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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春明月咬春-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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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是一个很深的水池,林子宴听了她的话,在池中种了红莲。只是如今,莲花奄奄一息,好一片残花败柳的悲秋之景。
  林子宴自然知道,这莲花她是为谁种的。
  然而当初植下莲花时,对方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只道:
  嫂嫂这些年照看林家,万分辛苦。只要嫂嫂想要,区区一池莲花算什么。
  眼下,看着残败的红莲,葭音更难过了。
  如今的镜容,又恢复了先前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甚至,比之前还要无情无爱,无欲无求。
  若说之前是目光清冷,现在的镜容,是目光冰冷。
  这让葭音想起来之前听过的一句话,圣人大爱,却也无爱。
  她应该高兴才是。
  她的月亮又升了起来,高悬于天际,无声地照亮了整片黑暗。皎皎清辉投落人间,普照着、滋养着万物。
  自己应该为他高兴啊。
  可为何,方才在宴席之上,她瞧了对方许久,心中竟隐隐有着期待。她期待着那人能够转过头来,隔着喧闹的人群,再与自己对视一眼。
  她还是有些自私。
  葭音一阵恍惚,竟忘却了身侧还是一汪水池,不等回过神,右脚已猛地一悬空。她瞪大了眼睛,刚准备下意识地叫出声,忽尔一道檀香至。
  那人伸出手,护着她的腰身,将她揽住。
  始料未及地,她跌入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他的袈裟有些大,手臂极为有力,让葭音一下子扑至佛子胸膛处,只一瞬,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
  只一瞬,她便开始心慌意乱。
  葭音原以为,自己的那颗心,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学着那人进修医术,悬壶济世,代替着长跪于辟谷殿的他,做好本属于他的每一件事。
  心中只期盼着,佛祖在上,能够宽恕她的罪过,宽恕镜容的罪过。
  趴在镜容怀里,少女一阵怔忡。
  抬眼时,只看见他光洁如玉的下巴,和原本冰冷的双眸。
  镜容也低下头,看着她。
  看着她脸上挂满了泪痕,像一只委屈的小猫,窝在他怀里,下意识地伸出手,将他紧紧抱住。
  佛子眸光顿了顿。
  他抿了抿唇,睫羽翕然一动,原是想冰冷着声音,可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去。
  镜容定定地看着她,微风带着他极轻的一声叹息:
  “哭什么?”
  葭音惶然回过神,往后倒退半步。
  只见他垂着眼睛,瞧着她缩回袖子里的手。
  “不是学医了么?”不是医术很厉害吗?
  “什么?”
  他似乎在遮掩着什么情绪。
  “之前给你开的药,不会学吗?”
  少女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委屈道:
  “我学不会……”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二合一)
  她体寒; 无论是冬日或是夏日,都手脚发冷; 冰凉一片。
  之前镜容给她开过方子。
  喝完那药; 葭音果真觉得自己的身子没有之前那般虚冷了。
  只可惜她学医三年,始终研究不出来当年的药方。
  佛子垂下眼睫。
  她的手极冷,像是冰凉的玉; 刚刚无意拂过他的手背。反应过来后,葭音忙不迭收回手; 清丽素白的脸颊上,泪痕还未干。
  镜容无声地凝视着她。
  她躲在后山无人处,连凝露也不带,一个人偷偷地哭。
  细肩颤栗地抖动,只一眼; 就让人心生了许多保护欲。
  “黄芪、人参、党参,都是温性的补气类药材。当归、枸杞、川芎; 滋补养血; ”镜容温声道; “我之前给你的方子; 主要是给你活血利气、祛除阴湿的。你也学过医; 应该懂这些,没有什么特定的方子,若是还想加其他的; 辅以鹿茸、巴戟天。”
  葭音小小地“嗯”了一声。
  她的声音很轻; 很低,眉眼顺遂; 看上去乖巧极了。
  时至如今; 看到镜容; 葭音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躲开。
  她是想靠近他的,想接近他,想拥抱他。
  可转念又一想,三年前的雨夜,她是以怎样决绝的口吻,说出那般残忍的话。
  ——镜容,我从未爱过你。
  ——我对你,向来都只有色。欲。
  镜容一定被她伤到了。
  不然为何重逢时,他的目光那般冰冷沉寂,几乎不带有任何的悲与喜?
  忽然,院门口传来呼唤声。
  “二夫人,二夫人——”
  是在找她。
  葭音心下一紧,也顾不得看镜容脸上的表情了,直接把他推到假山后。对方眉心微微一动,高大的身体任由她摆弄着,只低垂着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葭音的脸颊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慌什么。被眼前之人这般注视着,她只觉得一颗心跳得飞快,好似好冲出胸膛。
  呼喊声越来越近,她看了一眼镜容。自己和他这般……好似是在后山偷情。
  现下,她是在偷藏“情。夫”。
  似乎看出了她面上的窘色,镜容抿了抿唇。他的唇依旧很薄,高高的山头将日光遮挡住,佛子面上落了一片阴影。
  他的眸光也落在那片阴影中,轻微地摇晃。
  抢在那群人寻来之前,葭音绕过后山。
  “什么事?”
  她的声音冷静而镇定。
  家仆见了她,不知怎的,居然支支吾吾起来:
  “二夫人,不好了,前堂出事了。前来贺喜的周家夫人,在周三公子身上发现了一方帕子,有人认出来……是您的。”
  葭音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的帕子不知何时不翼而飞。
  她随着仆从匆匆赶到前堂。
  林子宴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他特意将门闭上,免得人多眼杂,再传些什么出去就不好了。
  见了葭音,青衣男子抬起头来。
  “嫂嫂。”
  他知道,自己这个寡嫂,生得极美。
  方才小悯容的抓周礼上,就有不少公子哥儿偷偷看她。
  葭音微皱着眉走上来。
  她根本不认得眼前的周三公子。
  可这帕子……的确是她的。
  周三夫人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泼辣,几乎快要揪着自家夫君的耳朵同她对峙了。见了来者,女子眼中生起愤恨之意,一口咬定是葭音勾。引她家男人。
  周三夫人的叫骂声很是难听,林子宴在一边咳嗽几声,忍不住道:
  “周夫人,这其中怕是有误会,我嫂嫂她不是这种人……”
  “误会?都私相授受了,还有什么误会的,难不成这帕子还能自个儿长脚飞到我家夫君怀里?”
  说这话时,正被她揪着耳朵的周三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什么。
  “行了!你个没用的东西,莫再说什么这帕子是你偷偷捡的。在家里头窝囊,在外面你也窝囊,怎么,你就这么怕她啊?!”
  周夫人又狠狠地剜了葭音一眼。
  镜容与镜无走进来时,恰好听到:
  “林三公子,您还要袒护这个狐狸精啊。她还没进门就克死了你兄长,长得一脸狐媚相,抓周礼上不知勾。搭了多少男人呢!”
  她越说越兴奋,注意到走进门的圣僧,忍不住继续道:
  “要我说啊,这样的脏女人,早就应该浸猪笼了。成日里就知道与男人眉来眼去、丢帕子传情,自己死了夫君,反过头来勾。引别人家的夫君。今日圣僧也在,我真是替你丢人。你这样的女人,真是脏了圣僧的眼、污了圣僧的耳。”
  言罢,她又假惺惺地朝镜无镜容二人一福身,“二位法师。”
  镜容不咸不淡地睨了周夫人一眼:
  “嗯,的确是脏了我的眼,污了我的耳。”
  周三夫人不知他在说谁,还以为镜容也在帮她,不禁更洋洋得意了。
  “今日林公子与镜容圣僧都在,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只要你跪下来给本夫人道个歉、磕个头,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日后只要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我就不再提及此事,如何?”
  那人一双丹凤眼,咄咄逼人。
  葭音笑了笑,走上前。
  林子宴原以为她要给周夫人跪,下意识去拦她,谁知,少女快速抽过他手中的小扇,步履缓缓,来到周家三公子面前。
  葭音握着扇子,用扇柄,轻轻抬了抬周公子的下巴。
  周夫人快要气炸了。
  这是什么,当着她的面调。情么?
  谁知,眼前的女子仅是一眯眸,迎上周三的目光稍一打量。
  少女美目潋滟,身上的香气很好闻。
  周公子痴痴地望着她。
  葭音收回手。
  “确实是脏了圣僧们的眼,”她把小扇放在手里,嘴角噙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滑稽的事。
  “你的夫君,胆小,窝囊,好。色,愚蠢。”
  葭音看着周夫人,极为怜悯的叹息道:
  “像他这样的男人,也只有你能瞧上了。”
  对方面色遽然变得煞白。
  葭音完全不理会她,转身就往门外走。
  “你、你什么意思?”
  一骂骂一对儿。
  周夫人显然不服气,想上前去抓她,林子宴一抬手,让人将泼妇拦住。
  “表面意思。”
  她站在门边,踩在一束光线上。她明明是那般纤弱的身骨,却镇定地看着前来挑事的女子,不卑不亢扬起下巴,“我是说,您的男人,我压根儿就看不上。”
  她喜欢的男子,是月,却无关风月。
  他是清辉皎皎的月,是高高在上的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她喜欢的男子,是要穷尽一生将自己的全部都奉给佛祖之人。
  葭音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看镜容,兀自往门外走。
  她全然不知晓,在自己刚走出殿门之后,周夫人气不过还要来抓她。
  佛子只扫了那帕子一眼,声音清冷道:
  “帕子上的纹路似乎是小孩虎头帽上的,你说林夫人将绣着小孩虎头云纹的帕子给周三公子,是何意?”
  悯容的虎头帽是葭音亲自做的。
  为了绣好其上的每一针每一线,她都先在帕子上面试花纹。
  闻言,她立马摊开帕子,正如那僧人所述。
  周夫人面色又是一白。
  镜容也懒得再与她周旋,冰冷的目光掠过那女子,转过头来时,恰好与堂上的林子宴对视。
  林子宴目光带着探究,落在他身上。
  佛子神色淡淡,波澜不惊地望过来。
  反倒是林三感到一阵促狭与压迫感,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
  葭音走到堂外。
  今日是林家家宴的最后一天,宾客们酒足饭饱,陆陆续续离府。
  今天也是梵安寺僧人们离府的日子。
  时过申时,日头不似正午那般毒辣,夕阳还未染上来。葭音一个人坐在水榭前,看着客人们同林三道谢,而后离府。
  凝露终于找到了她。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她隐约觉得,夫人是不开心的。
  她更能猜出来,夫人是因何不开心。
  镜容法师要走了。
  上次一别,是整整三年。
  这次不知是多久。
  葭音想,如果自己每三年能见到他三天,倘若她活到五十岁,就能再见到他三十一面。
  微风吹乱少女眸底情绪。
  小丫头走过来,看着自家夫人的侧脸,试探道:
  “夫人,凝露觉得,圣僧心里头还是有夫人的。方才您离开前堂后,圣僧替夫人说了几句话。”
  镜容法师的性子冷,话极少。
  这三日,凝露基本上没听过镜容说话。
  可方才……
  葭音眼底情绪微微荡开,耳畔回响着凝露的怂恿声:
  “圣僧马上就要离府了,若是再分离上三年……”
  她忽然站起身。
  池面清澈,倒映出少女清丽的影。葭音看着池水里的自己,一时间很恍惚。
  过去的她,敢爱敢恨。
  如今,她却唯恐自己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出错了,会把自己与他打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正思忖着,葭音下意识用手别了别耳朵前面的发,却猛地发现右耳耳垂上空落落的。
  她愣了愣,水镜中,自己右耳上缺了一只耳坠。
  忽然,她嗅到了一缕檀香。
  凝露看见来者,立马识趣地退下,离开之时,还不忘给自家夫人疯狂使眼色。
  葭音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看着他一身袈裟,踩着光与影,站在她面前。
  “夫人。”
  镜容垂下眼帘,将一物呈在她面前。
  “您的耳环。”
  ……
  原来是她在后山时,不小心掉下来了。
  葭音的心跳猛烈一跳,抿着唇,从对方手里接过耳坠子。
  其上的缀玉碎了,虽然不甚明显,但还是有淡淡的裂痕。
  她一阵痛心,收好耳坠问道:
  “镜容法师要回梵安寺了吗?”
  镜容看着她:
  “我去集市上走走,买一些药材。”
  鬼使神差地,她也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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