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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外面道:“萧业进宫,向女皇请旨奔丧,女皇准了。”
“知道了,你退下罢。”
张易之面色一变,挥了挥手。
“是!”
那人转身离去。
“呵,我倒是疏忽了,还有素心宗在死心塌地的帮他!”
张易之冷笑道:“如我所料不差,萧业今晚就要去萧家庄,要不要着人通知萧让?让他早点做准备?”
九娘沉吟道:“公子别忘了,素心宗在盯着萧家庄,倘若公子派人过去,露了行迹,极易牵扯到公子身上。”
张易之反问道:“萧让这等小人物,色厉胆薄,胆小如鼠,猝不及防之下,万一露了马脚,岂不是麻烦?”
‘不是这种人,岂能坏你的事?’
九娘暗哼了声,表面上却是作出一副为张易之着想的模样,沉吟道:“公子可莫要小觑萧让这等市井之徒,为人处事圆滑的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料来自会妥善应对。
再说我宗的泄阳散乃不传之秘,凡中者,死状如马上风,极难看出,既便是佛道二门都不甚了解,公子不必担心。”
“嗯~~”
张易之面容稍松,哈哈笑道:“还是九娘看的透彻,是我多虑了,这个……我好久都没疼你了,今晚留下来吧。”
说着,就伸手去搂九娘的纤腰。
九娘却向边上一让,冷冰冰道:“公子即将成亲,请自重,若让那位夫人得知,妾也难做人,请公子勿让妾为难。”
随即转身而去。
“这……”
张易之动作僵住了!
凭心而论,央吉虽然姿色也不错,却不会在床榻上奉迎他,刚开始,还能尝个鲜,时间久了,就索然无味,与九娘的媚骚入骨简直不能比。
而且央吉是吐蕃长公主,身份尊贵,性格强势,刁蛮任性,热恋期还没过,已渐渐地露出了本性,数次三番,都让张易之颇为不快。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越是对央吉不满,就越是回想起九娘的好,有时候,张易之扪心自问,与吐蕃结亲真的有必要么?
而今日九娘的冷淡,让他意识到,兴许自己将永远失去九娘了,这是他断难接受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隐有怒意闪现。
……
萧业家!
气氛凝重!
张玉、杜氏与巧娘均是默不作声,谁都没想到,老族长居然会暴毙。
“哎,收拾下吧,我们今晚就走,是什么情况,总得到了地头才知晓。”
杜氏叹了口气。
“嗯,我先回卫里一趟,很快回来。”
萧业点了点头,正要出去,萧义却匆匆而来,手里拿着封信函,奉上道:“公子,刚刚有人送来的,说一定要您亲手打开。”
“哦?人呢?长啥样?”
萧业接到手中,问道。
萧义道:“送来就走了,是个不起眼的中年汉子。”
‘不起眼?’
萧业眉心微拧,出于谨慎,先拿才气一扫信函,确认没有陷阱,才撕开封口,细细看去,面色数度变化,眼神渐趋阴冷。
“夫君,怎么了?”
张玉不由问道。
“你们先看看吧。”
萧业把信函递去。
张玉与巧娘凑在一起看,杜氏也递来眸光。
整封信并不长,主要是介绍花间派有一种奇药,名为泄阳散,通常是给女性用的,服下泄阳散,可将体内的阳气泄尽,独余纯阴,起提纯炉鼎之用。
但如果给男人服用,会长泄不止,脱阳而亡,死状则如中了马上风,端的歹毒,又因泄阳散并非毒药,死后既便是阳神,如果不是先存定见,都几乎不可能检查出来,只会在横骨穴残留有较重的阴气,并随着时间渐渐散去。
横骨隶属足少阴肾经,位于下腹部,当脐中下五寸,前正中线旁开半寸,乃广义宗筋所聚之处。
横指横传,骨指水气,而肾属水,也即肾气,此穴乃人体的极阳之穴,蕴含阳气的肾气以横骨为始,向全身散播。
当中了泄阳散,阳气泄尽之后,会阳尽阴生,留下阴气残余。
“难道叔公是中了泄阳散而死?”
巧娘猛抬起头。
“此人会是谁?为何送来这样一封信,难道是花间派的仇家?”
张玉也满面不解。
“回去就清楚是不是花间派在捣鬼了!”
萧业眸中,隐有杀机浮现。
武唐仙
第五四一章 灵堂吊喧
夜深了,江都县萧家。
萧业、巧娘、张玉、杜氏、萧义萧泽、林敏之、林敏漪与郭婷婷现出了身形。
家里好久没人住了,不过张家时常派人清扫,总体还算干净,只是野草杂树异常茂盛。
“你们随我来!”
萧业领着林敏之、林敏漪与郭婷婷步入主殿,先拿才气往下一探,还好,没有动过的痕迹。
以前他要用铲子挖,现在不用,一道真元如钻头般打出,倾刻就钻了个三尺宽的洞,直通地宫,再用才气一摄,将玄贞干尸悄无声息的摄入了储物戒指。
“就在底下,随我下来吧!”
萧业回头招呼了句,率先跃下。
三人跟在萧业后面,下到地宫,刚一踏入,就感受到一股浓冽之极的阴气,并带着丝丝威煞,不禁四处张望起来。
萧业也暗暗点头,阴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浓郁。
“这里……”
林敏之迟疑的看着萧业。
萧业道:“此处是炀帝地宫,中间的棺椁葬有炀帝尸骨,阴气源于尸骨,或许比之佛道二门的大派尚有不如,却已是天下难觅的阴地了,当初我便在此凝结的金丹,不知还可满意。”
三人相视一眼,炀帝龙气虽没弄至天下皆知,也却是大家心里有数,如今萧业把自己领来了炀帝地宫,几乎实锤了萧业的身份。
“嗯,满意,当然满意了,已经比我们苍山宗好多啦。”
林敏漪连点头。
“行,我家里有事,先走一步了,过几日再来。”
萧业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三人倒也不急于渡劫,四处转了一圈,当然,炀帝棺椁是不会动的,正常人都不会为了满足好奇心,惊扰至尸骨。
再退一步说,就算有宝贝,也早被萧业拿去了。
林敏之沉声道:“此事不可外传,不然会给卫领带来无尽麻烦。”
“大哥放心!”
林敏漪道:“卫领这么信任我们,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出卖他呢,郭婷婷,你说是吧?”
郭婷婷有些神游物外,俏面微红,分明是想到了苏悦,与萧业走近,意味着将来或有可能与苏悦在一起。
“哎~~”
兄妹俩暗暗摇头,原先真以为苏悦是萧业的大舅哥,但显然不是这么回事,萧业的妻子是张玉,不是苏月儿,苏悦还不知是什么人呢。
可是郭婷婷深陷相思之苦,没法劝解。
“一个个来罢,敏漪,你先开始,我们为你护法。”
林敏之把糟心事暂时放下,向妹妹道。
“嗯!”
林敏漪点了点头,盘膝坐好,静心凝神,引动劫数。
……
萧家庄,虽然深夜没人来吊喧,却依然灯火通明,大门上挂满了白灯笼,院里幡旗立林。
萧业等人已经站在门口。
萧义解开包裹,取出一件件孝服,众人本来就身着素色衣服,此时披上孝服,扎上带子,毫无违和感。
“我们进去!”
萧业挥了挥手,率先步入。
因是丧期,大门敞开,倒没人阻拦,只是正堂前,一名年青人拦住道:“请问几位如何称呼,还请留下名贴。”
“萧陆,瞎了你的眼,连公子都不认得了?”
萧义大怒。
那叫萧陆的年青人揉了揉眼睛,再一看,认出来了,忙道:“解元公,您怎么回来了?”
“叔公过世,难道我不能回来?”
萧业淡淡一眼瞥去,领着诸人往里面走。
正厅被布置成了灵堂,厅内香火缭绕,萧松已经装棺,五子极其后辈都在守夜,跪地上,头一磕一磕的,东倒西歪,隐隐还有鼾声。
另在棺前,还跪着个披麻戴孝的十五六岁小姑娘,哭哭泣泣,满脸绝望。
“爹!”
萧承文迷迷糊糊中,突然惊悚,再一看到萧业等人,忙捅了捅萧让!
萧让也惊醒过来,色变道:“怎么是你?”
“五伯,好久不见啊,我为何不能来?”
萧业冷冷一笑,拈起香,给萧松上香磕头。
萧温、萧良、萧谦、萧恭四家人也相继醒转,看着萧业一家,均是现出惊疑不定之色。
萧让父子三人,更是眼神闪烁不定。
萧松暴毙这事,也没指望瞒着萧业,本打算派人去洛阳报丧,路上最少要十天半个月,一来一回,个把月过去了,届时人已下葬,新的族长也选出来了,一切尘埃落定,萧业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了天。
可谁都没想到,萧业来的这样快,这样措手不及。
萧业一边上香,一边放出灵气探查,果然,横骨穴阴气稍重,这让他越发的好奇,究竟是谁送来的纸条。
总之不可能是素心宗,苏月儿没必要搞的神神秘秘。
但同时,他对那神秘人也是很感激的,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推开门,一无所知,把门推开,也不过如此。
如果没有提示,让他自己找死因,多半会陷入常见的致死误区,从而忽略了横骨穴的异常,毕竟人死了全身都是阴气,横骨穴即使阴气浓一些,也不会太在意。
四叩首后,萧业退往一旁,其余人接着上香,萧业暗暗以才气探查萧家五兄弟。
老大到老四,对自己的情绪以排斥为主,还有些担心,大概是担心自己回来争族长的位置,争家产。
总体来说是正常的。
但是萧让父子三人,除了怨恨、仇视之外,还有些恐惧。
他们在恐惧什么?
老族长死了,上面有四个哥哥撑腰,难不成还恐惧自己旧账重提?
显然不是!
而是恐惧自己查出真相!
基本上萧业有数了,多半是老五一家下的毒,老大到老四没有动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只有老五是张易之找回来的。
张易之不可能发善心。
不过捉贼要拿赃,不能仅凭横骨穴阴气重就定老五一家三口的罪,于是萧业的才气继续延伸至老五家里。
别说,老五住的还不错,府里单独辟了一处近百丈面积的庭院,有花园假山,有婢女仆役,还有几个女人,看其装扮,应该是一家三口都娶了妻,其中两个已经有了身孕。
萧业的才气仔细翻看,在萧让床底下的一个小箱子里,发现了一只瓷瓶,装有小半瓶白色粉末。
萧业虽然算不上炼丹大师,但对药材的性状还是多有了解,据他分析,约有鬼灵草、情花叶、天葫芦、五叶菊等十余种灵花灵草。
再以才气分析性状,确有泄阳之用。
实锤了!
萧业耐心等待,从杜氏开始,到张玉、巧娘,再到萧义萧泽,依次给老族长上香磕头。
待得全部磕完,萧温站起来,叹了口气道:“业儿啊,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等事,本来昨晚是老爷子的喜事,可谁料,喜事变成了丧事……”
昨晚是萧松纳妾的大喜日子,就是跪在棺前的这个小姑娘,结果萧松马上风死了,族里决议,要拿她给萧松陪葬。
这种事情其实在大户人家很常见,官府看在萧家势大,以及萧业的份上,也不会管,娘家更是不会出头。
能当妾的,显然不是什么显赫人家,更何况直接导致了萧松的死因,萧家家大业大,没找娘家的麻烦就不错了,哪敢为一个女儿出头。
第五四二章 族人的不满
“呜呜呜~~”
那姑娘哭的梨花带雨,不停求饶。
是的,本因家贫卖给一个老头子作妾已极不情愿,如萧松这样七十来岁的老头子,几乎没了生育的可能。
一个妾如没有子嗣,丈夫又死了,会非常凄惨,将直接沦落到婢仆,甚至还可能被卖进窑子。
可是家里人贪财,她不得己嫁了过来。
但糟心的是,老头子在新婚之夜得马上风死了,作为一个弱女子,无力反抗命运,只能在萧松被下葬的那日,以一条白绫结束自己的性命,送入墓穴陪葬。
萧业暗暗摇头,也亏得碰上了自己,不然这姑娘死定了。
“贱婢,还有脸哭,若非是你,爹怎么会暴毙?”
萧让大怒。
“罢了罢了,老五少说几句!”
萧温扮作老好人,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