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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方斗早早起床,将昨晚剩下的两块鱼肉剁碎,混入米粥当中,做了一锅鱼粥。
草草吃完早饭,方斗转向正殿。
公鸡神态安逸,淡定得令人吃惊,仿佛不知道死期将近。
“够镇定的!”
方斗撸起袖子,待会儿嘎巴一拧,鸡脖子整断。
“嗯!”
方斗突然发现不对劲,公鸡模样仿佛变了,身上大小伤口,消失了大半,斑斑血块也消失了,露出金光灿灿的羽毛。
这么一看,倒有些雄鸡的模样,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公鸡双翅往后蜷曲,像是出拳时夹着双臂,左爪抬起,右爪支撑在地上。
这幅模样,俨然是金鸡独立。
方斗愣住了,米斗竟不经召唤,浮现在面前。
一道金光从金鸡身上飞出,没入米斗当中。
米斗摇晃三下,吐出一颗灵光灿灿的米粒,没入方斗眉心。
这颗米粒,是法术种子!
这只斗鸡,竟向方斗传授了一门法术,金鸡桩。
“你不是普通的斗鸡?”
方斗睁开双眼,内心震撼无比,下意识问出口。
公鸡听了,缓缓点头,然后示意方斗,演练金鸡桩。
方斗闭上双眼,法术种子中藏有的信息,流水般没入脑海。
顷刻间,金鸡桩的精髓、诀窍,全部被他掌握。
天边东方,朝阳初生,驱散夜间沉积的雾气。
方斗双臂夹在两肋,右脚抬起,左脚站在地上,深吸口气。
等他张开双眼,视线中陡然浮现一缕缕白气。
这些白气如同精灵,又像是水中浮萍般,毫无规律四处游荡。
方斗深吸口气,按照金鸡桩的吐纳方式,奇异一幕发生了。
散布空中的白气,自动汇聚到方斗身边,其中靠得最近的两股白气,灵活钻入方斗体内。
一个激灵,冰凉感觉从脚底升到天灵。
方斗感到心生愉悦,这是金鸡桩入门的第一步,吸纳天地元气入体。
“多谢鸡大师,传授我修炼的法门!”
最重要的是,原来我的金手指这么厉害,能获得功法,凝聚成法术种子。
一颗法术种子,省去多少起步的成本,直接就能上手修炼。
方斗知恩图报,朝公鸡恭敬跪拜下去。
若非这头公鸡启发,怎能发现半斗米之外,还有如此厉害的功用。
还有,这头公鸡,只怕不是凡物,跪它不丢人。
公鸡露出自得神情,这才像话。
“鸡大师,我不是和尚,只是发型有些凑巧!”
不是和尚?公鸡愣了愣,随即摇摇头,这有什么要紧。
至少,老命保住了。
随即,它开始催促方斗,继续修炼。
第七章 强身壮气势
方斗朝着东升朝阳,单腿站立,双目半睁半闭。
只见他双臂紧贴肋部,头颅微仰,迎着朝阳吞吐气息。
肉眼难见的视线内,无数杂乱的白气,朝着方斗身周汇聚而来,其中分出两股,缓缓钻入方斗鼻孔。
“舒坦!”
两股白气入体,瞬间爆散成无数细丝,融入四肢百骸,提升方斗的身体素质。
白气,也就是天地元气,平时散布空中,凡人肉眼难寻,除非是掌握了修炼法门,才能发现并捕捉到。
雄鸡传授的金鸡桩,俨然是食气炼体的法门。
方斗感受到,天地元气滋养身躯,令人飘飘欲仙,一时间得意,动作有些走形了。
“咕!”
雄鸡拍打翅膀,飞到方斗头顶,狠狠往下啄。
“唉哟!”
方斗吃痛,连连举手告饶,“鸡大师,我错了!”
抬手摸头,已经肿了土豆大的硬块,这只鸡下手挺黑!
公鸡落地,在方斗面前,重新摆出个金鸡独立的姿态。
不得不说,这门桩法由公鸡使出,威风凛凛,就像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军。
阳光打在身上,给公鸡披了身大金袍子,更显不可一世。
方斗摇了摇头,这般天然而成的神韵,自己无论如何也学不会。
人就是人,身体构造和鸡天然不同,不管再怎么模仿,也不可能完全一摸一样。
“罢了,学了七八成神韵,就已经足够受用!”
方斗平心静气,纠正姿势,继续炼化天地元气。
刚开始,他也走了不少弯路,嫌吸收白气的速度太慢,想要主动出击,吸收更多的白气。
一时贪心,桩法打乱,四周白气反而快速散去,让他无从捕捉。
方斗终于明白,想要吞吐足够的天地元气,必须站好金鸡桩。
“呼呼!”
站了三四个时辰,方斗接连炼化了七八股天地元气,感觉肌肉都酸了,骨骼血液更是沉甸甸的,知道今天到了极限。
“鸡大师,吃午饭了,你想是些啥?”
公鸡左右摆动翅膀,示意不用给自己准备。
正说到这里,公鸡双眼变得锐利,转向一处瑟瑟摇晃的草丛。
“咕!”
公鸡双翅震动,速度太快化作虚影,眨眼间飞到半空,跨越将近十来米的距离,扑在摇晃的草丛中。
方斗看得目瞪口呆,他前世见到的肉鸡、蛋鸡,都是养殖场的品种,连矮小的栏杆都跳不上去。
而斗鸡,和同伴厮杀拼命,早已有了返祖的趋势,展翅飞高四五米是家常便饭。
“会飞的!”
公鸡落在草丛,右爪蜷曲、左爪踩在地上,竟是使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稳如泰山落在地上。
“妙啊!”
方斗看得鼓掌叫好,先前他修炼金鸡桩,是静态动作,此刻公鸡一飞落地,在运动中使出金鸡桩,令他大开眼界。
还能这么搞?
公鸡一爪飞快伸出,草丛中窜出黑影,俨然是条长长的蜈蚣,背壳红得发亮,长达半米、粗若茶杯。
这头蜈蚣肥硕身长,一窜出草丛,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公鸡的爪子按住,如同被铁水浇铸,丝毫动弹不得。
“咕!”
公鸡猛地低头一啄,正中蜈蚣脑壳,响起破碎声。
蜈蚣的头颅包裹甲壳,简直是天生的盔甲,但是在公鸡的啄击下,轻易破碎,墨绿色的血水四处飞溅。
公鸡见到鲜血,胃口大开,爪子用力撕扯,将蜈蚣撕碎成七八段,一口一段吞吃下去。
“咕咕!”
方斗看得全身汗毛竖起,这下胃口没了。
中午吃木炭煨笋、城里三瘸子的卤猪舌,还有半锅鱼汤。
鲜笋是山旁竹林挖出来,层层外壳包裹下,淡绿色的笋肉嫩得掐出水,放在炭火中煨熟了,撒上磨碎的粗盐就能吃。
三瘸子的卤猪肉当真一绝,猪脸肉、猪耳朵、猪拱嘴和猪舌头各有风味。
可惜,昨天方斗去得晚了,只剩下两根根猪舌头。
恰好,方斗喜欢卤猪舌的口感,让三瘸子切了,淋好麻油用荷叶裹了,拎回来开饭。
煨笋热气腾腾、卤猪舌却是凉的,再配上散发鲜香的鱼汤。
只可惜,方斗先前看了场好戏,胃口不是太好。
五根胳膊粗的鲜笋,只吃了三根半,卤猪舌倒是吃完了,鲜鱼汤仍剩下小半锅。
至于蒸好的三斤米饭,倒是吃个精光。
方斗摸摸肚皮,突然想到,怎么今天胃口不好,却比往常胃口最好的时候,吃得东西更多一倍了。
他板着指头计算起来,貌似自从修炼金鸡桩起,自己的饭量就水涨船高了。
考虑到金鸡桩这门桩法,吸收天地元气淬炼身躯,虽然时间太短,暂时没有见到显眼变化,但饭量变大,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上午炼站桩,下午就该例行抓米。
方斗心中默念,米斗浮现在面前,里面照旧是半斗米。
他伸出双手,一把捞起白米,觉得无比轻松。
金鸡桩初见成效,以往抓捞白米,都要用尽全身力气,今天却想抓了把棉絮,轻飘飘并不吃力。
方斗双手飞快往来,顷刻间抓了五六斤米,米斗只剩下底部一层,这时候他才微微感到吃力。
他内心欢喜起来,看来今天可以挑战,抓捞第二次半斗米。
米斗底部的一层白米,被方斗抓完,随即抖动起来,白米如同潮水涌入,满满升到半斗的位置停住。
方斗深吸口气,双手插入虚空,耳边掀起哗啦啦米粒摩擦的声音,然后他手掌抓紧,缓缓往外拖拉。
等到手掌缩到米斗口部,方斗感到手腕一沉,知道考验来了。
双臂开始用力,肌肉贲张起来,方斗往后退了几步,双掌伸到面前摊开,两团白米躺在上面。
成了!
方斗继续上前,从方斗中抓出一把把白米。
一斗等于十升,十升米大约十五斤中。
先前方斗每天,只能抓出半斗米,也就是七斤半。
如今修炼金鸡桩,体质得到提升,每天能抓两个半斗米,也就是整整一斗,折合约十五斤。
方斗掐指一算,抵消因此提升的饭量,每天积攒的白米大幅度增加,菜刀和铁锅有希望了。
但是,等他见到公鸡后,喜悦烟消云散。
差点把鸡大师忘了,这可是饭桶啊,米山都不够它吃的。
第八章 恶丐越狱
这天夜里,方斗睡得很香,而且做梦了。
梦里,他攒够了钱,买来锋利的菜刀和铁锅,做了一顿丰盛的炒菜,什么炒青菜、炒腊肉、炒鸡蛋,统统来一份。
睡着睡着,口水都流下来!
正殿当中,公鸡脚上捆着红绳,黑暗中幽幽望着石像。
老贼,你搞什么把戏?
无论如何,既然本尊遇到了,就要插一手。
这个傻乎乎的和尚,我管定了。
城中大牢,最深处是死牢,栅栏都是包铁皮、镶铜钉的实木,别说大活人了,就是发狂的公牛都撞不开。
死牢里,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头发蓬乱,全身满是污垢。
恶丐郭三,这段时间城内百姓茶余饭后谈论,就是这个恶贯满盈的乞丐头子。
此人学得一手好拳脚,靠着能打能拼的亡命本事,将全城的乞丐收为手下。
平时,郭三带着一群臭乞丐,在街上商铺堵门要钱,人人避之不及,店铺老板只能花钱免灾。
私底下,郭三偷偷从外地外拐儿童,长相俊美的童男童女,卖给妓院当相公、妓女,手脚灵活的,培养成扒手偷窃。
期间,他们也拐卖妇女,卖到偏僻的穷乡僻壤,给一家娶不起媳妇的光棍当媳妇儿,稍有不从便打死埋了。
更有一桩惨绝人寰、人神共愤的恶事,名为采生折割。
拐卖过来的儿童,没有出众的姿色,反应迟钝、手脚又不太灵活,便弄成残废,派到街面上乞讨。
郭三的手下,手段残忍至极,或用烧红的铁勺挖出双眼,造就盲童;或者斩断双手、双腿,让受害者爬着上街乞讨。
更有甚者,用各种秘药浸泡,让被拐孩童的手脚畸形、皮肤上生长出令人作呕的肿块,送到奇的马戏团里卖艺。
据说,这桩案子爆发后,不光震惊全县,连州府的大老爷也知道。
仅仅是来衙门举报的苦主,就有三百多个。
根据落网的帮凶交代,还有苦主找到孩子,想要带着离开,被郭三带着手下捉住,百般折磨后弄死,一家人扔到乱葬岗埋了。
各种天理不容的邪恶之事,即便是县衙当中的老刑名见了,都气愤得双手发抖。
原本,以郭三的恶行,判处凌迟处死也绰绰有余。
但不知为何,县令上报刑部,最后只判个斩立决。
明天,就是郭三斩首之日。
秋风萧萧,县衙大牢不远处,就是集市上最空旷的地方,早已被搭建了高台,上面放着斩首的木桩。
只等明日午时一到,鬼头大刀落下,郭三就要人头落地。
一个狱卒提着食盒,走到郭三的死牢外放下。
“郭三,吃断头饭了!”
食盒里面,有烧鸡、肘子和鱼,连带一碟青菜,三荤一素,正是断头饭的典型搭配。
郭三缩在稻草堆的身躯,突然动了,一窜来到栅栏前,伸手掀开食盒。
“畜生!”
狱卒见他动作迅猛,长相凶恶,心生厌恶,接连后退几步,“慢慢吃,明天好上路!”
郭三撩开乱发,露出一张凶恶的脸庞,他冷笑着自言自语,“是啊,上路!”
他一伸手,打翻三道荤菜,只提起青菜倒入口中,咀嚼几口咽了下去,再抓起冒尖的白米饭,扒拉几下全吞了。
“今晚就上路!”
郭三吃了个半饱,看也不看打翻的烧鸡大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