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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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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相视一眼,陈子昂笑道:“陆兄不提,我俩也有此意,那就在此说定,我三人互保,另有两人“

    正说着,陈子昂现出了为难之色。

    萧业补充道:“我和伯玉兄和江都县的学子并不熟悉,剩下两人还得麻烦陆兄了。”

    陆并不觉得是麻烦事,反而有种被信任的感觉,当即哈哈一笑:“两位放心,我陆家虽是由江南迁居而来,但好歹也在江都徙居了百年,区区小事,自当办妥!”

    三人定了约之后,渐渐熟悉起来,随意攀谈着,突然堂下有吏员喝道:“堂尊大老爷到!”

    众人立刻停止交谈,肃手垂立,张柬之阔步走来!

    “学生见过堂尊!”

    众人齐齐施礼。

    张柬之道:“诸位能于数千学子中脱颖而出,皆栋梁之材,而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还望诸位勿要懈怠,于两个月后的府试中再传捷报,以一身学业报效朝廷!”

    “谨遵堂尊教诲!”

    哪怕在场的绝大多数都知道自己考不中秀才,却仍是被张柬之寥寥数语说的心潮澎湃,再次施礼。

    “嗯”

    张柬之捋了捋胡须,锐利的目光在各人身上一一掠来,便道:“来人!”

    “是,老爷!”

    长随奉上托盘,盘里放有童生衣冠一套,书凭一份。

    “陈子昂!”

    张柬之微笑着唤道。

    “学生在!”

    陈子昂躬身一礼,有吏员取了书凭与衣冠给他。

    张柬之又道:“去后堂换上罢。”

    “是!”

    陈子昂捧着衣冠去了后面。

    “萧业!”

    “史进!”

    “陆!”

    各人依次领了衣冠书凭,迫不急待的去后面更衣,毕竟这不仅仅是报考生员的资格,也是身份的象征,学子的衣衫不能随便乱穿,有对应的衣冠。

    童生是白衫黑领,青绳系腰,头戴幞巾,而平民百姓虽然不禁止穿绫罗绸缎,可如果穿了功名衣衫,一经发现,杖责三十。

    同时,对于绝大部分的童生来说,这套衣衫和书凭更是安身立命的证明。

    大唐前期,政治尚算清明,并没有形成如宋明那样的皂吏世家,吏员多由童生担任,不过一旦为吏,就终生不许参加科举,包括子孙两代。

    有一些人考童生,就是为了混一口吏员的饭吃。

    众人换过衣衫,陆陆续续出来,气质各有不同,张柬之以秘术观看气,以萧业、陈子昂、史进与陆最盛,尤其是萧业,气比之秀才都不逞多让,不禁暗暗点头。

    这四人都有希望中秀才,一个县能同时出四个秀才,对于他也是教有功,考评会重重勾上一笔。

    “老爷!”

    班头却是凑了过来,小声道:“今日一大早,萧让父子三人乘船逃往江南啦,要不要下发海捕书?”

    “不必了!”

    张柬之略一沉吟,摆了摆手:“同谋的罪名不算太大,又是未遂,抓回来无非打个几十大板,服半年劳役罢了,跑了反倒好,离了宗族便如无根的浮萍,这一生,怕是再无起色,此事便作罢,改日判萧承宗充军戌边。”

    “是!”

    班头应下。

 第二十六章 鹤媒

    三十名学子,均是一袭童生装束,意气风发的散去,虽然天还是那个天,人还是那些人,可是身份上的改变带来了视角上的变化,世界呈现出了更加鲜活与生动的一面。

    “哈哈,值此良辰,我等何不赋诗一首,以滋留念?”

    一名叫不上名字的学子,哈哈一笑。

    “就你?别丢人现眼了,当着人家萧诗仙的面,也敢吟诗?”

    又有一人,阴阳怪气的拿眼神直戳萧业。

    此人萧业有些印象,是史进的马仔中唯一中了童生,叫做于炳。

    这话一出,气氛随之一变,很多望向萧业的目光中都现出了不善之色。

    萧业也面色一沉。

    自古以来,人相轻,自己不过吟了两首诗,就被扣上一顶诗仙的大帽子,这是妥妥的为自己拉仇恨,他不禁看向史进,史进抬头望天,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萧郎,我们走罢,莫要与之计较。”

    陈子昂也觉察出了不对劲,扯了扯萧业。

    “萧大诗仙难道是看不起我等?又或是当着我们小小童生的面,不屑于吟诗?”

    于炳伸手拦住,冷冷笑着。

    “天下间哪有逼人吟诗的道理?”

    陈子昂怒道。

    “陈案首说的哪里话,我等只是仰慕诗仙的诗才而己,难道连这个脸都不赏?诸位想不想听诗仙吟诗?”

    于炳哈哈一笑。

    虽然没人附合,却都或多或少有些兴灾乐祸的味道。

    这两人,一个是外乡人夺了案首,另一个是破落户子弟,本身就带有自黑属性,旁人都巴不得他们出丑呢。

    萧业心知已无法善了,被人逼上门来还一退再退,只会让自己背负上软弱无能的恶名,将来谁都能踩自己一脚,于是拍了拍陈子昂,示意没事,便道:“既然你想听,那就听好!”

    说着,萧业锐目一扫史进,再移向于炳,略一打量,吟道:“负弩蹲躯隐薜萝,鹤媒前导舞婆娑,凫鹥只合高飞去,同类应知误汝多!”

    “你”

    于炳顿时涨的满脸通红!

    所谓鹤媒,是被人驯养的仙鹤,在开阔地舞蹈,鸟儿们看见这只仙鹤都躲着走,因为它们知道这不是什么好鸟,而是引诱它们送死的败类。

    进而引申出仙鹤本该是一种高洁、非同凡响的禽鸟,却为何为了一口饭就变得阴险狡诈,去陷害自己的同类呢?

    再进一步,则是指桑骂槐,你于炳也是堂堂童生,为何不顾尊严去做别人的一条狗?

    “嘿嘿”

    县学内,张柬之听得萧业的吟诗,不禁嘿嘿一笑,颇觉对味,对萧业又高看了一分。

    这样的急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此诗不仅刻画入木三分,区区十四字,就呈现出了一副鲜活的画面,还妙在应景,在有力的对于炳作出还击的同时,萧业又隐隐拨高了自己,完美的化解了于炳的逼迫。

    萧业得理不饶人,又道:“萧某已赋诗一首,于兄的大作又在作处?”

    “哼!”

    于炳强哼一声,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拨开围观人群,逃一般的快步而去。

    史进也狠狠瞪了萧业一眼,他也没脸留了,转身而走。

    其余各人望向萧业的眼里也多了一丝钦佩,毕竟差距太大,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想妒忌也妒忌不起来。

    “哈哈,萧郎果然不负诗仙之名,陆某服了!”

    陆拱手哈哈一笑。

    这个诗仙称号与于炳嘴里的诗仙,含义完全不同,代表了陆的心悦诚服。

    “陆兄过奖了,今日暂且辞过,他日约个时间再行见面,如何?”

    萧业微微一笑。

    “也好,陆某先走一步!”

    陆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辆马车,徐徐离去。

    萧业也与陈子昂向另一个方面走,很快回到了张家。

    顿时,数双目光投了过来。

    陈子昂倒也罢了,一直作着浊世翩翩佳公子的装扮,而萧业的童生装束,着实带来了震憾,原本萧业身着粗布长袍时就已经难掩风华了,此时更是玉树临风!

    “娘,果然是人靠衣妆,佛靠金装呢,你看萧郎打扮一下,怕是潘安、宋玉重生也不过如此吧?”

    张玉美眸泛出异彩,忍不住惊呼。

    陈子昂的妻子王氏,也禁不住多看了萧业几眼。

    “你这丫头,有这样说话的么?”

    张母回头低斥了声,只是看向萧业的目光,明显带有几分丈母娘打量女婿的意味。

    “哎”

    张检失落的叹了口气:“这衣衫我怕是一辈子都穿不上喽。”

    萧业正色道:“张兄,今次我来,正是为了此事,我只想问一句,下一次你还考不考?”

    “这”

    张检本想说不考,只是见着自家老娘投来的凌厉目光,忙改口道:“考,当然考!”

    萧业问道:“张兄读书如何分段?是依据前人分好的去读,还是自己按义理分段?”

    “哎呀!”

    张检猛一拍大腿,怪叫道:“知我者,萧兄也,每回我读书,正是纠结于此,有时按前人划分的段落去读,有时又突然冒出自己的想法,结果越读越乱,越乱越糊涂,所以我就说,我不是读书的料子嘛。”

    “诶?”

    正说着,张检惊疑不定道:“萧兄可有妙法教我?”

    萧业摆摆手道:“妙法谈不上,不过一些读书的心得罢了,我问你,张兄对魏晋洛阳官话可有了解?”

    “不懂!”

    张检摇了摇头。

    陈子昂也是一脸无奈。

    萧业也理解,口音的变化是非常快的,东晋衣冠南渡之时,尚以魏晋洛阳话做为官话,后随着东晋朝廷与江南士人逐渐融合,官方语言也渐渐变成了当场的吴音,而李唐起自于太原,李渊父子及其一众臣武将都操一口太原话,致使李唐的官方口音带上了太原腔。

    至于陈子昂,出身于蜀中,与魏晋洛阳官话更是不搭。

    萧业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在对洛阳官话的考证方面,仅仅相隔了几百年的时人,远远不如自己这个来自于一千五百年后的后人。

    张玉眼前一亮道:“萧郎,你指的读书妙法可是与魏晋洛阳官话有关?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业傲然笑道:“张兄随便拿本书来,最好是生僻一些的。”

    “噢!”

    张业撒腿飞奔回屋,不片刻,拿了一本书回来,居然是归藏易,连萧业都没读过,够生僻。

    易经并不单单是周易,还有连山易与归藏易,前者成于夏朝,在汉初失传,后果成于商朝,在六朝失传,流传下来的仅仅是周易。

    换句话说,夏商周三代各有易书,只是夏商两代的易书失传了。

 第二十七章 暗箭

    萧业翻了翻,喜道:“想不到张兄连归藏易都有,着实让我惊讶。”

    张检尴尬道:“这本书是表哥带过来的,我能看的懂周易,却看不懂归藏易,其义理与周易似是而非,读着读着就生出了歧义,要不要给萧兄换一本?”

    “无妨,你挑一段出来,我读给你听!”

    萧业大咧咧摆了摆手。

    讲真,研究了一辈子的古,萧业对归藏易很感兴趣,连山、归藏与周易虽都是由八卦衍生出的六十四卦构成,却是三种不同的占筮之术,各自主宰了夏商周470年、550年与790年的国祚。

    后世曾出土过秦简归藏,但是经萧业与一系列专家考证,并非真的归藏,而是秦人以归藏筮法重新编制的筮书,现世流传下来的归藏只有残缺的七篇,前后言不搭,还有很多难以辩识的古字,根本无从注解,而张检拿来的,足有十三篇!

    当然,字体不是甲骨,是大篆,大致推测,这个版本的成书时间介于西周中后期至春秋战国,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那就读这一段吧。”

    张检拿过书,翻出一页,指着其中一段话。

    萧业也不预作准备,深吸了口气,正要以咏叹诵读法读出,却是突然道:“别笑啊!”

    “啊?”

    张玉懵然挠了挠脸颊。

    萧业这才读了起来。

    “寡曰:不仁者夏后启是以登天啻弗良而投之渊寅共工队”

    明明萧业事先提示过不许笑,可一听到那古怪的读腔,张玉仍是扑哧一声,随即紧紧捂住嘴,羞红着脸,如做错事般偷偷看着萧业。

    好在萧业并未留意到她,已经沉浸在了读书的乐趣当中,摇头晃脑,四肢按照韵律节奏打起了拍子。

    张检、张母与王氏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读书方法,如果不是对萧业有些了解,还以为是跳大神呢。

    不过陈子昂却是现出了凝重之色。

    萧业的咏叹,初听很别扭,但他有气在身,不论是见识,还是在学上的造诣,比之张检等人高了不知几筹,静下心来,体会萧业咏叹的节奏,跟着在心里默诵,却发现这种诵法很难掌握,几个字过后,气就断了,再也接不上去,而且魏晋洛阳官话也非他所长。

    但是仅仅是跟着诵了几个字,一丝模模糊糊的感悟就萦绕上了心头,不禁暗感骇然,如果完全掌握了这种方法

    同时也满心震惊。

    要知道,这种读书的方法搁谁家都是不传之秘,非嫡亲子嗣不会外传,这就是保证一个家族连绵兴盛的根基,可萧业随随便便就传给张检,也不禁自己在一边旁听。

    这份心胸气魄,令他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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