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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尾巴压着我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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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嘤嘤还有这样的效果,下回宫明月原形毕露时,她不如试试能不能把他嘤嘤嘤成个糊涂蛋。

    重樱正想着曹操,那厢曹操就到了。

    “出了何事?”宫明月的声音陡然在重樱身后响起,吓了重樱一大跳。

    “参见国师大人。”其他人赶紧跪下来行礼。

    宫明月抬眸,入目就是空荡荡的鸟笼,顿时神色一沉。

    重樱就怕他大手一挥,叫人把两个女孩子拉出去砍了,连忙蹦到他身前,吸引他的注意力:“师父!”

    宫明月并不买账,沉声喝问:“我的雀儿呢?”

    “飞、飞走了。”侍女垂着脑袋,结结巴巴答道。

    “飞了便飞了,等它累了,会自己飞回来的。”重樱抢在宫明月下令之前,半是祈求,半是劝慰地开口,“就算锁得住它的双脚,也锁不住它的心,那雀儿喜欢自由,师父不若放它自由。”

    宫明月定定与她对视,突然勾唇一笑,扬袖轻挥:“若我偏要锁住它的双脚呢?”

    从他袖中飞出一团黑影,影子化作雄鹰,张开翅膀,冲天而起,长唳一声过后,没入云霄。

    重樱正惊疑不定,抬头望见那消失的黑鹰去而复返,从云头俯冲而下,双爪中扣着一团五彩斑斓的毛球。

    宫明月手掌朝上,黑鹰将毛球扔进他掌中,重樱这才看清,那五彩斑斓的是只雀儿。

    雀儿脑袋垂下,翅膀耷拉着,全无半点声息。

    重樱心尖一凛,震惊道:“它、它死了?”

    宫明月掌中柔光亮起,片刻后,那一动不动的雀儿慢吞吞地抬起头来,停留在他的掌中,茫然四顾。

    “你看,就算给它广阔的天空,它最终还是会回到我的掌中。”

    宫明月话音刚落,雀儿惊得扑着翅膀欲飞离他的掌心,却似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它锁在这方寸之地,任由它如何折腾,始终困在他的掌中。

    重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爱同学

    20瓶;zybones、becae、、桃太咸

    10瓶;彼岸、战哥的大宝贝儿、拾梧1柒

    5瓶;皮皮的新月

    2瓶;吟游诗人妮娜

    1瓶;

    么么哒!

    ——

    重樱:妈呀,话里有话,锤死变态。

    2(师尊,你尾巴压着我了);



34、东窗事发



(师尊,你尾巴压着我了);

    转眼就到了重樱的生辰这日。

    宫明月叫绣娘裁出来的新衣裳;

    在生辰宴开始前,送到重樱的屋里,由春儿几个伺候着换上。

    共裁了六套;

    重樱今日穿的是套浅粉色的纱衣;

    衣裳裁成广袖窄腰的样式;

    腰身束起;

    将她的好身段勾勒得一览无余。

    秋儿和冬儿合力给她上妆,夏儿捧来铜镜,镜子里映出重樱的脸。镜中少女唇红齿白;

    明眸善睐,粉衣翩翩;

    如立云霞之间,便是重樱自己也不由呆了一下。

    “十姑娘今日真好看。”春儿由衷赞叹。

    “樱樱!”少女的声音由远及近;

    并伴随着侍女的惊叫;

    “公主殿下;

    您慢些!快慢些!当心摔了自己!”

    重樱转头,绿衣少女如同一只蝴蝶;

    飞快地冲了进来。

    萧锦惜面颊泛着红晕;

    双唇微张;

    大口喘着气。她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东西拿来。”她冲着身后的侍女招手。

    侍女捧过来一方锦盒。萧锦惜将锦盒递给重樱;

    扬起笑脸:“给;

    我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

    “谢谢你;

    锦惜。”重樱接过锦盒;

    低声道谢。

    自两人做了朋友后,这位清平公主就成了国师府的常客,醉翁之意不在酒,重樱心里门清;

    她频繁刷存在感,都是为了一个人——沈霁。

    萧锦惜转着脑袋四处张望,重樱提醒道:“大师兄在前厅招呼宾客。”

    “那我先去和沈大哥打个招呼。”萧锦惜被看出心思,脸颊微热,一溜烟就跑了。

    夜色渐浓,生辰宴已经开始。

    大魏律法规定,女子满十六,可择婿婚配。是以凡年满十六的女子,家中有条件的,都会为其举办生辰宴,广邀青年才俊择一佳婿将来婚配。

    这一风气在大魏的贵族间尤其盛行。

    虽然皇帝下令过封口,重樱是第九代灵女的身份,在大魏的贵族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加上重樱是宫明月最为偏宠的小徒弟,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未嫁女中的香饽饽。

    宫明月要为重樱办生辰宴的消息传开后,天都城内凡是家中有儿子尚未婚配的,为得到一张请柬,挤破了脑袋将贺礼送到国师府。

    这条蛇并没有打算将重樱嫁出去,送上门的贺礼却照单全收,摆明了是要大占一通便宜。依着重樱所见,这件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那些家中没儿子的,送礼送得也很积极,分明就是借机巴结宫明月。

    府里的人都眼巴巴地盯着重樱,尤其是贴身伺候重樱的四婢,巴望着她能在生辰宴上挑中一个合心意的夫婿。

    重樱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她的心思都放在了一件事上——规避生辰宴的剧情。

    原主在生辰宴当晚被人推入水中,为宫明月所救,此后种种牵绊,由此而起。

    这段剧情,像是原主命运的序幕,如若没有这一因果,就没有这段师徒相缠的孽缘。重樱才不想跟宫明月玩这些你侬我侬的戏码,她决定规避剧情,从根本上断开这对师徒的孽缘。

    原书并没有提是谁将千重樱推进水里的,那双从黑暗中伸出的手,更像是作者随意写出来推动剧情的,不是重点。作者不关心,读者也不关心。

    国师府与千重樱结怨的不多,当然,与她交好的,也没有几个。树大招风,宫明月对千重樱的偏爱,就是怨恨的理由,重樱看来看去,觉得谁都像那个幕后黑手。

    找不出黑手,她索性避开一切有水的地方。她不信,那人还能凭空将她扔进水里。

    整个国师府都点了灯笼,五颜六色的灯笼,将庭院照得亮如白昼。

    重樱面无表情地跟在宫明月身后,礼貌地与宾客们寒暄了一番,然后借着酒意告退。

    远离酒席后,重樱记着规避剧情的原则,尽量避开水池。她酒量不大好,才喝了两杯,就有些昏昏沉沉,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在牡丹花下,吹着夜风醒酒。

    春日的夜风是微暖的,风里泛着草木和鲜花的气息,花瓣飘落,如蝴蝶般翩然落在她的发间。

    重樱坐了一会儿,正欲起身,忽见到一道人影朝这边走来。那人一身浓烈的绯红,走起路来,没有半点声响,衣摆翩飞,宛如流动的霞光。

    “国师大人留步。”一道妇人的声音,叫住宫明月。

    宫明月停下脚步,刚好与重樱隔着一丛牡丹。重樱缩着脑袋,借花影遮挡,一双眼睛隐藏在花后,扑闪扑闪。

    叫住宫明月的是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妇人手中挽着一名清丽的少女。少女同样着锦衣华服,面容与妇人有几分相似,明显是对母女。

    “国师大人有礼。”妇人上前见礼。

    “陈夫人。”宫明月显然识得这妇人,对她还算客气。

    “这是小女婉华。婉华,快过来见过国师大人。”陈夫人笑眯眯地拉着少女。

    名为“婉华”的少女上前两步,羞涩地垂下脑袋:“大人,我、我今年十七,属、属虎,会弹琴,作画,写诗,还会、会占卜!”

    重樱打了个哈欠,越听越糊涂。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来和宫明月相亲的。

    宫明月挑起眉头,双眼微眯,直接打断少女的话:“二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陈夫人道:“恕妾身冒昧多嘴问一句,国师大人今年三十有六,未曾听闻娶妻,不知大人心中可有属意的女子?”

    “没有。”

    陈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顿了顿,又道:“大人的事妾身有所耳闻,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似大人这等品貌俱佳天纵奇才,亦有美中不足。娶妻生子乃人生大事,大人留下这等缺憾,终究叫人叹息。”

    那厢,宫明月眉间明显划过一抹不耐,正待发作,似是发现了什么,眼角余光扫向身后的花影,唇角微翘。

    陈夫人未有所觉,依旧絮絮叨叨:“那等隐疾不是大人能控制的,如今整个天都城背地里都在传些风凉话,大人纵有天大的本事,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依着陈夫人高见,该如何堵住悠悠众口?”宫明月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

    “堵不如疏,大人若早些娶妻生子,那等不堪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我这隐疾由来已久,如能不攻自破,又何必等到今日。”宫明月按了按眉心,似是十分苦恼的样子。

    “小女婉华可解大人之忧。”陈夫人一把将陈婉华拽了过来,“大人权高,小女貌美,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娶了婉华,将来诞下一个大胖小子,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便再也无话可说。”

    重樱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这位陈夫人是来给自己的女儿说亲的。

    说亲不用媒人,亲娘上阵,这位陈夫人还真是不一般的彪悍。

    重樱感叹归感叹,并不觉得奇怪。

    护佑人族的灵女,自来都是由女子担任,灵女在朝堂之中有着极高的话语权,每任灵女在位期间,都会积极为女子谋取福利,这使得整个大魏对女子的约束并不像重樱所学的历史中那么严格。

    相反的,大魏民风开放,女子可读书,可入朝为官,可做猎妖师,在婚配上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力,抛头露面对于大魏的女子来说并不是什么禁忌。

    曦灵女在位期间,曾一度流行女子当家做主,女人在家中的地位举足轻重。陈夫人明显掌握着陈家的话语权。

    为女儿婚事做主,跳过媒人这一步,难不成是为了省媒人的红包?这位陈夫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缺钱的主。

    重樱稍稍探出脑袋,悄然看向花影后的母女二人。陈夫人衣着光鲜,簪金戴玉,一身富贵相,她的女儿陈婉华则略低调些。

    重樱的目光停在陈婉华的身上。陈婉华身材纤瘦,弱不禁风,唯独腹部微微隆起,时不时以手轻抚腹部。

    思及方才陈夫人说的“流言”、“隐疾”,重樱倒吸一口凉气,陡然明白过来,陈夫人所言究竟为何。

    她怎么忘了萧锦惜这个“大喇叭”的属性!

    重樱用手锤着脑袋,懊恼至极。

    为打消萧锦惜对宫明月那些危险的念头,她随口编的一句话,居然被萧锦惜传的满天都城都是。城中本就有风言风语,现在好了,那谣言如今不知传的什么样。

    宫明月在外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陈夫人不清楚他的真面目,敢亲自上门提亲,可见这条蛇平时在外装宽怀大度,装得很成功。

    他们哪里知道,蛇是天底下最记仇的生物,也是最偏执的生物,凡是得罪他的,会不惜天涯海角地追逐。

    重樱品着那句“将来诞下一个大胖小子”,佐以宫明月的隐疾,一下子品出味儿了。

    这陈夫人胆大包天,女儿怀的不知哪里来的野种,胆敢跑上门找宫明月接盘。

    重樱没忍住,“噗嗤”轻笑出声,接着,她反应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嘴。

    不得不感叹,宫明月实在很会装伪君子,哪怕眼底神色已经冷了下来,周身依旧环绕着春风般温润的气息。

    “陈夫人是觉得我的脾气太好?”

    宫明月勾唇浅笑,笑得陈夫人毛骨悚然。陈夫人原本的从容荡然无存,说话开始结结巴巴:“大人莫误会,小女腹中怀的、怀的不是什么野种。”

    “难道是我的种?”

    “更不是了。”陈夫人抬袖抹着额角沁出的冷汗,“此事实在难以启齿,陈家上下敢以性命担保,婉华她至今是完璧之身,这腹中胎儿来的……来的莫名。婉华,你快与大人说说是怎么来的?”

    陈婉华面颊微红,声音压得极低:“我做了个梦,梦里有条蛇口吐人言,要我做他的妻子,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肚子大了起来。”

    听到这里,重樱觉着,这对母女还真是找对人了。口吐人言的蛇,可不就是宫明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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