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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实在是被这哑谜打的心里难受,搀起萧业,去了后殿,替萧业换下官服。
一张纸片摇摇曳曳的飘落,萧业一把抄起,顿时迷障全消。
“我明白了!”
萧业怪叫一声,撒腿往前跑。
“萧郎,萧郎,换好了衣服也不迟啊!”
春兰在后招呼,可萧业哪敢多停留,闷着头往外走。
“真是的!”
春兰只得跺了跺脚,胳膊弯拐着衣服,快步跟上。
“娘娘,请看!”
萧业回到前面,把纸条呈给紫姑。
紫姑一看,也豁然开朗,点头道:“难怪你会记不得,原来是天道之障。”
“娘娘,什么是天道之障?”
夏荷不解道。
紫姑道:“天道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不管人间如何变化,衪总是存在,并默默的施加影响,又不愿被过份注意,以免人心干扰天道,故而有了天道之障,凡是与衪相关的,都会渐渐淡忘,当作不存在,这是天道反过来对人心的影响。
功德也是如此,来自于天道的赐福,可能是天道并不愿意功德被滥用,故而有天道之障代为遮掩。”
萧业如醍醐灌顶,以前很多不明白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你怎么问起功德之事?”
紫姑又问道。
第五三九章 拿银凤练手
萧业把情况娓娓道出,毫不忌讳自己吞噬了圣旨中的赤龙与太宗的护陵龙气,当然,重点是功德自动护主那一段。
紫姑沉默了,许久才道:“成仙需历业火红莲之劫,业力越重,业火越大,倘若有人毫无业力牵扯,自可逍遥成仙,但人生于世间,怎可能没有业力?若是刻意去消业力,焉知旧的业力消去,不会沾染上新的业力。
辟如佛祖饲鹰,如果让鹰吃了鸽子,鸽子身死的业力要算在佛祖头上,但不让鹰吃鸽子,鹰饿死的业力也归于佛祖,佛祖只能割自己的肉饲鹰。
试问世间有几人能做到以牺牲自己来消弥业力?故而消业力不可行,唯有以功德抵冲,上古大能,对功德也多有研究,但因有天道之障的存在,研究并不顺利,只知晓凡有益于天道,才能获功德。
而如你这般有功德护体的情况,闻所未闻,很可能如你自己所说,涉及到了气运,暂时你莫要着急,待我再恢复些,或能记起更多的东西,另佛道二门的阳神大能,对功德多有研究,你千万莫在要他们面前露了底,否则后果不可测。”
“多谢娘娘提点!”
萧业脑海中,迸出了自己被当作小白鼠切片研究的可怖场景,不由心中一凛,抱拳称谢,随即又道:“娘娘,我隐隐约约记得和一个人有过些牵扯,好象他拿走了我一样东西,但具体是什么,那人是谁我全都忘了,这是否与天道之障有关?”
“哦?竟有这样的人?”
紫姑讶容一闪,便道:“春兰,你们几个看看萧郎身上少了什么?”
“噢!”
春兰和夏荷上前,红着脸,围着萧业又摸又掏。
她俩与萧业更加亲密些,尤其是夏荷,上回帮萧业驱除异气,几乎是男女间把关系推升到极限之前的最后一步了。
“萧郎,把腰带解了吧,妾们再帮你细细查一查,反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片刻,夏荷吞吞吐吐道。
诶?
腰带?
萧业似乎记忆深处有什么被触动了一样。
“不用想了,他的腰带被人拿走了。”
这时,冬梅从旁冷冰冰道。
顿时,春兰、夏荷和秋菊惊讶的看向了冬梅。
在平时,以冬梅对萧业的态度最差,可蹊跷的是,居然是冬梅首先发现了萧业的异常,这说明了什么?
萧业也转头看去,确实太意外了,这姑娘冷冰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细腻的心啊。
冬梅神色不变的哼道:“有何奇怪之处,是你们大惊小怪,不就是一条腰带么,我早就看出来萧郎换了腰带。”
“冬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春兰不解道。
“这……”
冬梅的眉心微微一拧,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紫姑笑道:“理应与你们的禀性有关,精灵不是妖精,是萃天地灵气的奇珍,是天道的宠儿,与天道自然最为亲近,甚至超过了有万物之灵称号的人类,因此受天道迷障的影响也最小。”
“那我们怎么会不记得啊?”
夏荷问道。
紫姑道:“你们三人,每季都会凋零一次,虽然本体仍可现世,但实际的状态是潜藏、蛰伏,遗漏些记忆很正常,而梅不同,冬季开花,春夏秋三季枝叶繁茂,始终处于生发状态,故而记忆是连续的。”
“冬梅,你既然早知道了,为何不说?”
春兰又道。
冬梅淡淡道:“男人换根腰带不很正常么,他又没说那根腰带对他如此重要。”
“你记起来了?”
紫姑嘴角带着些许笑意,向萧业道。
“是银凤阁领,把我的捆仙索给匡走了,我得去找她要回来!”
萧业匆匆拱了拱手,就要往外跑。
“等等!”
紫姑却唤住。
“呃?”
萧业不解的看向紫姑。
紫姑道:“如果拿人东西不还也算神通的话,此神通极为罕见,也很可能与天道之障存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你现在找她要回捆仙索实属买椟还珠。
捆仙索不值一提,区区法宝而己,乃身外之物,若是能借此神通研究天道之障,进而去探索天道与功德的关系,或能让你更好的了解功德,而第一步,便是训练自己抵抗天道之障。”
萧业现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紫姑又道:“你们写些字条,就写银凤拿了萧业捆仙索,多写一点,贴在后殿各处,以免自己也忘了,再隔三差五提醒萧郎,间隔由短到长,让他去找银凤索要,什么时候站在银凤面前还能开得了口,就说明对天道之障有了一定的抗性。”
“这个主意好!”
萧业嘿嘿笑了起来。
“嗯!”
四女也猛一点头,取来纸笔,我一张我一张的写起字条,整个后殿数十间屋子,几乎每一间都贴上了。
萧业趁着记忆还在,立刻去往梅花内卫。
这段日子以来,四大阁领天天坐镇,卫里渐渐恢复了有条不紊,很快的,萧业找到了银凤。
银凤依然是一袭浅白长裙,戴着面具,浑身散发了一种淡淡的书卷气息,见着萧业,眼神微不可察的缩了缩,问道:“萧卫领来此有什么事?”
“这……”
虽然萧业一路上,都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但见到银凤,又忘了,不禁揉了揉后脑壳,迟疑道:“阁领,我有话想说,你可不许生气。”
“说吧!”
银凤心弦微绷。
萧业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该死,这小子怎么又想起来了?’
银凤心里猛的一突,原本几个月下去,她以为萧业彻底忘记了,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不过在表面上,银凤眼神一沉,不悦道:“萧卫领,本座和你说过不止一遍,我和你能有什么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骚扰我,又说不出个缘由,真当本座不敢罚你?”
萧业不是太自信的辩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阁领应该清楚,我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事情啊,想要从阁领这里找个答案。”
“本座哪知道是什么事,待你想明白再来吧!”
银凤不耐烦的哼了声。
“那属下先告退了!”
萧业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留下银凤久久站立不动,眼眸深遂异常,她就搞不明白,为何萧业总是能记起?只为区区一根捆仙索,三番五次的找上门来,有意思么?
……
从即日起,萧业每天都带着巧娘和张玉回一趟宫观,给她俩,还有殷殷吸收神格,有紫姑在一旁指点,可以很好的控制吸收进度,不至于一下子吸的太多,撑着了。
萧业因精神力已臻至金丹巅峰,吸收神格已没了效果,于是除了日常修炼,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炼化罗织经上面。
虽说他的才气至地级三阶,可炼化起来,仍是个水磨功夫。
根源在于,罗织经是从来俊臣手里夺来的,不比心经和理经,经过了萧业的整理归纳,再有所发挥,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他的原创。
另罗织经与来俊臣高度契合,讲的是人性邪恶的一面,与萧业本身的思想体系却是格格不入,要想纳入自身的思想体系,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第五四零章 老族长暴毙
日子平淡如流水,几乎每一日,巧娘、张玉与殷殷的精神力境界都在增长。
三日后,巧娘不再吸收了,她的精神力已达到了金丹巅峰,与萧业一样,需要沉淀,积累,真正领会到了什么是元婴,才能冲击精神力元婴。
又过两日,殷殷停了下来,她的修为仍是先天,未达圆满,但精神力已是金丹三转,因修炼功法的缘故,需要更多的感悟,为冲击真正的金丹做准备。
只有张玉,仍在稳步提升,实际修为是金丹四转巅峰,精神力境界已是金丹七转,而神格只消耗了大约三分之一都不到,由此可见李靖的底蕴之深厚。
与之相反,银凤的日子很不好过,萧业隔三差五去找她一趟,虽然站在面前,说不出个所以然,却让她压力极大,心里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又过数日,苏月儿找来了右肃政台,带来一个惊天消息。
“萧郎,你家老族长过世了。”
“什么?”
萧业大吃一惊。
虽然这几年没有回去,但是一个金丹修士,给凡人配制延年益寿的药材,只要照方按时服用,不说活一百岁,活九十岁没有问题,而老族长才七十来岁。
“什么时候的事?”
萧业问道。
苏月儿道:“是昨夜暴病而亡,妾怀疑,很可能另有隐情。”
“多谢苏大家告之,我得回江都一趟。”
萧业脸色沉了下来。
“嗯,出了这种事情,妾只能说节哀顺便,你自己也看开点,妾先回去了,如有异常,会随时通知你。”
苏月儿不便多留,担心的叮嘱了番,转身离去。
萧业怔怔站着,一幕幕往事浮现上心头,不觉中,眼角竟有些湿了。
摸着良心说,萧松虽然有时候偏心,又有优柔寡断的毛病,但对萧业,也是尽了一个宗族掌舵人的义务。
至少在萧让要强娶婶婶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又把科举精要传给自己,为考中童生奠定了坚实基础。
如今说走就走,萧业真心接受不了,而且他隐隐有预感,自己的后院……要乱了。
‘叔公,如果你是被奸人暗害,我必为你报仇。’
萧业深吸了口气,回到案头,书写折子,大体是叔公暴毙,要回江都奔丧。
……
洛水临河小院,张易之负手面窗,望着河面穿梭往来的船只。
他与央吉的婚期定在了十日后,因是迎娶,并非入赘吐蕃,朝廷方面未作反对,甚至女皇还有意加强张易之的实力,呈默许态度。
“哗啦!”
门口的珠帘掀起,一阵浓郁的香风刮来,仅凭香味,就可判断是韦九娘。
张易之头也不回的问道:“办妥了么?”
这些日子过去,九娘已经端正了心态,把对张易之的恨埋在了心里,但不管怎么伪装,冷淡是必然的,与张易之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张易之或许心里有愧,也可能门派不愿寒了九娘的心,花间派的情报网络仍操持在九娘手里。
九娘道:“办妥了,昨夜萧家老族长已经暴毙,不过……刚刚我们的人传来消息,苏月儿曾去右肃政台见了萧业。”
“有问题?”
张易之淡淡道。
“嗯!”
九娘点了点头:“苏月儿停留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江都靠近建康,或许素心宗有眼线留意着萧家庄,故而妾猜测,萧业已经知晓了萧松暴毙之事。”
“公子!”
这时,外面有人唤道。
张易之转回身,喝道:“说!”
九娘嘴角略一抽搐,一股愤恨涌上心头!
自己过来,张易之头都不回,来个仆役,就转身了,难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连个仆役都不如?
本来对是否要坏张易之的事,她还有些犹豫,毕竟踏出了这一步,就没法回头了,但此刻,张易之的表现彻底让她寒了心,一个疯狂的念头渐渐迸出。
那人在外面道:“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