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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挤压……
那个小厮被推开,再看张春桃这般动作,一时傻住了,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看自家四爷就好像一个木偶一般,被张春桃折腾一点都反抗不得,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来。
顿时急了,反身就朝张春桃冲过去,嘴里还喊着:“你要干啥?你快放开我们四爷!要是我们四爷有个什么好歹,一定会让你们一家子偿命——”
张春桃不耐烦的翻个白眼,真是麻烦,手里这个李今歌就是个病秧子,力气还不能使大,不然就怕自己这么两下,就将他骨头给挤断了。
要控制自己的力道,还要争分夺秒,不然超过黄金时间,只怕就真抢救不过来了,偏还有这不懂的人,在一旁叽歪也就罢了,还要干扰自己救人。
心里一气,那手下力道没控制好,一用力,噗,从李今歌嘴里,喷出两颗花生米来。
他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拼命的张大了嘴巴呼吸,人也软成了一团,要不是身后有张春桃撑着,只怕就要软瘫在地了。
张春桃见李今歌气管里的异物已经被挤压出来了,也放了心,哪里还肯跟李今歌多接触,那手顺势就收回了。
李今歌骤然失去了依靠,整个人就往后倒去,还好有那眼疾手快的婆子,抢上来几个,勉强将他给扶住了。
古大夫也一脸焦急的赶到了,顾不得许多,先给李今歌把了把脉,看了看气色,不由自主的先松了一口气。
李氏等人见李今歌嘴里喷出东西来,又能呼吸了,先是一喜,又看到李今歌瘫软在地,马上又提起心来。
见古大夫松了口气,忙问道:“古大夫,我弟弟怎么样?”
古大夫收回手:“万幸!四爷无事!只是以后吃坚果的时候要注意了,今天能将异物拍出来,实在是万幸!多少小孩子或者大人,呛到喉咙里,东西拍不出来,直接没了的——”
不用古大夫说,刚才李今歌的凶险大家都是看在眼里,哪里有不明白的?都纷纷点头附和。
李氏见李今歌无事,这才回神,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张春桃,抓住她的手,眼泪都出来了:“岩哥儿媳妇,你真是我们姐弟的贵人!这次四弟又是多亏了你,不然,不然今天只怕真的——”
说起来就是一阵后怕!真要是幺弟在自己面前出了事,自己一辈子过不去这个坎不说,恐怕爹娘也饶不了自己。
要不是张春桃,要不是她力挽狂澜,李氏不敢想下去。
此刻看着张春桃的眼神,那叫一个热切,就跟看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
看得张春桃后背发毛,那什么,故乡的百合花你不要过来啊——
李氏自然不知道张春桃心里所想,只抓着张春桃不放,似乎这样才能有一点安全感。
嘴里还喃喃的对着张春桃,更是对着自己念叨:“岩哥儿媳妇,你是我们的贵人,是我们的救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张春桃急了,生怕李氏后一句就是以身相许了,忙要挣脱李氏的手。
恰好后头得知了消息的贺林也赶来了,他昨日自觉丢了面子,心里不痛快,想起前程往事,更是难受。
晚上索性就在书房里休息,身边只有青松服侍,还特意交代没有事不要打扰他。
昨晚贺林辗转反侧睡不着,到天快亮,人才迷迷糊糊睡去。
青松守夜,是知道情况的,因此直接来跟李氏说了一声,说吃早饭不用等,小厨房留一点就是了。
青松守在外间,此刻听到前头闹得不成样子,直接将贺林吵醒了,问起来,青松来出来抓了一个婆子问了个清楚。
贺林一听说李今歌出事了,心里一时痛快,巴不得李今歌今日就死了才好。
这样一个小舅子,是家中的霸王,从来都是鼻孔瞧人,也从来不掩饰他瞧不起自己的态度,不管自己如何想跟他交好,都被挡回来。
这小舅子还曾当面大放阙词,说什么要是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李家不是养不起他。
要是有了什么别的异心,到时候可别怪他之类的话。
贺林心高气傲,虽然在李家面前为了名利卑躬屈膝,可心里不是不嫉恨的,他知道自己在李家人面前低人一等,可他虽然有私心,可却没有任何对不住李家人的地方。
本以为他一番心意,李家看在眼里,能接受他,没曾想,在李今歌这个小舅子眼里,他压根就不是姐夫,而不过是个靠上来吃软饭的。
贺林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亲弟弟都能被他设计,何况一个小舅子?
他本就能忍,面上不显,对李家多年如一日,并无半丝懈怠,慢慢的,也让李父对他消去了戒心,开始重用他。
第五百一十一章 从来不管闲事
可是越得李家重用,他就越是心有不甘。
为什么,他这么能干,这么辛苦,为了李家殚精竭虑,可最后大头好处,却都是李家人享受了。
尤其是嫡出的两个舅子,大舅子虽然身体健康,可资质平庸,李家所有的资源堆上去,如今也不过是个七品的县令,能力平常,勉强只能治理一个小县城,还多亏了李父给他请了好几个师爷帮衬着,上头有李家罩着,才没出大乱子。
小舅子倒是聪明又敏锐,可身体孱弱,全家当易碎宝贝一样供着,二十多岁了,为李家一点贡献都没有,还享受着最多最好歹待遇。
换做别家,这样没用的儿子,反正不能走仕途,还要花这样大价钱,也就脑子聪明,倒不如早早给他娶个媳妇,说不得还能生两个聪明的孙子呢。
可李家不啊,不仅金尊玉贵养着李今歌,还不给他娶妻,说他身子不好,怕失去了精血,对寿命有碍。
至于其他庶出的孩子,更不消说。
早就被嫡岳母给分了点家产,赶了出去。
也是因为自己妻子李氏从小养在嫡岳母名下,跟亲闺女一般,才格外看重他一些。也是想借助他的手,帮衬李家两个儿子的意思。
贺林看着两个舅子都不如自己,可他们因为投胎好,就生来能享受寻常人一辈子都摸不到的荣华富贵。
他天资聪颖,努力挣扎,绞尽脑汁争抢来的,却是人家看不上的。
自然贺林如何能忍?
他不止一次的诅咒,李今歌天天病病歪歪,都病了几十年了,怎么就还不死?
若是李今歌死了,他受到的制肘就更少了,能掌控的东西就更多。
偏偏他每次都好像快要熬不过去了,却每次都能熬过去。
所以这次听说李今歌又不行了,贺林习惯性的挂上了焦急之色,看着焦急,行动却并不急。
穿了衣服整理了仪容,这才装作慌乱着急的模样过来。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片,这动静,估计都惊动了周围的船只和岸上的人,眼看着旁边船上,还有岸上,都有人在朝着他们船上看。
贺林皱皱眉头:“慌什么?成何体统?让外人看了笑话!”
一面又叫李二过来,问到底怎么了。
李二虽然是管事,可最开始事情发生,他并不在现场,值得点了个婆子过来回话。
那婆子战战兢兢的将先前发生的一幕都说了,贺林听着听着就眯起了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张春桃。
心里忍不住扼腕,这个张春桃果然是跟他犯冲,昨儿个也是她挑唆得岩哥儿跟自己闹翻。
今天又是她横插一杆子,若不是她自作主张去救人,那李今歌今天就死定了,自己也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而且还怪不到他头上来,到时候只说是天意弄人,李父和李母都年岁不小了,李今歌一去,以他们对这个小儿子的疼爱,恐怕要伤心不已。
说不得那就是他的机会到了!趁着这个时候,在李家内外多安插些人手,将来才好用上。
只可惜了这么个大好的机会!
这个贱人不能留了!贺林低垂着眼睑,掩饰住了眼底的杀意。
张春桃后背汗毛一竖,感觉不对,不由得看过来。
却只看到贺林正在问询的模样,听了那婆子的话,还训斥了几句,说他们这些下人服侍不精心,要打板子发卖呢。
端得一副好姐夫的模样,可去看得张春桃忍不住心里打了个突。
只觉得李家这一滩浑水,自己是在没必要踩进来。
当机立断就要告辞。
李氏哪里肯放,现在她看张春桃就跟看金光闪闪的菩萨一般,执意要留下。
张春桃哪里敢留,只说这船上乱糟糟的,她留下实在不方便,只怕家里人也担心呢,得回去说一声报个平安才好。
她真要走,别说李氏拉着不放了,就是一头牛拉着不放,也能被张春桃挣脱开。
李氏头疼不已,知道此刻船上人心惶惶的,还得她来整顿申斥一二。
还有李今歌那边,虽然古大夫说没事,可自己弟弟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怕这一会,又不知道要卧床修养多久才能好。
是真心想请张春桃留下,不说别的,方才张春桃那手法,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有,她想起来,虽然李今歌名义上是张春桃的舅舅,可男女有别。
主要是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么多奴婢面前,居然抱在了一起。
当然是为了救命,可要是不好生敲打一下头人,就怕传出闲言碎语去,坏了两人的名声。
这么一想,李氏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张春桃猜不到李氏这一会子,心里已经想了这么多,只告辞完了,抽身就要走。
偏生贺林听了那婆子的话,脸色一沉,心里一喜,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岩哥儿媳妇,今日之事,虽然说是为了救人,可到底与理不合!你这样有违妇道,有辱我贺家门风——”
李氏先不干了,板着脸道:“救人心切事急从权!再说了,当着咱们这多人,光明正大的,怎么就有违妇道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等的好事,怎么就辱没了贺家门风了?”
贺林没想到李氏会当众跟他顶起来,心中不耐烦,脸上勉强忍耐着:“阿玉,我知道你是感激她救了四弟!可这一码归一码,救人是好事,但是失了名节也是事实——”
张春桃实在听不下去了,贺林这打着什么主意,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无非就是借着这个藉口,好让贺岩休了自己,再给贺岩娶个他能掌控拿捏得妻子。
要么就是借着这个挑拨她跟贺岩之间的关系,让贺岩心中留下一根刺,天长日久的,夫妻情分就被消磨掉了。
真不愧是设计自己亲弟弟一辈子都不手软的人,换个心态差一点的,或者说嘴巴笨的,说不得被贺林这么一说,想不开投河自尽也是有的。
当下冷哼一声:“伯父,您知道一个故事吗?”
贺林一愣,不知道张春桃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警惕的看过来:“什么故事?”
张春桃一笑:“村里杨家的太爷活到现在快八十了,还身体康健,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贺林犹豫了一下,谨慎的开口:“为什么?”
“因为他从来不管闲事!能装聋作哑,不乱说话嚼舌根!所以才能活到现在——”张春桃冷声道。
第五百一十二章 还不动手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你既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简直是大不孝——”贺林自认为是个斯文人,一贯也是能将人说得哑口无言的人,此时被气得差点失去理智,想动手了。
张春桃也无语之极:“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是不是都读书读傻了?只要是个人,说不过人,就说人不孝?这个也不孝,那个也不孝,不孝他娘给不孝开门,不孝到家了?”
“你说你们,又不是我爹娘,一没生养我,二没教导我,对我也没恩惠,才见着两次面,就开口要孝顺,闭嘴说不孝的!我凭啥要孝顺你们啊?凭你们脸皮厚啊,还是凭你们心里没点数啊?”
“一个是八杆子打不着的拉瓜扯藤蔓的亲戚,一个是见都没见过的所谓的大伯父,真不知你们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开口闭口就是孝的?我看你们才真正是笑话呢!呸——”
说完,一甩袖子,也不用人带路,自己就要下船去。
贺林气得啊,厉声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来人,将她给我按住——”
这些年,就算是岳父岳母或者是上官对他,那都是和颜悦色,就算真有敲打,那也是婉转的,斯文的。
哪里有像张春桃这样,一言不合,直接就撕破脸破指着鼻子骂的?
真是生平之大辱!今儿个要是不教训教训,以后他还有何颜面立足!
用那李二的话说,如今贺林管着李家一半的事物呢,加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