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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舟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百分之二十。”
“那百分之五呢？”他又问。
“机甲表层金属损坏过多就是百分之五。”
什么？表层？凌宴难以置信，这不是随随便便就百分之五？！
凌宴试图讨价还价，“院长，能不能多一点？就一点！”
江院长笑了笑，就在凌宴以为他会同意的时候，他爽快地摇头，说：“不能……”
凌宴：……
明舟头疼地叹了口气，起身朝江院长鞠躬，“多谢院长，我们会按您说的做。”
江院长点头，满意道：“还是明舟同学理解我，至于双人机甲……”
明舟和凌宴愣住，双人机甲的事他们没告诉李霄院长怎么会知道？
江院长看出他们的疑惑，“军训结束的时候，你们的谢教官就给我打了电话，跟我讨论了一番内网商城只有一架双人机甲的事儿。”
“这样，如果你们能在这学期结束时，按照我的要求，积分达到五十万分，我就让技术部门在商城上线一架新的双人机甲，最新研制的那种。”江院长笑着抛出一个诱饵，知道鱼儿肯定会上钩。
果不其然，本来很不情愿的凌宴瞬间上头，立马答应下来，“好的院长！保证完成任务！”
离开院长室，凌宴发热的头脑被风一吹，冷静下来，“舟舟……”他欲言又止，“我能不能……”
“不能……”明舟冷酷无情地说，“院长的意见很有道理。”
凌宴：……
——
论坛。
1L（楼主）：你们碰到一个叫火之殇、开着系统的机甲的人了吗？一开始他追着我打，凶得要死，我毫无还手之力，结果我抱着必死的决心捅他一刀，他竟然投降了！他这是看不起我吗？！
2L：还有这等好事？
3L（楼主）：哪里是好事？！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鄙人不才，但输这点小分的魄力还是有的！
4L：楼主，我也遇到了……你已经很好了，这一刀好歹是你捅的。火之殇变着花样地躲掉我所有的攻击，我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结果因为岩浆爆炸（是火山地图），溅到他的机甲上，就认输了！我好难受！我胜之不武！
……
这样的投降方式，是要被扣分的。
凌宴看着自己日益减少的数字，欲哭无泪。
原本赢了两场，一场1000分，一场540分，一共就有1540分了。
结果现在连跪十场，主动认输系统怀疑他是演员还扣得多！现在就只剩620分了！
凌宴可怜兮兮地抱着明舟，“舟舟，再输就没有分了！”
明舟摸摸他的头发，“嗯，那你别输。”
凌宴：……
摸完头，明舟无情地推开凌宴，点开他今天对战的视频，跟他分析：“战斗的时候要考虑环境因素，火山地图的岩浆喷发没有规律。所以你在和对手过招时，要留一部分注意力在这里，每次岩浆喷发前是有预兆的，你看这里……”
凌宴：……
凌宴认命地将下巴搭在明舟的肩膀上，无精打采地听着他分析，时不时复合明舟一声，「嗯嗯」，「好的」，「下次一定」，慢慢的，一声回复也没有了。
明舟：……
他冷着脸：“凌宴，你有没有在听？！”
睡着的凌宴突然惊醒，“啊？在听在听！”
“把口水擦擦。”明舟说。
凌宴下意识擦口水，但嘴边什么也没有。
他的脑海里闪现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第二十章 冷战时期
十月初，机甲模拟对抗赛预赛正式开始，这是军校一学年里最重大的活动。
除了星战学院的学生，其他学院也在关注着，论坛上一眼望去，全是讨论模拟赛的声音。
模拟赛明面上是允许国内所有军校有登录内网权限的学生报名参加。
但大一新生还没开始学习机甲驾驶，压根没人报名。而大二学生只学了一个学期，报名参加的人也少，毕竟不想在这样全国性的赛事上丢脸。
离十月还有两周时，内网界面出现预赛报名的选项，凌宴开始缠着明舟同意他报名。
明舟当然不同意，被缠得烦了，就用平板把凌宴的胜率调出来，拍在他脸上。
明舟将凌宴所有的对战做了表格，目前记录了98场，包含一开始没做要求赢的两场，目前一共赢21场。
明舟贴心地将胜率「21％」标红，鲜红的数字刺痛凌宴的双眼，他哭丧着脸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了。
周月明的位置从明舟旁边换到了明舟的后面，魏晓博和秦元一左一右地坐着，将他围在中间，让企图坐在周月明旁边的周盛无位可坐。
自从知道周月明和周盛之间的恩怨情仇，魏晓博和秦元看周盛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秦元看周盛的眼神仿佛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都是青梅竹马，怎么就他搞歧视！这么比较起来，凌宴真是绝世好Alpha！”
周月明小声解释了一句：“可能是家里人不让他跟我玩。”
秦元顿时恨铁不成钢地看他，“儿啊！你怎么还在为他找借口！你这样让爸爸很担心！”
周月明：……
“他戏精附体别管他……”魏晓博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确实，以前都不来找你，你考上了军科大他倒是来了，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
周月明失落地点头，“你说得对。”
明舟问他：“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周月明想了想，下定决心：“等我跟他一样强，我再找他聊一聊！”
秦元很感动，“你这么努力上进爸爸很欣慰！”
周月明：……
周月明融入他们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凌宴这副沮丧的模样，他小声问：“凌哥这是怎么了？”
魏晓博从学习资料中抬头，看向整个人写满了「丧」字的凌宴，“被虐了吧，习惯就好。”他扶了下眼镜，又低头看书去了。
周月明更加疑惑了，问秦元：“什么被虐了？被明哥虐了？”
“是也不是……”秦元调侃地说，“凌宴在内网上打架，胜率贼低，没眼看。”
秦元和魏晓博知道凌宴经常去内网开机甲打架，但不知道最近有名的火之殇是他。
“内网？”周月明惊讶，“凌哥现在就进内网驾驶机甲了？”
秦元点头，“军训结束那会儿就开始了。”
“真好，开学前家里筛选小辈去军营学开机甲，只有周盛被选上了。”周月明羡慕不已，他也很想去的，可惜没被家主看上。
大家都知道他是周家的孩子，周月明也没避讳这一点。毕竟他是Beta不被重视，没什么好图谋的。
周盛就不一样了，周围总是围着一群人企图和他搭话，他爱答不理、高高在上的态度都没劝退这些人。
“所以周盛也会开机甲？”前排的凌宴突然回头问。
周月明点头，“听说还挺厉害的。”
凌宴的眼神噌得亮了，“那他报名预赛了吗？”
周月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模拟赛的预赛吗？”
凌宴点头。
会有人大一报名预赛吗？周月明迟疑地回答：“应该，没有吧？”
明舟把凌宴的脑袋掰回来，对周月明说：“别理他，他最近说的话你不要听。”
“哦，好的好的。”周月明乖巧点头。
明着不能问了，凌宴就悄咪咪地给周月明发了条消息：小月明，帮哥打听一下周盛有没有参加！这关乎到哥的自由问题！球球了！
周月明：……
凌哥都这么说了，不问是不是不太好？但是明哥又让他不要理凌哥。
周月明陷入了纠结。
但恰好晚上接到妈妈的电话，周月明还是多问了一句，“妈，你有没有听大伯那边说周盛参加了什么比赛？”
他妈妈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好像确实有提到，什么机甲比赛，唉，才大一小盛就去参加这样的比赛，你大伯后继有人呐……”
“……”周月明耐着性子听着，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就说身体不舒服，他妈妈才挂了电话。
周月明松了口气，给凌宴发了条消息：确定了，他确实有参加。
凌宴下意识看了眼明舟。
明舟：“怎么了？”
凌宴心虚：“没！没什么！”
明舟眼睛一眯，感觉有点不对劲，“真没什么？”
凌宴疯狂点头。
“哦，那下线吧，回宿舍。”明舟率先退出了内网。
凌宴顿时手速爆发，点进「预赛报名」又火速填好个人信息提交，最后秒退内网，动作一气呵成，似乎在脑内已经演习了千万遍。
明舟抱着胳膊站在他的座位旁，表情高深莫测。
凌宴努力保持镇定，揽住明舟的肩膀，往门外带，“走吧走吧。”
“嗯……”明舟没说什么。
——
三天后，预赛报名截止，方舟将凌宴的报名信息调出来放在江院长面前。
江院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安分。”
方舟问：“要把他的报名打回去吗？”
江院长摇头，“随他去吧，年轻人受受挫折也好。”
“那他的Omega呢？”方舟问。
“明舟？”江院长笑了笑，“这么沉得住气，是个好苗子，可惜是个Omega。”
说完，他又问：“方月那边研究的怎么样了？”
“大致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方舟说，祂沉默片刻，突然问：“院长，可不可以让我做主系统AI？”
江院长诧异地看祂。
方舟光溜溜的金属脑袋上闪烁着蓝色的光，面部是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江院长失笑，“你这是在论坛上学来的？行了，答应你，自己去跟方月说一声。”
“还有，以后少逛点论坛。”江院长补充道。
“好的好的。”方舟乖巧点头，圆圆的脑袋看起来憨厚可爱。
然后论坛又出现了一张帖子：听说大一有人报名了模拟赛，你们听说了吗？
1L（楼主）：这届大一好猛啊！
2L：又是你！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但是，真的会有大一报名？
3L：听说大一目前首席是荣誉校长家的孩子，可能是他吧！这个背景提前学不稀奇。
4L：有道理有道理，这届会不会爆冷啊？
……
晚餐时，邬锋阳说起预赛的事。
“还有一星期就是预赛了……”他不舍地看向凌宴做的菜，眼一闭狠下心，决定：“从明天开始我要喝营养剂！节约时间努力训练！”
秦元对他竖起大拇指，“阳哥是个狠人！”说完夹了一大筷子的菜，“既然如此，就由我将你的那份吃了吧！”
“……”邬锋阳无语，“是从明天开始！你给我留点！”
明舟放下筷子，凌宴疑惑地看他，“怎么了？吃饱了？”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明舟问，脸上没什么表情。
凌宴一僵，“没，没有吧。”
“嗯……”明舟起身，“今天有点不舒服，训练取消，你们吃，我先回去了。”
看明舟要回去，周月明迅速把饭巴拉完，“明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秦元看看离开的两人，又看看沉默的凌宴，“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凌宴摇头，有点烦躁，“没事，你吃你的！”
魏晓博看出点什么，“不追上去解释一下？”
凌宴更加烦躁，“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们天天待在一起，明舟了解他就像他了解自己，凌宴知道肯定瞒不过明舟。
也知道以明舟的性格肯定不会同意他参加，可是在这件事上，凌宴有自己的坚持，不想妥协。
邬锋阳吃完最后一口菜，满足地叹息，“不是我说，哪有Alpha这么听Omega的话，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明舟的事！有什么好解释的！”
秦元悚然一惊，“虽然你说的没毛病，但我感觉你这话很危险呐！”
凌宴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阳哥别说这样的话了，舟舟会不高兴，我也不高兴，我再想想怎么跟他说。”
“行吧……”邬锋阳杵着脑袋，“凌宴啊，你真的跟一般的Alpha不一样。”
“不过……”他想了想，“如果小雨以后要找Alpha，我也希望他能找你这样的。”
这话说的很有歧义。
“阳哥，你的发言越来越危险了！”秦元害怕地左右看了看，就怕明舟突然蹿出来给邬锋阳一刀。
凌宴叹了口气，岔开话题，“阳哥，这几天你去模拟室叫上我啊！我估计舟舟这阵子都不会理我了。”
“行，没问题。”
如凌宴所料，接下来几天明舟都不理他了。
上课时，明明就坐在旁边，明舟看着书，头也不抬一下。
往常这个时候，明舟会给他分析昨晚战斗的视频，顺便补充对战表格，少了这一步，凌宴坐立难安，很不习惯。
昨晚明舟没陪他去模拟室，凌宴一个人打了两把，提不起劲输得很快，胜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