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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隐?
公义?
正直?
开什么玩笑?
那都是凡人心底无谓的执念,她也一直不理解,萧业身为修士,为何会有凡人的执念,修士不都是自私自利,以提升修为作为终级目标吗?
可是今日,看着一家人抱头痛哭的样子,她的心灵莫名被触动了下,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下,却足以让她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要知道,修炼素心宗的心法,时间越久,修为越高深,就越是绝情绝性,她只是因劫数才对萧业生出爱意,一旦劫数过去,会立刻变得冷酷无情,眼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业,实则内心毫无波澜。
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与萧业呆久受了影响?
这种状态很危险,意味她的心灵出现了破绽,如果心灵有破绽,那就不是她征服萧业的问题了,而是会臣服于萧业,终生死心塌地,这是她万难接受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月儿微拧着秀眉,甚至她都有了转身就走的冲动,回到山门,闭关十年,把萧业的影响从脑海中抹除,再重新选择渡劫对象。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就被按下去,毕竟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形成她的心魔。
“恩公!”
这时,华家众人互诉过衷情,又朝萧业跪下,大哭着磕头。
“好了,好了!”
萧业摆手道:“都起来罢,既然案件了结,你们也早点回去家乡,好好过日子罢。”
华老哽咽道:“恩公,我家愿与恩公为奴,永生永世侍奉恩公,求恩公收留。”
“这怎么行?”
萧业刚刚拒绝,苏月儿就如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道:“萧郎,恐怕他们家的田宅已经被官府没收了,就算脱了罪,官府又怎么可能交还,你让他们回到义乌如何渡日?刚好你的宅子也应该快了,总要有人打理吧,与其找外人,不如用自己人,妾相信,华家必会感恩戴德,至于些许流言,萧郎不必在乎。”
“是啊,恩公,我们只要有一口饭吃就可以了。”
华老大哭着道。
萧业想想也是,能从牢里释放,脱了罪,已是天恩,这年头可没什么国家赔偿的说法,自己如放任不管,这一家子的唯一出路,依然是卖身为奴,与其卖给别人,不如卖给自己,就算有人趁机中伤自己掠民为奴,自己得的正,坐的直,怕什么?
“那行,你们先住在这儿,等我把神都的居所弄好了,再过来找你们,我先回去了。”
萧业点了点头。
“恩公慢走!”
华家众人连声相送。
出了华家,萧业与苏月儿回了衙门,他隐隐感觉到,苏月儿的状态有些奇怪,似乎心事重重,他知道苏月儿身上的秘密太多,因此并未询问。
苏月儿也不再说话,二人枯坐一个下午,差不多到点了,点了卯回到会馆,吃过饭后,苏月儿独自回了屋,殷殷仿佛也没了精神,匆匆服侍萧业洗浴过后,便来到苏月儿屋中,问道:“师姐,怎么了?”
第一八六章 弹劾周兴
“哎”
苏月儿叹了口气:“我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今日,竟然会为几个凡人流泪”
听着苏月儿娓娓道到,殷殷现出了慎重之色,所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修七情六欲,也时刻存在反噬的风险,这就是素心宗为何一定要绝情绝性的根本原因。
有了情,自然会受到七情六欲的影响,苏月儿对凡人生出了侧隐之心,为凡人的险死团圆而感动落泪,正是心里有了情的表现。
这是极为致命的。
好一会儿,殷殷沉吟道:“也许是师姐久久未曾渡过劫数,反噬来了,要不师姐先回山门面壁一段时间?”
“不!”
苏月儿不假思索的摇头:“我若退走,便是自认征服不了萧业,面壁又有何用,就算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只怕处境会糟糕。”
“该死的,此人怎如此难缠,每回我侍奉他洗浴,他都如个老僧般,不看不碰,不摸不闻,我怀疑他真的不行!”
殷殷急了,跺脚道。
苏月儿淡淡道:“修士怎会不行?若是不行,怎能修行?”
“要不给他下药吧,中了师门的合欢丹,沙门的菩萨都撑不住,索性师姐把红丸提前给他,他也是个男人,尝到了师姐的滋味,还不得乖乖拜倒在师姐的石榴裙下?”
殷殷给出了个馊主意。
佛门金丹称为罗汉、元婴称为菩萨,阳神称为佛陀。
“不妥!”
苏月儿略一迟疑道:“萧郎真阳仍在,他已经取了妻,却不与妻室圆房,你不觉得奇怪么,想必是在修行诸如童子功之类的功法,我若破了他的身,他必会恨我,此法断不可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拿他没办法了?”
殷殷丧气道。
“哎”
苏月儿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她能感觉到,萧业对自己有了一丝情愫,却始终隔着些什么,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萧郎又有读书了呢!”
这时,耳边传来萧业独有的咏叹读书法,殷殷也叹了口气。
周兴的气是六品,给萧业夺了一半,才气增长到八品中阶的顶峰,此时正以咏叹读书法震荡才气,把个中的杂质析出来。
就见萧业头顶的百会穴,一丝丝灰雾飘出,足足一个多时辰过去,才把杂质析干净,再去感受自己的才气,又多了数十条法家精义。
“起!”
萧业低喝了声。
才气大剑浮出头顶,剑刃寒光闪烁,显然锋利了不少,但可惜的是,才气大剑不能作用于现世,如果能在现实上使用,比什么飞剑都要犀利,因为聚散无形。
随即萧业收了才气大剑,一手持起佩剑,另一只手一指点出!
“啵!”的一声!
精钢打造的剑身竟被点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孔洞,显然,真气的锋锐也有增长,或许结丹之后,自己能修炼出六脉神剑?
这倒不是萧业YY,随着对法家精义的理解越发精深,真气也越发的锋锐,这不就是往剑气的方向发展么?
只可惜京城里面不能随便动手,要不然萧业都想找人试试招。
长吁了一大口气,萧业收摄心神回自己的识海,只见一把大剑、一条金蛟与两团官气鼎足而立!
周兴的正五品官气被夺了一半,落萧业手里是七品,而萧业自己的官气融合索元礼的官气是六品,他把两团官气融合在了一起。
轰!
从正品官气!
突然萧业留意到,金蛟睁开了眸子,懒洋洋的看了官气一眼,闪烁出一丝意动之色,紧接着就再次闭上。
“这”
萧业眉心轻拧。
难道这只金蛟对官气有了兴趣?
才气代表自己,龙气代表帝皇,官气代表秩序,是联结天子与百姓的纽带,但是官气来自于龙气,龙气又有一部分是众生愿力,而萧业的才气具备众生愿力的性质,这让他看到了一丝三气融合的希望。
也许,当官气达到正品时才会把金蛟引过来?
萧业暗忖。
四品官是个分界线,只有皇帝才能任命四品以及上的官员,很快萧业心神退回,期待下一次吞噬别人官气的机会。
不觉中,又过去两日,轮到萧业休沐,陈子昂、蒋方与陆都调整了时间,大清早,一起与顾老去看房。
“神都的宅子可不好找啊,沿洛水两岸的宅地皆起圈满,当年建会馆之时,地价还很便宜,如今已是万金难求,亏得老夫尚有几分薄面,总算是张罗了五所宅子诶,张家小子,你乱看什么呢,不是这所,这是当朝太平公主的别宅,前面那一所三进的才是!”
顾老领着萧业等人,正介绍着,突然拉了把张检。
真是开玩笑,太平公主的别宅也敢乱瞟?
“嘿嘿”
张检揉了揉后脑壳,讪笑着收回目光。
前面那所宅子,深达三进,论规模自然比不上太平公主别府,却距洛水,同样只隔着一条宽达五丈的道路,洛水岸边,杨柳荫荫,并有小型的游船码头。
搁现代,这房子就是江景房,比同地域的房子要贵一倍。
果然,顾老又道:“此宅老夫已和主人谈过价,纹银两万六千两,此宅主人原是吏部侍郎,现在致仕,但极在朝廷有不小的影响力,倘若觉得价格贵了,不要便是,也莫要还价。”
几人都明白顾老的意思,不说洛阳的宅院千金难求,就是宅子也不是随便是个人就能买的,说句现实话,卖给你是看的起你,众人纷纷点头。
由于谈好了价,合适就行,第一处宅子,萧业买了下来,当场交付银票,由管家带着萧业去洛阳府尹去地契交接,其余各人继续跟着顾老去看房,价格在一万二到一万八之间。
日落还未到,陈子昂、蒋方、张检与陆已经各自买了栋宅子,当天就迫不及待的住了进去。
次日,萧业把华家众人接来,丢了五百两银子,屋舍的清理打扫交由华家去做,房子问题解决了,终于可以着手打击法家了。
这日,政事堂!
武承嗣高踞上首,喝着茶,下首几位宰相在批阅奏折,凡批过后,再交由武承嗣批阅,寻常不是太重要的政令,政事堂自己就做主了。
看着下首诸人一丝不苟的模样,再联想天下大事就在自己的笔尖,武承嗣不禁志得意满,也更渴望获取更好的权力。
“呃?”
兵部侍郎,同平章事岑长倩拿出一封奏折,不禁怔住。
右肃政台监察御史萧业弹劾御史中丞周兴折!
以下劾上?
岑长倩立刻来了兴趣,打开一看!
凡天下诸神,皆由帝皇册封,未得册封者,不得妄自称神,然右肃政台有一法神殿,臣遍览史书,也未看到有哪朝帝皇给法家封神
参拜神灵,皆有仪轨,所谓神三鬼四,然右肃政台以御史中丞周兴为首,参拜法家先贤,皆为三数,此乃僭越之罪也
神之下为圣,圣亦须帝皇亲封,然法家诸贤并未封圣,而御史中丞周兴口称诸贤为圣,此又一僭越之罪也
故臣参御史中丞周兴大不敬与逆乱纲伦之罪,乞伏圣视明察,以正天下纲伦!
第一八七章 太后召见
“好小子,胆大包天!”
岑长倩不禁出声。
“长倩兄?所谓何人?”
尚书左丞兼门下侍郎魏玄同问道。
“这”
岑长倩略一迟疑,并未答话,把折子呈给武承嗣道:“请右相过目!”
“大胆,竟敢以下犯上,把这小子罢官革职,贬出京城,永不述用!”
武承嗣一看,就勃然大怒,把折子扔到地上。
“哦?”
几个宰相纷纷起身,拾起折子看去,顿时,神色精彩之极。
弹劾周兴?
凭心而论,朝中官没有一个对御史台有好感,指不定哪天就落到了御史台手上,被办成冤案,现在有人出头指控周兴自然是极好,其中更妙的是,并不是弹劾周兴弄权,或者大兴冤狱,而是弹劾他违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一顶违制的大帽子扣下去,周兴怕是有难了。
“诶”
魏玄同摆手道:“监察御史本就负有监察弹劾之责,右相若将萧业罢官,今后谁敢说话?落太后那里,怕是对右相也不利。”
“嗯”
武承嗣想想也是,沉吟道:“那就留中不发!”
“不妥!”
岑长倩道:“所谓君权神授,萧业弹劾并非寻常事务,涉及到神权,此事还是由太后圣裁为好,我等皆不能插手。”
娘的,这小子怎会如此麻烦?
武承嗣暗暗拧眉。
也确实,神权只有君主才能掌握,朝廷只是掌握世俗权力,如此如不上报,被人捅出去,连他都要倒大霉。
武承嗣心里清楚,太后最钟意的继承人,其实是贺兰敏之,要不是贺兰敏之乱搞,到现在他还在琼崖晒太阳呢,太后钟意的人不仅不是他,甚至还因他父亲的原因,心怀恨意。
而且他还有武三思这个对手,如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武三思铁定会抓住机会发难。
“也罢,呈递宫中!”
武承嗣挥了挥手。
午后,用了简餐,又小憩了片刻,太后才再度理事,批阅着一份份政事堂呈上来的折子,上官婉儿坐在边上,预先分类。
“咦?”
突然上官婉儿轻咦一声,原本呈递上来的折子,应该由宰相先作批阅圈画,再署上名,可这份折子,没有任何圈点,直接呈上了上来,再一看:右肃政台监察御史萧业弹劾御史中丞周兴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