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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和萧怜君作为康榆真一直以来最好的朋友,此时更是心如刀割,情知劝已无益,只得垂头丧气,带着满脸愧色向厅外走去。
白玉京和萧怜君往外走的时候,潘宠庞在一旁似乎是愤怒难耐,用力一拳的将一旁的桌子锤裂,看着那些碎裂在地的碎片,潘宠庞无奈吼了一声也跟着往外走去。
温清看着顾祯,似乎在询问顾祯,毕竟从方才说了那些话后,顾祯就一直低着头皱着眉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感受到温清询问的目光,顾祯点了点头,看着康榆真道:“康姑娘要记住,什么事都要保全自身,康家还需要你。”
顾祯说完之后和温清也跟着白玉京的步伐往外走去,只是顾祯稍微落后了一些,走在最后面,而且从厅内一直到大门处的路上,顾祯的眼睛更是四处乱瞟,不知道在看什么。
尤其是顾祯走到落雁庄大门口的时候,有驻足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偌大的落雁庄,似乎是将整个落雁庄的情形打量了一遍。
第203章 婚事完成
这门一直不太顺利的亲事终于顺利完成了。
地点仍旧是在那座大厅,来观礼的仍旧是那些贺客,只是气氛显得比头一天冷清了许多。
一门亲事分两天完成,在所有人的认知中,的确算得上是一件史无前例的事了。
因此,贺客们已经意兴阑珊,觉得已失去‘新鲜’和喜气劲了。
更何况他们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门亲事上了,他们只想让事情赶紧结束,他们好各回各家。
这落雁庄,他们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而这门亲事的主人苏东川也同样提不起劲儿,巴不得早些行礼完毕,应付了这桩必须履行的‘公事’,省得夜长梦多,又生枝节。
今天对于落雁庄和苏东川来说,总算还是有些好消息的。
因为潘宠庞和白玉京那几个人从昨天和新娘子说了一些话后,都落魄的离开了,一直到今天婚礼结束都没有再出现过。
但是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思,苏东川还是吩咐人加快整个婚礼的流程,以至于今日这婚事早早便草草结束,随后苏东川便急着把新娘子送进了洞房。
外面排开喜宴,贺客们都入了席,但大家都好像已经失去喝喜酒的兴趣,场面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热烈。
倒是身为新郎倌的苏东川今天喝了不少酒。
也不知道他是怕场面冷落没有喜气?
还是真正心里太高兴?
反正有敬酒的来,他总是来者不拒,不但不拒,还自动跟人拼酒干杯,弄到后来,客人倒吓得不敢去向新郎倌敬酒了。
到最后没有人前来敬酒,苏东川也不在意,独自在首位开怀畅饮,等到贺客们告辞散席,已有六七分酒意。
看着贺客们一个个告辞散席,苏东川还朝着他们还一个劲地嚷道:“喂!你们别走呀,还没闹过洞房呢……”
一旁的高志杰担心事情会有变数,同样也是怕他真醉了,将苏东川面前的酒壶拿开后忙低声提醒道:“庄主,春宵一刻值干金,可别让新娘子等久了。”
苏东川仰头哈哈大笑,道:“对!对!那我就不多挽留了,志杰,你替我送送客人,多准备灯笼马匹,不许怠慢了贵客。”
高志杰一面应诺,一面又看着漆黑的夜色低声道:“今天白玉京他们几个虽然都没露面,但是还是需要防备着些,属下已经盼咐庄内棍卫分布在新房四周戒备,山庄的护卫也都加倍派值岗哨,只等过了今夜,便可以放心了。”
苏东川又灌了一口酒,点了点头后,便用力拍着高志杰的肩膀,笑道:“办得好,志杰,朱先生这两日有事赶不回来,庄内的事务都靠你担着,这些天倒是辛苦你了。”
高志杰连忙垂首道:“都是属下份内之事。”
苏东川起身拍了拍高志杰的肩膀,打了个酒嗝后,带着七八分醉意笑着道:“志杰,这次婚事多亏你促成,等今夜和新娘子洞房花烛夜后,我还得重重谢你。”
高志杰忙道:“庄主严重了。”
“哈哈哈哈,不严重,有你还有朱先生这样的左膀右臂,我落雁庄前途甚是光明啊,哈哈哈哈……”
看着有些醉的苏东川,高志杰一边谦谢着,一边让人带着苏东川往洞府走去,看着苏东川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向洞房之后,高志杰才擦了擦汗开始带着和善的笑容将宾客送走。
“恭喜庄主和庄主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洞房里的喜娘,丫头将苏东川迎进了洞府之后,纷纷跪下祝贺等赏。
苏东川此时满脸喜色,很是豪爽,听完下人的祝贺后,大手一挥,叫道:“很好!很好!你们也辛苦了,每人赏二十两银子,去喝酒去吧!”
“谢庄主!”
大伙儿等的就是这句话,急忙叩谢,就怕谢晚了,苏东川会把话收回去似的。
苏东川也好像巴不得这些下人快些走,免得打扰自己和新娘子美好的夜晚。
而且进入洞房之后,本来还有坐床,掀盖头、喝交杯酒等这些礼仪需要两个新人一一做的。
只不过都被苏东川一概省免,把洞房内的这些下人全撵了出去,那些下人倒也没有什么愣头青出来提醒苏东川还有许多礼仪没做。
毕竟,在大户人家做下人的,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就是察言观色。
待那些下人鱼贯而出之后,苏东川才将房门掩上,随后才吁了一口气,在八仙桌前坐了下来。
康榆真一身大红吉服,盖头垂面,坐在床沿上,对适才新房中的一切经过,似乎根本没有听见。
但是,当苏东川掩上房门的时候,她却突然从袖子里取出一件东西。
一柄寒光闪烁的无鞘短剑。
剑上透着蓝汪汪的光芒,显然,那是淬过毒的。
苏东川此时酒有些醒了,看到那阵蓝光后,脸色怔了怔,脸上的笑容也在那一刻僵住了。
康榆真现在就拿着那柄短剑,自己慢慢地挑起脸上的盖头布,面色冰冷的望着苏东川,整个脸仿佛一张死板的图画,毫无喜怒之色。
苏东川轻咳了一声,讪讪说道:“娘子,你累了吧?”
“不必这样称呼。”
康榆真的声音跟她的脸色一样冷,一样的毫无喜怒之色,更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咱们还不算是夫妻,请苏庄主对榆真尊重一些。”
苏东川似乎微感意外,但并不生气,又笑道:“娘子是不是忘了,咱们已经拜过堂,行过婚礼,其实就已经是夫妻了……”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他好像记起来康榆真为什么会反对了,所以换了种语气,没等她开口,又接着道:“当然,我答应你的事,还没有兑现,你指的不外就是这件事,对么?”
康榆真道:“你记得就好。”
“记得!当然记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只是罗苏东川口里答得很轻松,暗地却在皱眉头,不过苏东川倒是没有让康榆真发现他的心思,他又笑着道:“我既然答应了你,一定会替你办得到的,只不过……”
康榆真道:“不过什么?”
苏东川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来早已办妥了,只不过被白玉……白公子他们这一闹,最后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分身。
好在我对这件事早有把握,并不急在这一两天,反正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绝对替你办成就是了。”
第204章 约定的事
听着苏东川这番言语,康榆真哪能不知道苏东川是打算耍赖了。
于是康榆真冷笑了一声后,冷冷地问到:“所以,按照你苏庄主的意思,你今天是不能履行对我的诺言了?”
苏东川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为了应付白公子他们,原本的计划难免受到了影响,时间上自然略迟了些,偏偏他们都是你的亲朋好友,我又无法放开手施为,所以,希望你也能体谅一二。”
康榆真道:“那么,我再请问一声,今天你能否履行自己的诺言?”
“这……”
苏东川陪笑道:“并非我不办,而是时间已来不及,姑娘请想,我虽然明知凶手是谁,总不好在大喜这天去杀人是不是?”
康榆真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该答应我。”
苏东川道:“我哪里想得到白公子他们竟然会来捣乱呢?为了他们,竟耽误了大事。”
康榆真见苏东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怪罪是白玉京他们的出现。
因为他们的出现才让苏东川没有时间去办这件事情,所以康榆真冷冷的盯着苏东川良久,之后才收回目光。
“好!”
康榆真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语气依然冷淡,只听她道:“既然苏庄主的理由这么充分,而且白公子他们是为我而来,那我便相信苏庄主说的这些理由。
现在我可以答应再给你一天时间,希望你明日之内,将事情办妥,现在,我暂且仍回别院去安歇。”
康榆真说完之后,便想拂袖离开,但是苏东川怎么会让到嘴边的鸭子飞走呢。
“姑娘别走!”
苏东川身形一闪,挡住了房门,笑道:“苏某也知道这事是苏某的过错,只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请姑娘能给我个面子。
毕竟苏某身为落雁庄的庄主,在这新婚之夜,新娘子竟然不在洞房中歇息,传出去岂非笑话?”
康榆真冷冷道:“这是咱们的约定,跟面子无关。”
苏东川道:“但事出意外,情有可原,姑娘何必急于一时呢?咱们已是夫妻,你的父仇,就跟我的父仇一样,我还能不尽心去办吗?”
康榆真道:“这也好办,要么就请你现在去将凶手擒来,我在这儿坐等消息。
要么我就去别院歇息,等你明日将凶手擒来。”
苏东川陪着笑道:“今天是洞房花烛,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大事,良宵一刻值千金,怎能这样虚度,姑娘,你今晚在这歇息就好,我保证不做什么事情,明日我定将凶手擒来可好?”
苏东川一面笑着求告,一面却将功力提聚在双臂之上,目光炯炯注视着康榆真手中那柄短剑,脚下缓缓向前欺近。
可惜康榆真并不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苏东川的动作,此时见到苏东川的小动作,心中突生警觉。
于是她将短剑横举平胸,沉声道:“站住,说话归说话,你若是再向前一步,别怪我要出手了。”
苏东川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对于康榆真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里,又缓步前移,笑道:“姑娘,这是何必呢?喜气洋洋的洞房,干嘛舞刀弄剑的,来,把剑给我,有话可以好好商量,用不着这样……”
他不仅这样说,而且伸出手来,似乎胸有成竹,纵然康榆真当真挥剑出手,也绝对伤不了他。
康榆真当然也知道自己虽然会武功,但是还差苏东川太远,只要她一击不中,那么后果堪虑。
想到此处,康榆真脸上顿时流露出焦急之色。
苏东川越发得意了,吃吃笑道:“小宝贝,乖乖听话,把兵刃交给我,洞房花烛夜,千万别这样……”
康榆真见苏东川已经肆无忌惮了,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突然疾退三步,短剑一翻,竟将剑尖对准自己的胸口。
只听康榆真喝道:“站住!”
苏东川一惊,但是他也只好停步。
康榆真道:“我也许杀不了你,但至少我还能杀我自己,这短剑剑身淬毒,见血封喉,你要不要试试?”
苏东川急忙摇手道:“不!不!不!千万别乱来,有话尽可好好商量。”
康榆真道:“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今夜你若不能履践诺言,那么我就只能横剑自戕,别无他法。”
苏东川面有难色,苦笑道:“姑娘,现在已经夜深了,等天亮以后再办,难道也不行么?”
“不行!”
康榆真斩钉截铁地道:“希望苏庄主能够明白,我并不是和你苏庄主在做买卖,用不着讨价还价,何时出手?如何出手?那是你的事。
凶手成擒之前,你休想再踏进这间屋子,我说话算数,仍然等你到明天傍晚,过时就动身返回江流,若苏庄主到时候执意要将我留下,那么榆真宁愿一死。”
苏东川沉吟半晌,道:“我可以立刻去擒凶手,但我走之后,怎知姑娘仍会在此等候?”
康榆真道:“父仇不共戴天,元凶未得,我当然不会离开。”
苏东川又道:“我若替姑娘报了父仇,姑娘仍不肯履行婚约,那时我又能将姑娘如何呢?”
康榆真冷笑道:“我已经跟你行过婚礼,至少已有夫妻名份,难道你以为我会将自己的清白名节当作儿戏么?”
苏东川道:“知人不知面不知心,姑娘是个贞烈女子,难保不做出激烈的事。”
康榆真道:“你既然不肯相信,那就什么也不必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