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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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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检哀嚎一声,瘫倒在了坐椅上。

    “娘的,都是那贱种害的!”

    史家的宽阔马车上,也刚刚对完题,黄光恨声咒骂。

    “黄郎,谁害了你?”

    一名史进的跟班问道。

    黄光没好气道:“那贱种与我一个学舍,本来我在为第二题拿捏不定,结果他第一个交卷,还串通吏员故意作出惊骇的表情影响到我,不是他害的我还能是谁?”

    车内几人均是暗暗鄙夷,黄光的水平搁在小县,或许有些把握,但是放在江都,几乎是没可能中,只是碍于面子,没人点明罢了。

    史进淡淡道:“黄郎莫要着急,就算给他中了又能如何,想玩死他,容易的很!”

    黄光眼前一亮,猛一咬牙道:“若是三郎能除去那贱种,我黄光从此愿唯三郎马首是瞻!”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史进大度的摆手,哈哈一笑。

 第十八章 阅卷

    “娘,娘,您看我把谁给请来了?”

    刚一回到家,张检就放声大叫。

    “闹闹嚷嚷,成何体统?”

    出乎意料,一个中年人踱了出来,相貌与张检有几分相似。

    张检顿时蔫了,陪着笑道:“爹,娘不是一直说要向萧郎致谢么,我把萧郎给请来了。”

    “晚生萧业,见过伯父!”

    萧业抱拳施礼。

    “哦?原来是萧郎,不必多礼。”

    张父摆了摆手,望向萧业的目中,竟渐渐地流露出一丝感慨之色。

    他是白手起家,能在十余年家置出一份家业,也是有几分眼力的,虽然萧业穿着破旧,却面相尊贵,就如一块璞玉,即便被泥沙碎石包裹着,也掩盖不了那透射而出的光华。

    而自家的儿子,虽然读了些书,但是与有着悠久历史的大族子弟相比,仍显得浅薄了许多。

    果然是六朝顶级门阀,齐梁皇室后裔啊!

    张父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张父是没去过萧家庄,见过萧家的人就不会这样想了,三十年,两代人,艰难求生,足以把志气打磨掉,萧业的贵气来自于李唐皇室,从班辈来排,他是皇帝李治的长孙,太宗李世民的重长孙。

    张父又不自禁的拿陈子昂与萧业相比,对于陈子昂的学识他是欣赏的,可身上总是缺了萧业的那种气度,不过不管怎么说,儿女与才学兼备的同龄人交往,也是为人父母者乐见其成。

    待陈子昂见过礼之后,张检问道:“爹,娘呢?”

    “你娘在后园,你们自去即可,为父尚要出门一趟!”

    张父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

    古时素有严父慈母之说,在儿女面前,父亲要不苟言笑,始终摆出身为父亲的威严,与儿女极其友人相处,多以指点为主。

    这就尴尬了啊,张父哪有什么能指点萧业?

    难不成教萧业做生意?

    怕是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因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万一在交谈中,显露出自己在学识方面的浅薄无知,那可是丢大脸了。

    至于招待萧业,还得交给他的发妻,妇道人家嘛,浅薄不会让人耻笑。

    送走张父之后,三人继续往里面走,听到声音的张母、张玉与王氏迎了出来。

    萧业再向张母见礼,张母看着萧业,再想着自己的女儿萧玉,明年将要及笄,不由心中一动,不过她可不会表现出来,呵呵笑道:“贤侄不必多礼,检儿,代娘和你父亲向贤侄道谢!”

    萧业连忙道:“夫人客气了,张检是我的好友,朋友之间自有互助之义,再说张检已经向我道过谢了,再来一次,难免有生份之感。”

    “是啊,娘!”

    张玉偷偷看了眼萧业,俏面微微一红,就大着胆道:“人家萧郎来作客,可别让人以为咱们家规矩大,把人给吓走啦!”

    王氏也是个心思灵巧的妇人,见着张家母女对待萧业的态度,心里有了些猜测,不禁掩嘴轻笑一声:“哟,这点大的娘子,就向着萧家小郎啦!”

    “嫂嫂,谁向着他啦,人家不过是说句公道话嘛!”

    刷的一下,张玉顿时粉面红透了脖子根,羞恼的跺了跺脚。

    “好啦,好啦,先招呼萧郎坐下来罢,我去叫人上茶!”

    张母笑咪咪的转身离去。

    县学!

    四千四百六十一份考卷,摆在了五位考官面前,每回见着这架式,不论考官是谁,都会心生感慨。

    大唐的行政区划类似于明朝,有两京一十三道,两京分别是西京长安与东京洛阳,对应大明的北南直隶,分别是河北道与江南道,作为最基本行政单位的县,也分为九品,上上县专属于两京的附郭县,江都县位列上中,在地方上是第一等县,不仅赋税繁重,教也兴盛。

    按唐律,上县每科取三十童生,中县每科二十,下县每科十人,在一些偏远的下中县和下下县,参考的学子不过百来人,甚至有的年份才几十人,即便只取十人,竞争也远远小于江都。

    其实落第的学子不见得才差,与取中者往往只是毫厘之别,只能让人为之叹息。

    “诸位,我们开始罢,力争明日天亮之前张榜示名!”

    张柬之沉声道。

    “谨遵堂尊之命!”

    四人齐齐站起来,抱拳施礼。

    张柬之也转身,带领四人上首的昌帝君焚香致礼,随即他将自己的县令的大印取出,摆放在像前的香案上,大喝一声,指点涌出一道浅赤色的官气射入大印。

    “诸位!”

    张柬之又喝一声。

    四人不敢殆慢,齐齐取出官印,逼出官气,均以赤色为底,但比之张柬之色泽更加黯淡。

    五道官气交织,官印中猛然爆发出金光,射入昌帝君胸前的铜镜当中,刹那间,铜镜金光大作,映照了整间屋子。

    “诸位,五叠试卷,每人一叠!”

    张柬之低喝。

    四千四百六十一份试卷,每人有近九百件,首先是鉴别气,凡是没有气者不取,这就是道法昌盛的好处,在昌帝君的神通之下,气皆可显现。

    否则四千多份试卷,一一阅览,仅仅靠五个人,三天三夜也阅不完。

    试卷被一面面的揭开,凡是没有气放在一边,有气的放另一边,其中又分微弱白气,稍亮白气、密实白气与浓厚白气,这四等也是分开来的。

    通常来说,前者最多,后者稍欠,最后两者哪怕是在教兴旺的扬州,也极其稀罕。

    大殿只余翻阅试阅的哗啦声,激发出了昌帝君的神通,等同于得到昌帝君的关注,谁都小心翼翼,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五人陆续停了下来。

    张柬之首先道:“本县择卷八百九十三份,去除无气卷八百零五份,有气卷八十八份,其中一等六十二份,二等二十三份,三等两份,四等一份!”

    边说着,张柬之边把试卷摊成五叠,分类出来。

    县丞、府里来的两位教授与县教谕也分别唱出自己的分卷情况。

    四千四百六十一份试卷中,有气的只有五百十五份,一等气合计四百零三份,二等气合计八十份,三等气十八份,四等气四份。

    其余的试卷,连阅卷的机会都不会有,将被集中焚毁。

    张柬之道明初阅情况之后,取出一份表格填上,便道:“诸位如无异议,签字画押!”

    随即张柬之在表格下方签名,并盖上官印,四人均表示无异议,各自签名盖印。

 第十九章 案首之争

    第二步是甄别别字与犯讳,凡是有别字与犯讳者,皆不取。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在教薄弱的偏远下县,参考的学子少,当童生不足数之时,会回过头来找,不过犯讳是绝对毙掉。

    如果说写了别字只是粗心的话,犯了讳就是态度问题。

    这一步骤五人合阅,五百一十五份试阅一张张的看,通过的不标注,被刷下的,要标注别字与犯讳处,连同试卷一起存入学政档案。

    五人都有官气与气护身,提供了旺盛的精气和体力,阅卷快速又有效率,当甄别完成,又刷掉了三十三人,还余四百八十二份。

    童生便是从这四百来人中择取。

    “签名画押罢!”

    张柬之在表格上阐明情况,签名盖印,其余四人也纷纷签上名盖印。

    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张柬之抬头看了看天,便道:“诸位都辛苦了,先用了膳也不为迟!”

    “便依堂尊安排!”

    四人拱手施礼。

    大唐科举,对考官有着严格要求,阅卷期间,不许擅离大殿,殿后备有马桶如厕,五名考官互相监督,现实中也不存在考官沆瀣一气,互相勾结的情况。

    以县丞为例,县丞的品级低于县令,起佐贰之责,却是由朝廷任命,县令对县丞只有参奏权,没有罢免权,两者天然对立。

    不过凡事没有绝对,假如一县的县令与县丞勾结在一起,很快就会引起府城的警惕,两者去其一,绝不姑息,哪怕只是为了避嫌,县令与县丞在私下也基本上没有来往,在公事上常常争执。

    堂下有吏员端来饭食,五人各自吃饱喝足,继续阅卷。

    四百八十二份试卷,按常理来说,气第二档及以上足数,就不会从第一档取用,但是考虑到也有气稍逊,而墨义上佳的章,本着对学子负责的态度,依然审阅一遍。

    这一次,只取三十卷,定童生名额!

    在大唐,举人以上才能授官,哪怕是个最末品的县教谕,也需要举人功名,以举人进士的才去看童生的卷子,几乎都要耐着性子看,除非格外出彩。

    “好,好,哈哈,此诗妙哉!”

    张柬之突然哈哈一笑。

    “堂尊有何发现?”

    县丞随口问道。

    张柬之诵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左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四位以为如何?”

    “这”

    四人相视一眼,都是收了史家银子,只要史进在三十以内,就要力保史进过关,甚至史家已经暗示,如中得案首,还会备上后礼。

    科举有个不成的潜规则,案首几乎必中秀才,除非犯了大忌,或者章水平严重下降。

    为此,他们也是下了功夫,看糊名章没法辨别个人风格,而且考官也没法事先得知考题,无从预估,只能从诗着手。

    史进平时写的诗都拿给他们看了,有种为赋新辞强说愁的味道,毕竟年龄摆在这儿,又没什么太多的生活感悟,而这首诗,表达传神,意境优美,不符合史进的诗风,那么,只能是他!

    四人脑海中同时闪过了一名瘦削少年的质朴身影。

    “呵呵”

    县承呵呵一笑:“诗倒是好诗,就是意境太过于萧瑟,与我大唐的盛世似乎不大相符,此乃在下一家之言,咱们先阅卷,早点把三十份拟出来。”

    张柬之眼里精光一闪,似有所思。

    他有九成把握确定,手里的试卷就是萧业的卷子,贴义全部通过,墨义与诗不评份,过了在卷角写上一个过字,再交由下一位考官,五人全过,基本上可以中得童生,如全过数超过三十,再甄选一遍,不足三十,从不全过的章中择取。

    不知不觉中,已是三更天,三十卷终于选了出来,一等气没能创造奇迹,全军覆没,二等气十卷,三等气十六卷、四等气四卷。

    三等气本是十八卷,其中有两卷第二题破题错误,任你写的洋洋洒洒,妙笔生花也没用。

    签名画押过后,需要拆开糊名。

    童生试的第二到第三十名,本质上一个样,只是个资格,案首则有几乎保中秀才的优待,而案首又牵涉到方方面面,不完全由才气和气决定,就如金銮殿点状元,状元的才气未必就高于二甲进士。

    县丞略一迟疑,便道:“堂尊,案首由四卷四等气中择出,如何?”

    “可!”

    张柬之认定了萧业是四等气,点了点头。

    五人一起动手,把糊名撕开,二十六份试卷放在一边,重点是四份试卷,分别是萧业、史进、陆与陈子昂!

    张柬之顿时脸色一沉,指着史进卷子道:“此子心术不正,曾于望江楼邀萧业以科举赌斗,这等人应剥夺童生资格,从落榜卷中递补一份上来!”

    “堂尊言重啦!”

    一名教授立刻道:“史郎年幼,嬉闹之言岂能较真,能以不足二十之龄,便具有四等才,已殊为不易,在下又观其章,老练精僻,虽诗有所不足,却瑕不掩瑜,故我提议,把史郎点为案首,诸位可有异议?”

    “附议!”

    “附议!”

    “合该史郎得中案首!”

    县丞、县教谕与另一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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