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初柚真的很好奇。
她也听说了阮青怜和沈寂之间的恋情,在上次的跑车俱乐部见过沈寂,总感觉沈寂和阮青怜之间不像那种男女朋友之间的分手。
所以,他不惜花下几个亿也要买下这枚钻戒,是为了送给阮青怜吗?
阮青怜听到这句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贺初柚八卦的目光从她身上一转,又落在沈寂身上了。
而那边,秦袁文端了一杯红酒主动走到沈寂面前。
秦袁文说:“沈寂,其实你没必要参加这轮拍卖了,因为你根本赢不过我。”
“怎么,你觉得偌大个沈氏集团没有这几个亿的财力?”沈寂听到他这番话,淡淡道。
秦袁文笑着摇头:“不,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肯松口,那你难道要一直和我竞拍下去……两个亿、三个亿、甚至十个亿,你真的敢拿沈氏集团和我来玩吗?”
沈寂危险地眯起眼。
“我跟你摊牌了说吧。”秦袁文微笑道,“这枚钻戒的持有者其实是我。”
“去年瑞士日内瓦拍卖会上,我以一个亿人民币拍下这枚‘蓝色之泪’,而我并没有将这枚钻戒完全委托给拍卖会公司。”
“我给拍卖会公司的佣金是最后拍卖品成交价的百分之五十,这个价格足够让任何拍卖公司的老板都心动,所以他们同意我可以加一项规定。”
“你知道我想加一项什么规定吗?”秦袁文笑着问他。
沈寂淡漠地看着他。
秦袁文看见他这幅漠然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他指了指自己脖颈处的那条疤。
“沈寂,当初那一刀让我差点死在十八岁那天,可你对我居然没有半分愧疚?”
“别人都说我秦袁文冷血无情,可我看你沈寂才是真的冷血。”
沈寂淡淡道。
“刀是岳三爷刺进去,就算你因此死了,那也是岳三爷杀的,我为什么要愧疚?”
沈家和秦家是世敌,因为利益两家一直都不对付,沈家以房地产发家,而秦家则以电商发家,两家在A市站稳了脚跟,并迅速吞并周围的大小企业,成为A市的两大商业巨头。
沈寂和秦袁文在同一个小学、初中、高中上学。
可因为父辈的原因,两人关系并不好。
秦袁文从小就把沈寂当作死对头,所以从小学开始他就教唆别的同学孤立沈寂,来表达自己对沈寂的敌意。
后来长大了,秦父也时不时将秦袁文和沈寂拿来对比,秦袁文明明心里厌恶极了沈寂,却总是忍不住去和沈寂对比。
对比成绩、对比喜欢的女人……
秦袁文以为他和沈寂永远都会处在对立面。
直到有一天晚上,打破了这个僵局。
那是一个很血腥的夜晚。
也是秦袁文这辈子最恐惧的一天。
那天放学,秦袁文正想和自己刚交的校花女友去周围酒店开房,然后人刚走到校门口正对着那条巷子,就有一辆黑色商务车停了下来。
有人把他迅速拉上了车,他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
商务车飞驰而过,没有人看到他消失了。
有人把他的嘴上贴上胶带,手脚绑上,然后他看到车后座的沈寂。
沈寂也被贴上了胶带,他也被绑架了。
秦袁文凑了过去,他嘴巴因为被封上了,从喉咙里发出叫声。
沈寂抬起眼,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前座的人回头,他是刚刚那个把他拽上车的男人,脸上还有一道疤,看起来十分凶狠。
“别出声,都安静点!”
后来他们被带到一座废弃工厂的地下。
里面应该是临时接的灯线,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线,周围潮湿又阴暗,有一种腐烂的腥臭味。
秦袁文哪来过这种地方,当下脸色就白了,张嘴欲呕。
刀疤男狠狠一踢他的膝窝,秦袁文被踢的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有人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他一只眼睛瞎了,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浑浊泛黄,盯着他和沈寂看了半响。
“就是这两个小子?”
刀疤男说:“是的,岳三爷,秦家和沈家两个孩子都在这里。”
沈寂听到“岳三爷”三个字,终于多看了他一眼。
岳三爷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是对沈寂看过来的目光却格外敏感。
“你就是沈厚民的儿子?”
沈寂嘴上的胶带被撕掉了,他问:“你是岳三爷?”
“听说过我的名字?”
岳三爷本名叫岳三,早先是在香港靠着擦鞋积攒了一点钱,盘下了一家鞋厂,后来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门道,生意居然越做越大,竟然成了当地有名的企业家,后来别人都喊他“岳三爷”。
有人说岳三爷是靠着私下毒品交易,还有人说岳三爷手气极好,当时怀里揣着一千港币就去了澳门,在澳门地下赌场将本金翻了数百倍。
沈寂:“绑架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也不想这样做。”岳三爷语气温和,“可谁让你们俩的父亲非要赶尽杀绝,居然连条后路都不留给我。”
“西郊那块地和那个项目我耗费心血弄了好几年,你们沈家和秦家居然为了将我的势力连根拔起,把我彻底赶出A市,不惜两家合作来对付我……狗急了都会跳墙呢。”岳三爷说,“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
“只好请两位少爷来这里聊聊天了。”
岳三爷面带微笑,偏偏他面相凶恶,笑起来嘴里的黄牙一闪,看得秦袁文心底发寒。
“三爷。”刀疤男走进来,扫了一眼沈寂和秦袁文,在岳三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岳三爷面色不变。
“沈厚民答应马上去给我准备两百万美金,看来沈少爷没事了……只是这位秦少爷……”岳三爷难得看了一眼秦袁文,眼神怜悯。
“秦家那边似乎要报警,看来秦山还真是不把这个小儿子放在心上啊。”
秦袁文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听说秦家还有个在哈佛读书的大少爷,那也难怪秦山不把小儿子的命放在心上。”岳三爷说。
秦袁文头上还有个大哥。
大哥从小就优秀极了,高考考上了清华后来又去哈佛读博,一对比秦袁文就显得格外堕落不上进了。
秦山自然喜欢大儿子多些。
可秦袁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父亲居然在这一刻打算放弃他!
秦袁文又是愤怒又是恐惧,他生怕面前这个“岳三爷”下一刻真的就杀了他。
岳三爷扫了一眼,刀疤男意会,立即上前掐着秦袁文的脖子往外拖。
秦袁文绝望极了,而在这一刻,沈寂开口了。
沈寂说。
“岳三爷,听说你手气很好,我想跟你赌一局。”
岳三爷来了兴趣:“哦?赌注是什么?”
“秦袁文的命。”沈寂说,“既然你敢绑架我们两个,那就代表你已经准备好退路了,这座废旧工厂应该离港口不远吧?我想你在港口应该停了艘游艇吧,等沈厚民那边只要一转过来钱,你马上就可以走。”
“等警察追过来,岳三爷已经在海上了。”沈寂说,“既然这样,看来岳三爷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不如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你赌一把。”
“可我没打算留这小子的命。”岳三爷微笑道。
“他的命反正对于岳三爷来说一文不值。”沈寂淡淡道,“可是如果能用来做赌注岂不是给赌局添加了几分乐趣?毕竟,我想岳三爷从来没玩过以人命做赌注的赌局吧?”
岳三爷盯住了沈寂。
刀疤男皱起眉:“三爷,你可别被这小子给骗了……”
“闭嘴。”岳三爷说。
刀疤男只好不开口了。
岳三爷看着面前的沈寂,少年冷淡地对视着他,岳三爷舔了下下唇,忽然就笑了起来。
他说:“听起来的确很有意思。”
“行,我跟你赌。”
“你赢了,我不杀这小子,可你要是输了,秦山恐怕是要抱着他儿子的墓碑哭坟了。”岳三爷说。
沈寂说:“既然这样,岳三爷想玩什么?”
岳三爷想了想,笑道:“不如就玩‘梭/哈’吧。”
梭/哈,又称之为港式五张,在广东、澳门、香港那边很流行的一种扑克游戏。
岳三爷:“你玩过没?”
“没玩过。”沈寂平静道,“不过我可以现场学。”
岳三爷一愣,大笑出声。
“现场学?”岳三爷一边笑,一边摇头,“也不知道你凭什么觉得刚学就能赢过我。”
“我本来还以为你和我赌是真的想救这小子,现在,我倒是真怀疑你的用心了……”
秦袁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生死也能掌握在沈寂手上。
他听到沈寂说的那句“现场学”,脸色一变又变。
岳三爷是谁,在澳门赌场混了那么多年,早就是个老手了。
沈寂拿他的命和岳三爷赌,还居然不会玩,恐怕他根本就没救他的想法。
秦袁文一想到这,在心里狠狠骂了句脏话,然而现在命握在别人手中,他没办法只好认命地看着两人赌。
刀疤男也不知道在哪找了一副扑克牌,刀疤男估计也跟着岳三爷去过不少次赌场,洗起牌来居然还像模像样。
沈寂一变注意刀疤男洗牌的动作,一边听岳三爷和他讲游戏规则。
“这游戏很简单,一共52张纸牌,数字中A为最大,2最小,花式中黑桃最大,红桃第二,草花第三,方块最小。”
“牌型中同花顺最大,接下来四条、满堂红、同花、顺子、三条、二对、单对、杂牌牌型依次下来越来越小。”
“规则很简单。”岳三爷笑,“需要我示范给你看一遍吗?”
沈寂点头:“那就麻烦三爷了。”
岳三爷拿过洗好的牌,给他展示了一遍。
沈寂不动声色扫视了一圈纸牌。
岳三爷笑着将纸牌重新打乱给了刀疤男,让他重新洗牌。
“怎么样,沈少明白游戏规则了吗?”
沈寂颔首。
“既然这样。”岳三爷,“那游戏就开始了?”
“在游戏开始前,我想加一个条件。”沈寂说,“一次我输的概率太大了,要不然就玩三局吧。”
“行,三局两胜。”岳三爷说。
于是四个人站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一场以人命为赌注的赌局开始了。
岳三爷第一张明牌是一张方块8,而沈寂是一张的红桃9。
沈寂似乎对这场赌局漫不经心,他的目光无意掠过漆黑的窗外。
“输了。”等到第五张明牌发下来,沈寂看了眼底牌,将牌一盖,推了出去。
岳三爷挑眉,本来他还以为这小子有多大能耐呢敢和他比。
不过就这水平。
他心里对沈寂的忌惮又少了几分,多了几分轻视来。
纸牌重新打乱,再次洗牌。
“这是第二局了,要是你输了,我看第三局也没必要比了吧?”岳三爷含笑道。
“这里是岳三爷的地盘,当然是岳三爷说了算。”沈寂淡淡道。
秦袁文咬住了后槽牙。
他几乎都认定了沈寂是故意的,故意在他死前还要拿他的命来羞辱一番。
底牌和第一张明牌都发了下来。
沈寂手里的明牌是一张黑桃A,而岳三爷手里的明牌是一张红桃Q。
第三、第四、第五张明牌依次发下来。
现在沈寂手里是一张黑桃A,一张红桃8,一张草花8,一张方块8,和一张底牌。
岳三爷看了眼自己的牌,笑着问。
“这局对于那小子来说,可真的很重要了……那我来猜猜你的底牌是什么?”
“我猜一定不是黑桃8。”
沈寂面色不变:“哦?岳三爷那么希望我输?”
岳三爷大笑:“我倒希望你赢,这样,我们还能多赌一把。”
岳三爷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是一条顺子。
这下,只要沈寂底牌不是黑桃8,那么这局沈寂就又输了。
秦袁文下一刻就会被那个刀疤男解决掉。
秦袁文的心几乎都提在了嗓子眼处。
沈寂接开底牌。
是黑桃8!
岳三爷难得愣了下,多看了沈寂几眼。
“运气不错。”他夸。
秦袁文浑身冷汗靠着墙壁上,他一身湿透,此刻也不顾上这里脏不脏了。
劫后余生。
他心里有个隐约的念头。
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他能活。
他想或许……沈寂就赢了呢?
后来……后来,秦袁文根本不记得最后一局是什么情况了。
他只记得沈寂在看到岳三爷底牌后讶异的眼神,和朝着他看过来凝重的目光,和刀疤男走到他面前嘿嘿的一声冷笑。
沈寂输了。
那他就得死。
下一刻,有刀贴着他的脖子刺了进来。
他的脖子像是被弄出一个血窟窿,血呼啦啦从里面往外冒,秦袁文用自己的手堵住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