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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乱世江山有何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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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倒是没动他们一根手指头,也没亏着他们吃,送了两次饭,量足足的,有馍有菜。
  余宏义愈发看不明白,心情也愈发沉重,迷雾中好像有一团乱麻,无论你怎么找都找不到线头。
  “库依,你过来。”
  “什么事?巴丹叔。”
  “去,把‘螽斯’送去祀坛,99只,少一只都不行,看紧咯。还有,让人去请大巫。”
  “好的。”
  听他们对话,余宏义仿佛感觉到有一把重锤砸在他胸口,大巫,这是准备搞祭祀的前奏啊,是准备活祭他们吗?
  这么一想,他眼底有着大势将去的沮丧,早知如此还不如拼死一搏。
  不,现在也不晚,活祭的话,他们做为祭品,需要洗洗唰唰的吧,余宏义悄悄传话。
  大伙先是感到无比害怕,出离的愤怒,最后心一横,妈的反正都要死,杀他几个赚几个,就是不能任人宰割,白白赴死。
  然而他们已经做好赴死的决心,却并没有人来带他们去洗洗唰唰,只看到一间形状怪异的木屋中,走出一个做女巫打扮的老婆婆,然后寨子里所有的人,低头敛目恭敬地跟在她身后,走向祭祀台。
  余宏义简直要被这伙人逼疯,究竟是要干嘛,能不能给个痛快。
  做半天心理建设,白搭。
  许问枫趴在离祭祀台最近的屋顶上,听他们一个劲念叨螽斯螽斯,心下好奇,螽斯是什么玩意?
  很神奇吗?
  能满足人的一切愿望吗?
  那我是不是可以顺道蹭个愿望?
  待下面的人掀开那层神秘的红布,许问枫顿时大跌眼镜。
  妈耶~所谓的螽斯居然是蚂蚱,这是什么奇葩操作,对着一群蚂蚱跪拜祈福。
  脑子有大病。
  还好我没慌着许愿,不然这个时候显得我多傻缺啊。
  祭祀结束,暮色大弥,全族人在坝子里架起高高的柴禾,火焰熊熊燃烧。
  余明德心惊肉跳:“爹,他们该不会是要把我们烤来吃了吧?”
  太恐怖了!他要被活活烧死,烤熟后撒上盐,被人用锋利的刀,片下一块块肉,咀嚼吞咽。
  余明德胡乱一脑补,顿觉毛骨悚然。
  余宏义沉默摇头,这些异族神叨叨,古古怪怪捉摸不透,懒得费心思猜了,走一步看一步,最坏的结局大不了殊死搏斗。
  柴禾噼啪燃起来,山寨里的人手拉手围着篝火扭来扭去,嘴里吟唱着古怪的调子。
  许问枫俯身卧在房顶上连连打哈欠,哎哟烦死了,啥时候才跳完?有那时间不能回房睡觉么?
  巴桑婆婆年纪大了,领着族人跳完一轮,神态疲惫,族长多吉亲自搀扶她回屋。
  许问枫揉揉快要睁不开的眼睛,骂骂咧咧梭下屋顶,恰如其分的将两人堵在屋里。
  哈克族的族长是个30岁左右的女人,五官大气张扬,体格高大健美,浑身充满力量感。
  “你是谁?”看着脸上涂满花花绿绿植物汁液的女子,多吉眼睛瞪大,无比惊惧,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至背心。
  此人是怎么悄无声息摸进寨子的?
  一入屋内,许问枫动若惊雷,快似闪电,擒拿住巴桑大巫:“我劝你说话小声点,我这人胆子小不禁吓,吓到我,手上没个轻重,她要是腿儿一蹬嗝屁,可不能怨我。”
  多吉面沉如水,露出几分诧异来,此女似幽灵一般潜到她身边,轻而易举挟持住了巴桑婆婆!
  可怕的是她竟半点没察觉。
  待她反应过来,输赢已定!
  “多吉,我无事,勿慌。”巴桑婆婆被人掐着脖子,却很平静,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许问枫端量。
  “你别乱来,有话好好说。”多吉心惊胆战。
  “呵呵。”许问枫用脚勾来一把椅子,像是没长骨头的无脊椎动物,懒懒往后一靠:“我叔三番五次想找你谈话,你有好好跟他说吗?这会儿知道有话要好好说啦?”
  “外面那些人是你的族人?”多吉看一眼佝偻着身子,将就许问枫坐姿的巴桑婆婆,心神微乱:“姑娘,我请求你,让巴桑婆婆坐下说话,她年纪大了,受不住。”
  “她受不住关我屁事。”许问枫俏皮歪头:“我不过是照着你们的处事风格奉还一二,这就受不了啦?”
  多吉眼神充满忌惮与仇视。


第三十九章 神女
  许问枫手指骨漫不经心捏着巴桑婆婆的脖颈,笑语晏晏道:“你要真心疼她,不如赶紧谈正事。”
  多吉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很快隐去,归于平静:“我答应你放了他们。”
  巴桑婆婆干系到整个哈克族的未来,是全族的守护神,是护她成长的长者,她赌不起,也不愿赌,权宜之计是先救下巴桑婆婆,报仇有的是机会,迟早一雪前耻。
  “你答应,我不答应,你说放就放?”许问枫眉眼一弯,唇角嘲弄:“你在教我做事?”
  答案太令人意外了,多吉和巴桑婆婆俱是一怔。
  多吉终于尝到了捉摸不定的苦果:“那你想怎样?”
  许问枫不咸不淡丢个眼神过去:“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叔他们,我能解决困扰你们已久的麻烦。”
  她倒不是善心发作,首先她不可能直接把人灭族了,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第二她不可能当着里正村民的面展露出凶残的一面,她现在是良民,是个弱女子。
  其三,观哈克族随心所欲地的行事作风,骨子里天然具有睚眦必报的基因。她折辱了地位至高无上的大巫,多吉必定对她怀恨在心。
  保不齐哪天多吉脑子一热,深夜摸进村,岩滩村必然要吃大亏,届时分身乏术,死伤难免。
  是以,要从根源着手,打蛇打七寸,掐人掐命门。
  杀戮从来不是最优选择。
  多吉双目忽然精光暴涨:“是您吗,神女!”
  这是个什么神转折?
  许问枫一愣,神叨叨说啥呢?
  多吉语速飞快道:“十日前,巴桑婆婆卜算了一卦!测出哈克族将会迎来转机,若我们足够虔诚,或有神女降临身边,拯救哈克族。”
  巴桑婆婆头如捣蒜点头:“对对对,神女,是您吗?”
  对上四束绿油油的眼光,许问枫有点遭不住,有病赶紧治呀!
  吐槽归吐槽,许问枫面上不露声色。
  显然,这俩疯婆子疯虽疯,却是在给她递磨刀石。
  许问枫表情神秘莫测,不置可否。
  不否认,不承认,就不算渣。
  看在多吉和桑巴婆婆眼中,等同于默认,多吉啪叽跪地,以跪拜蚂蚱的虔诚姿势俯地:“哈克族二十八代族长多吉参拜神女。。。。。。。。”
  巴桑婆婆身子佝偻的更厉害了,嘴里念念有词。
  许问枫抹把脸:“那什么,你先起来,你也别念了,谈正事。”
  多吉激动起身,站姿规整:“神女请讲。”
  “你族的烦忧,我确有解决之道,”许问枫顿了顿,松开了掐住巴桑婆婆的手:“不过我能力受限,一次只能医治五对。”
  巴桑颤颤巍巍抖抖骨瘦如柴的身体,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许问枫。
  多吉一通脑补,神女贵脚落凡地,神力受限很正常:“不知神女治愈他们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一两个月。”许问枫模模糊糊道。
  多吉与巴桑婆婆对视一眼,又是一通跪拜。
  许问枫对她们动不动就拜来拜去很是无语:“先别忙着谢,我有附加条件的。”
  多吉心中戒备顿起,外露的态度却十分温恭:“神女但说无妨。”
  许问枫笑着看她一眼:“放心,不会令你为难,就想跟你们来个友好合作,我的要求就是,你们要为岩滩村持续提供猎物和草药,不白要,不过收购价嘛,需低于市价的两成,你可有异议?”
  白嫖虽爽,却非长久之计。
  莫名其妙被冠上神女称号,许问枫怀疑这两人在套路自己,不过人在江湖,不就是你套路我,我套路你吗,最终就看谁技高一筹。
  所以,神女这虚假的光环也不晓得能维持多久,还是要靠利益羁绊最为稳妥。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
  岩滩村地界是没有异族盘踞的,哈克族应是出于某种无奈何的原因,从哪疙瘩迁徙至此,隐居避世。
  里正叔做为土著都不知道山里头藏匿着一个族群,说明他们平时很小心,畏惧露脸于人前。
  哈克族的猎物草药有了安全的销售渠道,彼此互惠互利。
  互利共赢的关系最是稳固。
  “无异议!”多吉喜出望外,继而面露难色道:“只是我的族人们只识得一些常见草药。”
  哈克族离群索居,无法抛头露面,神女的提议正中下怀。
  许问枫:“无妨,到时我会给你一本图册。”
  心下叫苦不迭,这发展,是要专研医术的节奏啊!
  这世界有毒!一茬一茬的人,一茬一茬的事,都在虎虎生威冲她甩皮鞭,鞭策她上进。
  可能怎么办,外头22活生生的个人,整个岩滩村的凶吉,沉甸甸压下来,推不脱呀!
  岩滩村克我!!!
  事情谈妥,许问枫问了一句题外话:“你族为什么会有拜蚂。。。拜螽斯的习俗?”
  多吉回道:“螽斯,是繁衍旺盛,多子多福的象征。”
  许问枫怪异一笑:“繁衍旺盛吗?那你们干嘛不拜蟑螂?”
  那玩意不但繁衍旺盛,生命力也旺盛。
  多吉诚心请教:“蟑螂是何物?”
  许问枫抽抽嘴角:“算了,螽斯挺好,我真心祝福你们把此优良传统千年万年传承下去。”
  多吉笑容诚挚:“承神女吉言祝祷。”
  许问枫牵起唇角:“客气。”
  多吉正欲跟神女探听治愈族人的方法,就听外间传出嘈杂混乱的声音,许问枫心中一突,一向没正形的脸顿时染上几分冷色:“你的人冲他们下手了?”
  多吉面皮一抖:“哈克族近十年未有新生婴儿出生,眼瞅要灭族,族人难免急切。神女莫急,我这便去与她们说清楚。”
  要不是哈克族有祭拜螽斯的习俗传统,昨儿个人一俘回寨,怕是就猴急的拉回屋耕田配种去了。


第四十章 我不干净了
  “爹,爹,救我!”一个一脸横肉的女人提溜起余明德,余明德扯嗓子嚎,吓的魂要掉了。
  呜呜呜,他要被人架火上,当乳猪烤来吃了。。。。。。。
  余宏义踉跄起身去拦,却见那满脸横肉的女子,嫌弃地推开余明德:“这瓜没熟,不当用,我要换一个。”
  拽起来才发现余明德不高的身量,跟个矮冬瓜似的。
  调头去拽二毛,任余宏义平时再沉稳,这时也绷不住了,心急如焚喝道:“放下他,有什么事冲我来,我去,我替他。”
  他心里没底,摸不清这些蛮子究竟意欲何为,这就很让人烧心了。
  “就你?呵呵,”横肉女子揶揄的目光在他腰和裆部流连,余味深长地说:“你不配!一块老木头,嚼之无味。”
  浓浓的嫌弃鄙夷跃然于脸上。
  余宏义心里又慌又特别的不爽,他堪堪四十,耍得动大刀,砍得了流寇,咋就成老木头了?
  哈克族民风本就彪悍,作风豪放,从族地逃出来,当个流寇,干过土匪,一身匪气痞气。
  二毛他们哪见过这般如狼似虎的女子,吓也吓死,行动又不便,根本无力挣扎。
  余宏义眼睁睁看着自家壮小伙,被野蛮粗暴的女人挑挑拣拣,选猪肉一样,一人拖一个给拉走了。
  最后徒留他和小儿子孤零零绑在树下,余宏义满腔愤恨,却又无能为力。
  二毛从横肉女胳子窝伸出头来,冷汗淋漓地冲余宏义喊话:“叔,给我爹带个话,儿子不孝,不能为他养老送终。”
  还好自家兄弟多,死就死吧。
  听得他的话,余宏义心如刀绞。
  “米玛,等等!”多吉快步走来,喊住已经把人夹至门口的横肉女。
  米玛站定,困惑眨眨眼,不是说好有汉子紧着族里正值生育年龄的女族人使吗?
  族长也看上这小子啦?
  多吉大步走过去,抽出匕首割断捆缚二毛的绳索,二毛得了自由,撂脚就跑,跟后面有鬼撵似的跑回树下,哆嗦着手悄悄去解余宏义手腕上的绳子。
  机会千载难逢。
  二毛心里着急,可越慌绳子越是难解。
  “别慌,镇定点。”余宏义轻声安抚,抬眼望向多吉那边,见多吉叫来丹巴等人,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丹巴带人四散开,挨个绑绑绑敲门。
  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机会来了就要把握住,余宏义快速活动一下手脚,正准备趁乱带俩小子找地方藏起来再说,蓦然看见夜色中走来一个脸涂的花花绿绿的人。
  这寨里的男人女人无一例外都长的五大三粗,这位身板倒是少见的纤细,余宏义稍一思忖,低声对二毛和余明德说:“一会她走近,我们合力擒住她,拖去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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