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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拿托盘托出来的,就是做工更精巧的一些东西了,比如银鎏金的簪子和镯子,要么还镶嵌一点宝石和米珠,虽然那些宝石和米珠个头小,可看得出来成色倒是不差了。
贺岩一眼就瞧中了一款银鎏金的扭丝镯子,镯子正中还镶嵌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红宝石,拿着上手掂量了一下,大约一两左右,格外的精巧好看。
那个伙计顿时就笑盈盈的吹捧了贺岩的好阳光,又说这手镯样式可是从州府那边来的,县城这边也就他们家才有。
又吹嘘了一番他家银鎏金的手艺如何了解,还指着那红宝石说,虽然这宝石小些,可成色一点都不差云云。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一把大锁
贺岩不动声色的听完伙计的自吹自擂,然后才问价格。
那伙计从贺岩的脸上看不出来他心里的想法,再看了看贺岩的衣着,也不敢乱喊价,就怕把客人给吓跑了,倒是给了个实诚的价格,要了五两银子。
这五两银子,在乡下那可是一般庄户人家半年的收入了,就是县城里,除了那官眷,或者大户人家的女眷,寻常百姓家,也舍不得花这么一笔钱,买个银鎏金的镯子。
有这个钱,买几个大银镯子它不香么?
贺岩沉吟了一下,点点头,示意那伙计给包了起来,爽快的掏出五两银子付了。
伙计没想到这看着不起眼的书生,居然还是个荷包丰厚的,一边麻溜的收钱,将镯子给包了起来,一边又后悔,早知道贺岩有钱,价格应该喊高一些的。
不过也不算迟,又拉着贺岩介绍其他的首饰,更是吹得天花乱坠。
贺岩心里有数,虽然他看着好些都漂亮,估计戴在自家媳妇头上肯定好看,可手头的银子只那么多,买了这镯子,剩下的也就只能省吃俭用才能回家了。
只将镯子小心点揣在怀里,贺岩拒绝了伙计的推销,心满意足的回了住的小院。
等到放榜出来,知道自己通过了县试,那真是归心似箭。
还好其他人也跟他一般都想快点回去,主要是县城居大不易,虽然有住的地方,吃饭不用花太多钱,可只要出门交际一番,跟人喝个酒,会个友,那真是花钱如流水,就是土财主都禁不住这么霍霍。
因此倒是有志一同的相约回石桥镇。
此刻贺岩的心早就飞回家里了,一边摸着这镯子,一边想着,到家后,估摸着媳妇和小舅子也该是做晚饭的时候,等吃了饭,小舅子睡下了,他就偷偷给媳妇这个惊喜。
自从成亲后,他还从来没离开过媳妇,这几日,他除了功课外,所有的空余时间,几乎都在想着媳妇。
也不知道媳妇想不想他?会不会喜欢他带的镯子?
若是喜欢,他五月份的府试就带着媳妇一起去,到时候州府里,肯定还有更好的。
想着想着,忍不住嘴角微微翘起。
好容易到了石桥镇,大家也都累了,主要是这山路崎岖,就算是马车,那也颠得不行。
那些书生们,开头还兴致高昂的谈天论地,中途就蔫了下去,主要是屁股都快颠成八瓣了,有时候还得自己下来走上一段。
到了镇上的时候,人人都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好几个下车的时候,都是自己用手把腿给搬下来的。
谁也没心情跟人寒暄,匆匆告了别就各奔东西,各回各家,各寻各妈了。
贺岩身体素质比这些书生强了不少,一路的颠簸并没有让他太难受,脚步轻松的就往自家小院走去。
越离家近,那心情越是激动,嘴角的弧度也忍不住越大。
几乎是小跑回小院门口,看到门上一把大锁,贺岩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这是什么情况?
第一反应是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顿时心都缩了起来。
还好此刻虽然天色不早了,可恰好对门家的男关门闭户打算睡觉,正好往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贺岩站在院子门口不进去,忙出来打招呼:“贺兄弟回来啦?听说你去县城赶考去了?可是考中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啊?”
贺岩才如梦初醒,忙抓着那人问:“我媳妇和我小舅子怎么不在家?可是家中出事了?”
那人忙解释了一番,说是张春桃带着杨宗保回乡下去了。
贺岩那怦怦做跳的心,才勉强恢复了平静,先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深吸一口气,又按奈住心里的焦急,和那人寒暄了几句,才又打听起他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张春桃带着杨宗保回了乡下。
那人也不知情,只被贺岩几句话就哄得心花怒放,很快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张春桃那日说的话,还有走后,马母拎着东西上门的事情一并都说了。
贺岩心里立刻就有了猜测,顿时油生一股无边的怒意来。
不过他很快就压抑住了,又跟那人勉强说笑了几句,看着那人回了对门,才从墙角缝里摸出一把钥匙来,将大门上的锁给打开,进了院子。
记忆中温暖的家,每次回来,都有温暖的灯光,还有心爱的媳妇,勤快的小舅子迎上来嘘寒问暖,然后将他迎进去,热气腾腾的饭菜就会端上来。
此刻却满院子的冷清,屋里黑洞洞的,没有一点人气。
贺岩那一路期待的心,此刻如坠冰窖一般,只觉得似乎全世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一般。
静静的伫立在了黑暗中好一会,贺岩才恢复冷静,将住的房门打开,点上了油灯。
环顾了一下屋子,里头虽然冷冷清清的,可张春桃日常家用的一些东西都还在,贺岩那一直提着的心才略微放了些下来。
灶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面粉和大米都归置在以前的地方。
贺岩随便给自己做了个面疙瘩汤,将晚餐给对付了过去。
想了想,又烧了一点热水,洗了个澡,在柜子里寻了一件干净衣裳换上了,这才爬上了炕,胡乱扯过被子躺下了。
被子里还犹自带着张春桃身上的清淡的草药的香味,她洗头发洗澡如今都喜欢用无患子和皂角,还有侧柏叶熬出来的浓汁。
时间长了,身上就带着一股特有的香味,这被褥上自然也沾染了一些。
这些清香无孔不入,也沾染到了贺岩身上,让贺岩心口那把熊熊燃烧的火,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翻转了一下身子,贺岩虽然整个人都疲惫不已,可却毫无睡意。
心里将外头遇到的那个邻居说的话,在心里翻来覆去了半日。
别的不说,这张春桃回乡下,肯定和马家有关,或者说和贺娟有光。
再听张春桃留下的那番话,扯到了名声,恐怕这里头还有别的牵扯。
要不是天色一黑,大家就都睡下了,贺岩都恨不得现在就跑到马家去问个究竟。
一夜都没怎么睡,就算眯着了,脑子里也是跟走马灯一样的,一会子是张春桃哭着说委屈的样子,一会子又是贺娟骄横的模样,一会子又是孟氏不讲道理骂人的模样……
堪堪估计也就迷糊了两个时辰,外头的鸡就叫了!
第四百四十章 让贺娟出来
贺岩睁开眼睛,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可他很快就清醒过来。
穿衣服出来,先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手脚,打了一套拳,才去打了一桶井水洗了把脸,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
也没心思做早饭,外头此刻也热闹起来了,索性就在外面买了一碗面条凑合了一下。
食不知味的吃完,看看天色,直接就往马家药馆而去。
马家这边,估摸着时日,贺岩也该回来了。
从前天起,马大夫和马母就有些心神不宁,马远志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有几分心虚,不敢见贺岩,自然也就跟着坐立不安起来。
倒是贺娟,一来不懂这些,二来马家也无人跟她说这些。
马大夫和马母都以为贺娟是贺岩亲妹子,小事也就罢了,这种大事那肯定是心里有数,还用他们来多嘴?
马远志是看贺娟这几日倒是老实,爹娘不说对她有了改观,好歹态度才缓和了些,若是提醒她说贺岩快回来了,贺娟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万一闹起来,反倒不美了。
那日他听了亲爹的话后,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瞅着跟贺娟关系软化了后,拐弯抹角的套贺娟的话。
贺娟对他是不设防的,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之前马远志对她有滤镜,自然什么都美化了,也从来不将心机往贺娟身上使。
如今心里有疑问,拿出对待外人的心眼子来,贺娟哪里藏得住,就算有时候觉得说漏了嘴,极力掩饰一番,可怎么瞒得过马远志?
因此没几天,马远志就将贺娟和孟氏在家干得那些事情,套了个七七八八。
知道真相后,马远志真是好玄一口老血没吐出来,他就算是贺娟的男人,也说不出来贺娟这事干得好的话来。
也算明白了为何他和贺娟成亲后,倒是跟贺岩感觉疏远的原因了。
这特么还不疏远,那就是圣人了!被吸血吸得还不够,还是退让的还不够?
更不用说看着贺娟无知无觉,甚至为自己能有这么多嫁妆,而嫁给自己骄傲的样子,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贺娟也许对不住她亲哥亲嫂子,可对他马远志,那是没有半点二心的。
再说了,他马远志也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既然娶了贺娟为妻,那就要对她好,不能辜负了她!
只是对于贺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去见他了。
如今马远志是打定护住贺娟的,对于贺岩这边,他充满了歉意,想弥补,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弥补起。
若是,为了弥补,伤害了贺娟,他岂不是又对不住贺娟了?
马远志真是愁肠百结,几天都没睡好,早上起来打着呵欠开了药馆的门,抬头一看,门口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贺岩是谁?
当场就给吓傻了!
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大哥……你,你啥时候,回,回来的?”
贺岩上前一步,气势迫人,逼得本就心虚的马远志后退了两步,才开口:“昨晚到的,贺娟呢?”
马远志就知道事情糟了!昨晚到的,回家没看到媳妇和小舅子,也没急着回杨家村,反而一早就寻到了马家,那想必是知道了什么。
而且开门见山,开口就问贺娟,那就是认准了。
忍不住开口,语气就带着一点哀求的意味在里头了:“大哥,这事是娟儿妹妹做得不对!她也是嫁过来我们家不适应,心里憋着火,就冲着嫂子去了!这事怪我!大哥,您就看在咱们兄弟往日的情分上,娟儿妹妹好歹也是你亲妹子呢!原谅她这一回好不好?”
“我让她给你给嫂子赔不是!以后我也会约束着她,不让她再乱说话了——”
贺岩没心情听马远志维护贺娟的话,直接打断道:“我找贺娟,你让她出来!难道说,这贺娟嫁到你们马家,就是马家人了,我这个娘家亲哥就叫不动她了是吧?”
马远志哪里敢接这话,脸色一红:“大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哥——”
贺岩冷笑道:“别叫我大哥!连贺娟这个亲妹子都不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我只一句话,让不让贺娟出来?”
马远志跟贺岩多年的交情,对贺岩自认为不了解十分,也是了解六七分的,这个表情这个语气,显然已经是怒到了极致。
此刻将贺娟叫出来,那还有好?
有心还想求求情,听到动静走出来的马大夫开了口:“岩哥儿回来了?怎么还站在门口?快进来坐!”
一面就瞪了一眼马远志:“你大舅哥上门,你不将人往屋里请,将人拦在门口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到后头去,告诉你娘,烧水泡茶?”
马远志不敢违逆马大夫,跺跺脚,往后院去了。
马大夫这才面含歉意的走上前,嘴里还寒暄着:“岩哥儿什么时候回来的?可用了早饭?要不留下来用个早饭?”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马大夫和贺桥当年是莫逆之交。
贺岩就算心中再大的怒火,此刻也不能冲着马大夫而去。
不过让他跟马大夫说笑两句,那也是不能够对,因此只微微点头:“马世叔客气了,我昨晚到家,用过早饭才过来的!世叔不用费心,我过来只问贺娟两句话就走。”
马大夫听了这话,心头一跳,欲言又止,让他一个做长辈的跟晚辈开口道歉,一时还真有几分说不出口来。
只含混道:“那也喝口茶了再说,走,咱们到后头去,你婶子也牵挂你好些时日了,看到你回来肯定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