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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沙雕克反派-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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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那种感觉……是什么?
  心尖像被攥紧再松开,施黛听见自己心脏重重一跳,也听见江白砚的低语。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微变。
  散漫,不解,糅合玩笑似的自嘲,气息温热,若有似无贴在耳边。
  袖摆漫延,覆于彼此之间,在肌肤荡出水般的弧。
  是极端克制的姿态,却多出微妙的侵略意味。
  “施小姐待我如此。”
  江白砚道:“是因可怜我?”


第44章 
  从未料想过的问题; 施黛听罢一顿。
  挽剑花的动作倏然停下,江白砚不再出声,四下寂静。
  什么叫可怜他?
  思维停滞刹那; 重新开始运转。
  哦对; 在此之前; 江白砚一向独来独往。
  他从小被邪修养作替傀; 还遭到过邪修同门师弟的蒙骗; 进入镇厄司后; 又始终与旁人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没什么朋友。
  长久以往; 面对其他人的善意与亲近,江白砚难免觉得不适应。
  典型的回避型人格障碍; 害羞孤独,敏感自厌,在亲密关系中表现得尤其拘谨。
  这是她早在看完《苍生录》时就得出的结论,只不过因为江白砚太强,凛然杀意下,很容易让人忽略这一点。
  江白砚站在她身后,默然不语。
  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施黛的神色,却能感知她脊背的僵硬。
  被他吓到了?
  江白砚无声扬唇。
  倘若她此刻回神,或许被吓得更厉害——
  他眼底喜怒全无; 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 漆黑混浊; 隐现恶意。
  是与平日里纯良的伪装,天差地别的神态。
  想来奇怪; 他竟对施黛提出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
  记忆里,江白砚见过无数种截然不同的眼神; 同情、怜悯、憎恶、恐惧。
  起初他尚存可笑的自尊心,被人投来道道视线,心尖疼而闷,有时甚至赧然垂下头去,不让他们窥见自己狼狈的脸。
  后来见得多了,江白砚逐渐视若无睹——
  旁人的所思所想,皆与他无关。
  但为何偏偏对施黛的想法如此在意?
  他把这个疑问烙在心底,隐觉血肉深处,有什么在隐晦地滋长发芽,像深埋泥土下的种子。
  血肉下的脉络被翻开,痛意丝丝缕缕,等他细细搜寻,却找不到那枚种子的踪迹。
  江白砚眨眼。
  目光沉郁,逡巡游移,经过施黛乌黑的发顶,顺势往下,来到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自幼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心存赤诚善意,哪怕见到路边一只受伤的猫狗,也面露关切。
  在她眼里,他同猫狗有何区别?
  江白砚想不出答案。
  施黛的语气略显惊愕:“谁可怜你了?”
  江白砚安静地听。
  “首先,我就算真的可怜你。”
  施黛说:“街边有那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们也很可怜,我帮他们擦过药、给他们送过花吗?”
  未曾。
  江白砚笑笑,眼底看不出情绪:“施小姐此言何意?”
  “就是——”
  施黛用空出的左手挠了挠头:“这话怎么说?我想对你好,当然是因为,你是你。”
  江白砚这回没应声。
  “哪里有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的?”
  施黛总算斟酌好措辞,因挽剑停下,侧过头来看他。
  在极度贴近的距离里,江白砚能看清她明媚澄碧的瞳孔,和他四目相对,像被春风吹开的桃花。
  一缕发丝扫过他颈窝,很痒。
  江白砚忍下本能的轻颤。
  “你看。”
  施黛掰着指头数:“傀儡师一案里,查明纸张源头的是你;春节时候,陪我写话本子来来回回折腾的是你;我在追捕莲仙后累得站不起来,也是你把我背回去的。”
  数到最后,连她自己也觉得惊奇。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和江白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施黛不由笑得弯起眼:“你看,全都是你。我有什么理由不对你好?”
  有什么理由不对他好。
  简单几个字百转千回,江白砚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通这句话的含义。
  顷刻间,五脏六腑被无形的巨力揉紧,成了软绵绵的烂泥,又被小心翼翼捧起。
  痛与麻蔓延至四肢百骸,剧烈汹涌,险些将他淹没。
  江白砚闭了闭眼,咬下舌尖。
  铁锈般的血腥味充斥口中,舌尖被咬破的刺痛迅速扩散,令他骤然清醒。
  “施小姐。”
  他开口,尾音噙有莫名笑意,隐含讥诮的冷:“你总是这般讲话,我都快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施黛睁圆眼睛,用了控诉的语气:“拒绝污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江白砚轻哂。
  他们的姿势算不上暧昧,江白砚刻意与她保持了距离,没与施黛身形相贴。
  乍一看来,像是练剑久了,在一板一眼答疑解惑。
  只有他知晓,梅香袅绕,施黛柔软的发丝随风荡过颈间,能勾缠出多么奇异的触觉。
  “施小姐。”
  江白砚道:“不会骗我?”
  竹林幽静,剑风停下,嗓音与气息便十分明显。
  日光下,江白砚的双眼像水泠泠的玉。他身上有股香气,是施黛从没闻过的味道。
  “当然。”
  施黛挺直身板,以示决心:“江公子很强,我想变成像你一样厉害的人,我对你是——”
  她想了想,找出一个合适的词,笑出白亮虎牙:“仰慕。”
  江白砚这样的人,很难不去崇拜吧?
  剑术超群,心性过人,最重要的是特别温柔,愿意在雪夜背上她。
  大好人。
  太近了,江白砚能清晰觑见她眉眼,分辨她所有细微的表情。
  她的呼吸弥散在下颌,顺着轮廓往下,流连于脖颈,很轻,宛如羽毛。
  仰慕他?
  施黛根本不清楚,他是怎样不堪入目的货色。
  他心觉可笑,喉间干涩,嗓音忽然发哑:“这句话,也是真的?”
  “还能有假?”
  施黛一笑:“你要相信我嘛。”
  江白砚噤声几息。
  施黛瞧见他颤动的睫毛,鸦羽一样,在眼睑覆下薄薄的影子,让她想起小动物的绒毛。
  还没回神,右手被人握紧。
  江白砚用拇指扣住她指腹,是比之前更不容置喙的力道:“施小姐。”
  他道:“前后挽剑。”
  话题终止了吗?
  施黛应了声好,于是断水再起,剑光缭绕。
  这次的挽剑动作更难,几乎每一次,剑身都从身侧或耳畔擦过。
  江白砚的嗓音沉沉落下:“专心。”
  很刺激。
  施黛暗暗想,他们这些惯用刀剑的人,会不会偶尔被自己的武器刺伤?
  “说到这个话题。”
  余光瞥过两人近在咫尺的右手,施黛饶有兴味:“江公子对我也很好啊。”
  他居然主动教她练剑。
  破天荒地,断水剑出现短暂的停顿。
  “与其来问我,为什么对你好——”
  施黛说:“想想你自己对我的态度,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她兴致更浓,顺口道:“江公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没有回答。
  剑锋急转,溢出铮然清鸣。
  强势的剑气陡然席卷,切断满林翠青色竹叶——
  这并非剑花。
  当她话音落下,江白砚带她舞出一道锋锐凌厉、毫无章法的剑招。
  剑意乱了,心绪亦乱。
  江白砚胸腔似被一撞,那日在醉香楼生出的困惑卷土重来。
  他寻不出理由,却滋生几分晦涩的预感,犹如阴暗角落蜿蜒的荆棘,发芽生长,攀附心尖。
  压下躁意,断水复而挽回剑花,江白砚低声:“抱歉。”
  “方才那是什么招式?”
  第一次亲手感受剑法的威势,施黛两眼发亮:“好厉害!”
  是他心乱如麻,随手挥出的几剑。
  江白砚把实话咽下,神色如常:“基础剑招。”
  施黛:“噢。”
  停顿一下,又试着道:“江公子,还有个问题。”
  江白砚:“嗯?”
  “你身上好香,”施黛问,“是什么味道?”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江白砚周身萦绕的气息与众不同,是令人安心的幽暗冷香,不似寻常香薰那样馥郁,清清泠泠的。
  如果能在市面上找到,她决定去买些。
  出乎意料地,江白砚半晌没答话,带领她挽剑的右手微微一颤。
  这让施黛觉得有趣,此情此景,他的每个情绪变化,都通过手和剑传达给她。
  江白砚:……
  江白砚:“我不用香。”
  “不用?”
  施黛嗅了嗅,不像洗衣用的皂香。
  “许是……”
  他缄默一瞬,似是难以启齿:“鲛人的气味。”
  施黛:欸?
  施黛:“所以——”
  这是他身体上的味道?
  她两个字堪堪出口,隔着衣袖,手背被用力一握。
  施黛茫然侧头,不经意瞭到江白砚耳尖的一抹红。
  比醉酒时淡得多,像涂抹错地方的胭脂,留下浅浅痕迹。
  施黛没再多话,乖乖正色转头。
  淡香挥之不去,悄无声息将她笼罩,暗暗幽缠。
  不知道为什么,她耳后也古怪地泛起薄热。
  “你问我答,还要继续吗?”
  施黛决定转移话题:“我问完了,江公子有没有其它想问的?”
  她听见江白砚的一声“嗯”。
  断水剑挽尽最后一个剑花,长剑垂落,江白砚松开握住她的右手。
  因站在她身后,他只需微微俯身,就能靠近施黛耳边。
  察觉耳畔渐近的呼吸,施黛下意识侧目,对上那双狭长的桃花眼。
  他好高。
  仰头看去,是他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条,和凸起的喉结。
  江白砚立于她身后,俯身而下,隔绝出一个小小空间。
  这个姿势隐有桎梏之意,他的神情却称得上柔软,眼尾轻勾。
  “施小姐曾说。”
  歪了下脑袋,江白砚眸底有探究和困惑,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如耳语:“我长得漂亮?”
  施黛:……
  想起来了。
  她在醉香楼哄施云声吃青菜时,把江白砚夸得天花乱坠。
  其实是真心话。
  当下在她眼前的,确然是张极尽昳丽的脸。
  完全没料到江白砚会提起这件事。
  一簇火星般的热落在耳尖,以燎原之势轰然漫延,烫得她后脊发麻。
  施黛终是没忍住,握剑的手腕颤了两颤。
  这种时候,应该承认比较好……吧?
  “嗯。”
  眼神游移一阵,施黛摸摸鼻尖又摸摸耳朵,小声说:“很漂亮。”


第45章 
  施黛绝不是有意脸红。
  被这样一双桃花眼近距离盯着; 视野里只剩江白砚墨玉色的瞳孔。
  尤其他的香气暗涌萦回,编织成铺天盖地的网,柔润之余; 带出一丝不容抗拒的攻击性。
  她第一次当面夸男生漂亮。
  这种事就是会让人觉得害羞!
  施黛一句话说完; 江白砚没多余的表示。
  笼罩在身侧的暗香骤然远去; 是他后退两步。
  “今日教到这里。”
  江白砚道:“施小姐往后还想学?”
  他没纠结那个问题。
  想起江白砚提问时困惑的神色; 他应该只是出于好奇; 随口说说而已。
  被新鲜空气包裹; 紧绷的后背悄然放松。
  施黛把转瞬的紧张抛之脑后; 思绪重新活络:“嗯。”
  江白砚在你问我答时说过; 今后可以接着教她。
  “练剑讲究熟能生巧。”
  江白砚道:“施小姐若有兴致,来寻我陪练便是。”
  陪练; 他说得倒谦虚。
  施黛扯了下嘴角,把手里的断水剑还给他:“多谢江公子。”
  随江白砚挽了这么久的剑,她的右手早就酸透。
  施黛尝试动一动胳膊,骨头里像有蚂蚁在爬。
  “起初练剑,施小姐难免疲累。”
  江白砚淡声道:“可按揉穴位,借此舒缓。”
  按摩嘛,她懂。
  施黛笑笑:“今天江公子才是最辛苦的,我只跟着学就好,你费心费神还费力。”
  江白砚收剑入鞘; 不置可否。
  他的确乱过心神。
  “黛黛。”
  不远处; 沧浪亭中的孟轲喊:“学完了吗?”
  “学完了!”
  施黛招招手:“你们要继续在亭子里休息会儿吗?”
  当然不; 同在亭下的沈流霜想。
  来沧浪亭看书,是她随口编出的一个幌子; 避免江白砚居心叵测,在教习剑法时做些什么。
  从头到尾; 话本里的字迹一个没看进去——
  领过观察,沈流霜确定,施黛和江白砚并无身体接触。
  莫非她判断错了?
  孟轲很满意。
  江白砚教得耐心,短短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便让黛黛学会剑花。
  再看两人相碰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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