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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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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巴还是聋子!没听见你爷说话?今儿个大喜的日子,我不找你麻烦,还不快滚出去!”
  他拿秤杆去打她的肩,还没挨着,就被虞沛紧紧抓住了。
  新郎重哼,意欲抽出秤杆。
  秤杆却纹丝不动。
  他脸色一变,怒道:“你这小混账,还真要较劲是不是?!”
  虞沛也不看他,一直盯着潘娘。
  她撑着床沿慢吞吞坐起身,盖头摇晃,露出小半脸颊。
  还是泛着红。
  却又浮着微肿的青紫。
  那张红艳艳的嘴也不见丁点笑了,苦涩地抿着,隐见一点莹莹泪珠。
  “真听不懂话?”新郎高抬起另一手,掌心对准了虞沛的脸,“说了让你——啊——!”
  虞沛一手拧断了他的腕,又屈膝狠踢向他的腹部。
  新郎吃痛,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肚子呕出几大口酸水。
  潘娘从头昏耳鸣中回神,看见他飞落在地。
  她愣了愣,手背托起一角盖头。
  烛火昏昏,将那小半脸庞映得暖黄。
  她望着虞沛,好一阵,忽笑了。
  “是你呀,怎么讨喜酒讨到新娘屋子来啦?”潘娘笑意柔和,“你有没有帮我把那句话带给铁匠?他总以为自己打的东西不够好,没法出师,可我觉得他比山下镇子铁匠的手艺还要精妙。”
  虞沛张了口。
  不等她出声,眼前忽一阵天旋地转。
  虞沛倏地睁眼。
  随即对上一双戾眸。
  眸子眼白偏多,又因不见笑,凶相尽显。
  此刻,这双眼眸的主人正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里攥着条长长的桃木枝子,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虞沛心一紧,入魂带来的昏沉劲儿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不是。
  银阑?
  他怎么会在这儿?!
  她被突然出现的银阑惊得不轻,头皮过电一样发麻。
  一声“阿兄”噎在喉咙里,却是银阑先开了口:“什么名字?”
  虞沛:“啊?”
  银阑语气沉沉:“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虞沛瞧出他无意相认,便如实告知了名姓。
  这时,银阑身后传出道声音:“阁下态度未免太过生硬,虞师妹是为了捉鬼才冒险用了入魂术,岂容得你大呼小叫。”
  因着银阑身形太过高大,又弓着腰,将虞沛的视线遮去大半。她耐心听那人说完,才辨出这古板的腔调是陆照礼。
  这时,陆照礼也恰好走至床畔。
  “虞道友,你身体如何,有没有受伤?”他瞥了眼银阑,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惧是怒,“这妖非说你遇着了麻烦,须得赶快唤醒,拦都拦不住。”
  “我……没事。”
  虞沛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
  银阑说得不错,刚刚的情况的确有些麻烦。
  按道理,她入魂后不能攻击魂主,否则很有可能被反噬。若遭反噬,须得费一番功夫才能离开。
  想来银阑应是看出她的异常了,才强行唤醒她。
  可她就是看不惯那新郎。
  她耸了下鼻子,发现银阑还托着她的后颈,以免接触到枕头。
  便道:“那什么,我已经醒了,可以松手了。”


第67章 
  ◎银阑◎
  银阑掷开断成两截的桃枝; 起身,眼尾的浅蓝鲛纹随着动作折出淡光。
  在他身旁的陆照礼往右一避,有些尴尬。
  这男人未免生得太高; 竟将屋子衬得如此局促。
  不光高,气势也可怕。
  方才他不知从哪儿闯进屋子; 一来就阴沉沉地盯着床上两人; 仿佛要吃人一般。
  问他话也不应,还被他用古里古怪的妖法锁了一道。要不是见这妖是要救人; 又听说鲛妖嗜杀残忍,他早就动手了。
  视线陡然变得亮堂,虞沛这才发现屋子里的情形颇为奇怪。
  躺她左边的烛玉还没醒。
  银阑在她床畔,摆着十年如一日的臭脸。
  而沈仲屿和姜鸢竟齐齐消失。
  她正想问陆照礼他俩去哪儿了,就听见他说:“虞师妹; 情况如何,那鬼到底死在了哪处?”
  虞沛又想起那枚灼目的铜钗。
  她紧了下手; 说:“还没查清。”
  陆照礼重重叹气:“可惜了。”
  “可什么惜?”银阑忽然出声,神情躁戾,“难不成要她因入魂术死了,才算不可惜?”
  他这一句呛得陆照礼出不了声儿。
  好半晌,陆照礼才生硬回道:“在下并无此意; 只是冒了如此风险却没什么收获; 心觉可惜而已——倒是你,恕我直言; 你终究是妖; 未免管得太——”
  “陆道友; ”虞沛打断他; “沈师兄和姜师姐呢; 怎么没见着他们?”
  陆照礼愣了一愣:“柱子刚才叫树枝擦着了,伤得似乎有些重,两位道友正在帮他疗伤。”
  “怎么回事?”
  陆照礼摇头:“赵大娘来时只说柱子伤着了,见她着急,我就没有多问——他们现下在卧房里。”
  思及今日逢五,虞沛担心这伤和山鬼有关,便道:“陆道友,劳烦你在这儿守着烛玉,我去看一眼。”
  “好。”陆照礼顿住,瞥一眼银阑,“那他……”
  虞沛不大放心把他俩放在一块儿,便说:“他跟我一起去。”
  陆照礼的视线在两人间游移几回。
  这鲛妖突然出现在这等荒山野岭不说,竟还主动救人。此前他分明听说过,鲛妖凶猛暴虐,绝不可能做出救人之事。
  他思索片刻,神情越发难看:“虞道友莫非认识这妖?”
  虞沛下意识想说是,却听银阑道:“不。”
  答得干脆利落。
  她一怔。
  似乎从问她叫什么名字开始,他就没有与她相认的打算。
  在为御灵宗的事生她气吗?
  可那会儿她是怕被他发现没去学宫,才有所隐瞒。而现下他既然已经认出了她,又有什么好瞒的。
  银阑的回答并没有消解陆照礼的疑心。
  他问:“那你为何救她?”
  银阑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冷笑:“救人也要有道理?”
  “救人自然不需道理,但是……”陆照礼欲言又止,话里的意思却明显。
  但他是妖。
  妖救人,便是不合乎常理。
  虞沛这下再难忍住:“陆道友跟妖打过多少交道?”
  陆照礼:“妖族与人不亲近,今日倒算是头一回。”
  “既然是头一回,你又为何处处排贬?”
  “宗门自小教的道理皆是如此。”即便银阑就在跟前,陆照礼也毫不避讳,“妖族狡诈,非敌非友,当避而远之——虞道友,听闻你是御灵宗弟子,莫非御灵宗没教过?”
  虞沛不悦抿唇。
  哪来的歪理?
  妖族与人一样,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判定好坏。
  可不等她反驳,银阑便道:“不是说有人受了伤,如何还在这儿为了三言两语争辩?”
  虞沛瞟他一眼。
  平时脾气不是爆得很,怎么今天由着别人贬低。
  “这里有劳陆道友照看,我先去看看柱子。”话落,她径直出了门。
  银阑跟在她身后,离了两三步。
  穿过客堂时,虞沛停下,转身看他。
  “阿兄,”她解释,“在御灵宗我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没去池隐,所以才没认你。更改名姓也是事出有因,等到能说的时候,我会说的。”
  银阑也顿了步,耳上坠着的鱼骨链折出银芒。
  他垂下藏青眼眸,原本悍戾的神情温和些许。
  “我知道。”
  “你知道?”虞沛不明白,“那你方才为何说不认识我?”
  她还以为他在生她的气。
  银阑:“你来了人族将近两月,想必清楚人族如何看待我类。”
  她自然清楚。
  大多数灵修都不喜妖族,虽不至于像魔族那般视如仇敌,可也心有厌恶。
  不然当初烛玉也不会隐瞒身份入学。
  “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因为人、妖两族不和,就将我在鲛宫的十多年尽数抹去,你也不是我兄长了?”
  “你如今既来了此处求学,尚不知要与他们相处多少时日,而为兄至多待半月。”银阑神情平淡,“银弋,其中利弊你当掂量得清。”
  虞沛愣住。
  原来他是在担心他的身份会影响她的处境。
  “我不在乎。”她直勾勾看着他,“别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我不会听,也不信。”
  她只知道,若非鲛族,她在穿书的第一日就可能殒命在风浪中,也学不到这般多灵诀。
  这十多年来培养出的感情,岂是那三言两语就能消磨得了的。
  “方才只差跟那人打起来了,还叫‘不会听’?出门在外,也当以自己的安危为重,莫要引人针对。”银阑又道,“至于那人……身在何处,便是学何处的道理,自小耳濡目染,怪不得他。以后无需因为此事与他争执,对你有害无利。”
  “你倒是为别人想得多。”
  虞沛莫名心恼,明明招致偏见的是他,偏还要他来为别人设身处地地想。
  “那你呢,如何找到这儿来了?”
  “此番试炼,你们学宫安排了师长照应。”银阑稍顿,“带你们这队的人我恰好认识。”
  他没说是谁,但虞沛也猜到了。
  十有八九是尺殊。
  她转过身:“这些事之后再说吧,先去看看那受伤的小孩儿。”
  “等等,”银阑忽拧紧眉,“你的抑灵镯呢,哪儿去了?”
  “哦,抑灵镯啊……”虞沛忍着藏住手的冲动,神情自若道,“我这不来学宫了吗,最近在学着调整灵力,就想着先把镯子取了,也好慢慢适应。”
  银阑眉头不展,显然还在怀疑。
  他问:“最近可出现过乱灵?”
  虞沛顿时想起烛玉那满是咬痕的肩颈。
  她连连摇头:“没有。”
  “当真?”
  “千真万确!绝不骗人!”
  “那小混账呢?”提起烛玉,银阑的神情陡然变得难看许多,“若他一直缠着你,或是说了什么怪话,便告诉为兄,为兄帮你解决。”
  虞沛:“……”
  听起来怎么好像是要把烛玉解决了一样。
  “他也没惹我。”她把银阑的胳膊一挽,拽着他往前走,“阿兄快走吧,别耽误了要紧事。”
  却没拽动。
  银阑站在原地道:“往后在外,别唤我阿兄。”
  “那怎么叫,直呼名字?银阑?”
  银阑心尖忽地一颤。
  这还是他头回听见她这么唤他。
  脱口而出的名字像羽毛般轻飘飘落下,使心湖荡出圈圈涟漪。
  他尽量压下心头的怪异感,说:“随你。”
  “爹爹知道了肯定要揪我耳朵。”虞沛又把他往前拽,“我这次出来遇见了好多事,等有空了再与你细说。”
  走到卧房门口,银阑却不肯再进去了。
  “我就守在门外。”
  “为何?”
  他环胸靠在门口,仍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若叫你的同门看见,不合适。”
  那找不着出口的烦闷又涌了上来。虞沛忽往前两步,抱住他。
  “阿兄,我知道你有多好的。”她闷声道。
  这突来的拥抱叫银阑浑身一僵。
  似乎从她长大开始,他二人就再没这般亲近过。
  他想回拥她,手抬至半空时却顿了一瞬,最后落在她头上。
  “嗯。”他揉了下她的发顶。
  …
  进门后,虞沛看见沈仲屿半蹲在地,正给面色苍白的小孩儿止血,姜鸢则在驱散屋内的鬼息。
  “虞师妹。”两人几乎同时道。
  “入魂中途出了点意外,我歇会儿了再继续。”虞沛上前,“听陆道友说柱子叫树枝弄伤了,怎么回事?”
  姜鸢眉作轻拧:“柱子说,刚刚他听见了唢呐声。”
  吃过午饭后,柱子和往常一样去院儿里玩。
  他玩得正高兴,却突然听见了一阵尖锐的唢呐声。吹吹打打从村东头传来,压过嘹亮的蝉声。
  他心底好奇,以为是村里有什么喜事儿,便扒在小院的篱笆旁往外瞧。
  这一瞧,竟看见地上撒着不少豆子、红枣儿,个大饱满,看着很是可口。
  而这一地的枣豆对面,站着个男孩儿。
  五六岁,脸白到有些失真,颊上涂着两点红红的腮。他扎着双髻,但因束得太紧,眼角都绷得往上挑去。
  那男孩儿笑嘻嘻看着他,问:“你要不要吃枣子,这里好多,我们可以一起捡。”
  柱子被他说得心动,那些枣子看着便很甜。
  但想起赵大娘的嘱咐,他又收回了那迈出去的一步,摇头:“不行,我奶奶说了今天不太平,不准我在外头乱逛,你也快回去吧。”
  “不太平?”那男孩儿说,“可今天还有人在办喜事呢,枣子撒得到处都是。这样,你不能出来,我给你送过来就是。”
  说着,他朝柱子径直走去。走路的姿势有些怪,膝盖像是生了锈的铁,分外僵硬。
  慢慢走到院门口后,他递出去一把红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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