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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沙雕克反派-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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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君是怀疑对象之一。
  “我和你爹来江南一探究竟。”
  孟轲道:“除此之外,极北、藏地和南海,各有人去查。”
  天道不稳是大事,就算只有一点不甚明晰的端倪,镇厄司必须严阵以待。
  十年前的大战尸横遍野,没人想再经历一遍。
  “我原本以为,凌霄君是个平平无奇的神棍。”
  轻嗤一声,孟轲道:“如今看来,他能让百里泓服服帖帖,想来颇有手段。”
  百里泓已被押入镇厄司,更多的线索,要等撬开他的嘴问出来。
  似是想到什么,孟轲不再言语,面色更冷。
  很像施敬承与凌霄君交手时,她短暂露出过的神情。
  当时江白砚的反应也不对劲。
  能让江白砚和她爹娘在意的事……
  施黛一个激灵。
  该不会是江府的灭门案吧?
  “好了。”
  把施黛肩头的绷带打好结,镇厄司的大夫长出一口气:“伤口里的邪气已被清理干净,你尽量少动右臂,别让它崩裂。”
  施黛乖乖点头:“谢谢姐姐。”
  话音落下,突然意识到古怪。
  她方才一直和孟轲谈话,久而久之,把肩上的伤抛之脑后。
  不去关注,不意味它不疼。
  “会疼,你多忍忍。”
  大夫温声安抚:“百里青枝给了最好的药,你的伤势不久便可痊愈。”
  施黛眉梢一动。
  肩膀上……一点儿疼痛也没有了。
  江白砚又在用邪术?
  “黛黛,还好吗?”
  见她怔忪,孟轲赶忙道:“让娘看看。”
  急,女儿受伤后发呆一动不动,是不是疼傻了?
  施黛摇头:“没事。”
  “你们今日都累了,好好歇息吧。”
  又攀谈一阵,孟轲放下心来:“我去越州镇厄司看看。”
  施敬承还在查案,孟轲去陪着他。
  时候不早,孟轲与大夫告辞离去,沈流霜被施黛悄悄拽住袖口。
  无声笑笑,沈流霜坐上她榻前,轻抚小姑娘柔软的发丝:“怎么了?”
  施黛仰起脸,在沈流霜掌心轻蹭几下。
  她失了血,肤色略显苍白,因半边身子盖着被褥,觉得暖和,颊边泛起粉色。
  弯着眼的样子,像只乖巧的猫。
  施黛张开左手:“抱抱。”
  一瞬明悟她的用意,沈流霜将她揽入怀中。
  恍若拥住一块暖玉。
  施黛也抱住对方。
  与探查天道之变的施敬承不同,她之所以来越州,是因为沈流霜。
  百里氏,是沈流霜的本家。
  百里泓是杀害她爹娘的真凶。
  百里泓被捕后,沈流霜大可去镇厄司亲自审讯仇人,但不带迟疑地,她选择了照顾受伤的施黛。
  从小到大,一向如此。
  施黛拥有原主的记忆,印象里,小时候总和沈流霜一起度过。
  其实沈流霜不比她大多少,跟在她身边,却成了稳重的姐姐。
  儿时她厌倦念书,是沈流霜日日同她挑灯夜读,为她答疑解惑。
  后来施黛修习符箓,沈流霜一个傩师,生生陪她练就了一手符术。
  现如今在镇厄司捉妖,沈流霜时时刻刻心系她的安危,没让施黛吃一点苦头。
  像棵高耸的树,沈流霜在身侧时,施黛永远有倚仗。
  但人非木石之心,沈流霜也会感到疲倦和难过。
  哪怕她素来表现得漫不经心、泰然自若。
  自己的亲生父母被残忍杀害,有谁能置若罔闻。
  轻抚施黛后脑勺,沈流霜低声:“累了?”
  “还好。”
  施黛说:“待会儿,我陪你去镇厄司?”
  “不必。”
  沈流霜笑:“你受了伤,又在心魔境里攀通天塔,再让你出门,明日怕是要染风寒。”
  这话是真的。
  施黛动了动小腿,酸酸胀胀,连走路都费力。
  “你不是也累了?”
  往沈流霜怀里缩了缩,施黛说:“青枝姑姑不是给了很多丹药和补品吗?记得吃。你一忙起来,肯定要把这件事忘掉。”
  百里青枝一跃成为百里氏家主继承人,不久前,送来价值连城的灵丹圣药。
  沈流霜低笑:“好。”
  她与施黛相处多年,彼此间最有默契。
  无需多言,沈流霜知道对方的话外之意。
  毕竟,从施黛降生起,沈流霜就陪在她身边了。
  因有一块“沈”字玉佩,孟轲与施敬承未曾瞒她,早早告知沈流霜,那是她亲生父母的东西。
  而这对收养她的夫妻,与她没有血脉之亲。
  血亲二字,在沈流霜看来极为陌生。
  成为傩师后,她曾一遍又一遍迈开禹步动用术法,试图重现那块“沈”字玉佩上的残念。
  术法仅有一成的成功率。
  奇迹没眷顾她。
  当沈流霜睁眼,玉佩前空空如也,从无人影浮现。
  但她切切实实,是被爱着的。
  在除夕夜里,与施敬承、孟轲、施黛和施云声交换红包的时候。
  在面对百里氏众人,见施黛靠近她身边,扬起下巴为她撑腰的时候。
  以及恰如此刻,被施黛抱在怀里的时候。
  恍若漂荡于水上的浮木,终于找到栖身之处。
  沈流霜闭眼,把施黛抱得更紧。
  下一刻,房外响起咚咚敲门声。
  这么晚了,有谁会来?
  与施黛交换一道视线,沈流霜将她松开,打开房门。
  客房外的长廊上,站着道瘦削的影子。
  沈流霜挑眉:“云声?”
  施云声:……
  把怀里的糕点盒子递给她,施云声问:“你们的伤,怎么样了?”
  施黛疗伤时,他不方便进屋,见孟轲与镇厄司的大夫离开,这才进来。
  施黛快步下床,探出脑袋嘿嘿一笑:“生龙活虎。”
  小孩转一转眼珠。
  不知怎地,他似乎有些局促和害羞。
  “吃的,送给你们。”
  沉默片刻,施云声小声:“要开心。”
  他不精通人情世故,但不傻。
  今天的案子关系到沈流霜过世的爹娘,只消粗略想想,就知道沈流霜心里憋着情绪。
  太肉麻的话,施云声不会说。
  沉着眼别开脑袋,半晌,施云声张开双臂:“抱。”
  垂眸看着他,沈流霜怔忪一刹,轻轻勾起嘴角。
  然后俯身,伸手抱住他。
  不习惯如此亲近的接触,出于狼的本能,施云声磨了磨牙。
  “嗯……”
  胡乱摸一把小孩脑袋,沈流霜若有所思:“云声是不是长高了?”
  施黛笑嘻嘻:“因为吃了很多青菜吧,以后继续多吃点。”
  施云声:?
  坏女人!他最讨厌吃青菜!
  在沈流霜怀里挺起身板,毫无攻击性地,施云声朝他姐姐龇一下牙。
  *
  等施云声和沈流霜离开,施黛瘫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今天先后经历炼狱幻境与心魔境,她被累得够呛,身心俱疲。
  但脑子里塞满七七八八的念头,施黛睡意全无。
  “天道不稳……”
  施黛戳戳小狐狸:“灭世之灾?”
  阿狸用力点头。
  “这个世界里,不存在得道成仙的可能。”
  阿狸道:“倘若有人逆天改命,天道的确要受影响。”
  它心觉不解,晃一晃尾巴:“但……凌霄君身为凡人,就算收集了百姓们的信仰,也成不了仙啊。”
  仅凭他,怎么可能撼动天道?
  “而且,”施黛颔首,“凌霄君想成仙,和灭世没关系吧?”
  难道施敬承找错了原因,灭世之灾与凌霄君无关?
  “不过……”
  施黛压低声音:“凌霄君,是不是和江府的灭门案有牵连?”
  阿狸:“什么?”
  它只是天道的亿万分之一,记忆趋近于无。
  提及杀害江白砚全家的凶手,它比施黛更懵。
  “说不上来。”
  施黛挠头:“江白砚和我爹娘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凌霄君不是十几年如一日地在行善事吗?这人究竟做过些什么?
  想不通。
  盯着窗外发一会儿呆,施黛直挺挺坐起身。
  长嘴就是为了张口去说,有这个闲工夫胡思乱想,她不如直接去问江白砚。
  更何况,她得和江白砚说明白,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都互相说了喜欢,不能支支吾吾吧。
  他还动用邪术,第二次转移了她的疼。
  施黛想什么便做什么,打定主意从床榻起身,刚披上防寒的外衫,听见有人敲响房门。
  与施云声凌乱的敲门声不同,这道声响节奏轻缓,听起来很稳。
  小白狐狸眯了眯眼,竖起尾巴。
  施黛开门,见到一抹朱红。
  江白砚立在她房前,穿了红衣。
  他沐浴过,乌发水汽未干,沾染了寒夜的湿意,被懒散束在脑后。
  木门甫一打开,江白砚的香气与廊间的草木花香一并涌入,几盏灯笼悬在庭前,勾出他朦胧的轮廓。
  心里想见的人,恰逢其时出现在眼前,体验十分奇妙。
  施黛一笑:“你怎么来了?”
  目光落在她眼底,江白砚牵起嘴角。
  红色太具视觉冲击力,衬他含笑的脸,像陡然绽开的一树海棠花。
  靠近施黛一步,江白砚轻声道:“想见你。”


第96章 
  这话来得毫无征兆; 施黛听着一怔。
  好在她足够清醒,没被这袭灼目的深红勾去理智,看江白砚两眼; 想起正经事:“你又用了邪术?”
  江白砚没否认:“是。”
  月色如水; 衬得他眉目清寒; 虽穿了红衣; 仍显得端静乖巧。
  施黛不为所动; 等他继续说。
  洞悉她的沉默; 江白砚低眉笑笑:“无碍; 痛意已减轻了。”
  她的伤口被大夫上药包扎过; 药膏洇入血肉,有效缓解剧烈的痛楚。
  施黛反驳:“那也很疼。”
  她自己切切实实受过那种痛; 知道其中滋味。
  江白砚却是眨眼,面上浮起近乎纯然的神采:“喜欢,不就应当如此?”
  他对男女之情一知半解,从过去听得的只言片语中知晓,钟情一人,理应乐她所乐,苦她所苦。
  理所当然地,江白砚想,还要痛她所痛。
  他心悦施黛; 替她分担痛苦; 是顺理成章的事。
  被江白砚一句话噎住; 施黛欲言又止,恰有夜风拂过; 吹得她拢紧外衫。
  江白砚站在廊间,定是冷的。
  后退一步侧开身子; 施黛让出进屋的空间:“你先进来。”
  江白砚迈入门槛。
  他周身的气息极冷,衣袍沾有湿漉漉的水意,与施黛擦身而过,冰凉清爽。
  “你若不喜,”江白砚道,“今后我不用便是。”
  施黛义正辞严,一举戳穿:“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下次一定’这类话最不靠谱。”
  江白砚一笑,语气称得上无辜:“我不愿你疼。”
  施黛:……
  施黛如数奉还:“我也不愿你疼。”
  她关上房门,阻隔森冷夜风,念及江白砚的伤势,没法冲他冷脸:“你的伤怎么样了?”
  说完不由暗想,江白砚在这个时候用出邪术,又专程穿一身红衣来找她,绝对是故意的吧?
  这算是……让她不生气的手段?
  江白砚:“不严重,无需忧心。”
  又是这种话。
  施黛瞅一眼他苍白的脸。
  在心魔境里,遇上那两尊巨大的伪神时,凌乱的灵压堪比刀割。
  江白砚穿行其间,不可避免被划破皮肤,在施黛的记忆里,他一身白衣全成了血红。
  镇厄司的大夫,应该有给他好好包扎过。
  想起陨落的巨神,施黛抿唇。
  当时她被江白砚抱在怀里,从通天的巨塔乘风跃下,热意上脑,表明了心迹。
  现在两人静立于夜色下,室内阒静,反倒让她有些局促和不好意思。
  眼珠微转,施黛挺直背:“今天在心魔境里……”
  几个字堪堪出口,便听江白砚轻声:“喜欢。”
  施黛:……
  好直接。
  江白砚若矜持内敛些,她或许还能壮起胆子逞一逞威风,怎料他一个直球打过来,把施黛想说的话全堵在喉咙里头。
  施黛一时失语,江白砚也没多言,纤长漆黑的睫羽下,桃花眼一瞬不瞬注视她。
  她没绾发,黑发倾泻,像一捧融化的泉。
  因没来得及梳头,碎发乱蓬蓬翘起,颇有几分勃然生机。
  发丝披散,半遮半掩勾出耳廓轮廓,圆润耳垂之上,沁有醒目的薄红。
  江白砚眸色微凝。
  这是不是表明,施黛在意他?
  “喜欢之后。”
  施黛不太确定地看他:“知道要如何吗?”
  她没理解错的话,在这方面,江白砚经验为零。
  他不到十岁就遭到邪修囚禁,杀了邪修后的几年里,始终孑然独行在除妖。
  连拥抱都不曾有过,第一次被施黛抱住时,甚至落过几滴泪。
  安静看她一会儿,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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