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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模糊的,宫明月再饥不择食,也找不到地方下口。
上回替她取蛊,他都守了规矩,没道理这回就把持不住。
她松开宫明月的手腕,转头四顾,恍然又记起,自己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
宫明月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柔声安慰道:
“四下并无旁人,你放心。”
“连只公蚂蚱都没有。”为了安抚小徒弟多疑的性子,他又补充了一句。
重樱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虎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甩掉皮毛上的水珠,湿漉漉地从水里起身,往岸边行来。
它腿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一瘸一拐走到重樱的脚下趴下,水珠蹭得到处都是。
宫明月轻踹它一脚:“转过去,不许看。”
白虎嗷呜一声,听话地转过身去,将屁股对着二人,脑袋埋进草里,一动不动。
宫明月看见白虎额头上若隐若现的一道符印,无可奈可地摇了摇头。当初诓重樱的一句话,哪知她还记得,无意给自己又收了只“信徒”回来。
重樱虽看不见,却听到了它委屈的呜咽声,不由得乐得直笑。她唇角弯弯,笑得时候,露出两颗小白牙,又甜又可爱。
宫明月动作温柔地解着她的衣衫。
随着一件件衣裳褪下,重樱绷紧身体,打了个哆嗦。
“冷?”宫明月问。
重樱摇头。
头顶是灼灼烈日,暖暖的日光罩在周身,微风环绕,气候很舒适,一点不觉得冷。
重樱伸出手去,想抓住什么,却抓到了衣服里裹着的蛇鳞。
她将蛇鳞握在手里,指尖蹭了蹭。
宫明月垂眸看着她白皙的指尖,突然问道:“当时情况那么危急,怎么不将他唤醒?”
“我想着,总不能凡事都依赖师父,我迟早要一个人面对困难。”重樱抓紧了蛇鳞,抚着冰凉光滑的表面,“站在角斗场上时,我估算过自己的能力,能搞得定。”
她不想做柔弱的菟丝花,攀附着宫明月生长,就算与宫明月站在一起,也是并肩而立的,而非躲在他身后,将所有的困难和挫折都丢给他去面对。
“师父,给。”重樱将蛇鳞递还给宫明月。
有宫明月在,的确不需要这蛇鳞里的一魄了,宫明月手指轻点蛇鳞,光芒亮起,蛇鳞中的一魄飞回宫明月的身体。
宫明月将蛇鳞塞回重樱手中:“一魄我已收回,蛇鳞你带在身上,往后
有小妖怪见了你,不敢轻易招惹你。”
重樱哪能不知道这蛇鳞就是宫明月用来宣示主权的。
她不情不愿地将蛇鳞塞进自己的衣裳里。
肩头伤口的血迹干涸,衣服黏在血肉里,宫明月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重樱自来怕疼,直接撕下来,只怕会疼得掉眼泪。
他想了想,低头吻住重樱的双唇,撬开她唇齿的瞬间,手底动作无比迅捷,毫不留情地撕下了与伤口黏在一起的衣衫。
重樱完全没有防备,惊得睫毛直颤,口中一声呜咽,尽数被宫明月吞下。
等宫明月松开她时,她上身的衣裳已经被宫明月褪下,凉飕飕的风直往她怀里扑。
重樱登时羞得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哪里还记得伤口疼不疼,就连刚才宫明月偷袭的那一下,都顾不上追究了。
“别动,扯到伤口了。”宫明月哑声提醒道。
伤口再次淙淙冒着血,血珠将重樱雪白的肌肤染得淋漓鲜红,宫明月一手捉住重樱的手腕,一手覆住伤口,掌下泛起柔光,修复着她的伤口。
重樱眼前覆着浓烈的黑暗,上身的衣裳被褪到腰间,那种被迫裸身的感觉愈发强烈。
她抬起受伤的那只胳膊,虚虚遮了一下。
其实宫明月并未在看她。他垂着眸子,在看地面。
他并非君子,更不是那等窥奇猎艳的无耻小人,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脱下重樱的衣裳,将她困在怀中,满足自己翻腾的情念,却不代表他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他有一百种法子得到重樱,也不必用这种龌龊不堪的手段。
他说过,是给重樱治伤,便心无杂念。
自然,心无杂念是用来欺骗自己的。
他可以不去看重樱的身体,不去触摸她柔软的肌肤,但只要稍稍想一想她,便能唤醒他心底的渴望,诱得他的双腿化作了一条金色的大蛇尾。
他能克制自己不碰重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重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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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的2分评有红包掉落。
88、兔子村
突然出现的大蛇尾巴; 吓得白虎跳起来,浑身的毛炸开,蹭地一下; 往旁边躲去。
这是天生的血脉压制。
重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得白虎四蹄摩擦着草尖的声音; 不由偏了下脑袋; 好奇问:“它在做什么?”
“大概是闲得无聊,它在原地转圈,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宫明月望着自己的大尾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白虎莫名背了口锅,想咆哮不敢咆哮; 拿没受伤的两只前蹄奋力地刨着地。
有宫明月在,它不敢往重樱那边瞅。它很有灵性,知道它要是看了; 轻则被那条大蛇妖挖去双眼; 重则被他碾得粉身碎骨。
重樱想象了一下白虎原地转圈的画面,注意力成功被带偏; 抿着唇,笑得眉眼弯弯。
“给它起个名字吧。”宫明月的面颊随着掌下灵力的流逝,渐显苍白; 连嗓音都虚弱了些。
重樱不假思索地说道:“不如就叫十四。”
宫明月猛地抬起头来,眸光炽烈如火。
重樱美滋滋地说:“十三十四,一狼一虎; 带出去,肯定威风。”
可宫十三更像条狗,这只么,目测也要往蠢狗的方向发展。宫明月强忍着; 没有给她指出来。
重樱给白虎取名十四,是宫明月始料未及的,她没有察觉到,自己取名的方式在跟随着他的习惯。一旦她的东西都与他沾上了关系,这辈子,他们两个都切不断彼此的联系了。
他高兴得蛇尾在草地上扫来扫去。
重樱看不见,以为还是十四在没事折腾草。
灵术很快将重樱身上的伤口修复好,宫明月额前覆满薄汗,神色苍白地收回了手。他拽起重樱的衣裳,拢好。
重樱的衣裳在打斗时被撕破了,拢在身上根本遮不住。宫明月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
重樱揪着衣角。她身上都是血迹和汗水,经太阳蒸发过后,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宫明月拖着大蛇尾巴去溪边喝水,然后摘了片芭蕉叶
,盛了点水,行至重樱身前,喂她喝水。
重樱仰头道:“我想洗澡。”
宫明月回头看了眼溪水:“水有点凉,先找个住处,我烧热水给你擦洗。”
重樱摇头:“我很脏。”
“再忍忍。”
“忍不了。”重樱皱着眉头,吸吸鼻子,“你闻,都馊了。”
她怕宫明月不答应,伸出手揪住他的袖摆,晃了晃:“我保证不会着凉。要是着凉了,以后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和师父对着干,骗人是小狗,会汪汪叫的那种。”
宫明月哪里敌得住她这样撒娇。这会儿正是一天里日头最盛的时候,相当于大魏七八月的天气,洗个凉水澡,总该没关系的。
“好,只许任性这一次。”宫明月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不能再由着她胡闹了。
他强行将蛇尾化为双腿,踩着柔软的草地,牵着重樱往溪边走。
重樱慢慢蹲下身子。宫明月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手,探入水中,帮她试水的温度。
重樱将脚伸进水里,直到踩到了底。溪水不深,刚没过她的脚踝。
宫明月引着她走到溪水中央。
重樱将自己泡在水里。溪水浅,淹不了人,重樱蹲下去,水只到胸口的位置。
“有事叫我。”宫明月知晓自己在重樱跟前,她必是很拘束,便将她一人留在这里,自己上了岸。
重樱看不见,听力愈发灵敏,她听着宫明月的脚步声在岸边逐渐远去。为了确定他的位置,她唤了一声:“师父。”
宫明月应了一声,声音隔得很远。
“我饿了。”重樱说。
“嗷呜。”白虎也跟着叫一声。
宫明月笑着踢了老虎屁股一脚,扬声回道:“我去给你捉山鸡。”
重樱欢呼一声:“谢谢师父。”
宫明月留下白虎守在岸边,自己去了山中打猎。白虎已经与重樱结契,会保护重樱的。
重樱趁宫明月不在,脱下身上的衣服,搓洗一遍,拧干甩到岸上:“十四,
晾衣服。”
她发现,自从她给十四用了“听话咒”后,十四似乎能听懂她的话,她也能听懂十四的叫声。比如刚才她说饿了时,十四嗷呜的那一声是在说:我也饿了。
听话咒居然这么好使。
一下子多了个免费苦力,不用白不用,重樱喜滋滋地搓着身上的汗渍。
岸边的十四哼哧哼哧地将湿衣拖到太阳底下,用自己的爪子将衣裳展开,对着重樱的背影:“嗷呜,嗷呜,嗷呜~”
“知道了知道了,待会奖励你吃大鸡腿。”重樱大方说道,手在水里摸来摸去,指望能摸一条大鱼上来。
十四高兴地蹦起来。
重樱将全身都洗干净,摸索着回到了岸边。日头烈,衣衫薄,不过片刻的功夫,衣服已经晾干。
十四叼着衣服走到重樱身边。她把衣服套回身上,抓住十四的尾巴,跟着它一步步慢吞吞地走到树荫底下。
过了一会儿,宫明月满载而归。
他直接在溪边生了火,将打来的猎物剥皮去毛,串在掠影剑上用火烤。
很快空气里便肉香四溢。
宫明月回头,发现十四趴在草丛里直流口水,重樱坐在它身边,也没闲下来,不知打哪摘了一朵红色的小花,簪在十四的耳边,一黄一白两只蝴蝶围着老虎耳朵打转。
那坐在花丛里的少女,仰起的面颊上映着细碎的日光,弯起唇角的模样,往他心尖上狠狠撞了一下。
两人一虎将食物都解决完毕,宫明月背着重樱,继续前行。白虎跟在他们身后,虎目一扫,威风凛凛。
重樱如今眼盲,自己走路的确会耽误赶路的功夫,便乖乖地伏在宫明月的背上。宫明月身上凉悠悠的,这样热的天气,贴着很舒服,不多时,重樱便昏昏欲睡。
快要天黑时,一座小村庄出现在宫明月的视野里。
十四兴奋地咆哮了一声。
重樱看不到是个什么情况,天黑是她根据气温变化猜测的,小村庄是十四“嗷呜嗷呜”告诉她的。
宫明月一
进村,就被一群红眼睛的兔子精围住了。
妖怪其实和人差不多,力量弱的会互相抱团,这群食草的兔子精一向都是各种大妖的补品。如今有鸟族的约束,妖族食同类的情况已经鲜少出现,但在鸟族管不到的地方,吃不到人的大妖,就会选择兔子作为食物。
兔子精团结在一起,力量非同小可。许久没有妖怪敢明目张胆地进村了,他们拿起武器,虎视眈眈地盯着宫明月。
宫明月直接化出蛇尾,将村口的一块大石拍得粉碎,这群兔子精立时齐刷刷跪倒一地,竟是吓得腿都软了。
此地贫瘠,连大妖都不喜欢来,他们好多年没见过宫明月这样厉害的大妖了。
宫明月弯起唇角,露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容:“各位,在下路过此地,绝无恶意。我的小妻子患了眼疾,行动多有不便,想要在此借宿一段时日。”
兔子精们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宫明月将蛇尾变回双腿,往前走了几步,笑得愈发温柔:“莫怕,我夫人也是只兔子,各位算起来,是我的亲戚。”
重樱刚刚眼皮打架,眯了一会,醒来时就听到后面那句话,满脸茫然。她什么时候成了只兔子精?
那些兔子精还是不敢说话。
兔子与大蛇结亲,这是想都不敢想的,毕竟血脉上的压制是天生的,谁会没事找虐啊,晚上睡在一起,要是对象饿了,岂不是一张嘴就把夜宵给解决了。
他们偷偷瞟向宫明月背上的重樱,想知道究竟是哪只无知的兔子这么大胆。这么一瞧,俱呆愣了下,那少女生得花容月貌,一双眼睛又大又黑,趴在大蛇后背上,小小的一团,看起来乖极了。
大蛇偏头看她时,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