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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沙雕克反派-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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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黛默默挪动视线,看向小鱼尾巴。
  晶莹剔透,温润生光,如同一捧柔软的水——
  江白砚的鱼尾,也是这样吗?
  她心尖似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
  “这里有好多香料。”
  柳如棠道:“我曾经买过胡人的香,味道都挺不错。”
  阎清欢在江南用过胡人香料:“郁金香很好。”
  他来长安数日,家中香料所剩无几,正好购置新的:“我买一份。”
  施黛看了眼价格。
  好贵,小小一份,要八百文。
  香料成本低,贵在是舶来品。商贩们往往坐地起价,卖得很贵。
  施黛小声提醒:“记得砍价。”
  阎清欢微怔,自信一笑:“明白。”
  香料被盛放于香盒之内,阎清欢走向门边的胡人老板,递出圆盒:“要这个。”
  顿了顿,试探问道:“能讲价吗?”
  蓄着大胡子的胡商撩起眼皮:“不能。”
  阎清欢:……
  阎清欢乖乖掏钱:“好。”
  “你,”眼见他手捧圆盒回来,柳如棠神情复杂,“没砍过价吧?”
  确实没砍过。
  从不缺钱的江南公子哥愣愣点头。
  难道还有别的独门绝技?
  “砍价,有它的话术。”
  柳如棠拿起一盒紫藤香:“看我的。”
  店内人来人往,老板低头调香,注意不到她与阎清欢是同行之人。
  把香盒递出,柳如棠开门见山:“老板,七百文卖吗?”
  胡商再次撩起眼皮,沉默片刻。
  “这……”
  他露出为难的神色,终是咬牙:“忍痛割爱,行吧。”
  阎清欢:!
  居、居然是这样!
  “看见了吧?”
  走回香料所在的角落,柳如棠扬唇:“打从一开始,就要断绝他拒绝砍价的机会。”
  “还有一种办法。”
  施黛想了想:“只不过……成功的概率只有六成。”
  阎清欢兴致更高:“什么办法?”
  施黛选了盒丁香,眼风含笑:“我去试试。”
  江白砚侧目看她。
  她穿了身团花纹桃红衫子,下罩鹅黄长裙,即便在熙攘人潮里,背影也格外照明。
  灿灿融融,轻灵纤巧,仿佛所有色彩都被她吸附,叫人挪不开眼。
  “老板。”
  施黛来到门边:“四百文卖吗?”
  阎清欢:?
  直接砍半,这什么大砍刀?
  再看那蓄着大胡子的店铺老板——
  居然没拒绝,而是展现出了犹豫的表情?!
  “四百,不行。”
  老板道:“五百五吧。”
  原来砍价的精髓,不是试探上限,而且直逼下限。
  用八百文原价买下香料的阎清欢:……
  不愧是跟随孟夫人经商的人,恐怖如斯。
  阎清欢:“高手。”
  柳如棠:“高手。”
  坐在阎清欢肩头的夜游神大受震撼:“高,手。”
  沈流霜露出“我妹妹的确厉害”的微笑,施云声似有所悟。
  “就是这样。”
  抱着香盒回来,施黛微扬下巴:“有时这招行不通,会被老板直接撵出去,慎用。”
  像只得到小鱼干后笑逐颜开的猫。
  “学会了。”
  阎清欢正色:“下回就用。”
  他身为摇铃医,经常走街串巷为百姓看病,几乎分文不取。
  从江南带来的银钱日益减少,阎清欢觉得,自己有必要节衣缩食。
  “这里逛完了,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施黛展颜,语调神秘:“我知道更多的好去处。”
  从胡商铺子离开,香料气息远去,空气又成了酸甜辣杂糅的味道。
  施黛被日光晃了下眼,敏锐察觉,身边有人不见踪影。
  奇怪。
  江白砚呢?
  她茫然回头,竟见江白砚立在胡商铺子门前,正买下什么东西。
  江白砚会对首饰和香料感兴趣?
  施黛回身,凑上前去:“江公子在买什——咦?”
  正被他放在掌心的,居然是不久前她发现的蓝宝石小鱼。
  “公子有眼光。”
  胡人老板接过银子,喋喋不休:“这是上好的月光蓝,成色极佳,从雪山上来。你摸一摸,手感独一无二。”
  “你喜欢?”
  施黛下意识笑出来:“我也一眼就看见它了。”
  江白砚自然知晓。
  正因施黛停在它前面许久,他才将其买下。
  醉酒当晚施黛送他一捧花,他理应回以赠礼。
  只是不愿欠她人情罢了。
  江白砚应得随意:“为何?”
  他能想出很多答案。
  宝石色泽透亮,雕琢工艺精美,价值不菲。
  直到听见施黛的轻笑。
  “因为,”施黛不假思索,“是小鱼啊。”
  小鱼?
  他眼睫轻颤,听施黛继续说:“江公子不是说过,你的尾巴是蓝色吗?”
  江白砚没说话。
  许是被阳光直射,本该冰凉的宝石在他掌心里,略微发热。
  他以为施黛喜欢,故而将它买下,却不知她之所以盯着看——
  全因想到他。
  应不应当将它送出,江白砚一瞬迟疑。
  “仔细看看,这条鱼在吐泡泡。”
  看清小鱼唇边的一颗圆球,施黛突发奇想:“你在水里,会吐泡泡吗?”
  说完,被想象的画面逗得噗嗤一笑。
  江白砚:……
  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江白砚闭了闭眼:“不会。”
  “你尾巴的颜色,也是这样吗?”
  想起老板说的“手感独一无二”,施黛指指他掌心的宝石:“能不能摸一摸?”
  江白砚没拒绝:“嗯。”
  于是她的指尖探出,轻轻触上鱼身,继而缓慢下移,掠过尾巴。
  果然是冰凉舒适的手感,寒意好似薄雪,软绵绵融化在掌心。
  施黛眼底绽开欢愉之意,指尖离开前,眷恋般点了点翘起的鱼尾。
  未曾与她有分毫触碰,江白砚却感到猝不及防的酥与麻。
  像从骨髓漫开,又像自腿内的血肉传来,羽毛似的勾过,让他险些握不住那只鱼。


第46章 
  手指从蓝宝石小鱼上移开; 施黛瞅它一眼。
  流光清润,绮丽精巧,很讨人喜欢。
  看不出来; 原来江白砚对这种漂亮的小物件感兴趣。
  见她满脸意味不明的笑意; 江白砚:……
  总觉得施黛误会了什么但他不想解释。
  或是说; 找不出解释的理由。
  这枚蓝宝石; 江白砚送不出手。
  他原本打算随手将它买下; 再作为回礼随意相赠; 高低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头; 并无特殊。
  而今被施黛一摸; 鱼尾上的那抹蓝,竟平添欲说还休的暧昧。
  当施黛触碰宝石; 他为何会自骨血中滋生战栗?
  江白砚没法细思,只觉不能让她再见到这条鱼。
  掌心合拢,蓝宝石小鱼被遮掩了个严严实实。
  “江兄在买珠宝?”
  阎清欢发觉两人没离开胡商铺子,立在一旁观望:“看成色,这颗宝石价钱不低吧?”
  “从雪山上来,镇店之宝。”
  老板的大昭口音略显蹩脚:“蓝宝石,可以招财进宝、辟邪镇宅。”
  这么神奇?
  阎清欢听得乐呵,等离开商铺,决定请教专业人士:“施小姐; 珠宝首饰真能改变运势吗?”
  有种说法是金银宝石含有能量和磁场; 对转运开运颇有成效。
  但王公贵族们整天穿金戴银; 历史上,照样有很多落不到好下场。
  “这事儿没有确切的结论; 当不得真。”
  施黛定神思忖:“但值钱的珠宝,一定能旺交友运和桃花运。”
  为什么?这里有何种玄机?
  阎清欢迷茫刹那; 正欲开口询问,便见施黛眨了下眼,语气笃定:
  “比起玄学,要更相信金钱的力量。”
  阎清欢:……
  好直白粗暴又通透的道理!
  “原来,是,这样。”
  坐在他肩头的夜游神语气沉沉,整个缩成一团:“我们,没有,钱,没有,朋友。”
  阎清欢:……
  你们夜游神过得这么凄惨吗?!
  其他人也发现施黛与江白砚没跟上队伍,停在胡商铺子外静候。
  柳如棠一颗心大起大落。
  以她的了解,江白砚不可能喜欢那些小玩意儿,之所以买下,仅有一种解释。
  送人!
  如果这是一册花前月下的话本子,江白砚已不由分说把礼物塞进施黛手中。
  小小的宝石如有千钧重,两人在人潮喧嚷中静静对视,柳如棠也如愿勾起嘴角。
  可为什么。
  江白砚居然如此不争气,把东西收回去了?!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她的唇边,转移到沈流霜脸上。
  沈流霜:很好,就目前来看,江白砚对她妹妹一切正常。
  是她之前多想了,事实证明,江公子是位正人君子。
  大概。
  施云声眼带嘲讽。
  江白砚的喜好真是幼稚,那种花里胡哨的首饰,连他这个小孩都不买。
  “施小姐。”
  阎清欢道:“你不久前说,西市有更好的去处——在哪儿?”
  提起这个,她可就不累了。
  施黛咧嘴笑笑,朝几人勾勾手指头:“跟我来。”
  *
  循着记忆,施黛一路往前。
  西市范围极大,市列珠玑,门盈罗绮。她足步轻快穿行其间,鹅黄裙摆飘摇不定,像只灵动的蝶。
  经过几条酒香浓郁的巷道,施黛停在一座小楼前。
  楼阁精致玲珑,正值深冬,却有数量繁多的花枝从窗边探出,蜿蜒漫溢,铺满大半个木质外墙。
  “兰花,梅花,桃花,牡丹……”
  阎清欢识得每一种花的名字:“连昙花都有!”
  “可不是吗。”
  白九娘子探出半个身子:“好浓的妖气。”
  “是花妖开的舞坊。”
  施黛笑出虎牙,保持神秘:“特别好看,进去就知道了。”
  “这家舞坊名‘清鸿’。”
  沈流霜和她来过几次:“坊中舞者皆是花妖,观赏性极强。”
  交付入场的银钱,便可踏入楼中。
  此地设有阵法,楼外阒静无声,听不见内里的动静,一进门,丝竹声声入耳,夹杂此起彼伏的叫好与惊叹。
  一楼中央立有巨大圆台,数名舞姬翩然起舞,衣袂翻飞,腰肢款款。
  舞曲华丽悠扬,鼓点响起,红裙变幻旋转,恰似朵朵傲然绽放的火莲。
  白天客人不多,前方的人影不足以阻挡视线。
  乱花迷人眼,柳如棠不禁喟叹:“好美。”
  白九娘子细嗅空气里弥漫的花香,喝醉般晃晃尾巴:“好香。想吸花蜜。”
  施云声也被熏得迷糊,如果当下是狼族形态,定会控制不住地摇尾巴。
  的确很香。
  江白砚却蹙起眉。
  他不喜热闹,头一回来这种地方。
  台上的舞蹈固然惊艳,奈何江白砚毫无兴趣,至于四下弥散的香气——
  他心底涌出淡淡的困惑。
  江白砚以为自己喜欢花香。
  施黛那夜赠他梅花,他衔于口中,心觉甘甜清幽,细细咀嚼品尝。
  梅花入了口,浸入舌尖,卷进喉咙,成为他血肉脏器的一部分,暗香久久不散,江白砚未曾反感。
  那是能与他融为一体的气息,今日嗅见,却只觉甜腻。
  “没到最精彩的地方。”
  施黛回头,眼底倒映零星烛光:“很快了。”
  鼓声愈快,乐音高扬。
  尚未天黑,楼里已亮起盏盏烛灯。光晕流转,在红裙上水波般淌过,一时红影翻飞,叫人目不暇接。
  不知何处,有人惊叫一声。
  阎清欢凝神望去,愕然睁圆双眼。
  一名舞姬水袖扬起,袖摆荡漾,整条手臂竟化作一树梅花。
  花枝轻颤,梅香四涌,随她舞蹈的动作绽开葳蕤花雨,洒落于看客之间。
  再晃神,哪还有什么梅枝,舞姬的红袖中,仍是一条凝脂般的小臂。
  “噢——!”
  柳如棠看得入迷:“梅花精。”
  “这股味道,”施云声嗅了嗅,“和你身上好像。”
  施黛指指腰间的香囊:“这就是梅花味道呀。”
  接下来的舞蹈堪称瑰丽。
  花妖身形柔韧、体态轻盈,这支舞灵动奔放,被她们跳出如火的热情。
  裙摆迤逦生风,每踏一步,皆绽出飞旋的殷红花朵。有时长袖轻挥,花落纷纷,坠在观众肩头。
  江白砚拿起一朵,垂眸打量。
  当夜被他捧在怀中的红梅,今日看来,只觉俗艳。
  色泽太重,幽香过浓,无论如何端详,都绝非他中意的类型。
  他会将它含入口中咽下去吗?
  自然不会。
  沾染了冗杂的味道,连将它拿在手里,江白砚都觉得无趣。
  指尖松开,梅花落地。
  他毫无怜惜之意,神情淡淡撩起眼睫。
  施黛站在左前方的位置。
  她向来喜欢明艳的盛景,正踮起脚尖仰头观望,不时与沈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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