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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难道是萧郎的堂妹?”
殷殷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外门有萧郎的消息,史进带了十万两黄金去萧家庄向他的堂妹下聘,被他掀了桌子,双方大打出手,后史进自作聪明将黄金留在庄上,又被他借花献佛,献给了张柬之,史家人财两空,焉能罢休,定然是打算绑了巧娘,把生米煮成熟饭。”
“师姐,天赐良机啊!”
芊芊眼前一亮道:“咱们不如留意着,让史家绑了巧娘,再帮萧郎将他堂妹救回,有此恩德,萧郎必与师姐亲近,殷殷也可凭此得偿所愿。”
“不可!”
苏月儿却是摆手道:“大是大非当面,不能含糊,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真相泄露,只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况且我与他渡情劫,并非虚情假义,而是以真心相托,自然不会在背后算计他,我们先护着杜氏母女的安全,回去就将此事告之,应让他自己决定。”
“还是师姐想的透彻!”
芊芊讪讪道。
苏月儿淡淡道:“我们素心宗,历来被道门视为邪魔外道,三位祖师更是被贴上了祸国殃民的标签,但正道又能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先有太平道的黄巾之乱,后有天师道的孙恩卢循之乱,其间还有张鲁张修、荆楚李弘,均试图建立人间道国,大大小小的动乱几乎每三五年就有一次,因道门而亡者,不知凡己。
往后沙门渐渐势力,与道门取得了平衡,又有葛洪、许逊、寇谦之等卓有成就者主张道门中人应修身养性,远离世俗,道门遂才渐渐走到了幕后。
其实夏商周三朝,虽说因三位祖师而亡,可那本身是王朝气数己尽,三位祖师不过是推了一把罢了,说到底,大道三千,各取一途,道门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走自己的独木桥,只要心正,道就不会斜。”
“就是嘛,他们男人好色亡国,哪能怪到我们女人头上!”
芊芊与殷殷均是气不过道。
可能是街上人多,又是大白天,那几个人并未动手,买了胭脂水粉之后,又逛了一圈,回到宅子里,已经过了正午,萧业立刻摆起筵席,一个多时辰过后,酒足饭饱,众人又小座片刻,告辞离去。
苏月儿却道:“萧郎,你过来一下,妾有话和你说。”
萧业随着苏月儿去了水潭边。
苏月儿沉吟道:“刚刚出门,有人鬼鬼祟祟的盯梢,妾怀疑,是冲着你堂妹来的”
听着苏月儿娓娓道来,萧业眼神渐趋阴冷,他也认同苏月儿的判断,必然是史家准备绑走巧娘,把生米煮成熟饭。
“萧郎打算如何处置?”
苏月儿问道。
萧业看着苏月儿的眼睛问道:“我可以信任苏大家么?”
“自是可以!”
苏月儿正色道。
“好!”
萧业想想也是,苏月儿帮助自己,就等于被拖下水,大家是一条线的蚂蚱,于是哼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既然史家与我不死不休,那就怪不得我了,苏姑娘,能否帮我留意下史龙的行踪?”
“哦?萧郎竟要杀史龙?妾以为会杀史进呢。”
苏月儿讶道。
萧业道:“史进是举人,是朝廷的人,杀了会有很大麻烦,而史龙不同,只是个平民百姓,杀了就杀了,他白手起家,二十年挣得亿万家资,不知害了多少性命,定然遍地仇家,我去杀他,即便有些嫌疑,也不算大,官府不会把太多精力放在我的身上。
而且史家全靠史龙撑着,史龙一倒,家中诸子必争夺家产,史进未必能争过他的兄弟,呵,他还哪有心思再针对巧娘?”
苏月儿目泛奇光,看着萧业。
不去杀仇人,却去杀仇人他爹,这角度清奇的很。
但是不得不说,非常有效。
随即苏月儿眸光黯淡下来,可惜这般男儿,终究要被自己亲手杀死!
“苏大家?”
萧业留意到苏月儿的异常,唤道。
苏月儿勉强笑道:“萧郎所言甚是,况且史龙一死,史进按例要服二十五个月的斩衰,等于断了科举之路,就算他下届考中进士,但一步落,步步落,以萧郎之能,在官场上弄死他他并非难事。”
“拜托苏大家了!”
萧业拱手施礼。
“萧郎放心,妾会为你盯着史龙!”
苏月儿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第一一七章 今夜行动
夜色越发深沉,杜氏到底年龄搁在那儿,忙碌了一整天,疲累不堪,早早睡去,萧业也落下了笔,把苏候英烈传检查了一遍,暗暗满意。
该书是以评书话本的方式,以铁无痕提供的素材为基础,根据戏曲西厢记结合当时的俚俗语创作,力保平民老百姓能听懂。
嗯,可以了!
萧业放下稿纸,正准备洗洗上床睡觉,却是吱呀一声,门推开了,巧娘走了进来。
“巧娘?”
巧娘眼睛红红的,还有些发肿,分明是哭过了一场,萧业立刻站起来问道。
巧娘抿了抿嘴,望着萧业,问道:“阿兄,你说实话,是否打算娶那张家姑娘?”
“你听谁说的?”
萧业心里一沉。
巧娘道:“还要听谁说,阿兄当我看不见么?张玉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娘在睡前也和我说过,她对张玉挺满意的,改日找个机会问问你,如果你同意的话,就要为你准备聘礼了。”
“我”
萧业想要解释,却发现,千言万语难以出口,毕竟是他负了巧娘。
屋里瞬间陷入了沉默。
“巧娘,是我对不住你!”
许久,萧业叹了口气。
“阿兄!”
巧娘款款上前,牵起萧业的手,幽幽道:“哭过一场,心里舒坦了许多,纵然与兄心心相印,奈何造化弄人,阿兄也不可能长久不成家,张姐姐性情温婉,其实挺适合阿兄的,我若赖在家里不嫁人,怕是也能容得下我吧。”
“你何必要这样想呢,这里就是你的家,谁敢赶你走,我就休了她!”
萧业心疼的说道。
“别人是宠妾灭妻,阿兄却是宠妹灭妻,阿兄有这份心,就足够啦!”
巧娘却是扑哧一笑,又道:“张姐姐嫁过来,总比那些刁蛮泼辣的女子进门要好,都怪我娘,当初为何不是娘把你认作侄子?”
萧业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只能说,造化弄人,就算他想改宗,萧家也不会放他走,族里好不容易出个举人老爷,谁都干不出这种蠢事,既便是九叔公那类人,只想压榨他,而不是把他赶走。
如果想改宗迎娶巧娘,只能恢复李唐宗室的身份,但眼下是不可能的,完全可以想象,恢复了宗室身份,最开始会被封个郡王,变相软禁,三年后,武后将大杀宗室,自己铁定逃不过去。
皇太子的血脉就是原罪!
除非自己变强,强到无人能招惹!
萧来深吸了口气道:“巧娘,给我些时间,早晚我们不必再遮遮掩掩!”
“嗯,别说十年二十年,哪怕一辈子我都愿意等!”
巧娘点了点头,抱住萧业,伏入了萧业怀里。
萧业叹了口气,抱紧了些。
时间似乎是静止了,二人抱在一起,如雕塑般,却是渐渐地,萧业发现巧娘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沾着几许晶莹的泪珠。
萧业哭笑不得,索性把巧娘抱到床上,脱去鞋子,盖上被子,怔怔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
一晃,三日过去,这三日里,风平浪静,巧娘也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例每日早起拉着杜氏一起站桩,另在第二日的时候,铁无痕派了人来把稿子拿走。
三日后的深夜,萧业突然心中一动,一个身影出现在屋外,轻唤道:“萧郎,萧郎!”
萧业忙打开门,讶道:“殷殷姑娘?”
今夜,殷殷身着黑色夜行服,腰挎短刃,脸蒙黑巾,秀发挽起,结了个小髻,显得英姿爽飒。
殷殷操下黑巾,小声道:“今夜史龙乘船入江,杀他是最好时机,否则让他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师姐已经在江口替你守着,你也换身衣服,快点过去。”
说着,递了个包裹给萧业。
萧衣打开一看,是一套黑色夜行服,于是点头道:“多谢殷殷姑娘了,请你先回避一下,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殷殷非但不回避,反而向屋里踏进一步,还把门关上,双手抱臂,衬托出胸前的鼓涨涨,美眸中满是挑恤之色。
萧业无奈道:“殷殷姑娘,看一个大男人换衣衫,有意思么?
“哼!”
殷殷哼道:“时候不多了,萧郎你若想耽搁,就尽请耽搁下去。”
“也罢,换就换,我还怕你不成?”
萧业见殷殷全无退缩之意,才背过后,换起衣服。
夜行服是紧身的,带有些微的弹性,要想穿上,里面的中衣中裤也要脱去,而那时,还没内内!
萧业可不想让殷殷看光,幸好长衫足够长,于是先换裤子,再换衣衫,男人嘛,给看个背也没什么。
见着萧业小心翼翼的模样,殷殷扑哧一笑,心里却是暗恼。
泛的着么?
防自己如防狼一样!
“好了,我们走吧!”
萧业很快一袭夜行服上身,转回身道。
殷殷又哼一声,狠狠瞪了萧业一眼,转身便走。
二人出了院子,如鬼魅般在夜色中疾行,轻轻松松翻越城墙,随即发足狂奔。
跑着跑着,萧业问道:“殷殷姑娘,你们修行门派不都是有飞行法器么?怎么还要用腿赶路?”
殷殷没好气道:“飞行法器世间罕有,皆为各派秘法,轻易不会取走,即便是师姐,都没有飞行法器,你当是大白菜啊?”
“呵呵”
萧业呵呵一笑,闷头赶路。
不片刻,已至运河与长江的交界处,正见苏月儿也是一袭黑色夜行服,与殷殷的装扮一模一样,但身材更显得修长苗条一些。
“师姐,史龙过来没有?”
殷殷忙问道。
苏月儿微微一笑:“萧郎来的还是巧了,看,那就是!”
上游一艘大船,缓缓向河口驶来,船头船尾都点头气死风灯,船仓灯火通明,隐隐有丝竹声随风而至。
“倒是好享受!”
殷殷啐道。
“先躲起来,别让船上看到!”
苏月儿招呼了声。
三人退到河堤下面,留意着河面的动静。
苏月儿又道:“史龙虽是凡人,但在发家之后,拜师名家,舍得花钱,学了一手好功夫,仅就凡人而言,已是登峰造极,尤其是一身横练,刀枪难入,萧郎可莫要轻视于他,寻常没结丹的修士,并未是他对手。”
“多谢苏大家提醒!”
萧业点了点头,心里略微有些紧张,毕竟他从未和人真刀实枪的动过手。
不片刻,船只缓缓驶过河堤,入了江之后,折向下游驶去。
“萧郎会凫水吧?”
苏月儿问道。
“嗯,那就在此别过!”
萧业拱了拱手,正要离去。
“等一下,我们和你一起过去,为你押阵!”
殷殷唤道。
“那就有劳了!”
萧业也不推托。
三人相继下到水里,展动身形,速度奇快,尤其昌殷殷与苏月和,紧身衣沾了水,紧紧绷在身上,尽现妙曼身材,腰臀又随着双腿蹬踢作着有节奏的摆动,端如两条美人鱼儿,在水中嬉戏。
萧业则是自由泳,身后水花啪啪直打,双臂来回抡进水里,提供了强劲的推力。
“萧郎,这是什么姿式?”
殷殷目瞪口呆问道。
萧业哈哈一笑:“我这叫霸道泳!”
二女无语相视一眼。
第一一八章 陷阱
船只虽然顺江而下,速度极快,但萧业三人均是修士,体内真元源源不绝,三条水线,越追越近。
“萧郎,你动静太大了,就不能收敛点么?”
殷殷忍不住提醒。
“呵呵,也是!”
萧业呵呵一笑,换成了蛙泳。
古代只有三种泳姿,狗刨式、侧泳和仰泳,两个女人不可用狗刨式,身子微微侧着,双手双脚在水下划动,这时见着萧业的泳姿,又均是轻咦一声。
萧业也不解释,加快速度,少顷,双手已经紧紧扣住了船帮,苏月儿与殷殷也是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三人默契的手指用力,身如泥鳅,左右摆动,缓缓爬到了船头,瞅着无人,猫起腰,摸向主舱,在窗下蹲好,各自蒙上黑巾。
因灵觉看待世界的角度与视线不同,仅仅靠灵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