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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羞愧道:“尹昌操因与你的恩怨,被掌教罚入风火洞,此人倒也了得,居然从洞里活着走了出来,并晋阶元婴,颇受掌教重用,另于数日前,尹平操与尹纪操三年面壁期满,与尹昌操勾结在了一起,借人皇之事,又联络了一大批元婴长老向掌教进言,要求改变与你的合作方式,由你为宗门炼丹,然后宗门付出一定的报酬给你,只是师尊与阳神师祖尚未答复,不过已有默许之意。”
萧业默然半晌,突然呵的一笑:“贵宗这主意不错,既能得到我的丹药,又能划清与我的界限,将来人皇上位,不至于因站错队被人皇厌恶,公主夹在中间,很累吧?”
“你不气愤?”
太平公主讶道。
萧业摇了摇头:“弱者没有愤怒的资格,其实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好在贵宗掌教没有把事情做绝,未表态,正是留有余地的表现。
我这里不用担心,当初尹昌操、尹平操与尹纪操就奈何不得我,这些年过去,难道我还怕了他们?反倒是公主你,不如辞去俗务,专心修炼。”
太平公主怔怔看着萧业,凭心而论,对萧业的心态,她只有钦佩二字,萧业给她的印象,心志坚毅的不象话,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打倒他。
莫名的,被强行按下的爱恋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公主?”
萧业伸手,在太平公主眼前晃了晃。
“把你手拿开!”
太平公主一把拨去,俏面红了红,又道:“你是否一定要和人皇做对?你若是臣服人皇,助他扫平天下,岂不也是大功一件,将来人皇、宗门都不会薄待你。”
萧业认真的看着太平公主道:“公主的意思,是想让我向武隆基称臣?恐怕你娘第一个就不会饶我!”
太平公主想想也是,迟疑道:“难道不能暗通款曲。”
“你娘不是傻子,又有佛门为后盾,我若有异常,她会看不出来?”
萧业笑着摇了摇头,便正色道:“而且公主搞错了一个概念,不是我要与谁作对,其实我这个人胸无大志,没有太大的野心,奈何总是有人把我当作敌手,若是真能投靠人皇,待之以腹心,倒也无妨,只是公主觉得,我若投靠,武隆基会否猜忌我?”
“这……”
太平公主哑口无言,皇家自古无亲情,放着萧业这样一个大堂哥在手底效力,换了哪个帝王都寝食难安啊!
“哎~~”
太平公主幽幽叹了口气,浑身泛出一种无力感。
萧业又道:“道门不可能放弃人皇这面旗帜,此事多想无益,还是自己的修为最重要,公主先把丹药收下,就当我最后一次给你了,再放出才气,交流下那天的感悟。”
太平公主只觉得心态不可抑制的炸烈,但还是强行抑下,点了点头,接过储物袋,从中取了数十瓶,递还给萧业道:“我用不了那么多,宗门也是有资源的。”
第六零一章 受辱
“也罢!”
萧业未做坚持,从太平公主手里接回储物袋,随即放出才气。
“咦?”
太平公主讶道:“你的才气怎么变少了?”
“才气应由心而生,取之于外虽是捷径,却隐患无穷,我把文斗夺来的才气与官气都分给了卫里的下属……”
萧业微微一笑,简要说了说。
太平公主大为心动,她可不是碌碌之辈,也向往成仙,于是按萧业所说试着运转才气,果然,和自己的心灵有着极其细微的滞涩,心里也有了把掠夺来的才气和官气剥离的想法,一时之间,颇为跃跃欲试。
“别!”
萧业见着太平公主的神色,忙阻止:“公主还是破了二阶才再去剥离,别一不小心降回人级,再升回来就难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太平公主点了点头。
地级才气本不该属于人间,她和萧业是两个特例,并没有系统性的晋阶之法,觉得还是缓一缓为好,随即才气往萧业一扑,之与融合在了一起。
凭心而论,太平公主对于世界的感悟微乎其微,几乎都在接收萧业的反馈,这既让她心惊,也让她感动,眸中不禁泛出了丝丝缕缕的柔情。
“公主,莫要开小差!”
萧业低喝。
“谁开小差了?”
太平公主俏面火辣辣,嘴硬的哼了声,就收束心神,细细体会着其中的精妙。
而且萧业不仅仅把感悟与她共享,还在才气中,教她数学。
从1234,到希腊字母,再从四则运算,到方程式,各种函数,微积分,以及几何,一古脑儿的教了过去。
也不管太平公主能否理解,反正都储存在才气里面。
事实上对于太平公主,萧业除了男人的占有欲望,更多的是一种知己的感觉,虽然苏月儿的性格足够独立,却是伪独立,独立的是处事,在为人上,依然依靠男人,而太平公主是人格上的独立。
打个比方,搁在现代的大公司,苏月儿是做秘书的不二人选,太平公主却可以成为事业上的强有力伙伴。
……
不觉中,半个月过去,这半个月里,冯小宝听从萧业的建议,每日抽空去万象神宫擦拭器物,洒扫地面,嘴里还唠唠叨叨。
虽然看在女皇的份上,没人阻拦他,但宫里消息传的飞快,一时引为奇谈,都认为冯小宝知道自己失宠了,只因缅怀过去的受宠信日子,才来万象神宫怀旧。
这日,消息传到了张易之那里。
这段日子以来,张易之的心情很不好,女皇与他晚晚欢好,畅享着他的龙气,虽然云中子给了他一颗凝元丹,助他修补了丹田,修为尽复,可仍是让他渐渐虚弱。
更何况这个采补他的人,不是什么美人儿,而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
如果是凡人,尚感荣幸,但他是修士,只觉恶心。
“什么?”
这时又听得冯小宝的消息,心头更觉烦躁。
一名俊俏的少年带着阿谀之色,呸了一声:“张大人,要小的看啊,那老东西一点都不识趣,都老成这个样了,还指望陛下会宠着他?要是换了小的啊,早就乖乖的卷着铺盖溜走喽。”
又一名少年连点头道:“既然这老东西不知好歹,咱们就去教训教训他,免得留宫里碍眼。”
“嗯,行!”
张易之眼里闪过一抹残忍的阴狠,长身而起,向外走去。
原本他不是这个样子,虽然无情,但在人前仍是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坏就坏在他接连受挫于萧业之手,致使前妻韦九娘含恨离去,与央吉的婚事也无果而终,还被捕入大狱,废了丹田,要不是道门看他还有点用,此时已经万劫不复了。
而且女皇也不拿他当人看,他对女皇的用途,只是炉鼎。
长期的怨恨无从发泄,让他的心理越发扭曲。
不片刻,一行人来到万象神宫,正见冯小宝蹲着擦地。
“哈,这不冯大人嘛?”
一名少年长笑着站在冯小宝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
“您是……”
冯小宝谨记萧业的吩咐,谦恭问道。
“我是你爷爷!”
那少年嚣张道。
“哈哈哈哈~~”
周围一阵狂笑。
“诶!”
冯小宝也不发作,只诶了声,但心里,却脑补起了韩信的胯下之辱。
“哟,冯大人,来给爷把靴子擦擦!”
那少年得寸进尺的怪叫一声。
“诶,您等等,小的去把抹布拧干净了再给您擦!”
冯小宝拉过身边的木桶,把抹布浸水里搓了搓,又拧了拧,才仔细擦拭起来,把靴面擦的亮闪闪,才问道:“如何?”
“你娘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叫擦干净?消遣老子是吧?”
不料,那少年勃然大怒,一脚踹在冯小宝脸颊上。
“唉哟!”
冯小宝猝不及待,向后跌去,撞翻了木桶,溅了一身水。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万象神宫撒泼,看来今儿不给你点教训是不成了,弟兄们,上!”
一名少年招呼了声。
众人一涌而上,拳打脚踢。
他们本就是来修理冯小宝的,让他识相点,知难而退,正愁找不到借口呢。
年轻人下手,又没轻没重,不一会儿,冯小宝已鼻青脸肿,连声救饶。
控鹤监自打成立时起,就淫威赫赫,有太监宫女见到,没人敢多管嫌事,均是绕着走,这又助长了凶威。
只是没人注意到,有一名宫女眼里闪过一抹阴霾,稍稍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张易之看着冯小宝被打,心里有一种病态的快感,一度他眼前画面转换,冯小宝变成了萧业,让他的心肝都抽搐起来。
他最恨的人,正是萧业啊!
不过好歹他还存有一丝理智,真把人打死在万象神宫里也是个麻烦事,于是晃了晃脑袋,唤道:“差不多给个教训得了。”
“嘿,张大人饶了你,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水是你洒的,给爷爷们舔干净!”
一个少年得意洋洋道。
冯小宝终于忍无可忍的眼里绽现出了怒火。
“怎么着,还想打爷,来,你打啊!”
那少年把脸凑过去。
冯小宝反而冷静了,他知道自己只要还手,指不定能被活活打死,纵然事后女皇发怒,但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女皇心里还有没有份量。
“爷你想多了,小的怎么敢呢?”
冯小宝挤出一丝笑容,跪地上,辞了起来。
“哈哈哈哈~~”
“都喝下去!”
“舔干净点,舔不干净再舔!”
周围哄笑连连。
……
集仙殿!
上官婉儿正给女皇担着肩膀,突然殿外一名宫女探头探脑。
“出了什么事?”
上官婉儿问道。
那宫女吞吞吐吐道:“陛下,奴婢看见控鹤监的大人们,正在万象神宫殴打冯大人!”
“为何殴打?”
女皇猛睁开眼睛。
宫女吓的浑身一颤,咬牙道:“冯大人近些日子老的厉害,可能是怀旧吧,时常去万象神宫擦拭器物,洒扫地面,奴婢也不知是否冲撞到了控鹤监的大人们,所以……立刻向陛下禀报了。”
女皇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到底冯小宝曾侍奉过她好几年,要打也是她打,怎么受别人欺辱?
第六零二章 拖出去打死
上官婉儿心里有些奇怪,早在冯小宝打扫万象神宫之初,她就得知了此事,按说冯小宝是个典型的市井小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么,只能是背后有人指点,兴许是冲着张易之而来。
再从冯小宝受辱,女皇得知震怒来看,似乎巧了些,颇有些一环套一套的意味,专门挖个坑,给张易之自己跳。
不自禁的,萧业的名字浮现在了她的脑际。
‘嗯,应该就是他!’
上官婉儿越想越符合萧业的行事作风。
人在百无聊赖之时,会琢磨些事情,上官婉儿就时常琢磨萧业,不说了如指掌,也是属于很熟悉的陌生人那一类。
况且张易之似乎对她有了想法,让她很是生厌,她不介意帮萧业一把,打掉张易之的嚣张气焰。
“陛下,别闹出人命来,还是去看一看吧。”
上官婉儿小声道。
“嗯!摆驾!”
女皇点了点头。
“诺!”
有太监施礼告退。
不一会儿,抬撵备好,女皇乘撵前去,当来到宫前时,正见殿内,冯小宝跪在地上爬,舔着地砖,背上骑着个男宠,一手拽着冯小宝的头发,另一手拍着冯小宝屁股,嘴里面还驾,驾!
“放肆!”
女皇气的浑身都颤抖了。
“陛下!”
众人转头一看,大惊,忙跪了下来。
女皇带人入殿,径直走到冯小宝面前,见着那卑微而又苍老的模样,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心里蓦然一痛,喝道:“起来!”
“是!”
冯小宝颤颤微微站了起来。
“啪!”
女皇二话不说,一耳光抽过去!
冯小宝被打的连退数步,却是心里一喜!
是的,一国之主再怎么恼怒,也不会亲手去打人,这一记耳光,摆明了是告诉旁人,你冯小宝只有朕能打,别人打不得。
果然,女皇面色森寒,转回头道:“小宝若是有所得罪,朕打了他一耳光,不知你们可解气?”
这话一出,哪怕再驽钝的人,都听出不对劲了,均是噤若寒蝉,不敢接腔,偷偷看向张易之。
张易之也是六神无语,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