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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沙雕克反派-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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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拥抱都不曾有过,第一次被施黛抱住时,甚至落过几滴泪。
  安静看她一会儿,江白砚缓声:“抱。”
  他没动,笔直靠立在桌边,指尖搭上桌沿,看神情,分明是乖顺等待施黛的靠近。
  那双桃花眼挑出小弧,笼着一层冷光,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不得不说,真的很勾人。
  施黛顺从心意,伸手将他拥入怀中。
  江白砚身量修长,肩背硬朗,靠着很有安全感。
  两人都沐浴过,淡香缭绕,裹挟几分湿濛濛的水汽。
  被抱住的刹那,他显而易见地僵住,肌肉紧绷,一动不动。
  好一阵子,施黛才觉着怀里的身体松软下来,贴在她胸前。
  视线扫过她颈侧的肌肤,江白砚放缓呼吸。
  被施黛抱起, 彼此的呼吸缠成交织的线。
  他衣衫穿得薄,凝神之际,能感到她的吐息穿透布料,沁入更深的地方。
  施黛的一绺长发从他颈侧蹭过,很痒。
  耳根已然泛红,江白砚指尖轻颤,想让施黛更加舒服,摸索着寻找合适姿势,小心回抱她。
  身体放松时是软的,隔着薄薄衣衫,能感知到柔腻的血肉。即使在早春,也如火炉一样,散发令人心安的温度。
  与施黛相拥,体内的寒意与痛意退减许多。
  意识迷蒙,江白砚听她道:“想学更多吗?”
  施黛承诺过,教他杀伐与痛楚之外的快意。
  喉结轻滚,江白砚声线微哑:“想。”
  紧接着,柔软的热意覆上他发间。
  左手抱住江白砚后背,施黛抬起右手,抚上他头顶。
  刚洗过的发丝柔顺如绸缎,摸起来手感极佳。
  江白砚战栗一下,拢紧抱住她的双臂。
  “这样,”安抚性地揉一揉,施黛问,“喜欢吗?”
  江白砚闭了闭眼。
  儿时江府尚在,爹娘曾这般抚摸过他。
  连父母的相貌都已记不清晰,江白砚早忘了当初的感受。
  后来被邪修囚禁于暗室,那人倒是时常提起他头发,看他因疼痛面色煞白的模样。
  此时此刻,随施黛掌心而来的,并非钻心刺痛。
  像被阳光笼罩。
  呼吸逐渐平缓,在陌生的触感包裹下,江白砚用气音应她:“嗯。”
  “摸摸头,很舒服吧?”
  施黛笑笑:“你要是遇见小猫小狗,可以这样摸一摸,它们肯定摇尾巴。”
  说来奇怪,江白砚虽为鲛人,这会儿靠在她怀里,却像只收敛起爪子的猫。
  被她碰一碰就颤一颤,从不反抗。
  鲛人形态的他,会因为舒适而摇尾巴吗?
  察觉自己想偏,施黛赶忙把思绪拉回来,仰起脑袋。
  每次都要感慨一遍,江白砚好高。
  把脸靠在他肩头时还不觉得,当下抬眼看去,施黛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他的影子完全笼住。
  阴影之中,江白砚的脸显出几分凌厉。
  不久前还浑身染血斩杀巨神的人,居然在乖乖由她摸头。
  右手下移,从他发顶移开。
  心口怦怦跳个不停,施黛鼓起勇气直视他双眼,指尖落在江白砚眉梢。
  漂亮的人,每一处五官都格外精致,如精雕细琢。
  他的眉稍显锐利,像漆黑的锋,被她抚过,带着双眼一颤。
  “这样。”
  气氛太浓稠,施黛耳尖微热,小声说:“是抚摸。”
  在今天之前,她绝对不敢对江白砚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
  指腹经过他睫毛时,长睫像小扇子般颤动几下,像要跳到她心底去。
  下颌紧绷,江白砚的眼梢泛着红。
  原本苍白的面容泛起不正常的绯色,随她的动作,呼吸渐乱。
  施黛的手指逐渐滑落,来到上挑的眼尾,倏忽间,江白砚抬眸。
  他低低地唤:“施黛。”
  施黛:“嗯?”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呼吸不知何时变得灼热。
  江白砚一瞬不瞬地看她:“你说喜欢我。”
  这时候不能怂。
  施黛没犹豫:“喜欢。”
  用目光描摹她的眼角眉梢,似要把施黛看得分明,江白砚轻声问:“为何?”
  为何心悦他?
  江白砚想不出缘由。
  他记得与施黛初初相识,望向他时,后者眼中唯有不加掩饰的戒备与嫌恶。
  他来历不明,又曾修习邪术,拖着一具残破不堪的躯体,相较于她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姐,着实脏污不堪。
  施黛见过他满心杀念、立于遍地血污里的样子,也知晓他对疼痛畸形的渴求。
  如此一个病态的、古怪的人,她为何喜欢?
  连江白砚自己都觉得,这副模样惹人生厌,配不上被谁在乎。
  指腹停留在他眼尾,缓慢摩挲一下。
  施黛答得不假思索:“因为你很好啊。”
  江白砚笑笑,目色晦暗不明。
  施黛不知道,他曾动过将她囚禁的念头。
  心潮暗涌,他低低出声,语气近似偏执:“如若我不好呢?”
  施黛一愣:“啊?”
  她噗嗤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假设的必要?你就是很好啊。”
  与江白砚对视,施黛认真回答:“你看。你剑法厉害,性格温柔,每次捉妖,都尽可能保护我不受伤。”
  她之前没仔细想过,今天把来大昭后的经历从头到尾回忆一遍,吐字如倒豆。
  “我脑子受伤忘了怎么画符,是你一笔一划教我的。”
  施黛掰着手指头:“除夕夜你送我一场烟花,还给了好几倍的红包;后来追捕莲仙,你明明受了伤,却背着我走遍小半个长安城。”
  她眸色愈亮,语速渐快:“我发烧后,你甚至让我摸你的尾巴。”
  其实还有江白砚知她怕疼,用邪术为她转移疼痛的事。
  但这事不好,施黛怕他听了夸夸继续去干,压着没说。
  不知不觉,原来她已经和江白砚经历这么多事情了。
  感觉很奇妙。
  在此之前,施黛很少体会到某人独独对她的关照——
  孤儿院里的老师们大多慈爱,对孩子们一视同仁,施黛是他们之中平平无奇的一个。
  与江白砚相处,于她是十分陌生的体验。
  被人小心翼翼地爱护,整颗心被填得充盈,只要有江白砚在身边,一切事情都不必她去操心。
  他足够强,足够好,也足够在意她。
  施黛仰头,杏眼亮晶晶:“好喜欢你。”
  顿了顿,没忘补充一句:“要是你能对自己的身体上心些,就更好了。我会担心的。”
  许是她的目光太灼人,江白砚略有怔忪。
  静默几息,他轻声道:“我不知……如何喜欢。”
  这是实话。
  大半生浸淫在血与痛里,他懂得的,仅有杀伐而已。
  江白砚知晓怎样的角度最适合一剑割喉,也精通无数夺命的邪法和酷刑。
  世家子弟们结伴赏景打马球的年纪,他在九死一生的险境里执剑思忖,如何诛杀恶妖。
  他与常人不同。
  所谓风花雪月,与江白砚相去甚远。
  话音方落,听施黛说:“可是你已经对我很好了啊。”
  她当然懂江白砚的未尽之语,右手往下,捏捏他的脸:“江沉玉,你还不懂怎么去喜欢,就对我这么好——”
  施黛笑笑:“更让人心动欸。”
  江白砚定定看着她。
  心底的角落像破开一个口子,滚烫鲜血汩汩淌出来,让整具身体格外炽热。
  他竟忘了回应。
  “而且我说过,会好好教你。”
  施黛又捏一捏他脸颊:“这样,喜欢吗?”
  唇角微勾,江白砚应她:“嗯。”
  江白砚脸很软。
  他看上去清癯瘦削,冷白皮肤如玉雕雪塑,颊边有团软肉,只一捏,就泛出浅淡红痕。
  当他笑一笑,还有个小小的酒窝。
  与平日里或冷淡或杀意凛然的气质不同,可爱得过了头。
  施黛放轻呼吸,指尖再动,一点点向下,来到他唇边。
  江白砚唇下有一颗小痣,她无数次见到过。
  在此刻,施黛探出拇指,往那处拂过。
  肌肤细腻,是软的。
  她心跳怦怦,视线上瞟,掠过江白砚嘴唇。
  殷红润泽,形态秀美,像两片薄薄的花。
  只出神一刹,再眨眼,施黛蓦地顿住。
  江白砚侧了侧脸,顺从般地,把薄唇贴上她指尖。
  他的呼吸灼热绵长,落在手上,有些痒。
  江白砚开口,嗓音温润微哑,听起来仍是很乖:“这样?”
  施黛:……
  施黛耳尖更红:“嗯。”
  她听见一声极低的笑。
  下一刻,指尖被温热的触感浑然包裹。
  眼底氤氲朦胧雾气,江白砚张口,含住她食指。
  如同饮血时一般,他探出舌尖舐过。
  力道很轻,足以让人尾椎发麻。
  沐浴后的身体清香萦绕,在他鼻尖的,是淡淡栀子花香。
  施黛不会知晓,被她触碰,被她亲近,他的胸腔似满含燃烧正旺的炭火,灼热难耐,又带出销魂蚀骨的欢愉。
  她指尖所过之处,连同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这种奇异的感觉阵阵摧击心房,无论挥剑斩杀邪祟,亦或经年累月的剧痛,皆不及此时让他满足。
  江白砚想,这不像他。
  他理应更理智也更冷静,从欲念间决然抽身,而非如当下这般,因施黛的轻微触碰,不可遏止地神志迷离。
  保持把施黛拥在怀中的姿势,江白砚感受到她的心跳。
  像只跃动的雏鸟,他只稍稍用力,就能令它堕入血污,不复鲜活。
  可那双习惯杀戮的手,仅是小心翼翼贴着她。
  施黛的呼吸,心跳,体温,气息。
  理智与情念被缚网中,江白砚贪婪地感受着一切,将它们烙印在心底。
  想靠近,想汲取她更多的温度,想让施黛只对他露出这样的温柔神情。
  从幼时起,他就清楚自己不正常。
  在此之前,今晚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江白砚一直很乖。
  任她施为的那种乖。
  万万没想到他有这番动作,施黛来不及反应。
  指尖与薄唇相触,仿佛陷入一朵绯红的花。
  施黛:……
  完蛋。
  江白砚比她高出不少,垂着头,面颊覆有淡淡阴翳。
  像捕猎时蛰伏的野兽,悄无声息,却有不容忽视的危险性。
  轻舐而过,犹觉不够,又用清浅的力道咬上几息,江白砚撩起眼皮。
  心思全盘乱了,施黛同他四目相对,听见心跳的咚咚怦响。
  红衣靡丽如火。
  用唇瓣蹭蹭她手指,江白砚眨眼,黑瞳含出迷离水意,像一把融化的糖。
  止不住轻喘一下,他噙着欲气,低声笑问:“这样,喜欢吗?”


第97章 
  江白砚知道; 对于施黛的抚弄,他怀有奇异的贪恋。
  若是旁人与他相触,江白砚只觉反感; 许会习惯性抽出黑金短匕; 割去那块让他不自在的皮肉。
  唯独对施黛; 江白砚贪求她的每一次抚摸; 以至于心甘情愿主动靠拢; 索取愈多。
  此刻衔起施黛食指; 他与她的一部分融为一体; 彼此不轻不重地纠缠。
  心脏里; 种种说不清的情愫横冲直撞。
  房内烛火一晃,江白砚垂头; 观察施黛的神色。
  她肤色白皙,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而今浮起绯色,叫人想起早春枝头的桃花。
  澄澈圆润的杏眼望过来,透出薄雾般的柔软。
  她喜欢吗?
  与他对视片刻,施黛挪开眼珠。
  脸上和耳朵都是热,想把热意压下,以失败告终。
  不应该是她教江白砚触碰和抚摸吗?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
  像暧昧至极的吮吻。
  很犯规。
  施黛转回视线,对上他的眼; 轻点一下头。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当然喜欢。
  手指落在江白砚唇上; 莹白与殷红的色彩对比强烈,有种蛊惑人心的美感。
  江白砚很漂亮; 无论什么地方。
  在他的注视下,施黛指尖用力; 往唇珠处试探性按压。
  是柔软陷落的触感,而江白砚屏住呼吸。
  四下静谧,暗香萦绕,氛围恰到好处。
  忽而想到什么,施黛不动声色瞥向床榻。
  本应蜷缩在床上的白狐狸不见踪影,微风吹过,敞开的木窗发出吱呀轻响。
  猜到江白砚来找施黛的用意,阿狸很有自知之明地没留下来,早在江白砚说出一个“抱”字时,就马不停蹄跳出窗外。
  它只是失了记忆,不记得大部分事情,不代表它傻。
  没有哪个正经人深夜探访,是把自己好好沐浴一遍,再穿件惹眼红衣的。
  在这之前,江白砚永远一身清冷的白。
  察觉施黛的分心,江白砚转眸望去。
  他们住在百里氏安排的客房里,遮挡用的纱帐被撩起,现出里间的床榻。
  被褥凌乱,施黛不久前躺过。
  江白砚淡声:“狐狸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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