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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图实惠呢,德源酒楼过去没多远,也有一家叫好再来的酒楼,里头大师傅的手艺也不错,只是用料普通,不如德源的用料珍贵,但是价格却更合适,一般人家要打个牙祭,请个客什么的,多去好再来。
张春桃一听,眼睛一亮,拉着贺岩就往前面走。
没多久,就看到德源酒楼门口正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杨宗保他们是谁?
看情况,正跟里头的小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起来不是很愉快。
两人忙快步走上前去,就听到小二不耐烦的声音:“都说了,我们家没位置了!没位置了!就是大厅也没位置了!怎么就是不听呢?下次要想吃我家的酒菜,早些来不就完了?这个时候人正多的时候,你跑来,我去哪里给你找位置去?”
第五百九十四章 豪横个什么劲
杜爷眼睛一竖,在青州,他要去哪家酒楼吃饭,就算没位置,那掌柜的也得给他腾出个雅间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酒楼的那些小伎俩,什么叫没位置了?他们这些人,为了不得罪达官贵人,总会预留两个雅间出来,预备不时之需。
此刻这小二这么说,不过是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他们穿着普通罢了。
他从当上黑虎帮的帮主后,就没受过这种气,尤其是身边还带着一干兄弟,还有杨大春一家子,一会子自家兄弟和弟妹也会来。
若是被一个小二这样
因此就打算挥手,示意手下几个兄弟,教教这狗眼看人低的小二,好好睁大眼睛认识认识他杜爷长什么模样!
贺岩和张春桃忙抢上两步,拦住了杜爷。
贺岩将杜爷拉到了一边去劝慰,那几个兄弟见大哥都被拉走了,也不知道是该上,还是该等一等了。
张春桃看了那小儿快翻到天际的白眼,伸手将赵嫂子胳膊一搂:“干娘,我跟贺大哥来的时候已经打听了,前面还有一家叫好再来的酒楼,听说大师傅手艺也挺好,而且人家的小二也不狗眼看人低,不会将上门的生意往外推。我请大家到好再来去,酒菜管够!”
赵嫂子多精明一个人,听张春桃这话,也就笑着接口道:“那感情好,这吃饭么,拿着钱咱们在谁家吃不是吃?也不是非要上赶着!路上听说这家酒楼不错,咱们才来,来了才发现,这酒菜味道好不好的不知道,可这起码看门的狗不咋滴,咱们算是知道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将那个小儿损得脸涨得通红,肩头上搭着的帕子一甩,眼珠子一翻,就要说话。
他身后一只手伸出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声音呵斥道:“糊涂东西!挡在门口坐什么?还不滚进去?”
说着一个长得白胖富态,一看就是酒楼掌柜的男人从旁边转出身来,脸上堆着笑,冲着大家拱拱手:“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这伙计不会说话,得罪之处,还请大家海涵!实在是因为我家生意太好了,这个时候正是饭点,这里头上上下下都坐满了,正当是腾挪不出位置来了。”
“不过我听几位客官说话口音,倒像是外地来的,想来也是听说我家酒楼的名气,才慕名而来。这样吧,看在大家远道而来的份上,我卖大家一个面子,现在是腾挪不出来位置了,不如几位在咱们莱州城逛逛,也见识见识一下我们莱州的风土人情,等饭点过了,几位客官再回来,那个时候就有位置了,你们看如何?”
这话说的客气,可语气里那种瞧不起,还有敷衍,实在是都要溢满出来了。
不说暴脾气的杜爷,本来被贺岩劝了几句,勉强压下了怒火,想着到底是在外地,不是在青州,还是低调些的好。
可听了这几句,再看那掌柜的,看是恭敬客气,实际是踞傲不屑的嘴脸,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腾一下子就又起来了。
一把将贺岩往旁边一扒拉,“嘿,看那孙子的嘴脸!我可忍不得了!今儿个就算豁出去,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说杜爷忍不得,他的那几个弟兄,已经摩拳擦掌要开始动手了。
张春桃也忍不住咂舌,终于看到了古代的店大欺客了,古人诚不我欺!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大酒楼,能开着这莱州最繁华的地方,态度还这么恶劣,想必背后有靠山啊!不然能这么嚣张?
他们到底是路过的,就算杜爷是黑虎帮的帮主,可他的势力在青州,不在莱州。
正要得罪了这莱州的地头蛇,只怕麻烦不小。
这个顾虑,不仅张春桃想到了,贺岩也想到了。
看杜爷被气得脸都变形了,忙死命的抱住了他的腰,又给杨宗保使了个眼色:“别冲动,将人拦住了!”
杨宗保一贯是最听贺岩和张春桃的话,不假思索的就上前一步,挡住了那几个要动手的杜爷兄弟。
杨大春年纪大些,也老道些,自然也看出来了这掌柜有恃无恐,心下咯噔一下,就怕这一动手,倒是中了计了。
也忙跟着杨宗保一起将人拦住了。
那几个杜爷的兄弟,这一路跟杨大春父子相处的极好,就算气急了,也有分寸,看到两人拦着,就有些束手束脚的,生怕误伤了他们两个。
当然嘴里是不干不净的骂上了。
都是糙老爷们,翻来覆去的,不过就是些什么,你大爷的!给爷爷出来!让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孙子之类的话。
那掌柜的脸上带着笑,一拍手,从里头一股脑跑出来十来个大汉,一字排开,那架势很是唬人。
然后才站在那十几个大汉中间,带着挑衅的笑容,轻蔑的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跑到咱们莱州来,也不打听打听,这条街上谁是你爹!”
这对峙半天了,自然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
不仅有德源酒楼里的食客,还有外头的路人和附近商铺的伙计和掌柜,有探出头来的,有直接从屋里走出来,站在一旁看的。
更有那路人,一时将德源酒楼门口围满了个水泄不通。
就是德源酒楼楼上雅间的客人,大约是些纨绔子弟,听得下头热闹,也认不出推开窗子往楼下看。
那德源酒楼的掌柜越发得意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这德源酒楼,也是你们这些外乡土包子能吃得起的?看看你们这打扮,寒碜不寒碜?配也不配——”
话还没说完,张春桃抢过了话头:“我呸——你一个开酒楼的豪横个什么劲?看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莱州都是你家的呢!人家莱州知府大人也没敢说不允许外地人进入,就连京城,也没听皇帝陛下老爷说不许外地人入京城啊!咋滴,你比知府大人和皇帝陛下老爷还厉害些不成?”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哗然色变,尤其是那掌柜的,一张白胖的脸,本来挂满了得意的笑容,此刻却布满了慌乱和惊恐。
想开口反驳,却已经浑身发软,连嗓子都发硬,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反驳起。
第五百九十五章 你去庙里做和尚去
更何况张春桃这个人,要么不吵架,只要开口,那就不会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你德源酒楼不招待外地人?既然不招待,你有本事你就写个牌子竖在门口啊?就写上,本店不招待外地来客!请绕行!你咋不写啊?你有本事写,你看我们外地人还来不来你这店?当我们眼瞎么?”
“说得这么好听?不就是看人下菜碟,看我们穿得不咋滴,觉得我们没钱呗?做生意还挑三拣四的,你开啥门做啥生意啊?你干脆关门自己在家掰手指头玩呗!那绝对没外地人来打扰你!”
“再说了,你一开酒楼的,不就是给人做吃的做喝的么?我们进你的店,那就是我们点菜你听着,我们吃着你看着!你牛气个啥?知道的说你这是开酒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菩萨下凡开寺庙的呢!咋滴,我们外地人进你家店,是不是还得烧三柱香,磕两个头,才能进去啊?”
“进去后,高呼两声,掌柜菩萨老爷,您上座!这饭菜我们自己做,别劳驾您动手,可别闪着腰?那可就是罪过了!然后吃完自己收拾桌椅,去后厨把碗筷刷了,把地扫了?结帐都不叫结帐,叫捐功德?吃八两捐十两那种?”
“那你开什么酒楼啊?掌柜的,看你这白胖白胖的,你剃个头,去庙里做和尚去啊!”
这边话音还没落,楼上看热闹的几个不怕事大的纨绔就喷笑出声了。
还有喜欢看热闹的,更是忍不住,在楼上喊道:“掌柜的,我看这位大嫂说的很是,要不你出个家,到庙里修身养性,然后可以卖个素斋呀?”
“哈哈——”从楼上各个雅间都传来喷笑声,还有人拍桌子的声音。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哄笑出声,好多站在后头的人,仗着前头有人挡着,也就跟着喊:“对,掌柜的出家吧!”
“到时候咱们也多去给掌柜的捧捧场,去多烧两柱香——”
“掌柜的,烧香可以,磕头就算了哈——”
……
又是一阵哄笑!
掌柜的脸都青了,
一年怨毒的看着张春桃。
眼前这个外地婆娘,长得不咋滴,那一颗硕大的黑痣,还有那两坨爬虫眉毛,看着就让人生理性的不适,没想到嘴巴这么厉害。
字字如刀!
今儿个有了她这一番话,自己这掌柜的只怕是干不下去了!
一时咬牙切齿的,不知道是豁出去,将这个婆娘教训一顿出气呢,还是夹起尾巴老实点退场,免得再被扣上几顶大帽子那就糟糕了。
这德源酒楼里头还有其他人,那十几个大汉,在听了张春桃那些话后,可不敢动手,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就怕张春桃接下来的话,又把他们捎带上了,那他们也要倒霉了。
其中有两个脑子清醒的,忙给楼里其他的小二使了个眼色,让他快去报信去。
谷<;/span>; 那小二也是聪明的,偷偷从后门出去,拔腿就去找背后的东家。
没多久,东家就派了手下的管事来了。
看着是个和气的,穿一身藏蓝色的长袍,上前先就赔不是,只说自己没将伙计属下教好,倒是怠慢了客人。
一面扭头就骂掌柜的,骂他有眼不识唐山,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踹了一脚后,呵斥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下去!还在这里碍人的眼做什么?”
那掌柜的忙拿袖子遮住了脸,麻溜的滚到后厨去了。
这边那管事的开口就请张春桃一干人进去,还说为了给他们赔罪,今天一定请后厨的大师傅做几道拿手菜,而且还打八折,表示他们的诚意。
杜爷和他手下的一干兄弟一听,顿时表示心动。
大厨的拿手好菜,还能打八折,多好的事情啊,就要开口答应。
被贺岩一把捂住了嘴,不准他插话。
果然前头张春桃微微一笑,然后果断拒绝了,只说高攀不起,还是罢了。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个管事的一眼,拉着赵嫂子和杨宗保掉头就走。
其他的人都有些看不懂张春桃这个操作了,这后来的管事赔了不是,还骂了那掌柜的,又说让他们尝大师傅的拿手菜,还打折,这种好事为啥要拒绝啊?
不说其他围观看热闹的人,就是杨宗保也有些不太明白,忍不住问:“姐,咱们为啥要走啊?那后来的不是给咱们赔不是了么?”
张春桃冷笑一声:“赔不是?弟啊,你还是太年轻啊!我问你,你跟你爹娘出门,遇到那跟你家不和的人,你爹娘不好意思出口怼人,你呢仗着年纪小,跟那家人怼上两句,你爹娘当时骂你几句,说什么不懂事,乱说话。回家是不是给你杀只鸡,把那大鸡腿专门留给你吃,夸你干得漂亮?”
杨宗保还没太明白过来,懵懵懂懂的点头:“是啊,姐,你咋知道?当初族里有个隔着好几房的婶子,每次见到我娘,就阴阳怪气的说些话,我娘为了和气,只能忍了。每次回来气得要死,后来我听不下去,听到那婶子说话,就顶了她几句,娘当时当着那婶子的面骂我,回家却高兴的很,杀了一只鸡,把两只鸡腿都给我——”
张春桃见杨宗保还没明白,又提示道:“那这么说,你在外头调皮惹事了,有人跟你爹娘告状了,你爹呢抄起棍子要抽你!抽得你鬼哭狼嚎,看时候差不多了,你娘就上场了,一口一个儿啊,我滴乖乖啊,哭你是她的命!要打你先打她!然后抢过你爹手里的棍子丢到一旁,又把你爹骂一顿,赶到外头去。”
“回头就又哭又骂的劝你,以后可要收心,不能这样调皮惹事了,你是不是就听进去了?”
杨宗保点点头。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