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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梁三眼里现出怒色,随即目中突浮出一层朦朦幽光,一双眸子变得深遂起来,手腕一翻,高举铃铛,当啷一摇,嘴里念念有辞!
“人有三魂:曰胎光,曰爽灵,曰幽精,黑白无常,听吾号令,勾尔胎光“
萧业就觉头脑一懵,识海中,一处神秘所在真似被勾了起来,有破体而出之势,不由暗道一声不好,头顶七品才气席卷着丝丝缕缕的黑光冲天而起,道道经大作。
萧业的才气揉合了窃取来的气也具备气百邪不侵的特征,刹那间,黑光已一扫而空,梁三施法不成,受了反噬,闷哼一声,微退半步,面色有些苍白。
趁你病,要你命!
萧业哪里肯放过这天赐良机,右脚猛一蹬地,身形如炮弹般猛冲过去!
“不好!”
梁三根本不曾料到,此人如此凶猛,身为修士,居然不斗法,而是贴身肉搏,再施展法器,已措手不及,当即手指如莲花般绽动,以极快的速度掐了个法诀,一支三尺长的冰锥凭空乍现,激射向萧业。
萧业也不闪避,一记炮拳轰上!
“喀啦!”
冰锥寸寸崩裂。
萧业微微一震,但他的真元已经铅汞化,浑厚无比,真元一转,便消去不适,再一纵身,须臾已至梁三身前,一记崩拳直轰胸口!
第一二零章 一个照面分生死
武术界,素有半步崩拳打天下的说法,如崩箭穿心,又如山崩地裂,刚猛无匹,同时又具有借力用劲,打中带破的另一面!
萧业这半年来,也不仅仅是站桩,国术的套路拳法都仔细梳理了一遍,发现在真气的驱动下,各有妙用,崩拳便是近身肉搏,克敌制胜的不二法宝。
前世十年苦功,虽然什么名堂都没练出来,却为他奠定了浑厚的根基,索性也不去外求诸法,毕竟大道三千,与其处处涉,不如专精一道,自己既然带着国术穿越而来,说明是天意。
天不负我,我亦不负天!
梁三却是面色剧变,一种致命的威胁油然而生,此时,他连再掐第二道诀都做不到,只能把心一横,凝真元于臂,挥拳挡格。
可是当年郭云深仅凭肉身蛮力,就能半步崩拳打天下,如今萧业身负真元,又哪是区区一臂所能阻挡?
喀啦一声,梁二臂骨寸寸崩裂,甚至骨碴都刺破了皮肉,外露出来,而拳势却不减,猛的轰中心口!
这一拳,力贯胸背,梁二的真元根本挡不住这霸道的拳劲,心脏炸了开来,鲜血狂喷,萧业避让不及,肩膀都淋上了鲜红的一团。
梁二眸光渐渐黯淡,透出难以置信之色,喉头咕咕作响,想说话,说不出,只能心里想:此人怎如此生猛,这还是修士么?
这还是修士么?
苏月儿与殷殷相视一眼,也有类似的不解,一个照面就打死了一名境界相当的修士,啥时斗法变得如此凶险?
事实上,这才是国术的常态,国术高手比试,往往一个照面分生死,几乎不存在你来我往,斗个几十回合的情形,现代国术之所以没落,并不是杀不了人,而是不能杀人,不适应商业化的和平年代。
观众要看的,是漂亮的招式,你来我往,打斗激烈,而国术照面分生死,又尽是抠眼挖耳,踩脚掏裆的阴毒招式,老子花了钱就看这垃圾?
论起观赏性,国术还不如散打。
“你杀了二哥?”
梁三牙呲目裂,凄厉叫唤。
却是出乎众人意料,梁三并未给梁二报仇,反和身撞向舱壁,轰隆一下,撞出个人形大洞,整个人落了下去。
“他跑不了,此人交给妾!”
苏月儿眸光一冷,也飞身而去。
当然,她不会野蛮的撞个洞出来,也太不优雅了,而是袖中挥出一条丝带,瞬间把舱壁切出个洞口,纵身跃出。
接连两声水花轻响之后,萧业转回首,看向史龙。
史龙心底一寒,问道:“史某与三位到底有何怨仇?明说便是,若是过往有得罪之处,我愿尽力化解。”
这姿态已经极低了,萧业却是哼道:“史龙,你恶贯满盈,老天爷让我来收你,乖乖自尽罢,还能落个痛快!”
“哈哈哈哈”
史龙怒极而笑,把身上衣服一扒!
就见浑身古铜色,精亮发光,显然是横练功夫练到了极致,肌肉高高坟起,胳膊比人小腿还粗,随即大喝:“刀来!”
身后有人奉上一把九环大刀,刀长一丈两尺,通体精钢锻造!
史龙当锒一摇,厉喝道:“想要老子的命,就看你有没这本事!”
萧业回头一看,地面一具尸体边上,有一把铁枪,于是取了在手,淡淡道:“你放心,我来杀你,自然有信心取你性命!”
“小子,看刀!”
史龙也不废话,当头一刀猛劈而下!
一片雪亮的刀光闪过,刀势极为凝练,迅若疾电,毫无花假,是真正的杀人招式。
使枪,自然首选形意枪法,别看市面上流传的形意枪法有数十种,但殊途同归,要诀只在一拨再一刺,其余什么挽枪花,抖枪杆,都是花假招式,平时练功用来熟悉手感,真正对敌,只会殆误战机,总之,把这两式练好,所向披靡!
“来的好!”
萧业挥枪迎上,贴着刀杆,顺势一拨!
史龙顿觉刀势一空,那千钧巨力竟莫名其妙的滑向一边,胸前空门大露,不禁惊骇欲绝!
果然,一点乌光顺着刀杆疾刺而来!
“嗨!”
情急之下,史龙撒刀屈臂回挡,拼了一条手臂不要,也要挡住这一击,却见枪头诡异的抖动了下,擦臂而过,哧通一声,狠狠扎进了心口!
“当锒!”
大刀落地!
时间仿佛静止了!
史龙用力抓住枪杆,低头看去,眼里满是对生命的留恋,一切的努力自此而终。
“咳咳,我不甘心啊!”
史龙喷着血沫子,惨笑道。
萧业淡淡道:“二十年来,死在你手里的无数冤魂可曾甘心?去罢,下辈子莫再利欲熏心了!”
说着,枪杆一震,真元透枪而入!
史龙顿时眼睛瞪的老大,内脏碎片随着血沫子不停的从口中涌出,又哼了两哼,脑袋垂了下来。
“仙师,饶命!”
“我们愿为仙师效劳!”
还剩下几个江湖人物,心胆俱丧,纷纷跪下来哀求。
殷殷凑近,小声道:“史龙曾暗中放言,凡是来投奔者,必取一户头颅作为投名状上交,以示自断退路,二十年来,他们跟着史龙作恶作端,哪怕不是替天行道,以萧郎的身份,留在身边也会污了名声。”
“娘的,臭表子,老子们哪里招惹你了?”
江湖人物们一听殷殷的话,就知道事已不济,破口大骂,四散而逃,还有人试图从豁口跳江。
“去死!”
殷殷冷哼一声,手里绸带连挥,身形翩翩,如优美的舞蹈,每一挥出间,必夺一条性命,萧业也抄起长枪追杀,几个呼吸间,已悉数斩杀殆尽。
“想不到堂堂解元公下手也挺狠呢。”
殷殷扑哧一笑,便捡起梁二的漆黑铃铛,递过去道:“这些人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区区散碎银子怕是萧郎也看不上眼,唯有这只铃铛,有勾魂摄魄之效,拿着吧,这是你的战利品。”
如果是飞剑之类可以踏着飞行的法器,萧业就笑纳,可这铃铛,怎么看都不是好路数,再退一步说,与其把时间精力花费在研究邪门法器上,还不如深挖国术的潜力。
刚刚看似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对手,但他心里清楚,仍有不足,真元的运用与国术的精粹还没有完全契合,就如一块胚材,要不停的锻打,才能打造成百炼精钢,今日的交手,让他获益良多,也坚定了未来的方向。
既然身怀宝库,又何必假求外物?
“殷殷姑娘若喜欢,这铃铛就送你吧。”
萧业并不伸手去接,微微一笑。
“哦?那妾就不客气啦!”
殷殷惊喜交加,她倒不是贪图一件邪道法器,关键是,铃铛是由萧业送给她的,这是一个良好的突破,今晚不枉此行。
或许她从未留意,长期以来,因萧业对她始终不冷不热,她的心态渐渐变了。
“此物内含冤魂,长久使用,心性必受影响,萧郎有气在身,可帮你驱除邪祟。”
这时,仓内,传来了苏月儿的声音。
二人回头看去,正见苏月儿提着梁三的尸体上来,另一只手里,拿着把蓝莹莹的短剑。
苏月儿又笑道:“萧郎既然连摄魂铃都看不上,这把幽水剑就权作送给妾的法器好了。”
萧业道:“苏大家说笑了,幽水剑是苏大家的战利品“
正说着,苏月儿美眸现出了幽怨之色,萧业也并非不近人情,于是改口道:”铃铛里的邪祟如何清除。”
“此事不难”
苏月儿眸中闪出一抹笑意,简单讲诉了方法。
萧业从殷殷手里拿过摄魂铃,如法炮制,气的本质是香火愿力,萧业控制才气逼入铃中,就见一连串的阴魂被挤了出来,面孔虽模糊,却带着解脱之色,当空向三人一拜,便身形渺渺,不知所踪。
“师姐,我好象有功德加身了!”
殷殷惊喜的唤道。
“嗯!”
苏月儿感受了下自身,也欣喜道:“功德关乎天地,人死后本应魂入冥府,却被强拘在摄魂铃内,形同于撬了冥府的墙角,因此萧郎释放冤魂,天地有感,赐下功德。
萧郎你可别小看功德,将来如修为大成,渡红莲业火之劫,若无功德抵销,任你修为高深,也必焚为灰烬,万劫不复!”
第一二一章 元芳查案
萧业心中一动,问道:“业火红莲既然可用功德抵销,那为何大能修士不去获取功德,反坐视寿尽,落入冥府,宁苟且偷生?”
苏月儿耐心解释:“对天地做功德的机会并不多,因万物生灵皆由天地圈养,妾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牧羊人养着一群羊,羊除了血肉皮奶,又能回报什么?而羊是由牧羊人饲喂而来,在牧羊人眼里,夺其血肉皮奶,天经地义,根本不算羊对牧羊人做了功德。
修士亦如此,每吸纳一口灵气,便是夺一分天地造化,纵有些许功德,亦是杯水车薪,如何抵销得了?成仙之难,便难在偿还天地因果罪业,诸多修士蹉跎一生,非但不能消减,反越背越重,冥府则根据生前的因果罪业抽取天税,凡人税额,微乎其微,而修士难承其重。”
“是啊!”
殷殷幽幽道:“纵使一心向道又如何,最终仍是免不了堕入十八层地狱,落个魂飞魄散,难道修行只是为了多活个几百上千年么?”
苏月儿很奇怪的看了眼殷殷,她发现殷殷的状态有些危险,一名修士,如对自身产生了怀疑,轻则道途断绝,再无寸进,重则道基崩解,走火入魔。
殷殷的道基已经有了不稳的征兆,显然与萧业有关,正是被几次三番婉拒,才对自己生出了怀疑,对此,苏月儿也没有太好的方法,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说起来,摄魂铃的威能不止于此,也是那梁三倒霉,最有把握的邪法被萧郎的气破去,受了反噬,诸多术法尚未发挥出来,已然丧命,师妹,此铃铛既是萧郎赠你,你可得收好了。”
苏月转换话题,盈盈一笑,她想提醒殷殷,萧业肯送你礼物,说明仍有挽回余地,千万不能半途而弃啊。
“嗯!”
殷殷美眸一亮,将铃铛系在了腰间。
冤魂被释放之后,摄魂铃恢复了金黄色的光泽,与殷殷的纤细柳腰,倒是相得益彰。
萧业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便道:“此间事了,我们回去罢。”
三人跃出船仓,趁夜遁去,至于船上的凡人,是裹了钱财乘船逃走,还是把尸体带回史家,应由自己决定。
“大老爷,大老爷,出大事啦!”
正午时分,一名衙役慌慌张张的奔了进来。
“何事?”
张柬之面色一沉,不悦道。
“史龙昨夜被被杀啦!”
衙役结结巴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柬之惊的站了起来。
李元芳也是满脸震惊。
衙役道:“昨夜,史龙乘船出行,被刺客摸到船上,数十护卫全军覆没,史龙也胸前中枪毙命,今日清晨,史家的船已回了江都,本来史家想把此事瞒下,可满船几十张嘴,哪里堵得住,于是办起了丧事。”
“下去罢!”
张柬之挥了挥手。
“是,小的告退!”
衙役施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