。
只是,义空这伤口被秦天赐这一拳又给崩开,鲜血又是流个不止。况且义空再怎么修练神功有返老还童之能,但他毕竟也是九十岁高龄的人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俗话说拳怕少壮,他可比不得像秦天赐这样的年轻人。顿时失血过多,脸色发白,躺在地上体弱气虚喘着粗气。
秦天赐仗着年轻,身体素质较好,努力爬了起来,抽出身体那把冲云剑,但也踉跄的很。要倒下时,全靠这把剑支撑着,才半跪半附依靠剑没有倒下。
孙玲一才稍微替谷梁纳吉处理完受伤的地方,又见秦天赐这样,赶紧又跑了过来,帮秦天赐处理伤口。
谷梁纳尹虽然看不见,但她耳朵异常好使,也能猜到现场情况。她寻着声音,也跌跌撞撞来到秦天赐身边。
周围也来了一群和尚把他们包围在中间,以便保护他们。
这时方丈慧觉和另外三位慧字辈高僧来到义空身边。
方丈道,“师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义空虚弱地笑道,“成王败寇……老僧……老僧……只得如此了……少林……一派……慧觉,你要……你要……”
众慧字辈高僧齐念道,“阿弥陀佛……”
最终,义空也是油尽灯枯,失血过多而亡………
……………………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
“那为什么少林寺的那些高僧不救他们的师伯呢?”
“傻孩子,那些高僧没有破杀戒也是保住了少林寺百年古刹的名声,况且,不救义空一命却能救更多的人啊。”
“爹爹,再后来他们怎样了?”
“再后来啊?……谷梁纳吉和秦天赐在孙玲一这位神医的救助下自然是痊愈了,尤其是秦天赐,足足养了两年时间才恢复。”
“可是怎么没有在江湖上听过他们的名字了呢?”
“是啊,有的传闻说秦天赐在那场战斗中死了,有的说秦天赐伤好后就隐退江湖销声匿迹了。”
“谷梁纳吉呢?”
“他当然是和孙玲一成亲了,并且统领江湖中人,帮助朝廷军给反叛军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那几样神兵呢?”
“你这个孩子真淘气……”
“爹爹,快告诉我嘛……”
“一把冲云剑是少林寺那三枚江湖令所铸,当然这一把存放在少林寺代为保管。另一把冲云剑乃谷梁纳吉持有,在杀灭叛军时,此剑发挥巨大作用。”
“那乌黑玄锏呢?”
“有传闻那乌黑玄锏被秦天赐带走了。”
“那爹爹,你知道那乌黑玄锏长什么样子吗?”
……
“快来吃饭了!还在给我乖孙儿讲那什么破天荒的故事?”
“爹……这不,孩子想听嘛,就给孩子讲讲曾经江湖上的一些故事嘛。”
小孩子跑过去,抱着一个老头的脚,“爷爷,爷爷,爹爹讲的都是真的吗?”
老头鼓起了全身力气抱起小孙子,“哎哟,我的乖孙子……别听你爹胡说八道,他讲的这些故事的时间,他都还没出生呢他咋知道?”
“爹……这不跟小孩讲故事吗,你那么认真干嘛。”
“来来,吃饭了。”一个老太婆端着菜从水塘边的屋里出来。
这个给孩子讲故事的男人赶紧迎上去,“娘,你眼睛不好使,还是让我来吧。”
“没事,这么多年了,我这个老太婆已经习惯了。”
这个男人还抱怨道,“爹,娘,你说你们。有好的地方你们不住,偏偏要住在这个什么绝望谷,您倆不体谅我就算了,也要体谅下你们孙儿嘛。这进出谷里的,实在是太麻烦了……”
老头怒道,“你不想来可以不来嘛。”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您老倆出去享清福多好啊,我也可以让孩子他娘好好照顾你们,这样,她进出这里……”
老太婆道,“孩子……娘知道你的用心。没事,我和你爹在这里住着也挺好。你照顾好自己和儿媳还有孩子就好。”
老头子道,“好了吃饭吧……吃完早点出去,争取天黑前能赶回去,不要让在谷外的儿媳等久了。”
“那好吧……孩子,去给爷爷倒酒。”
…………
等孩子们走后,老太婆依靠着老头子,“等我们死后,也就没人知道它在湖底了吧。”
“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要你在这陪我一生……”
“爹和娘当年不是就因为救你,在这潭水下面就再也没出来了吗……这锏是纪念他们的最好的东西了……”
老头闭着眼睛,让太婆就这样靠着他。当他闭上眼时,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在这里,有爹娘陪着,还有老和尚教自己武功心法……
……………………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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