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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恭敬着他。
因着给族里方便,就是族长面前,他也能平起平坐。
每年下头的保甲,还有镇上的商户,谁不给他送点孝敬,就靠着这个,他不仅在镇上买了三进的院子住着,给几个儿子娶了门当户对的媳妇,闺女也都嫁到了不错的人家。
别看他都是做爷爷的人了,可还有能当他闺女的小媳妇上赶着跟着他,走在街上,谁不称呼他一声爷!
这可都是因为他是保长!若是丢了这个位置,他不敢想,这些年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没少得罪人,若是让他们知道机会了……
所以吴富贵这一刻时日,都在想着怎么解决这山匪的事情。
这么些年来,他也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比如马大妮那个弟弟,靠着自己,在赌坊里当打手,一般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都多有容让。
前几年不过是混个温饱,这两年倒是阔绰了不少,三不五时的还给马大妮和自己一些孝敬。
他不想深究,加上那二狗子还算识相,每年孝敬的不算少,也就装作不知道。
现在这个情况,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二狗子才是。
若是让上头人知道,这二狗子是自己姘头的弟弟,会不会怀疑是自己跟他们有勾连?到时候若是被人借着这个机会,说自己也牵涉其中,那就糟糕了。
所以吴富贵这一段时日,为啥不去找马大妮了?那自然是心里有所顾忌啊。
要说马大妮这个女人,他肯定还是喜欢的,毕竟年轻貌美,伺候自己也放得开,比自家里那黄脸的婆娘好一百倍,真要丢开手,肯定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可一和自己的身价性命相比,就算是个天仙,那也不金贵了。
就想着冷马大妮一段时间,怎么跟他们姐弟撕掳开才好呢。
所以听说了这二狗子被人给打伤,送到药馆去了,要是往日里,不等马大妮开口,他都要让人去查,给马大妮出气才好。
偏偏是这个时候,他简直要拍手称快的好,还恨那出手的人不够狠,怎么不直接把二狗子个打死了才好。
自然这个时候是不会替二狗子出头的,只装聋作哑,当作没这回事,就连马大妮让人送信来,他都让人给打发了出去。
后来听说马大妮带着二狗子回去养伤了,这才松了口气没两天,怎么那女人又跑来找他了?
本是想让人将马大妮给拦住的,偏他手下这些人,都是知道这马大妮可是保长心尖尖上的女人,平日里在外头口口声声,都让他们喊小嫂夫人的,说话比保长家里那个原配还顶用呢。
那里敢怠慢,一边有人先跑进去给吴富贵报信,一边就有人将马大妮给迎了进来。
等吴富贵知道消息,要将人给打发走的时候,马大妮已经进了屋,见到他眼圈就红了,呜咽一声,就往他怀里扑。
其他几个保甲早就司空见惯,互相猥琐的笑笑,然后退了出去。
吴富贵到底还是宠爱过马大妮一段时间的,此刻见她哭得可怜,将那避嫌之心略微收了收,搂着安慰了一会。
那马大妮也是十分识相的女人,感觉吴富贵有些不耐烦了,立刻就收住了眼泪,又搂着吴富贵的脖子撒起娇来:“当家的,你都好久没回家去看我了,难道你不想我了?我可想你了——”
说着那手就在吴富贵的脖子喉咙出摩挲起来,挺着胸往吴富贵的怀里蹭,蹭得吴富贵喉头一干,就有了几分意动。
到底好些日子没跟马大妮在一起了,天天回家看着自家的那黄脸婆,半天提不起兴趣来。
憋得久了,这被马大妮一勾搭,就忍不住了,搂着人那一张胡子拉碴的嘴就啃了上去。
两人也不管是青天白日的,就在屋里胡天胡地的一顿闹腾。
等到伺候好了吴富贵,马大妮见吴富贵心情不错,才提起二狗子的事情来,口口声声就是求吴富贵给自己姐弟做主。
又说这人居然敢伤害二狗子,打得岂不是吴富贵的脸?谁不知道他是吴富贵的小舅子?
若是平日里这么说,那自然吴富贵第一个不放过这打伤二狗子,不给自己面子的人。
可此刻,马大妮这话,偏偏戳到了吴富贵最担心最害怕的那一点了。
那被美色迷惑的心,此刻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顿时也不怜香惜玉了,也顾不得此刻才跟马大妮厮混过,非常拔x无情的将马大妮一脚给踢下炕去。
阴沉着脸色喝道:“你给老子闭嘴!他二狗子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老子的小舅子?往日里老子不过多睡了你几回,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子的婆娘了?呸,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
一面骂着,一面起身穿好了衣服,就往外走。
马大妮懵了,方才还搂着自己不撒手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
她这么些年被吴富贵也是捧在手心的,早就习惯了吴富贵开口闭口就是小心肝小宝贝,要什么给什么了。
突然被打被骂,又听吴富贵骂自己不过是个玩意。
哪里肯依,一声尖叫,扑过来,抓住吴富贵就是一通厮打,嘴里也不甘示弱的骂道:“吴富贵你个老王八蛋,你当初占我身子的时候,是咋说的?口口声声说我就是你的婆娘,你的心肝!家里的那个黄脸婆算个屁啊?早晚要休了她给我腾地方的!”
第一百零七章 同床异梦
“当初馋老娘身子的时候,千依百顺,恨不得给老娘舔腚洗脚。如今不稀罕了,就说老娘不是个玩意,想一脚蹬了老娘?”
“告诉你!别做梦了!老娘这辈子就毁在你这个老色匹,王八蛋手里了。名声也没了,将来也嫁不了好人家了,还没个一儿半女的傍身。你想甩了老娘?休想!就是死,老娘也要拉着你一起,你信不信?”
马大妮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起来。
吴富贵本来已经抓到门框了,听到马大妮这话,倒是想起来,自己跟她厮混了这么多年,因为将马大妮当作自己的女人,好多事情也没瞒着她。
更不用说,他当时是真替马大妮考虑过,所以在吴三死了之后,更是让马大妮借着他的名头,收了不少孝敬,当时是想着留给马大妮当私房钱,也算是给她留条后路。
此刻想起来,这可都是把柄。
若真是惹急了马大妮,这个时候她出去一嚷嚷,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这么一想,吴富贵脸上的神色变化了好几次,挤出了一点笑容来,转过身来,将马大妮从地上抱起来,放到炕上。
又如同往日一般,哄着马大妮:“你瞧瞧你这脾气!我这不过是为上头交下来的事情,正着急上火呢,你还为家里那点小事来闹我,一时没控制住吗?不过对你说了几句重话,你就急眼了!”
“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难道心里真不清楚?何苦说这些怄气的话?都是我,素日里太惯着你,倒惯出这一身的脾气了——”
嘴上哄着,可脸上的表情却阴沉的很。
马大妮抹一把眼泪,见吴富贵软下身段来,也就势下坡,顾不得身上衣服都没披,拱进吴富贵怀里就撒起娇来:“死鬼冤家!你心里不痛快你告诉我就是了,我如今跟你夫妻一体,你要是为难,我还能不体谅你?”
同样嘴上是撒娇卖痴,眼神却是充满着怨恨和算计。
两人虽然互相抱在一起,身子贴得近,心里想着的却南辕北辙。
真真是同床异梦。
又腻歪了一会,吴富贵才起身,让马大妮先回去,说这两天忙过了就回去看她。
马大妮也好像刚才没有撒泼过一般,十分温顺的点头答应了,嘴里还嘘寒问暖,又说会在家里备好酒菜等他回来。
这才起身穿好衣服,梳好了头发,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等马大妮的背影一小事,吴富贵就踹飞了屋里的桌子,上面的茶壶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茶水也流了一地。
好半日,吴富贵来沉着脸,喊进来一个心腹,嘱咐了几句,那心腹虽然满脸讶异,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出去了。
至于马大妮,出了这院子,走出了好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眼中掠过一抹怨毒,转身走了。
只说在马大妮跟吴富贵厮混的同时。
吴家湾。
张春桃早上起来就给自己易容了一番,身在现代社会的她,对于亚洲四大神术中的化妆术和s术虽然不算精通,也勉强够用了。
虽然没有化妆品和工具,可借助山里认识的那些草药什么的,倒是也勉强够用了。
脸上的肤色用草药汁子涂抹一遍,越发的蜡黄无光,显得人一下子老了七八岁的模样。
更不用说,她还在自己脸颊上点了一个大大的瘊子,头发也梳得极为老气,留下两缕来,遮住了眼睛。
眉毛也描得格外的厚重,露在外头的手背上还绘制了一块青色的胎记。
易容好之后,对着溪水照了照,没发现什么破绽,张春桃这才下山。
她知道一条小路,能绕过八角屯,在村子外上那唯一条通往镇上的山路,顺着那条山路一直走,就能到镇上。
而吴家湾也在这条山路上。
这个时候山路上没什么人,昨天是大集,想去镇上赶集的人昨儿个都去了,除非有什么急事,庄户人家哪里有天天没事赶集的,多耽误地里的功夫啊。
因此张春桃走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倒也落得清净。
一面走,一面在心里将计划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纰漏了,也快到吴家湾了。
略微收拾一下自己,张春桃才顺着山路拐弯,走进了吴家湾。
这个时候各村之间,除了卖货郎或者村里谁家的亲戚,一般很少有陌生人出现。
所以张春桃一进村,就被几个婆娘盯着了。
她们上下打量着这灰头土脸的女人,虽然是梳着姑娘的头发,可看年纪已经不小了,再看她脸色蜡黄发黑,还在脸上那么明显的地方长着那么大一个瘊子,看着就吓人,就是露出来的手背上,还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一块黑色的胎记。
长成这般模样,得!难怪这么大年纪还没嫁出去呢!
这姑娘看着眼生,到她们吴家湾来做啥?
本来这个时候婆娘们就没什么事,好不容易见村里来了个陌生姑娘,自然就围上来要盘问一二。
张春桃一副怯弱胆小的模样,被问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说自己是来寻吴保长家的。
也是碰巧了,这几个婆娘正巧就是巴结马大妮的那几个吴家的媳妇。
一听说找吴富贵的,一个个那眼神都跟探照灯似的,上下好一顿打量张春桃,半日才问找吴保长做甚?
张春桃吭哧吭哧的不肯说,那几个婆娘急眼了,其中一个就威胁道:“你要是不说,谁知道你要干啥?万一你藏着奸心咋办?你老实说给我们听听,要是你找吴保长是正经事,我们自然也不拦着你!”
张春桃做出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似乎就被那婆娘说动了。
犹豫了好半天,才期期艾艾的开口:“我……我也不……不知道找吴保长有没有用,可我们村里人都说了,咱们那事,只得吴保长才能做主。我才一路打听过来,听说吴保长是吴家湾的,所以……”
有那心急的婆娘就问了:“你家出了啥事?还非要吴保长才能做主?”
张春桃叹了一口气:“不瞒各位婶子,实在是没脸说。我家是金泉村的,爹娘去得早,就剩下我们姐弟四个相依为命。一家子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想给我家大弟娶个媳妇,也好给咱家留个后。”
第一百零八章 嘴这么贱是要挨揍的
“没曾想,我大弟媳妇家是个骗子,收了咱们家的彩礼,眼看要成亲了,突然来说新娘子跑了!跑了也就跑了吧,是咱们家跟他们家没缘分,可她家收了我们家那么多彩礼,却一文钱都不退!”
“还说,他们家闺女就是因为怕嫁到咱们家才被吓跑的!反倒要找咱们家要闺女呢!他们家人多,三天两头的来闹,我家弟弟都被打得下不了床了……”说到这里,还拿袖子擦了擦眼眶,放下袖子来,眼圈就红了一大圈了。
“我们家本是外地搬迁来的,村里也没几户亲戚,比不得那一家人多势众,被逼得实在没法子了,还是村里的叔叔婶子可怜我们,告诉我们,让我们来求求吴保长……”
旁边几个婆娘恍然大悟,感情是为了这么个事,来求吴富贵做主的吧?
这倒是小事,乡里纠纷,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族里不管的,自然都是有保长来管。
这张春桃来找吴富贵也是正理,只是几个婆娘看着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