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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高阳已经开始烦,等丰家这些破事公诸于世时,会不会影响领导对他的看法,会不会影响他升职。
丰家人哆嗦地放下筷子,抱头痛哭。
季高阳被哭得心烦,“要不是你们三人没有工作,这会儿可能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詹婷白呵斥季高阳,“高阳,怎么说话的!那是你姨母的家人,是你的亲戚!”
詹婷白忙去安慰詹家小妹,一边询问季部长:“这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季部长已经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头,吃完了第一碗饭。他放下筷子,舀了一碗汤。
放在面前放凉,才开口道:“你们家仓促之下,强摁着丰邵的头与桂家结亲,不就是想要走桂家的路子,不让调查组查到你们家吗?”
詹家小妹喉咙发紧,她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只是你们千算万算,机关算尽,也没有想到原先被桂家收买的调查组全获罪被撤了。”
季部长言尽于此,他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接下来丰家人能天天来哭。
他现在的精神状况,不适合做噩梦。
季部长也不管丰家人表情如何,喝完汤放下碗,与丰家人道:“我下午与人有约,要去一趟医院,你们慢慢吃。”
说完,就站起身走了。
季高阳放下碗筷,也追了出去。
季部长一走,丰家人放声痛哭。
季部长都这么说了,那丰家人想要回来就难了。
詹婷白叹了一口气,“你们咋就那么糊涂啊,早知道有调查组还不知道把尾巴收拾干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詹家小妹哭倒在詹婷白的怀里,“姐,我们丰家这回是真完了,你能不能帮我求求姐夫,怎么也弄一个男丁出来,要不然丰家可就绝后了。”
“这么大的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老季说什么也不管用啊。再说,总不能因为你们家的事,把我们家也给弄进去吧?
现在好在小姝还在外头,过两年给她招个上门女婿,我到时会多多帮衬着,日子慢慢地也会过起来的。”
詹家小妹一听詹婷白大有撇清自己的意思,双目赤红地瞪着詹婷白:“姐姐,我当初帮你时,可是拿了全家人的身家压上去的……”
詹婷白现在无比后悔,怎么就送了一个把柄给小妹,他要是知道丰家这么快就倒台,她宁愿憋屈死也忍着。
“我又没说不帮,只是这事儿不好操作,得慢慢来。”
詹家小妹听完后,这才收回未说完的话。
詹婷白快呕死了,还得忍着哄着丰家祖孙三人吃点饭,将她们三人送走就累瘫在椅子上。
唉,她小妹平时多意气奋发。
如今丰家倒了,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灵魂,要不是还记挂着捞人,怕是早倒下了。
真是造化弄人,她当初跟了个穷当/兵的,谁想现在还成了副部长夫人。
她寻思着,也不知道老季怎么样了。
可千万保佑老季身体好一点,要不然他家也要像丰家一样倒了,那这日子还咋过?
另一头,季部长带着季高阳到了协二,就直奔检验科。
到了检验科,季高阳就看到了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季南烽和阮棠。
季高阳目不斜视,只当做自己眼瞎没看到季南烽。
顺便,还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季部长,再祈祷一下他爸也眼瞎。
季部长一把拉着季高阳的身体,往旁边一扯,“晃什么晃?”
第293章 现世报
季部长一把拉开晃来晃去的季高阳。
眼看着季部长一步两步走向季南烽,甚至还说上了话,季高阳的瞳孔发生了剧烈的地震!
他爸什么时候认识的季南烽?!
他们相认了吗?!
一定是相认了,要不然怎么可能陪着他爸来检查身体!
季高阳的脑子疯狂地运转着,他在想一会儿打照面,要不要叫人?
要是不叫人,他爸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为了让他爸多活几年,他要不还是叫一声哥吧?
唉,要是他妈知道他认贼作哥,一定会气到内伤。但是他妈就是一个妇联的小干事,哪有他爸有用……
季部长与季南烽寒暄了几句后就进入了正题,一回头见季高阳还愣在原地,招呼道:“还不赶紧过来?”
季高阳忙回过神,走到了季部长的身侧,乖觉地打招呼:“哥,嫂子。”
季部长扭头瞥了一眼季高阳,“你觉得他是你哥?”
季高阳:!!!
他思想建设了半天,敢情没认亲啊!
差点儿吓死他了。
季高阳忙描补道:“啊,他年长我几岁,爸您平时教导我的,要有礼貌。难道他比我小吗?”
季部长呼出一口气,他这儿子被詹婷白教导地有些蠢,将两句话都整不明白,鸡同鸭讲。
“行了,跟你说也说不明白。把头低下来。”
季高阳乖乖照做,把头低到季部长的面前。
只见季部长一把薅住季高阳的头发,用力一扯。
因为季高阳的头发有点儿短,季部长薅了一把也没薅下一根。
季高阳头皮一疼:???他爸做什么?
季高阳刚想抬头,就被季部长摁住了头。“别动!”
阮棠幽幽地道:“季部长,你刚刚用力点不对,手指头应该贴近发根,跟拔草一样,多拔几丛。”
季部长受教,一顿操作猛如虎,拔下来不少。
阮棠提醒:“带着毛囊的头发才有用。”
季部长找出有用的两三根:“这么一点,应该不够吧?”
季部长请让阮棠来帮忙,他摁住季高阳的头。
本着日行一善的原则,阮棠格外认真地执行此任务,疯狂“拔草”。
一顿操作下来,果然有不少带毛囊的头发。
检验科的主任一数,有二十来根带毛囊的头发,笑称:“你们也太实诚了,其实几根就够了,不过多了也好,多实验几次不会出错。”
轮到季部长和季南烽,两人谢绝了阮棠的热心,自己揪。
有了五六根,两人就停了手。
季高阳看着检验科的主任将头发一一分类装好,还标注上名字。
“爸,头发能做什么检查?”
季部长盯着检验科主任的动作,确定三份头发没有装错,才开口:“亲子鉴定用。”
季高阳脑袋里轰地一声炸了,勉强稳住心神,才道:“爸,你怎么好好地想起做亲子鉴定?要是妈知道,就会觉得你不相信她怀疑她,一准会炸。”
“要是季南烽同志的母亲知道,也可能气得从棺材本里跳出来。将心比心,季南烽同志提出让你也一起亲子鉴定,也能理解。”
季部长接着道:“长眼睛的都说季南烽同志跟我太像了,所以,高阳你支持爸的决定吗?”
季部长说完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季高阳。
他的头发都被封包了,他就算是不同意能抢回来吗!
季高阳忙表态,“确实是挺像的。”
“好孩子,很明事理。”季部长拍了拍季高阳的肩膀。
阮棠和季南烽全程看着两人的互动,可以这么说,季部长一人在掌控全局,一会儿强势,一会儿示弱,将季高阳拿捏得死死的。
季部长一转头,就看到阮棠的眼里亮得不行,还煞有介事地冲着他拱拱手。
她,学习到了!
季南烽虎躯一震,他有一个不大好的预感,他这个试验品又要派上用场了。。
因为以前,但凡阮棠学了什么,都会在他的身上先试试效果。
季部长下午还有一个会,与阮棠两人告辞后,就领着季高阳先走了。
阮棠两人出了医院,“你下午有事吗?”
季南烽点头,“有点事。”他实在是不想沦为不堪的试验品,还是去上班比较好。
丰家倒台,还有不少人家都受了牵连,他们该调查丰家的亲家们了。
头一个,便是柳家。
因为柳家都只是普通的工人,又是丰家的异性家奴,也算是受害者。
所以,只是没收了家产,没了工作,打回原籍。
可柳家的原籍就是在京市,祖宅被没收,他们连个住人的地方都没了。
没办法,街道只能给他们在棚户区划了两间房子。
可柳家那么多人,两间房子怎么住得下?
柳老爷子将自己的老棺材卖了,换了一些钱拿来打点,可算是又换了两间房。
柳老爷子一人住了一间,大房一间,二房一间,还有一间房子给未嫁的小姑娘住。
对于柳家来说,全家最值钱的可就属这几个未嫁人的小姑娘了。
柳家从前日子好,小姑娘都养得娇娇嫩嫩,要是嫁人能要不少彩礼。所以,苦谁也不能苦了这几个小姑娘。
至于结婚的小夫妻,跟别人住也不方便,只能又在走廊下搭了好几个棚子,只放得下一张床,给小夫妻住。
如此这般,住的地方是有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工作。
没有工作就没有进项,一家人总不能坐在家里活活饿死。
街道也怕在管辖的地方出现有人饿死,给柳家划了一块荒地,让他们种点蔬菜,又给柳家安排了两个工作,一个扫厕所的工作,一个运垃圾。
其他人可以参加街道组织的临时工作,冬天就有挖河道,管饭。
谁也不愿意去干脏活累活,都指望着别人去干,拿了工作好养活他们。
两家吵了一天,也没吵出个结果。
一个个饿得翻白眼。
最后还是柳老爷子拍板,大房二房各出一人去工作。
其他人都去挖河道,小姑娘在家里干家务活。等开了年,媳妇们就去开荒。
柳老爷子没东西能卖了,只能让两个媳妇回娘家去借粮。
两个媳妇回家借粮,到了天黑才回来,都是空着手回来的。
柳老爷子气得直翻白眼,柳大柳二互相埋怨对方把老父亲给气死了。
等柳老爷子晕了又饿醒,就听到两个儿子要分家。
“父母在,不分家。”
柳老爷子不同意分家,但是两个儿子谁都不搭理他,抽签决定了两个工作后,又开始讨论柳老爷子的归属。
柳二说,谁家的老人都是跟着老大一家过,柳老爷子应该跟着老大过。
柳大说,柳二都篡位是柳家家主了,柳老爷子自该跟着老二过。
两人踢皮球一样地踢了半天,最后没办法,只能一人轮一个月。
柳老爷子至此算是看清了两个儿子的真面目,平时为了磨他手里的东西,没少孝顺他,现在就连在他面前演戏也不愿意了。
分了家后,两家人带着自家人回岳家借粮。
就留下柳老爷子一个人看守着棚户区的几间房,从天亮等到天黑,没一个人回来。
也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一天滴水未进。
他将老棺材都卖了贴补给儿孙,就为了让儿孙都有房住,没想到他掏心掏肺,现在落魄了,都嫌弃他费粮了。
柳老爷子回屋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能卖的东西,只能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去舀水喝。
季南烽过来时,就见柳社长站在棚户区外。
看着柳老爷子因为一碗薄粥,对棚户区的邻里点头哈腰。
“来了?”
柳社长与季南烽打招呼,自顾自地说道:“我给柳家的邻居一笔钱,请邻居在他吃不上饭时,施舍一碗薄粥,也不用多,只要让他饿不死就成。”
以他的心性和手段,恐怕也就是最近难熬,等他回过神来,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两个儿子。
到时候,柳家可热闹了。
可惜他不能一直留在京市,若不然看着老狗咬小狗,也挺好玩。
“走吧,不是说还有正事要做吗?”
柳社长毫无留恋地转身走了,当初战乱时,柳老爷子抛下他们正房,带着两房小妾跑了,压根不顾他们母亲带着两个孩子怎么活下去……现世报才刚刚开始呢。
季南烽拍了拍柳社长的肩膀,“要是需要个肩膀,兄弟我随时借你。”
柳社长原本还有点伤感,被季南烽一打岔,只剩下满身的鸡皮疙瘩。
“滚!老子有媳妇!老子用得上你的肩膀?!”
两人骂骂咧咧地走出了棚户区。
柳老爷子听到声音,捧着粥转过头,只看到了转角的一片衣角。
从为阮棠举证时,季南烽发觉了柳社长的社交圈子挺有用,他不光与京市的记者圈熟识,又有黑市的人脉。
这两条路子,都是打探消息的好路子。
季南烽调查那些大小领导,正需要柳社长帮忙。
另一头,季高阳与季父分别后,去单位逛了一圈,以肚子不舒服回家了。
詹婷白刚应付完丰家人,詹家嫂子又来了。
她是来跟詹婷白讨要主意的。
丰家家产全被没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一家三口只能回娘家住着。
詹家嫂子自然不愿意养这三人,但是又怕詹婷白对娘家有意见。
说白了,就是来要钱的。
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