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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烽见阮棠大有大冬天拉着他压马路的势头,想了想,“我们去一趟卫老首长家吧。”
阮棠知道季南烽还没放下季部长的事情,两人趁着国营商店下班前,买了一提苹果,一提核桃去了卫老首长的家。
卫老首长住在大院里,外头有警卫把守。
季南烽说明了来意后,等着警卫员去通报。
不多会儿,卫初晨出来接人。
卫初晨看着两人,神色有些古怪。
再看到季南烽手里拎的东西,神色更古怪。
当初卫老首长的手术就是阮棠辅助阮父做的,卫初晨作为卫老的陪护,自然与阮棠熟识。
阮棠笑着调侃:“怎么,嫌弃礼太轻了?”
卫初晨一脸“不可说”的表情,“我爸正在招待一个客人,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阮棠:“我们买的也就是一点吃食,没影响吧?”
卫初晨摇头,“我爸当你们跟自家子侄一般,就算是送了烟酒我爸也敢抽。不是这个原因,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到了卫家门口。
听到客厅里传来了卫老的说话声。
阮棠和季南烽随着卫初晨走进客厅,就看到了卫老的旁边坐着季部长。
桌子上正摆着一提苹果,一提核桃。
与他们手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季南烽将两提东西放在桌子上,季部长的神色都变了变。
卫老笑着招呼道:“不愧都是姓季的,连送东西都一样。”
不光送东西一样,连挑着来找他的时间都一样。
就这种默契,再加上两人的长相,要是没关系,他死活不信。
“小季,这就是我是上回在杭省时说的季部长。”
季南烽谢过卫初晨倒来的茶,“我们今天见过了。原本想要改日约的,没想到在您这儿恰好遇上了。”
卫老对季部长极为推崇,“择日不如撞日,你们有话就在这儿说个清楚,我帮你们做个见证。”
季南烽的手握了握,阮棠安抚地拍了拍的手背。
季南烽平缓了呼吸,抬起头看向季部长:“你叫什么名字?”
“季景山。”
“家父季淮山,十五年前殉国。”
季部长皱眉,“怎么可能,你不是我儿子?我们真的只是族亲?”
他从未见过族亲能相像成这样的。
季南烽嘲讽一笑:“挂了别人的名来跟我认亲,有意思?怕我举报你重/婚,影响了你的仕途?放心,我没那么无聊对付一个不相干的人,家父季淮山十五年前已经殉国,我们领了十五年的抚恤金。”
季部长没去在乎季南烽话里的嘲讽,“什么意思?我不叫季景山?可我的户口本结婚证都是季景山的名字。”
季部长早有准备,他拿出了下午调来的自己的档案。
他就是季景山啊。
他原本是去调取季南烽的档案的,但是因为季南烽的档案不可查,所以没能翻看。
季南烽身体绷紧,不去看档案。
阮棠拿起了档案,逐字逐句地看下来,季部长没有说谎。
阮棠将档案递给季南烽:“你看看。”
季南烽就着阮棠的手,扫了一眼季部长的档案。
第一行,就不对……
季南烽接过档案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不对。”
季部长热切地看着季南烽。
季南烽放下档案,“季景山是我的族叔,但是他在十几年前就死了。灾年田里没什么出产,他把自己的口粮省给妻儿吃,自己活活饿死了。他家在山脚,转念又遇上泥石流,妻儿也都没了。”
“所以我不是季景山!这个身份是假的。”
卫老也没想到季部长的身份是假的,他恍然想起:“这会不会跟当年你受伤有关?”
季部长摇头,“我不清楚,我想跟你做个亲子鉴定,行吗?”
第292章 把柄
季部长提出请求,请季南烽配合亲子鉴定,这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一个人弄不清自己的身份,还认不出自己的儿子,这不是天下之奇谈吗?
季南烽当即就冷了脸,“呵,亲子鉴定完全没必要,我没有打算认亲的准备。”
季南烽说完,就站起了身,拉着阮棠就跟卫老首长告辞。
季部长歉意地请卫老给腾个说话的地方,卫老应了。
他带着卫初晨避开,将偌大的客厅留给季部长三人。
季部长艰难地开口:“我十五年前受过重伤,什么任务不能说。我记得那时候昏迷了两个月,醒来后脑子有一片空,我几乎都忘了自己叫什么。我原以为自己失忆了,但是我的妻子一边照顾我,一边跟我说,我叫季景山。
还把户口本和结婚证明拿出来,看到这两样东西,我慢慢想起来我应该就叫季景山。
那时候出任务条件艰苦,养了快两三个月才能下地。
三四年后,这个任务完成,我被调来了京市,但是免不了经常出任务。
也就是五年前,我的梦里经常会出现一些画面,有时候是一个小村庄,有时候是一个老人,有时候是个孩子。
连着梦了小半年,我怀疑是不是死去的家人给我托梦让我照顾谁,我才让我的妻儿回乡走访。
就算是修缮了祖坟,我还时不时梦到。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可失忆了我却分明记得自己就是季景山,家住红阳县。
后来,到老中医那开了安神药吃了,症状好了不少。见吃药有用,我就怀疑自己大概是病了,但是我谁也没有说,我怕丢了工作。”
季部长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顿了顿还是继续说。
“这一年里,我越发觉得自己大概病得不轻,我总觉得自己不是季景山。直到,看到了你。”
季部长目光渐渐坚定,看向季南烽。
“我觉得,你应该是就我的儿子。”
这是在看向季高阳时没有出现的感觉。
他十五年前昏迷后,听詹婷白说他还有一个儿子。
他满怀期待地,但是在看到季高阳时,就跟看到他的证件一样,恍然想起这是他的儿子。
这就好像,背了很多年的书,时间久远到书里的内容他都忘了。但是一经旁人提醒,就能想起来。
“季南烽,只要你愿意配合做亲子鉴定,条件任你提。”
季南烽没回答,他在思忖着季部长话里的真实性。
他没问季部长出的什么任务需要那么多年,十五年前,不少地方都留下了敌对势力的残余。他们隐藏在地方上煽风点火,没少制造事端。
他在部队里就听说过不少老战士为了深入敌营,改名换姓几十年,直到局势稳定了才恢复了自己的姓名,论功行赏。
“我可以答应你做亲子鉴定。”
季南烽的松口没有让季部长喜出望外,他等着季南烽接下来的话。
“我有个条件,季高阳也要做亲子鉴定。”
“我母亲听了我父亲的死讯,悲痛之后生下我小弟,没多久就没了。
我背着她,跟人做亲子鉴定就是对不起她。总不能让我母亲一人受委屈,你的妻子却什么事都没有。”
季部长听完后沉默了,不知为何,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梦里的那一个女人,留着两条粗辫子,腿上放着针线筐,垂首纳着鞋底。
“可以。”
季部长想了想,答应了。“我尽快跟医院约好,通知你时间。”
只有搞清楚,他是不是是季景山,才知道他是病了还是疯了。
季南烽点头,“劳烦季部长帮我跟卫老说一声,我们先走了。”
两人从大院里出来,已经天黑。
一路上,阮棠偷瞄着季南烽的脸色,季南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行了,别偷看,我没事。”
阮棠见季南烽不像是强撑的样子,一顿彩虹屁输出,吹得季南烽翘起了嘴角。
她才道:“我总觉得季部长不像是抛妻弃子的那种人,会不会是失忆了?”
季南烽不置可否:“不管是不是失忆了,季高阳的亲子鉴定必须做,如果季高阳是他亲生的,他就是婚内出轨。季高阳可比季小弟大好几岁。”
“如果季部长婚内出轨,你打算怎么做?”
季南烽冷笑着,“一个领导连私生活都一塌糊涂,怎么为国为民办事?”
这意思,是要告到季部长撤职才罢休。
阮棠了然,不管先前他对季部长的印象有多好,但是如果真的是抛妻弃子、婚内出轨,她作为季南烽的妻子,一定会全力支持季南烽为自己为他母亲讨回公道。
两人到家时,季部长也到家了。
詹婷白和季高阳正坐在客厅里,两人正在说着丰家的事,见到季部长回来,忙住了口。
季部长一进屋就丢下一个重磅炸弹:“明天,高阳你陪我去一趟医院。”
季高阳应了,忙关切地问:“爸,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詹婷白也挪到了季部长的身边,“难怪我今天看你在记者会上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那时候就不舒服了?”
季部长没否认,只提醒季高阳明天去请假。
季高阳刚答应,门口就传来了哭声。
詹婷白眼皮一跳,她怎么听着好像是她小妹的声音?
“我去开门,也不知道谁大半夜上别人家来哭来着。”
詹婷白慌忙去开门,果然一开门就看到了她小妹!
“姐!求求你帮帮我,丰家出事了!所有人都被带走了,家里就只剩下我婆婆,我和小姝三人了。”
詹婷白听得云里雾里:“方楷的案子不是妹夫一人顶下来了吗?怎么可能会将所有人都带走?”
詹家小妹摇头,“我婆婆豁出老脸去打听了,也什么都没打听到。我没办法,只能上门求姐姐看在我们家为了帮你……”
詹婷白慌得一把捂住了詹家小妹的嘴,略微拔高声音道:“丰家人无缘无故被人带走,我们作为一家人肯定会帮你!”
说完才扶着詹家小妹往屋里走,“你姐夫在家,说话小心些。”
詹家小妹本就是冲着詹婷白来的,她很清楚如果丰家真的倒了,詹婷白这个亲姐姐才是他们的靠山。
季部长发展势头正猛,这两三年连升数级,前途不可限量。
从前,她只能巴着詹婷白,现在,她更得巴结着詹婷白。
詹家小妹见到季部长后,声泪涕下地说了自家人全部被带走的事情。
季部长皱眉,丰家如今正被全京市的人盯着。
“除了杀死方楷,你们家人还做了什么?”
詹家小妹摇头,哭道:“没有了,我们家人都是良民,若非这回方楷狮子大开口,一次一次地戏耍要挟,我男人也不会昏了头出手。”
季部长:“既然没犯事,查清了自然就会放回来。我与丰家是连襟,更不好插手调查案子中。”
詹婷白见詹家小妹脸色不对,忙描补道:“老季,我妹也没让你将丰家人弄出来,组织上的调查当然要配合,她就是想让你帮忙打听打听是什么事,还是方楷之死吗?”
季部长想了想,他与丰家有亲这事在京市也不是秘密。打听个缘由,也碍不着什么事。
“明日,我去打听打听。”
詹家小妹得了准话,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等她第二次一早,带着老婆婆和小女儿来季家时,季部长已经出去。
詹婷白招呼他们坐着等信儿,最晚季部长午饭会回来吃饭的。
“老季昨天还让高阳请假陪他去医院,多半午饭时候是要回来的,一会儿正好一起吃午饭,边吃边问他打听得怎么样。”
如詹婷白所说,季部长与季高阳中午回来了。
詹婷白忙招呼开饭,“都饿坏了吧?大家一边吃一边说。”
季部长想了想下午与季南烽还有约,确实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口舌。
入座后,季部长就捧起了碗,“让高阳说吧,他今早陪着我去打听的。”
季高阳的脸色有些难看,想起今早收到那些意味深长的打量,就有些烦躁,他怎么就有这么拖后腿的亲戚。
因为试管婴儿这事儿,丰家几乎吸引了满城的注意,他在单位里就没少被人询问关于丰家的事情,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与丰家是亲戚!
现在,丰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跟着我爸打听了一圈,只隐约打听到了行/贿受/贿,数额巨大。还养了一家异性家奴——柳家。行径恶劣到令人发指,如今都是新时代了,还用好处钓着柳家让柳家人为丰家卖命。
丰邵都已经有妻儿了,还养了一个妾室,竟然还住在丰家!妾生子竟然只与妻子生的差了4个月!”
季高阳越说越激动,丰家犯了那么大的事,还有脸上门让他们去打听为何押走丰家人。
要他说,全枪/毙了才干净。
要不然,他们能被这些亲戚给烦死。
季高阳已经开始烦,等丰家这些破事公诸于世时,会不会影响领导对他的看法,会不会影响他升职。
丰家人哆嗦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