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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还有脸哭,若非是你,爹怎么会暴毙?”
萧让大怒。
“罢了罢了,老五少说几句!”
萧温扮作老好人,摆了摆手,毕竟总要让人安安心心的走,况且萧松的死,是否真能归罪于那女子,碰上较真的清官,很难说,闹大了对萧家没有好处。
“哼!”
萧让闷哼一声,扭回头。
萧温又向萧业道:“业儿啊,来了就多住几日,总要让老爷子安安静静的走,是吧?”
这话的意思是,在萧松下葬之前不要闹事,一切等葬礼结束再说。
萧业却如没听懂,拱手道:“大伯,叔公向来身体硬朗,侄儿实不明白,怎会中了马上风而死?”
“你什么意思?”
萧承文色厉内荏的厉喝。
萧业淡淡道:“我怀疑叔公是被人害死!”
“胡说八道!”
萧让大怒:“爹明明是马上风死,昨晚你又不在,怎敢肯定?”
“哈!”
萧承武哈的一笑,指着那姑娘道:“你是看中她了吧,才想要为她脱罪,好哇,我们在神都就听说你与巧娘不干不净,你这是吃窝边草吃上瘾了是吧,现在又动起祖父小妾的主意,大家伙儿都来看看,这就是前朝状元郎,我们萧家的骄傲啊!”
“萧承武,请你自重!”
张玉俏面一寒,冷声道。
“你娘的找死!”
萧义萧泽护主心切,双双摞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萧业拦住,冷笑道:“我只是怀疑叔公被人害死,大伯二伯三伯四伯都没说话,你父子三人急着跳出来做什么,莫非心里有鬼?”
萧温眉头一皱,不悦道:“业儿,家里的事,没有根据莫要胡言。”
“哼!”
萧让哼道:“大哥,我道这小子为何急吼吼的赶来,原来是为了给我们扣屎盆子泼脏水,他好夺了族长的位置!”
萧温四人也现出不快之色,他们猜测萧业是为争夺族长而来,本指望过了丧期好好谈,没料到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萧业哈的一笑:“区区族长,在你们眼里,是人生巅峰,在我看来,却一文不值,我此行只是为了替老族长讨一个公道,我现在可以断定,是萧让父子三人害了老族长。”
“大哥,几位哥哥,你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我们再是狼心狗肺,也不可能害了自己的老父啊!”
萧让扑通一声,跪下哭嚎起来。
萧业问道:“大伯,叔公素来清心寡欲,为何突然想起纳妾,又是谁提议纳的妾?”
萧温略一迟疑,便道:“是老五的意思,老五说老太爷年纪这么大了,身边没个贴心人照料,咱们做儿子的,都娇妻美妾满堂,哪里能苦了老父,这似乎没问题罢?”
萧承武大叫道:“几位伯父,男人身边哪能没个女人,我们也是一番孝心哪,怎么就成了罪证?”
萧业淡淡道:“江湖上有一种奇药,名为泄阳散,凡服用者,会阳精泄尽而亡,不知五伯与两位堂兄可曾听说过?”
“什么?”
“没!没有!”
“谁知道这鬼玩意儿,你莫要污陷我们!”
父子三人面色大变。
当初张易之的人把泄阳散交给他们时,信誓旦旦保证,世间无人能识得此药,而萧松的死状确实如中了马上风,让他们大松了口气,可是萧业怎么会知道?
萧业阴侧侧道:“是与不是,去你们屋里一搜便知!”
萧温兄弟四人相视一眼,不淡定了,他们不敢相信,萧让父子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可是三人的惊慌失措模样又很不正常。
“你说是就是啊,我还怀疑祖父是吃了你给的药才死的,你一个野种而己,根本不是我们萧家人,萧家的事,用不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萧承武一见四个伯父没有站在自己这边,立时大骂。
“少说两句!”
萧温厉斥!
就算萧业不是萧家人,那也是李唐后裔,哪能容人辱骂,这是主动送上话柄啊。
“四位伯父的意思呢?”
萧业转回头看去。
“这……”
萧温只想把老父平平安安的下葬,再把萧业打发走,他可不想多事,于是迟疑道:“此事还是出了丧,调查清楚再说罢。”
“既然伯父们一心包庇凶徒,那就怨不得侄儿公事公办了。”
萧业面色一寒,从怀里掏出御史中丞大印,托手上道:“本官以右肃政台名义,要求搜查萧让父子住宅,速在前带路!”
“业儿,都是一家人,何至于此啊!”
萧良忍着怒道。
萧业淡淡道:“若是最终证明叔公之死,与五伯一家无关,侄儿自当陪罪,但现在,还请四位伯父莫要阻拦,侄儿在办公事。”
“唉,搜就搜罢,咱们都过去瞧瞧,搜不出名堂也让你死心!”
萧温重重叹了口气,极其不满。
“请五伯在前带路!”
萧业冷眼看去。
“哼,走就走,到底不是自家的种,哪有半分宗族亲情?”
萧让觉得自己藏的隐蔽,萧业未必能搜出来,届时可以此事,将他逐出宗族,于是哼了声,转身就走。
一群人跟了上去,包括那小姑娘,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也悄悄的缀在了后面。
虽然是深夜,却惊动了不少萧家人,纷纷跑出来,对萧业、杜氏与巧娘指指点点,都觉得萧业是无理取闹。
毕竟人死为大,有什么事,葬后不能解决,非得赶在丧期的第一夜?
萧业几年没回家,渐渐地,萧家庄的人忘了,他们的丰衣足食,良田美宅从何而来,再当有关萧业的身世闹的沸沸扬扬之后,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很多人都想与萧业划清界限。
在他们眼里,萧业成了外人,外人上门闹事,谁能忍?
但萧业亮出右肃政台御史中丞的身份办案,没人敢违抗官法。
“都什么人啊!”
巧娘看着那一张张冷漠嫌弃的面孔,不满道。
“莫要管他们,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事!”
萧业摆了摆手。
“萧大人,请进罢!”
不觉中,一行人已来到院前,萧让阴沉着脸,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萧义萧泽,你俩和他们父子三人进去搜,慢慢搜,仔细搜,一间都要不落过,再烦请四位伯父从旁作个见证!”
萧业淡淡道。
“是!”
萧义萧泽抱拳施礼。
“哎~~”
四人也相继叹了口气,面色都不好看。
萧让的宅子有数十间屋,萧业故意把萧让的寝屋放在最后,从不相干的屋子搜起,萧义萧泽搜的异常仔细,几乎是翻箱倒柜的找。
寻常人搜几间就吃不消,可他俩是二劫修士,接近三劫的修为,搜屋不在话下。
随着时间推移,还没有搜出,围观的人群,面色越发不善,那姑娘则是陷入绝望当中,萧让父子也不停的嘿嘿冷笑,他们的妻子,开始指桑骂槐,嘴里不干不净。
张玉和巧娘,脸都气青了,还是杜氏拉着她们,小声劝说。
不觉中,搜到了最后一间,萧让的寝屋。
“慢着!”
萧义萧泽正要进去,萧让拦住道:“最后一间了,若是搜不出来怎么办,总得有个说法罢?”
“呵,我右肃政台办案,还要什么说法,五伯难道想挟持众意暴力抗法?”
萧业冷冷一笑。
“老五,让业儿搜,搜完了也了个心事!”
萧温挥挥手道。
萧让有些迟疑,他心里极度不安,本以为萧义萧泽搜个几间就该精疲力尽,可谁能想到,两人如打了鸡血般,始终龙精虎猛,照这样搜下去,未必保险。
第五四三章 回不到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萧让没法做手脚,只是犹豫着,要不要耍赖,强行拦阻。
“让开!”
萧义一把推开萧让,与萧泽及众人进了屋。
由于是最后一间,就要出结果了,屋前围的人山人海,瞪大眼睛看,萧让父子三人却是越发的不淡定,哪怕寒冬腊月,额头都隐隐渗出了汗珠。
“就剩床底下,仔细搜,老鼠洞都别放过!”
萧业回头看了眼,喝道。
众人也陆续感觉到不对,这父子三个,面色苍白的不正常,额头已不是隐有汗珠,而是大汗淋漓,汗流颊背。
“哼!”
萧义萧泽双双冷哼一声,掀开床板,翻找起来。
“公子,找到了!”
萧义从一个小匣子里,找出一个瓷瓶。
萧业接过来,揭开瓶盖,闻了闻,没错,正是泄阳散,随即冷声问道:“赃物在此,五伯,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一个瓷瓶能说明什么,这是壮阳药,我年纪也不小了,吃点壮阳药不行啊?”
萧让如被踩住尾巴的老猫,暴跳如雷。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给萧承武服用一点,看看效果。”
萧业不急不忙,把瓷瓶递还回去。
“不,不,我不吃,我不吃!”
萧承武现出了惊惧之色,撒腿就往外跑。
萧义一把将他抓住,捏开下巴,萧泽用小指甲盖,挑出了一丁点粉末,塞进他嘴里。
“呕呕!”
萧承武不停的干呕,即便被放开了,还拿手指进去抠。
人群中渐渐起了议论,从萧承武的表现来看,这显然不是寻常的壮阳药,但也有不少人在等待最终结果。
约摸半柱香后,萧承武的脸面,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红色,面色僵硬,分明是在憋着忍着,却是突然发出销魂噬骨的长叹,就倒在地上,腰臀耸动,丑态百出。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昨晚老族长的表现与他一模一样!”
那姑娘满怀希望的尖叫起来。
再看萧承武,已经神智不清了,裤裆出现了水渍。
这不是普通的水渍,过来人都知道是什么,女性们纷纷转回身,男人则是继续看着,只见水渍不停的扩大,超乎了想象,已经不仅仅是一泄如注的问题,而是倾泄不止。
“承武,承武,快救救他,救救他啊!”
萧承武的妻子凄厉叫了起来。
萧让与萧承文却是瘫坐在地上,面目呆滞。
不片刻,萧承武又是大叫一声,膝盖以上的部分,全都湿透了,散发出浓烈的腥味,随即腿一蹬,阳尽而亡。
“是你,是你杀了承武!”
萧承武妻子歇斯底里般的扑向了萧业。
“这是他罪有应得!”
巧娘一把将她扯开。
“老五,你你……真是你干的?”
萧温颤抖着手,指向萧让。
昨天晚上,萧温也是这样死的,让人难以相信,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会有这样大的量,但是今日再与萧承武对比,一切都已明了。
“大哥,大哥,我我……”
萧让大哭着,哆嗦着嘴唇,眼里满是惊惧。
事情已经明摆着,很多人开始唾骂父子俩,却是没什么人赞扬萧业,毕竟以子轼父,搁哪家都是丑事,足以让全体家族成员抬不起头来。
如果有可能,他们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会想尽办法掩盖,偏偏萧业将事情捅开,扬州地界上的各大家族,会怎么看待萧家?
“哈哈哈哈~~”
萧承文突如发疯般的大笑道:“都是你这孽种,祖父不肯将你逐出宗族,还声称要将族长之位传给你,那是让全族陪你一起死啊,你说怎么办?不杀了那老家伙,还有什么办法?”
“闭嘴!”
萧业厉喝道:“叔公身体那么好,再活个十来年都有可能,族里还远不到定继承人之时,大伯二伯三伯四伯都不急,你们三个刚一回来,就急不可待,当真为了族里么?那我问你们,泄阳散从哪里来的?谁给的?嗯?”
“这……”
萧承文的势头一下子被打了下去。
是的,说一千,道一万,不是早有预谋,又怎会搞到泄阳散这般歹毒的毒药?
“老五,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温也急了,大叫道。
萧让抿着嘴不说话。
萧业又道:“以子轼父,罪大恶极,即便是寸磔脔割都不为过,你父子二人受这么大的苦,就为了帮幕后主谋隐瞒?你为他受尽折磨而死,他会感激你?简直是笑话,指不定一边搂着美人儿喝花酒,一边骂你煞笔呢!”
“是啊,老五,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萧良急的催促。
萧让现出了追悔莫及之色,摇摇头道:“四位哥哥,不是我不肯说,说出来只会给家族带来灾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