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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在做什么呢?
一个疯狂的想法滋生出来!
“萧郎,过来一下!”
太平公主传音。
萧业正在考虑着要不要找太平公主,听得传音,身形一晃,出现在院中。
“嗯?”
萧业发现,太平公主的状态很不对劲,有些绝望,又有些沮丧,但是眼眸中带着疯狂。
“跟我来!”
不待萧业说话,太平公主就牵住萧业的手,强拉着往屋里走。
太平公主的手坚定有力,又因用力过度在微微颤抖,这在一个金丹修士身上是极为罕见的,萧业更加认定,必然发生了事情。
“陪本宫喝几杯罢。”
太平公主从戒指里取出一壶酒,给自己与萧业各倒了一杯,并端起一杯,递给萧业。
萧业接过,微微一闻,有浓郁的酒意上头,这分明是给修士喝的烈酒。
“公主可是有心事?”
萧业问道。
“喝!”
太平公主以命令的语气道了声,就一饮而尽,随即又给自己倒了杯,再饮,当要倒第三杯的时候,萧业按住她的手道:“公主,不能再喝了,有心事不妨道出。”
太平公主徐徐放下酒杯,美眸中已经带上了几许醉意,怔怔看了萧业小片刻之后,突然伸手解起自己的衣襟。
“公主!”
萧业猛站了起来。
“你说本宫漂亮么?”
太平公主解开外衣,迷人的笑道。
“公主,你喝多了。”
萧业暗道了声要命,眉心微拧。
“是啊,本宫喝多了,不都说一醉解千愁么?嘻嘻,喝醉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好象什么都不在乎了,真好,要了我,今晚我属于你!”
太平公主嘻嘻一笑,胳膊一缩,外套滑落地面,就往萧业怀里扑。
萧业几乎要移不开眼,太平公主肤若凝脂,肩如刀削,腰若细蜂,人未至,已是香风扑面而来,但他是有底限的,此时非但没有丝毫色心,反是心里痛惜,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衣服,披在太平公主洁白的肩膀上,随即一把握住那细滑的手腕,低喝了声:“公主!”
喝中声带有才气震荡,太平公主的眸中恢复了些清明,问道:“你不愿要我?是我不够漂亮?”
萧业无奈道:“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很不对劲,我可不能趁人之危啊!”
“我要嫁人了!”
太平公主咬着嘴唇道。
“嫁给谁?”
萧业心里一惊。
“武攸暨……”
太平公主心一横,把来龙去脉悉数道出。
萧业越听心越沉,他终于明白为何薛绍的生死会与张玉扯上关系了,太后想让太平公主改嫁自己,必然会赐死张玉,太平公主回绝了太后,于是太后让她嫁武攸暨。
诚如萧业之前的看法,嫁武攸暨对于太后,从政治的角度看,没有任何益处。
地球历史上,婚后两夫妻的感情极差,太平公主也由此变得放荡不羁,并坚定支持她的皇兄李旦,因此萧业认为,太后是真有招自己为婿的想法,嫁武攸暨只是逼迫太平公主的手段。
“咯咯咯~~”
太平公主又惨笑道:“此劫本宫是逃不过去了,我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我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从明日起,你我再不相干,我会安心做武攸暨的妻子,直到他老死。”
笑着笑着,眼角渗出了泪花,缓缓流淌过那光洁的脸颊。
萧业心疼的劝道:“公主,你听说我,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此事未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哦?”
太平公主美眸中现出了些许期翼。
萧业沉声道:“附马是个关键人物,你不与他和离,就能维持现状,虽然太后一心想杀附马,但纵是贵为太后,也不能不教而诛,我会想办法保住附马。”
“你有什么办法?”
太平公主问道。
萧业不置可否道:“天无绝人之路,一切有我。”
“嗯!”
太平公主看着萧业,回想着一幕幕往事,最终轻点螓首,心里莫名的有了些信心。
萧业笑着:“公主,把眼泪擦一擦吧,别人看到了以为我欺负你呢。”
太平公主俏面一红,取出手帕,却是直直递给萧业。
“这……”
萧业迟疑了,可是看着太平公主那倔强而坚定的眼神,还是接了过来。
他最受不了太平公主的这种眼神,不跟你讲道理,不和你罗嗦,也不扮可怜示弱,就是看着你,用气势压倒你。
‘哎,小姑妈啊!’
萧业暗暗叹了口气,替太平公主轻轻擦拭起了脸颊的泪珠。
……
次日,太后照例批阅奏章,拿起第一份,就怔住了。
上官婉儿偷眼看去,也是一怔,政事堂联名举荐萧业出掌右肃政台。
“承肆搞什么,怎么也和他人一样胡闹,婉儿你看!”
太后不悦的将奏章掼在案头!
上官婉儿拾起奏章,仔细看去,文章洋洋洒洒,文彩绯然,把萧业夸出了花,最后总结道,只有萧业执掌右肃政台,司法才能公正,社稷才能安定。
这是把萧业架火上烤啊,上官婉儿对那些所谓的清流,更是厌恶了几分,于是道:“萧郎毕竟年轻,不足以担此大任,请太后从长计议!”
“呵~~”
太后冷笑道:“右肃政台已惶惶不可终日,御史中丞非死即残,御史也死了十来个,剩下的都打起了归隐的主意,怕是朕的右肃政台,真要散了!”
。
第四二九章 烧第一把火
上官婉儿无语,暗道这不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么,不过她可不敢和太后明说。
沉默了小片刻,太后又道:“朝中还有谁人可执掌右肃政台?”
“这……”
上官婉儿神色一滞。
也确实,酷吏死伤惨重,右肃政台草木皆兵,已经没人敢于出面挑大梁了,调任别的官员去,又镇不住酷吏,再说也未必有人愿意去右肃政台。
难道太后真的想让萧业出掌右肃政台?
乍一看不可能,萧业几乎把右肃政台拆了,但是转念一想,李唐皇室被诛了大半,剩下的也都老实安份,太后去了威胁,也许该考虑挽回滥用酷吏的名声了?
果然,太后哼道:“这小子到底有没有执掌一部的才能,还得看看再说,朕给他个机会,婉儿,替朕拟旨。”
上官婉儿芳心微凛,她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朝中还有几块硬骨头,连酷吏都啃不动,是清流中的中坚份子,又不象狄仁杰识时务,会做人,也许要拿萧业做刀了。
“诺!”
上官婉儿暗暗叹了口气,伏案书写。
……
肃政台受太后直辖,旨意不必经门下省,萧业接了旨,目光沉凝。
这份旨意以一个现代人的经验来看,极其不正常,政事堂居然一致赞同由自己出掌右肃政台?太后也爽快的批了?
他在前世虽然没当过官,但事业单位也是个小官场,官场生态一点都不弱于行政机关,而且现代资讯发达,他立刻嗅出了捧杀的意味。
不仅太后是要拿自己当刀使,怕是政事堂的几个宰相也不安好心。
诶?
等等!
萧业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保护薛绍的好机会。
太后嫌弃薛绍,主要是平庸无能,既然如此,自己就给薛绍一个操办惊天大案的机会,虽然有可能把薛绍卷入暴风眼里。
但是《史记。陈涉世家》中有句名言,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以薛绍的处境,套用太史公的这句名言极为贴切,坐着不动,太后都要杀他,为何不搅些风雨出来呢,也许把水搅浑了,就未必死。
‘你娘的,老子就办一桩惊天大案出来,搅你个天翻地覆!’
萧业眼神渐冷,随即离府,去往素心宗在洛阳的秘密据点。
“姐夫!”
刚一踏入小院,就有一名长相甜美的姑娘甜甜叫唤。
“苏大家可在?”
萧业笑着问道。
那姑娘道:“苏师姐和嬉师姐被师门召回了建康,如今只剩姒师姐主持,姐夫有事找姒师姐也是一样的。”
“行,你去忙吧!”
萧业点了点头,向深处走。
姑娘们见着他也不当外人,纷纷出言问好,还有直接抛媚眼的。
萧业也微笑相应,很快进了里屋,正见姒彩儿伏案书写着什么,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
单论容貌身段,姒彩儿、嬉莲儿与苏月儿难分轩致,只是苏月儿更加狐媚些,嬉莲儿则偏向于妖冶,此时凝视着姒彩儿的侧脸,倒是有一种清秀摄人的美。
萧业曾听殷殷说起,如苏月儿这样色艺双绝的佳人,素心宗数代才会有一个,今世居然一下子出现三个,可见素心宗也得了气运。
“萧郎?”
或许是留意到了萧业的注视,姒彩儿抬起头,乍现惊喜之色。
“没打扰你吧?”
萧业笑道。
“瞧你说的,要不是妾这段时间事忙,抽不开身,早搬去你家住啦,反正你家里就你自己,你不会嫌妾碍事吧?”
姒彩儿站了起来,笑吟吟道。
“怎么会呢。”
萧业颇为吃不消,干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再有两日,妾就好了,妾要睡月儿师姐那一间,嘻嘻,妾可不比师姐差,师姐会的妾都会!”
姒彩儿眸中泛出羞意,嘻嘻一笑,便笑容敛去,又道:“萧郎过来,是有事情吧?”
“嗯!”
萧业点头道:“有件事要拜托姒大家,我怀疑史进贪污建造九塔的宝材,姒大家能否着人留意着他?”
“哦?你要对付史进?他可是太后的面首呢,些许宝材而己,怕是扳不倒他。”
姒彩儿眼神骤然一缩。
萧业正色道:“太后不在意,难道佛道两门还在不意?姒大家别忘了,史进背后站着蔡恒远,如把史进下狱,必能把蔡恒远逼走。
刚刚太后已下懿旨,命我执掌右肃政台,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第一把火,就从太后的面首烧起!”
姒彩儿娇躯微震,沉吟道:“萧郎为何甘愿得罪太后也要对付史进?能否告之缘由?妾才好有所针对。
萧郎可以放心,妾对你和师姐对你的心并无分别,能与师姐说,就能和妾说。”
“好!”
萧业也不迟疑,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
姒彩儿喃喃道:“妾明白萧郎的意思了,是打算引佛道二门对抗太后。”
“不错!”
萧业点头道:“事关我的妻子,我必须要保薛绍,但我个人势单力孤,只有借佛道二门之势,才能让太后有所忌惮,虽然会触怒太后,但是太后碰到了我的底限,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匹夫一怒,尚血溅五步,别说太后,就是阳神,我也敢溅他一身血!”
姒彩儿的神色渐渐复杂起来,怔怔看着萧业半晌,才道:“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妾真的好羡慕那张家姑娘,她只是小门小户出身,论容貌又不及公主,但萧郎为了她,竟甘冒触怒太后之险,偏偏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行,妾已经妒忌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咋办?”
萧业懵然道。
“把眼睛闭上!”
姒彩儿微微一笑。
“哦?”
萧业闭上了双眼。
有温热的幽香渐渐接近,突然嘴唇一热!
草了!
牙关没来得及关上,又失守了!
姒彩儿这才得意的推开萧业,笑道:“妾也是初吻噢,萧郎可别想着不负责,好了,过几日妾会来找你的。”
其实萧业有时也在想,苏月儿与嬉莲儿对待自己,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过纠结于这种事情没有意义,因为女人心,海底针。
有句话说的好,如果能假一辈子,那假的也成了真,只要三女对自己没有恶意,又不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哪怕图谋自己些什么,又何必那么计较呢?
难得糊涂,利人利己,真要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谁都不安生。
萧业微微一笑,告辞离去。
……
太后的旨意也同步传到了右肃政台,御史们均是惶惶不可终日,底下的吏员却是欢欣雀跃,因为萧业处事公正,由萧业执掌,总好过那些御吏。
“萧大人来啦,快列队迎接!”
突然陈藩猛吼一嗓子。
他与张羽算是萧业的人了,这可是翻身了啊。
一众御史、吏员纷纷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