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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为何这样-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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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
  但迦陵频伽比谁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他给孔雀做了几千年的神仆,很明白自家殿下到底是什么性子,如果真的破开压制醒过来…
  只能说后果不堪设想。
  说不定还没等魔族打过来,他老人家可能自己就嫌吵,把正道这些个扶不上墙的小辈全提起来丢进西边的金江水中填河。
  可要是醒不过来……
  不行不行,那就更完蛋了,他这种神鸟一定会被那些个魔修拆了吃肉。
  怎么办啊怎么办,小鸟愁得毛都要掉光了。
  正当他心急如焚忍不住想飞进塔中的时候,眼前忽然一暗,有淡淡素色光辉亮起,云峰月影,苍烟落照。
  一众守在门前的佛修也一怔,霎那甚至疑心是初秋落雪,抑或是有雪白羽翼一掠而起,随即才回过神,急急忙忙俯首。
  有人从明塔中走了出来。
  洛长鹤抱着怀中的人,西斜日光照亮他半张侧脸,看不清神情,只听得声音低而冷,语调也急促:
  “去请药王谷谷主。”
  “立刻。”
  *
  大法华寺内一片风雨飘摇。
  佛子苏醒本是天大的好事,然而塔中却又倒了一位。
  关于倒了的这一位到底是谁呢,没人敢说个清楚,只是所有的艳情传闻、迷蒙秘辛,都暗暗描摹着她的影。
  药王谷的谷主一日要进出塔门七次,一大把年纪眉头拧得要夹死苍蝇,各类珍奇稀世的药材灵宝流水一般的往来送,两边耳房里熬药炼丹的药童进进出出人挤着人,然而塔内却没有一点动静。
  洛长鹤最开始,并没有守在塔中。
  他在收拾魔族。
  兴许是因为相凝霜误打误撞归还了那枚尾羽,使得他多年的暗伤疗愈灵力复苏,又兴许他根本就是动怒了,总而言之,手段很吓人。
  先遭殃的是绕过扶山,驻扎在朱水河畔的那三支魔部。
  洛长鹤雷霆手段,从后斩了朱水退路,西通扶山以奇阵相围绝了援助,再示意药王谷开护山大阵,启上古毒兽,逼得三支魔部无路可逃,翁中之鳖一般覆于朱水。
  其次是南域的兽骑九部。
  经由洛长鹤指点,长留衔月两门合纵并横,集百年宗门之力与兽骑战于南域洛水,使得青山颓唐、碧水如浑,逼得兽骑后撤数百里,再不敢过洛水一线。
  最后是东境的金殿十二部。
  洛长鹤亲自出了手。
  他拔刀,一共只出了三式。
  亲眼见到这三式的人没有能活下来讲述的,连各个宗门的门主大能也不敢趋近,只敢远远隔着重山千里相望,却只有一片云雾迢迢。
  而身旁,早春梨花枯萎,惨淡落下。
  草木肃杀,风止蝉灭,天地寂静。
  金殿十二部几乎俱灭。
  若不是魔尊出到最后出了手相抗,这个几乎也要划去不提。
  穿鞋的怕光脚的,而光脚的怕不要命的,洛长鹤虽然素来出手凌厉冷沉,却也到底带着些正道佛家的悲悯做派,未曾狠到过这样的程度。
  简直就是疯了。
  眼看着是杀红了眼,不得不暂避锋芒,魔域于是遥遥传了令出来,命魔军撤回北漠,寻机议和。
  然而各门主都知道这完全就是鬼话,都打到这程度了怎么议和,就算正道想议,魔族也不可能诚心。
  但再怎么说,大多数普通修士还是希望和谈的。
  正道与魔道也不是没有共处过,各划好界限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何必非要拼个鱼死网破呢,如今正道元气大伤,败了不说,胜也是惨胜。
  这其实是个明晃晃的阳谋。
  温逾白远居魔宫,放出个愿意议和的消息,洛长鹤若是不应,众人势必有所不满,但若是应了,就得遵循魔族的要求慢慢扯皮,白给了他们休养生息的空档。
  应与不应,都是错。
  魔尊果然心思如海,心计无双。
  没人敢点这个头,于是这烫手山芋一层一层丢上去,又被恭恭敬敬送到了洛长鹤面前。
  然而洛长鹤没心思理会。
  他淡淡掠过一眼,声音很轻,如同禅室前悠悠落下的山玉兰。
  “…那便议吧。”
  再一眼,明光雪色一亮,人已经进了明塔。
  相凝霜还在昏迷。
  或者说沉睡,无知无觉又安静,连日的昏睡使得她容色苍白了许多,虚弱而伶仃,然而依旧是美丽的,淡淡天光透过窗映上深蓝暗红的壁画,疏疏漏下光影照着她半张侧脸,仿佛昏昏夜里被乌云遮挡的上弦月,迷迷蒙蒙。
  除开最初不得不出山的那几日,洛长鹤一直守在她身边。
  她偶尔会浑身发冷,指尖都打着颤,过后却又出一身虚汗,他便运气调整了自己身上的温度,用身体暖她,一面源源不断输送真气,一面又取了干净的帕子替她拭汗。
  偶尔她又会起了高热,唇瓣都被烧得苍白裂皮,吃什么丹药都降不下去热度,他便又把自己变成块冰块的温度,虚虚拢着她,用蜜水润她的唇舌。
  有时候一个时辰便要这么反复折腾好几回,整日整日不能离人,他也似乎一点都不会觉得倦怠,长长久久的坐在她榻边,偶尔轻轻吻她一下。
  吻她苍白的唇,紧闭的眼,仿佛云一般随时会被吹散。
  药王谷的谷主几乎翻遍了所有的医经,用尽了能用的丹药,头发险些都要愁白了,却还是没能寻着让相凝霜醒过来的法子。
  其实,若不是不敢,他很想说这姑娘估摸是醒不过来了。
  这就好比盖房子,得凿了地基一层一层建起来,可这一下连地基都抽走了,房子自然会呼啦一下全塌了。
  但作为一个医者,他有时候又会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偏颇。
  这姑娘是花木化灵,得了大造化大机缘,受过神子血肉浇灌,并非寻常的□□凡胎修道结灵,因此不太能以常理度之。
  …也还是有希望。
  犹豫来犹豫去,他只好又催药童去炼丹,在细雨蒙蒙里对着洛长鹤艰难开口:“…不急,要等些机缘。”
  总归命是能吊住的。
  其他的,就只能看机缘了。
  洛长鹤甚至没有心思去和他分辨。
  清冷淡白月色中,他的面容比月色还要透明,像打磨过的玉,单薄而冷。
  他散了守在塔中的众人,合好门窗,点起烛火,香炉中也换了相凝霜喜欢的沉水香,靠在了她榻边。
  挽袖净手,他低着眼,仔细拧了帕子,细细替她擦拭换衣。
  阿霜喜洁,又爱艳丽衣裙,这般病恹恹躺在榻上,一件衣裳穿了数十日,她肯定会不开心。
  帕子的材质是最细致光滑的素花罗,他温柔抚过她光洁的额,形状优美的眉,以及淡色柔软的唇,信徒一般描摹她的香气、轮廓、温暖与凉。
  再更衣,选的是阿霜最喜欢的那一条烟红雪绡的长裙,她脖颈一段洁白,顺着衣领往下的光影交界处,是净如初雪的肌肤,他用干干净净的指尖帮她换好衣裙,只是怜惜,只是爱慕,把一颗心扑通扑通献给无知无觉的她。
  明月半藏,隐在乌云后,他低下身,悄悄吻一下她苍白的唇,又淡淡一笑,闭眼从识海中取出金丹,分了一半哺给她。
  洛长鹤随即化为原型,放了长长的、华丽的尾巴,乖乖蜷在榻上,将人仔仔细细围在自己怀中,轻轻闭上了眼。
  立同生契,分本命丹,问三十三重天能否斩一半寿数,分给我怀中的花儿。
  变回了原身,他也只余本能,将脑袋轻轻搁在她肩窝,贪心地嗅她清艳馥郁的香气,迷迷蒙蒙中仿佛是连绵雪山,她宛转开放于冰湖之畔,而他踏雪而来寻香而去,霎那间天水尽头。
  他也慢慢睡过去。
  ……
  ……
  睁开眼时,相凝霜愣了好一阵。
  她总觉得有人趁她睡着时暴打了她一顿。
  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是酸软的,每一节骨骼都是痛的,她勉强动弹一下,就能听到自己身上发出的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
  不是有人,是很多人。
  她在心里默默更正了一下,这至少是一百个大汉袭击过她的效果。
  心里乱跑马一样的胡思乱想着,她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只觉得体内的浊气终于被排出去后,她才打算撑着胳膊坐起来。
  …坐不起来?
  她偏了偏头,微微一愣。
  小孔雀。
  是孔雀模样的小孔雀。
  她竟然一瞬间没敢动弹。
  这就好像是一觉睡醒,你发现你家的猫咪正乖乖钻在你被窝里睡觉一样,那肯定是不能动啊,胳膊压麻了也不能动。
  她连呼吸都差点屏住了,目光灼灼的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他的漂亮羽毛。
  然而她刚一动,洛长鹤便立刻醒了。
  不仅醒了,他还第一时间变回了原身,有些匆忙的去试她的额头,随即才反应过来,她真的醒了。
  这样的人,此时此刻竟然怔在原地,半晌才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阿霜。”
  他轻轻笑起来,声音好温柔:“…外边雨停了。”
  相凝霜本来想笑,然而不知为何喉头却一酸。
  可如果真哭出来也太逊了,她于是埋进他怀里,哼哼唧唧了几声。
  洛长鹤揽着她单薄的脊背,另一只手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后颈。
  头顶上传来的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得不可思议:“阿霜,我可以亲你吗?”
  相凝霜嘟嘟囔囔:“这还问什么…你想亲哪里?”
  “…哪里都想。”
  他的吻落了下来。
  温柔的、强势的,指节修长的手扣住她的手腕,牢牢将她所在原地没法逃,他一贯很信守诺言,真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里都吻透了。
  ……
  相凝霜软绵绵、水汪汪、气喘吁吁地被他抱在怀里。
  她现下一点也不苍白了,整个人都红扑扑水润润的,唇也是,脸颊也是,连眼睛也红着。
  而洛长鹤还是那副样子,温温柔柔的按着她的小腿。
  相凝霜本来想发点脾气,然而一抬头对上他那张脸,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整个人还开始飘飘然,膨胀起来。
  ……这男人也太好看了。
  她真牛。
  这一辈子是看不腻的,她上一世真有先见,这么着,再续五百年。
  相凝霜就这么懒洋洋缩在大美人怀里,已经忽略了自己方才哭得惨兮兮的模样,整个人完全一副春风得意的架势,一面享受小孔雀事后殷勤温柔的服侍,一面懒懒散散寻了由头说话。
  她不想先说那些沉重的,眼睛一扫,随便捡了个话头开场。
  “…那怎么堆了那么多药,都是哪来的?”
  洛长鹤正吻着她的鬓边,闻言轻轻一笑,眼眸一抬一掠,霎那风流难言。
  相凝霜又被这一下的美色差点给整迷糊了,就听见洛长鹤淡淡开口:“…都是阿霜的爱慕者送来的。”
  相凝霜顿了顿。
  她差点脱口而出哪个爱慕者,幸好憋住了。
  然而洛长鹤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又微微一笑,态度十分之好地为她介绍:“…有扶山的,有东境几个门派的…甚至还有魔域的。”
  相凝霜又顿了顿。
  然而她知道她不能再顿了,于是笑眯眯抬起头亲他,很真心的哄他:“…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我们是我们。”
  洛长鹤却一反常态的不好说话。
  “…我们是怎样的?”
  “阿霜,”他温温柔柔的笑起来,支着肘看她,“…阿霜一未与我结契,二未许我什么诺言,哪日阿霜睡厌了我,我该怎么办呢?”


第81章 欢情
  相凝霜傻眼了。
  洛长鹤说这一番话时; 情态真的很要命。
  他容色向来是冷的,面对她动情时也多是温柔与隐忍,这一瞬却眉目繁艳风流; 带一点□□过后微微的倦与懒。
  似乎是说笑的模样,实质却是借机暗戳戳确定她的心意。
  她其实没想到洛长鹤这么没有安全感。
  小可怜。
  她此时就像个面对宠妃的昏聩君王,整个人晕晕乎乎乃至飘飘然; 什么话都敢往出说,只一心想安抚一下可怜兮兮的小孔雀:“怎么能这么想…我好喜欢你的,不就是结契吗,结!结他个十个八个的……还有许诺是吧; 你想听什么?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洛长鹤轻轻一笑; 凑在她颊边吻她的耳朵; 声音也轻轻的:“…真的吗?阿霜日后不会后悔吧。”
  相凝霜豪气万丈一挥手:“不可能!”
  “阿霜真好; ”他支起身子看她; “…正巧手边有结契要用的法器,法阵我也刚好画好了,现在就结好不好?”
  这种东西怎么能正巧有…
  相凝霜晕晕乎乎的脑子闪过了这个疑问; 然而她此时骑虎难下; 或者说是压根儿失去了理智; 又被洛长鹤那双淡淡霁色眼眸温温柔柔一看; 当下就色迷心窍:“…好,好啊。”
  于是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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