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在一边旁听。
这份心胸气魄,令他自愧不如!
到底这是一个有灵气的世界,根据萧业自己的琢磨,吟咏诵读法除了前世所具有的效用,还可以以特定的韵律震荡空间中的灵气,使人灵慧渐开。
渐渐地,张检也沉浸在了独特的节奏里面,再也没了走初的古怪神色。
还是古代好啊!
萧业暗道,只有这样的时代才适合自己。
前世他住了大平层,有了八位数的存款,前妻再也不为他咏叹吵闹了,出门遇到邻居时,也没有谁以看神经病的眼神来看他,反而对着自己的小孩说:你看看人家萧老师功成名就还那么刻苦,你要是能学到萧老师的一半啊,将来肯定有出息。
很明显,这都是冲着钱来的,知音难寻啊!
好一会儿,萧业一段诵完,问道:“张兄可曾听明白?”
张检懵哔道:“一点都不明白!”
陈子昂急道:“表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啊,萧郎以秘法授你,你当事之以师,还不跪下行师礼?”
“什么?”
张检不敢置信的望去。
萧业摆摆手道:“伯玉兄言重了,这法子也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并不完善,伯玉兄如有兴趣,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陈子昂怔怔看着萧业,许久才道:“萧郎虽胸怀坦荡,有上古君子遗风,我等却不能不识好歹,表弟,你过来与我一起立誓,非得萧郎允许,此法决不外传。”
萧业暗暗点头,陈子昂也是个会做人的,他肯传给张检,是看在情份上,并不代表会愿意咏叹诵读法流传出去,本来他还打算提点一下,陈子昂已经事先想到了。
张检心知事关重大,忙与陈子昂发下毒誓。
张母、张玉与王氏虽然没有立誓,却是保证不和任何人提起。
接着,萧业从魏晋洛阳官话开始教起
史府!
史进回到家,先找到蔡先生,把县学发生的事情如实道出。
蔡先生捋着胡须,眉心微拧。
史进又不甘道:“先生,想不到那贱种竟有这般手段,本来我以为,挑起学子们与他的矛盾,便无人与他互保了,咱们可以从中动手脚,想不到他吟了首鹤媒,又让人改变了对他的看法,难道咱们就任由他平平安安的去参考?”
“此子确有非凡之才!”
蔡先生叹了口气,颇有些感慨,不过很快,眼神就恢复了深邃难测,沉吟道:“也不是无计可施,你着人暗中放风,就说陈子昂、萧业与陆三人自恃才高,已经约定今科必中秀才,不屑与庸才互保,凡有与之互保者,要先受挑选,得其认可,才有资格与之互保,传播的范围不要太大,于本届童生中就可以了。”
“先生果然妙计!”
史进一听,就明白了,大喜道:“能考中童生的,谁没几分傲骨,谁又肯低三下四的求人,此言乃是使他三人自绝于诸童生,既便被澄清了,因无法证实,一个恃才自做的恶名跑不了,哈哈,原先只是对付萧业一人,现在又有陈子昂与陆自动送上门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怎么中秀才,届时江都县就我一人得中,什么三大才子,后起之秀,让世人擦亮眼睛看看清楚谁才是真金,谁才是木渣!”
蔡先生嘴角诡异的微微一撇,便正色道:“你可莫要得意,五百取一,谁又敢言必中,还有两个月不到,能不出门你尽量不要出门了,我亲自为你指导学业!”
“谨遵先生之命!”
史进深深一躬,他对蔡先生有一种如面对父亲般的孺慕之情,只觉得蔡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
第二十八章 冥府
一直到太阳接近落山,萧业才婉拒了留膳,告辞离去,并顺手借走了归藏易,他打算带回去抄写一遍。
本时空的大唐,印刷术虽然推广开来,但是考虑到泄密的因素,真正的珍本、孤本轻易不会拿去给人排版刻字,宁可手抄。
次日,萧业去了乡里祭祖,其实一个童生功名根本不算什么,主要是童生背后的象征意义,兆示着朝廷的禁锢已经放开了,萧家人终于有了重新出仕的机会。
以前萧业是没资格进祠堂的,这次,萧松亲自带他进去,向祖宗牌位叩头跪拜,将书凭呈上,给祖宗浏览。
萧家是六朝顶级门阀,齐梁皇室后裔,祖宗们不会向一个小小的童生投来关注的目光,毕竟被贬黜的只是江都房这一支,其余分支仍然过的很好,犯不着消耗冥力于现世显圣。
“岩儿,你家侄子有出息啦!”
当萧业给萧岩的灵牌磕头时,萧松期待的唱诺,可惜,萧岩的灵牌也没有动静,这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族里为你备了酒菜,吃过再走罢!”
萧松暗暗叹了口气,招呼道。
“是!”
萧业随萧松离开了祠堂。
冥府!
冥府分为十八层,每三层一片天地,第一层到第三层,除了天色的昏暗程度,几乎和阳间没有区别,住的都是积善之家,或者累世公候乃至于历代帝王,一座座城池分布在无边无际的大地上,依阳间划分为不同的国度,兰陵萧氏的本家位于第三层。
而越往下,环境就越恶劣,萧岩死后,依其生前罪业与功果,落在了第八层,荒凉破败,无时不刻都有呼啸的阴风刮过。
倘若没有冥力支撑,魂体会渐渐地被阴风刮散,神魂俱灭,之后被吸收到冥府的第十八层,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折分重组,依其彻底死亡之前的功果业障,投胎为人、兽、畜、虫或草木。
人死之后,并不是直接回归冥间的家族,而是根据生前的功果罪业,分散在各处,要想回到家族,需要穿越一层层的冥府,消耗大量的冥力。
当然,凡事没有绝对,如果阳间的族人肯花费巨大的代价,可以死了之后直接回到族中,显然,以萧岩的地位与萧氏江都房的现状,根本没有可能。
因此在冥府中,冥力最为重要,哪怕是前三层的大人物,失了冥力也会死亡,每一个都为了冥力挣扎求存,而冥力的来源多种多样。
其一,在冥府做苦役可以获得报酬。
其二,做买卖交换冥币。
其三,耕种冥田,收获冥种及各类冥菜,或者饲养冥畜,冥禽,自己食用也可,交换冥币也可。
其四,探险,这是危险性最大的一种,很多阴魂会在探险中死亡,却有可能会获得功法,获得宝藏,还有原生态的冥矿与冥草,很多位于底层的阴魂会成群结队的去探险。
而且冥府虽然越往下环境越恶劣,但是开发程度也底,收获也会越大。
其五,由阳世的亲属拜祭赠予,这也是最为轻松的一种获取冥力方法。
当然,烧纸钱纸人没一点用处,冥府的亲人只能接收真气、气、官气等一系列与气运修为相关的东西。
其六,挤身于冥府管理阶层,获得俸禄与修炼功法,这对于寻常的阴魂来说,几乎是想都别想。
这日,萧岩居住的青砖小院中,突然出现了个小小的乳白色旋涡,一丝气渡送过来,透过旋涡,他能隐约看到,萧业正朝自己的灵牌跪拜,那一小丝气,来自于童生书凭。
“夫君,您的侄子送孝敬来了,快收下吧。”
身后走出一名女子,薄有几分姿色,三十左右的年纪,欢喜道。
女子生前是大唐高州人氏,娘家姓李,生第三胎时难产而死,被打发到第八层萧岩家附近,一个女鬼,在冥府生存是很困难的,恰好萧岩对她也有些意思,于是两人结为了阴间夫妻。
“呵”
萧岩苦笑着,伸手一抹,那旋涡渐渐消散,气未取分毫。
李氏不解道:“既然是您侄儿孝敬的,夫郎为何不取?虽然这份气不多,可是冥府的环境太恶劣了,有了气加身,至少能好过一些。”
“不是为夫不想取,是取不得啊!”
萧岩摇了摇头,也不过多解释。
他是知道萧业身份的,当萧业的叔叔,他都觉得僭越,哪里敢收萧业的上贡?而且萧业身为李唐的太子,在阳间不验查血脉难以发觉,可是阴间不同,萧业上贡的气中,带有一丝微弱的龙气,自己如果收取,很难瞒过有心人。
据他所知,李家的两个太子,李弘和李贤都死在了武后手里,阳间的皇帝也快晏驾了,武后全面执掌大唐只是早晚间事,而阴阳两界并非完全隔绝,一旦萧业在阴间泄露了身份,很有可能会传到武后那里,以武后的心狠手辣,断不容萧业活在世上。
在族里吃过饭,萧业告辞离去。
这顿饭,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难敖的一次,虽然族中没有人提起萧让父子,但是他能感觉到,萧家四兄弟那热情,甚至带些讨好的笑容底下,隐藏着冷漠和仇恨。
要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家族在挑事,欺负杜氏孤女寡母,吃绝户或许在时人看来很寻常,可是萧业来自于现代,肯定是看不顺眼。
没有能力倒也罢了,有了能力,又怎能不挺身而出?
结果被记恨上了。
这样的家族,让他心寒,连最基本的是非都不分,再一回想萧家在齐梁两代,骨肉相残,兄弟倪墙,宫室内斗空前激烈,所有的皇帝,除了梁武帝萧衍,都是短命皇帝。
既便是候景祸乱江东,萧衍诸子依然相互仇杀,致使一支在江陵建立小朝廷,沦为北周的傀儡,其余的分枝在内斗中逐一被陈霸先灭掉,种种不堪过往,创造了华夏历史上最为丑陋的一幕。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基因里的劣根性一带带往下传啊!
如果不是看在老族长萧松传书的恩德上,萧业都懒的虚与委蛇。
接下来的半个月,萧业每天都去张府,将咏叹读书法倾囊相授,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在与陈子昂的探讨中,萧业修正了一些小的错误,而陈子昂得益更大,只觉自己对经义的理解一日千里,别说考秀才,现在让他考举人他都有信心。
不觉中,已是三月桃花水起,连绵的春雨给县城蒙上了一层薄纱,如画卷般美丽,这日,萧业终于写完了西厢记,带着手稿来到张府,让他意外的是,陆也在。
第二十九章 借东风
“萧郎,你总算来了!”
陆站起来拱手,面孔带着些歉意。
“哦?出了什么事?”
萧业不解的目光望向陈子昂。
“哼!”
张检哼了声:“也不知哪个狗娘养的,放出谣言,说你们三人自恃才高,不屑与庸才互保,凡有与之互保者,要先受挑选,得到认可,才有互保的资格,这不是虾扯蛋么?”
陆苦涩道:“正因于此,本届童生无人愿意与我们互保,哪怕我找上门去,别人一句高攀不起,任我如何解释仍是吃了闭门羹,要我看,肯定是史进使的坏!”
“这狗娘养的,怎心思如何坏?萧兄与表哥哪里招惹他了?”
张检不愤道。
“诶”
萧业摆摆手道:“史进家大业大,后面又有人,我们现在不能和他正面起冲突,眼下还是尽快把问题解决为好,既然本届童生无人与我们互保,那往届童生有没有合适的人?”
陆道:“历来往届生敌视应届生,能不找还是尽量不找。”
“不错!”
张检点头道:“往届生屡试不中,年龄又大,偏偏读书耗时间,养不了家,只能在家里吃闲饭,受白眼,久而久之,心态难免扭曲,再看到如萧兄、陆兄这样无忧无虑,可以安心读书的少年郎去赶考,哪里能不妒忌?”
“这”
陈子昂与萧业相视一眼,认可了张检的说法,迟疑道:“陆兄在扬州有没有熟悉的应试童生?”
陆拍着胸脯,自信满满道:“两位不必担心,我陆家好歹在江南立族数百年,理应不成问题,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们什么时候去扬州?”
陈子昂道:“府试四月初五,院试四月十五,今日是三月初三,还是早些过去为好,就定在十日后,如何?”
“行!”
陆站了起来道:“我今日来,正是为了说一下此事,十日后我们再见,告辞!”
拱了拱手之后,大步离去。
三人把陆送出府门,才折返回来,萧业却是现出了欲言又止之色。
“萧郎,可是有为难事?”
陈子昂问道。
“有件事想拜托张兄!”
萧业从怀里取出西厢记手稿,递过去道:“我想请张兄帮我出版此书。”
“哦?”
张检接过书,讶道:“萧兄才情过人,也写?”
萧业无奈道:“才情再高,也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