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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萧松神色大变,他自然清楚,这是祖宗们在争抢血食,却又没半点回馈!
哎,祖宗啊,能不能吃相不要这么难看啊!
萧松又叹了口气,便道:“业儿,去给你叔父上贡。”
“是!”
萧业捧起萧岩的印信、服授,去往灵前跪下。
冥府!
“说不说,否则爷让你再吃一顿鞭子!”
老王踏着萧岩,厉声恐吓。
萧岩奄奄一息。
可就在这时,头顶上,突然洞开一个黄金的旋涡,一封敕旨浮现,隐有经号念诵。
“大唐明元年五月十三,门下省受太后诏令,敕封萧岩银青光禄大夫!”
轰!
那敕旨猛的一张,附着在了萧岩身上,化为从三品冠冕,身披银青授带,腰间悬着一张小印,无尽皇家气运滚滚而入,瞬间萧岩气息暴涨,头顶旋涡并不消失,隐有阶梯浮现,通往更高一层的冥府,这落在老王与李氏眼里,宛如神灵天降,那天威迸发,浑身瑟瑟发抖!
“夫郎”
李氏怔怔看着萧岩,心里升出了无尽悔意。
散官对于凡人,只是个名誉,但对于阴魂,等同于死后的追谥,凡追谥者,身前须有三品官,萧岩活着的时候,只是白身,不能追谥,因此给予追赠。
“萧兄,萧兄,是那贱妇勾引我的,我本无害你之心,饶命,饶命啊!”
老王抢先跪下磕头,磕的砰砰响,如果有实体的话,怕早已鲜血四溅。
“闭嘴,是你趁我夫出门,翻进院来尖污了我,又逼我与你私通,否则就要将此事告之我夫,我迫不得己,只能委屈着自己,如今夫郎终于出人头地呜呜呜,我好苦啊!”
李氏一看不妙,也跪了下来,娇声厉斥,说着说着,就挪动膝盖,抱住萧岩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贱妇,滚开!”
萧岩厌恶的抬腿,把李氏踢飞,随即便冷声道:“你们这对奸夫,竟敢谋害于我,当真是天道好轮回啊,下去罢!”
说着,伸脚猛的在地面一跺,一个漆黑的坑穴出现。
“不,不,夫郎,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李氏趴着桌腿,凄厉大叫。
“你还有脸提夫妻二字?”
萧岩已经感觉到通道对自己的吸力,心知时间不多,拽起李氏,扔下了坑洞。
“啊!”
一声凄厉惨叫传来,这可不知要坠到冥府多少层了。
“老子和你拼啦!”
老王心知已无幸免,挥拳冲了上去。
“咄!”
萧岩却是吐出口气,如炮弹般,打在老王心口,轰的一声巨响,老王直接被打进了坑洞!
“哎,好侄儿!”
萧岩清楚自己是沾了萧业的光,暗叹了口气,一步踏入旋涡当中!
第一四五章 求见武承嗣
张家,满门欢腾!
朝廷下旨,封张父为江都县丞,江都是上县,县丞正八品,可算一方乡绅世家。
陆府,亦是欢欣鼓舞。
陆父被封为扬州府同知,正五品!
这是朝廷给予坚定支持自己的乡绅的回报,站队正确,又获得了胜利,怎么可能不分果实呢。
当然,地方乡绅功劳再大,只能为副,主官是流官。
可纵是如此,陆家与张家也极为满意,因有着萧业提醒,李敬业之乱并未损失多少产业人口,反因站队坚决,获得了朝廷的厚赏。
紫姑由武后亲自下诏,改封为花神,掌天下百花。
封赏神职不必经过朝廷,皇帝,也是天子,有代天封神的特权,而朝廷只是人间机构,不能染指天权。
只是苏峻很麻烦,虽转战有功,但毕竟已由房玄龄盖棺定论,哪怕太后也没法贸然推翻,暂时封不得正神,却放开了民间对苏峻的祭祀。
张柬之则受命漕运总管,地位等同于一道总管。
朝廷因李敬业之乱看到了放任数十万漕丁不管的危害性,痛定思痛,经狄仁杰上奏,设立漕运衙门,统管包括漕丁在内的一切漕运相关事务,位高权重,治所扬州,不受地方节制,掌三万水陆漕军,设五校尉,每卫掌六千军,铁无痕任其中之一。
任知古则因畏惧不前,作战失利,被革职,拿往洛阳问罪,由黑齿常之代为江南道大总管。
此人是突厥人,初为百济效力,二十年前,高宗灭百济,常之降唐,因其勇武,得以重用,长期与吐蕃作战,今调来江南道任总管,其政治含义已不言而喻。
朝廷是要清洗江南啊!
一时之间,江南地区,尤其是叛乱发源地的扬州,风声鹤唳,诸多富户惶惶不可终日,毕竟李敬业起事突然,很多大族都来不及跑,只得或多或少的为李敬业效力,显然,平叛之后,朝廷要清算了。
得知黑齿常之就任的消息,陆家与张家无不暗道一声侥幸,要不是萧业竭力劝说,哪怕两不相帮,没罪也会被扣上顶帽子,狠狠出血!
崂山上清宫!
青衣老道面对三官帝君像,盘膝端坐,身后肃立着灵虚子,感受着道韵,自觉身心清宁。
好一会儿,灵虚子低声道:“掌教真人,此番李敬业之败,那颗龙种出力颇多,不知他有朝一日得知自己的身世,又会如何作想。”
老道淡淡道:“有岁星犯紫薇,武太后气运正盛,暂时莫再针对,我道门自上古流传至今,历数次量劫而不倒,不必争那一朝一夕,那颗龙种也莫要干扰,任其自行成长。”
“掌教所言甚是,若下符诏给他,以身世相挟,他敢不从?”
灵虚子附和道。
“嗯”
老道缓缓应了声,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数日,各家忙碌异常,张柬之于离任前夕,从史家被查封的田宅中,拨出百顷良田与一栋城外华宅赐给了萧家,足足花了半个月,萧家才完全接收下来。
萧业也通过人伢子找了两户人家耕作官府赐予的五十亩田。
以往人伢子对萧业避之不及,如今却不同,萧业自入住之后,不仅未受其害,反萧家蒸蒸日上,这哪里还是凶宅?是吉宅啊!
人伢子不怕了,给萧业找了两户人家。
一家姓牛,夫妻俩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另一家姓马,两夫妻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介于十到十五岁之间。
萧业只要求忠厚老实,子女齐全。
就象现代,虽然不婚、丁克渐渐成风,但是到了年龄没有结婚,没有子女,每每聚会时,亲朋好友都会貌似关心的问起,毕竟在传统观念中,男人不成家说明无能,没有能力组建家庭。
古代对此更加明显,有家业才有羁绊,凡作奸犯科之前,先想一想你的家人会不会受株连。
租子他取最低的三成,毕竟不指着五十亩田吃饭,原本他准备给萧家弄些产业,但朝廷赏赐了百顷良田,暂时让他熄了这心思。
萧业三十年务农,根性不足,仅靠萧松一人支撑着家业,哪怕开了族学,族中子弟成才最少也要十年八年,骤然得了大笔财富,未必是幸事。
倒是他自己,既然是人,还是要靠化赚钱。
借着西厢记的东风,他打算再写红楼梦,一旦金榜题名,就于洛阳与江东同步发售。
其实萧业始终不理解,清朝为何会禁了红楼梦,这书怎么看,都是无比政治正确,管你四大家族多么风光,朝廷一道旨意,就把你打入地狱!
不过与西厢记不同,红楼梦多是明清俚语,需要时间翻译转换。
好在距离冬闱还有半年,不着急。
萧业家里,并没有请人,主要是供着一尊神与四株花精,请外人来不方便,而且杜氏与巧娘随着练拳站桩,体质已异于常人,既便亲手整理层舍,也不觉得疲累。
洛阳!
周国公府,西角门!
“笃笃!”
蔡先生带着史进叩响门环。
“谁呀?”
门上小窗打开,一个老奴探出脑袋,满脸嫌恶的问道。
蔡先生道:“请禀报国公爷,江南故人蔡恒远求见。”
“哦?”
那老奴也不离去,怔怔打量着。
蔡先生从袖里取出十两银子,递进去道:“还请代为通传一下。”
“嗯”
老奴接过银子,掂了掂,才道:“等着罢!”
随即砰的一声,小窗关上,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远离。
“狗奴!”
史进不禁喝骂。
蔡先生淡淡道:“何必与一区区奴才计较,你家遭逢大难,虽是劫,却也是机运,岂不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倘若挺过去,将来前程无限。”
“是,多谢先生教诲。”
史进深施一礼,又吞吞吐吐道:“那凤格女子难道就这样算了?”
蔡先生微微一笑:“此女关乎你的前程,自然不可能放弃,只是以你目前的位业,娶不得她,横竖她才十四,明年及笄,再等等罢。”
史进心里有些嘀咕,自家的灭门之灾,难道又是意欲强娶萧业小堂妹惹来的灾祸?
不过这份心思,他可不敢表现出来,别说他视蔡先生如父,仅是眼下母子俩都依靠着蔡先生过活,他也不敢惹得蔡先生不快。
“吱呀!”
说话间,角开打开,那老奴前倨后恭,带着谀媚的笑容笑道:“国公爷有请,请蔡爷随老奴进去!”
“有劳了!”
蔡先生点了点头,与史进踏入门内。
“国公爷在西暖阁会客,请贵客随奴婢来!”
又有一个婢女盈盈施了一礼,带着两人往深处走去,穿过道道回廊,一片宅院出现在眼前。
“请容奴婢进去通报!”
婢女话音刚落,一间殿中,已有长笑传来:“原来是蔡先生,孤有失远迎,还请进来!”
话虽是这样说,武承嗣却丝毫没有动身出迎的意思,蔡先生也不以为杵,与史进迈入殿中,正见武承嗣身着常服,高踞上首,阶旁有两个太监伺候,当即施礼道:“在下蔡恒远,拜见周国公!”
第一四六章 我愿意
“原来是蔡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武承嗣呵呵笑着摆手,眼里却有倨傲之色。
蔡先生曾在建康拜见过他,谈吐不俗,他也心知是奇人异士,可这又如何?
天下间再大,大不过皇权,那些名山大川里的观庙,不还是蛰伏在朝廷下面,而且建康督考,他差事办的漂亮,回来后,武后名正言顺的升他做了礼部尚书,不久前,裴炎因李敬业谋反坐罪,下狱处死,武嗣承加同中书门下三品,并加同平章事,成为事实宰相。
宰相肯接见一个江湖人士,已是念在旧情的份上。
“谢国公爷!”
蔡先生施礼称谢,在下首就坐,史进乖巧的站在身后。
有婢女奉上茶水,二人各自抿了一小口之后,武承嗣放下茶盅,哈哈笑道:“自去岁与先生江左一别,本官求贤若渴呐,思盼再与先生见面,不料先生竟亲自上门,真是天助我也。”
蔡先生正色道:“实不相瞒,江左已无在下立足之地,今次入洛,是为投靠国公爷而来。”
“怎会如此?”
蔡先生讶道。
“国公爷,请为小子做主啊!”
史进旋风般冲出,跪地大哭道。
“这”
武承嗣望向蔡先生。
蔡先生道:“此子乃是去岁江南道经魁史进,本该平步青云,为朝廷效力,却家中剧变,被污为谋逆,遭大军剿杀,在下身为史郎老师,不愿见史家绝后,于是带着他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前来洛阳,投奔国公爷。”
“国公爷,小子冤枉啊,都是那萧业勾结张柬之,贪图我家财产,才污以谋反之名”
史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
武承肆认出了史进,鹿鸣宴上曾有过一面之缘,却不动声色。
蔡先生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呈上道:“在下知道此事难办,故为国公爷备了五十万两银票打点,哎,当时逃的勿忙,金银不便携带,也只有这些了。”
“哦?”
武承嗣动容了。
哪怕他贵为宰相,又是国公,家里良田无数,但五十万两现银也不是个小数字,不过武承嗣仍是为难道:“史家之事纵有蹊跷,却已经盖棺定论,况且当事二人,张柬之已高升为漕运总管,位高权重,既便本官也不能轻忽视之,那萧业则是立下奇功,兰陵萧氏已尽复往日荣光,怕是太后亦留意到了此子,冬闱过后,或有大用,哎,难啊!”
史进面孔都痉挛起来,萧业是踏着自家的尸骨上位啊,偏偏所有人还把他当作个温润君子!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