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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却是神色很不自然,他曾与蔓蔓一夜风流,心虚的很,忙把目光移向蒋方。
蒋方赶到近前,怔怔看了芊芊半晌,突长施一礼:“小生见过芊芊姑娘!”
“扑哧!”
芊芊掩嘴一笑,忙避让开去,嗔道:“大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是想让小女子受千夫所指么?你们这么多人,是打算上哪儿去?”
蒋方憨笑道:“明日打算去萧郎家贺乔迁之喜,今日出来买点东西作为贺礼。”
“哦?”
芊芊美眸一转,便道:“好啦,别杵在路口说话,不介意多妾一个吧?”
“哈,不介意,不介意!”
蒋方陪着笑道。
“傻样!”
芊芊横了一眼过去。
蒋方就如吃了人参果一样,满脸幸福舒爽。
陆与陈子昂面面相觑,暗暗摇头。
明摆着,蒋方完全被压住了,如果芊芊没有坏心眼倒也罢了,就怕怀有不可告人的目地,闹的家宅不宁,甚至宠妾灭妻!
想到这,陈子昂有些后悔没管得住裤腰带。
少顷,蒋方带着芊芊过来,各人相互见礼之后,继续往街里深处走去,张玉与王氏不清楚芊芊的底细,而且芊芊画的妆也颇为清雅,不显露任何风尘气息,看在蒋方的面子上,倒是相谈甚欢。
蒋方趁着三女交谈的空隙,不经意的问道:“芊芊姑娘,就你一个人来的么?可曾有了住处?”
“都来啦,妾和姐妹们暂时住在城外运河边上,改日准备一番,再随蒋郎回家。”
芊芊盈盈笑着。
“这”
蒋方为难起来,咬了咬牙,实言告之:“请芊芊姑娘见谅,我还没置宅,只能再等几日了。”
芊芊讶道:“以蒋郎的身份,置田宅不难吧,妾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心里不解。”
蒋方讪笑道:“江都城里暂时没有合适的宅子。”
“城外呢?妾看城外也不错。”
芊芊提议。
蒋方无奈道:“萧郎不让我住城外,他自己也不住城外,宁可买了城内的凶宅居住。”
“为何?”
芊芊不解道。
蒋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萧郎不肯说。”
芊芊又道:“就算江都没有合适的,但妾记得,蒋郎是邗江人,为何不回邗江购置田宅,好象江都佃农不能投佃给邗江举人。”
“萧郎不让我回邗江!”
蒋方双手一摊。
芊芊简直无语了,口口声声萧郎,怎如此没有主见?
虽然她是冲着蒋方的气运来的,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和蒋方生活在一起,自家男人没有担当,心里总是不快。
陆忙道:“芊芊姑娘当时不在场,萧郎虽然没有说明缘由,可神态严乎其重,以我等对萧郎的了解,怕是另有隐情。”
陈子昂点头道:“萧郎宁可买凶宅,都不住城外,必是事出有因,其实蒋方的房子也快了,这几天已经看了两家较为合适,明日给萧郎贺过乔迁之喜,便着手蒋郎之事,迟至旬日,定可搬入新居。”
芊芊笑道:“妾只是不大理解罢了,诶,那边有家卖青瓷的,要不要去看一下?”
“嗯,买一对梅瓶倒也不错!”
张玉拉着芊芊,走了过去。
第一一五章 登门庆贺
八月廿三,日禄:巳命互禄,二龙治水,五日得金,十人分饼,宜会亲友、出行、迁宅、合婚、订盟,忌:开市、下葬。
这日,风和日丽,天空中,一层薄薄的栅栏云。
辰时刚过,萧业家里,已经迎来了宾客。
“萧郎,恭喜恭喜啊!”
陈子昂等人拱手呵呵笑道。
“快进来!”
“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下次记得上门只许带张嘴。”
萧业穿着杜氏为他裁剪的绸衫,站门口迎客。
“咦?”
突然萧业神色一滞。
宾客中,有苏月儿、殷殷、芊芊、玲玲、素素和蔓蔓。
“苏大家与几位姑娘怎么来了?”
萧业讶道。
“怎么?不欢迎啊?”
苏月儿美眸含着春意,微微一笑。
“哪里,哪里,只是意外罢了,姑娘们,快请进!”
今日诸女,都打扮的较为素雅,挟着阵阵香风,向萧业贺了喜入宅,殷殷经过萧业身边时,低声道:“昨日芊芊来寻蒋郎,回家后说了此事,妾们都就来了,萧郎不嫌冒昧吧?”
“你们不用留在健康了?”
萧业问道。
殷殷淡淡一笑:“妾们都给自己赎了身,从此离了勾栏,可惜啊,她们四个都有了良人,唯妾茕茕孑立,踽踽独行,妾的良人又在哪儿呢?”
“啊?哈哈”
萧业极为尴尬的哈哈一笑:“殷殷姑娘,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你看,蓝天白云,秋高气爽,当浮一大白!”
“唔!”的一声!
跟在殷殷身后的苏月儿差点笑喷,还亏得及时捂住了嘴,随即同情的看了殷殷一眼。
殷殷的笑容也僵住了,心里那是气啊,恨不能一脚狠狠踹进萧业裤裆!
该死!
这根硬骨头怎如此难啃?
本姑娘难道就如此不堪吗?虽说出身勾栏,身子已不清白,可是近几个月来从未接过客好吧?赎身又不花你的钱,倒贴你有什么不好?在缘份未断之时,给你最后一次还不行吗?
“先进来再说吧。”
苏月儿忍着笑,推着殷殷进了院子。
其实萧业对殷殷本无成见,说句现实话,大公司的女白领看似高贵优雅,美丽动人,却未必有殷殷干净,下班了不急着回家,借口堵车,或者别的事耽搁了,赚一笔外快,也就几十分钟,神不知,鬼不觉,整理干净,依然是女神,照样舔狗无数。
前世他就有几个朋友与高档写字楼里的大白领长期保持着饭票关系,其中有些已经结了婚,洽过饭后,回家与老公若无其事,恩爱的很,这份心态让他钦佩。
萧业主要还是受了苏月儿影响。
他对苏月儿有成见,而殷殷曾称呼苏月儿为师姐,那就别怪他敬而远之,话说混迹于勾栏中的修真门派,能是什么好路数?
前世他仙侠也看了不少,什么姹女真功、采补大法,一个个血淋淋的名字历历在目,陈子昂等人与苏月儿的师妹们勾勾搭搭,他没法干涉,只能时刻关注,他只需要管住自己的裤腰带。
“萧郎,都是你自己弄的?怎不请几个丫鬟?”
众人打量着宅院,不无赞叹,才几天工夫,已面貌一新,枯枝败叶换成了一垄垄的名贵草木,清澈的池塘中隐见锦鲤游动,斑驳处也刷上了新漆,初具富贵气象。
萧业无奈道:“暂时请不到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自己弄便是。”
苏月儿略一感应,便道:“妾也曾听说过这所宅子的凶名,进来后才发现言非其实,园里哪有邪气恶气,反灵气盎然,萧郎倒是捡了个便宜呢,对了,正殿为何锁上?”
萧业含糊道:“大殿尚未整理,不便待客,请苏大家见谅。”
进门之时,张玉就感觉苏月儿与殷殷对待萧业不大正常,心里一直憋着,此时见萧业亲疏有别,不愿多谈紫姑,顿时心里一喜,忙道:“婶婶和巧娘都在后面吧,妾还没见过呢,萧郎快带我们过去吧。”
苏月儿与殷殷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这小姑娘在宣示主权呢,不过二女谁也没想过嫁给萧业,只是暗暗一笑。
萧业引领众人过去,杜氏与巧娘也是一袭新衣,早已在园子里等候。
萧业一一作了介绍,索性天气还不冷,露天摆开几案,观赏风景,吃着零食果脯,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张玉与巧娘年岁相当,很快熟捻起来,杜氏却是暗暗观察着。
来了这么多女子,她自然有为萧业择妻的想法,苏月儿诸女太过于明艳,也太过于张扬,做妾马马虎虎,正娶不适合,而且也不知根底。
反是张玉,她一眼相中。
鹅蛋脸庞,端庄大方,虽未及笄,但身子明显长开了,以过来人的经验判断,这类女子好生养,又与萧业的年龄差不了多少,虽丝绸商的出身低了些,不过娶妻向来有低娶的传统,真正的大族女子,只怕娶回来也够呛。
而且与萧业交好的是张检,本来友人登门,是不该带妹妹的,偏偏张检带了,分明是带来给自己看的啊。
尤其张玉不时偷偷瞥向萧业,眸中情意绵绵,再与巧娘交谈又带着亲蜜
嗯
杜氏满意的点头,心事放下了一半。
女人聚一起聊天,谈着就谈到了梳妆打扮,王氏便是道:“东门有一家水粉店,是陈后主宠妃张丽华娘家开的,这张丽华呀,据说是六朝第一美人,魏征赞曰:发长七尺,鬒黑如漆,其光可鉴,特聪惠,有神采,进止闲暇,容色端丽,每瞻视盼睐,光采溢目,照映左右。
时丽华仅十岁,便让后主一见倾心,纳为贵妃,称为人间嫦娥,又有传言,丽华之所以艳冠六朝,乃是自小搽抹娘家秘传的胭脂,虽是笑谈,但张家水粉店确是门庭若市,我用的胭脂,就一直在他家买。”
“难怪姐姐面色红润,肌肤细腻呢。”
“要不是姐姐说起,还真看不出姐姐用了胭脂。”
众女纷纷夸赞王氏。
王氏也喜滋滋。
萧业简直不知该说什么,王氏二十出头的年龄,正是女子一生中最好的年华,不用胭脂水粉,肌肤也天然细腻,可女人就信这套。
甚至张丽华的娘家人都是编的,仗着姓张,就敢往张丽华身上靠。
“要不姐姐带我们去看看吧,我们也想买一点。”
这时,蔓蔓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子昂,便笑道。
陈子昂如芒刺在背。
“是啊!”
玲玲附合道:“不如婶婶和巧娘一起去吧,他们男人聊他们的,咱们女子逛一圈再回来。”
苏月儿问道:“萧郎意下如何?”
杜氏与巧娘眼里,都有意动之色。
长期呆家也无聊,转转也好,有苏月儿在,萧业倒不担心母女俩的安全,于是笑道:“别太晚了,记着回来吃饭。”
第一一六章 杀他爹
众女出了门,分乘数辆牛车,向东门驶去。
苏月儿、殷殷与芊芊合乘一辆,上了车没多久,殷殷便抱怨道:“师姐,萧郎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该怎么办啊。”
芊芊轻笑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心上人的?”
“本来就是嘛!”
殷殷哼道。
苏月儿微微笑道:“我只能给你提个建议,其实换个角度想也是好事,越难啃的骨头,越有益于淬炼道心,一旦被你啃下了,只怕修为会突飞猛进。”
殷殷嘀咕道:“他待我,就如普通朋友,不为我的经历而怜惜,也不歧视我出身勾栏,更不因我的美貌而跪舔,似乎我在他的心里没一点份量,我是一点信心都没了,偏偏我又为自己赎了身,没了退路,总不能再入青楼吧。”
“急什么,水滴可穿石,海枯可石烂,日子长着呢,既然你在萧郎那里行不通,不妨另辟蹊径,和他的堂妹与未婚妻打好关系,时不时在他身边出现一下,让他不会忘记你,润物细无声,慢慢打动他,还怕他不动情?”
芊芊给出了个主意。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真把老娘逼急了,哪天给他喂点药,再脱光了钻他被窝里,嘻嘻!”
殷殷叹了口气,却又突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苏月儿无语的看了殷殷一眼,事实上她也头疼,她隐隐觉察到,萧业对自己好象没什么额外的感情,交往淡淡的,如清水,恰应了君子之交淡如水。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鲁男子?
是不是自己该主动一些?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三女各怀心事。
“师姐,有人在盯梢我们!”
没多久,殷殷猛的抬头。
“哦?”
苏月儿放开灵觉探查。
果然,路边的行人,看似各不相干,做买卖的,呦喝的,有晒太阳闲聊的,但如仔细对比,却有那么几个人互相掩饰着,移形换位,始终跟着车辆。
其实这样的盯梢技术非常精湛,可是在修士眼里,一切的小动作都无所遁形。
“师姐,该不会有人打上咱们主意了吧?”
芊芊忍不住道。
“理应不是!”
苏月儿略一迟疑,摇了摇头:“区区小蟊贼,若敢打咱们的主意,早被外门清理掉了,未必是冲我们而来。”
“不是我们难道是萧郎的堂妹?”
殷殷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外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