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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遇到兵娘子说不清-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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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冠森也道:“当年的知情人如今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草民几番死去活来,为的,就是向陛下当面澄清。当年,娴妃娘娘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陛下的事。……一点点都没有。”
  “这种事情你们怎么能做得出来!”
  陛下盛怒。更是一度高声呼和禁卫军:“来人,把皇后给朕拖出去!”
  但禁卫军刚到门口,便又被陛下自个儿反悔叫住,“回去!”
  禁卫军不明所以,摸摸鼻子都退了出去。
  陛下那张脸都气得几乎扭曲了,“你们同在后宫,当年也是姐妹相称的人,你怎么能下得了这种狠手!这些年,你又是如何心安理得在这后位上享尽荣华富贵的!”
  “享尽荣华富贵?”皇后带泪哼了一声,竟是哭出来了,“陛下,你的眼里根本看不见我,这所谓的后位再尊贵,空荡荡的栖梧宫再荣华,又有何用?”
  “你!事到如今你还强词夺理,简直死性不改!”
  陛下要不是强行压抑着一腔怒火,只怕都要当场掐死皇后了。
  钱冠森也垂眸不语良久。
  半晌,又忽然说道:“娘娘。七年前幽州之围,您可还记得?”
  “你,你说什么七年前,什么幽州,本宫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前一刻还在极力为自己辩解的皇后顿时有如五雷轰顶,慌张得像是被人发现了更可怕的秘密,连眼睛都不敢抬。
  “娘娘,七年前邻国来犯,幽州大乱,三万将士战死;最后还是靠着您母家那位陈兆林陈大将军与柳王爷及时出动解围,才终于化险为夷。那一战,柳王爷痛失大公子与三公子,却让自己登上了顶峰。陈将军更是一战成名,成了二品大将。”
  钱冠森说着话从怀中又拿出了两封书信,“陛下,七年前草民正巧就在幽州做买卖,目睹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请陛下,明察秋毫。”
  陛下从方才的盛怒到惊讶,到此时皱了皱眉,“钱昊明,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草民苟活了十几年,早已是该死之人。只不过,有些话我不能带下去说给阎王爷听。陛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陛下将信将疑地拆信看,那信,却是大将军陈兆林与柳王爷柳锡的手笔。
  交流的内容不外乎是,约定的时间,地点。
  柳王爷所说,早已有某人约定,时间一到打开城门。只等城中失守,他们便好率军赶到。
  陈将军所言大概是一番感慨与奉承,随即又问道:柳王爷竟然连自己的两位公子都不顾了么?
  ……
  陛下难以置信到了极致。
  “钱昊明,这种东西你也敢伪造!你可知道,通敌叛国是多么重的罪!”
  钱冠森信誓旦旦道:“陛下,草民可对天发誓,草民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这两件事藏在草民心头这么多年,今日终于说出口对草民来说就是解脱啊。通敌叛国,草民怎么敢诬告。”
  太子殿下终于开口道:“七年前幽州之案,臣也有证人。”
  他的话音刚落,韩恕便跪了下去,“陛下,臣——愿意作证!”
  “怎么连你们都……你们究竟想做什么?!”陛下难以置信,
  太子殿下拜了一拜,郑重说道:“臣只有两个心愿,一,为我亡故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二,帮七年前无辜枉死的三万将士讨一个公道。柳锡与陈兆林为一己私欲通敌叛国,更陷三万将士与死地。而这件事背后,还有皇后娘娘的推波助澜。陛下,臣请陛下彻查当年这两桩案子,还无辜者一个清白。”
  “司徒烨,你知不知道你此时此刻说这些话都代表着什么?”陛下冷冷盯着他,同时也看着腰间挂着宁王府腰牌的钱冠森,“朕不是傻子,钱昊明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死遁了十几年,又如何会落在你手上?”
  “陛下的意思是说,臣是为了陷害皇后娘娘,所以编造了一个十几年前和七年前的旧案来蒙蔽圣听么?”太子殿下闻言冷笑出了声,眸光也越发锐利起来。


第210章 撕心裂肺的疼
  “陛下,您太看得起臣了,十几年前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太子殿下冷笑。
  陛下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也在他的目光里无所适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太子殿下又道,“而七年前的我朝不保夕,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我要如何去指使他们去做那些事情?不过,陛下要是想说,臣是为了这个太子之位才编造出的这些谎言,臣无话可说。”
  说到最后,他自己竟然也心酸起来了。
  早就预想到的结果,可真走到了这一步,他心中还是酸楚。
  民间总说皇家好,可谁知最是无情帝王家?
  好一会儿,陛下才找了个借口道,“司徒烨,是不是朕太纵容你了。你越发无法无天了。”
  太子殿下叹了口气,“陛下,臣知错。倘若您觉得这储君之位臣不适合担任,臣随时可以请辞。”
  陛下怒目,“你敢威胁朕!”
  太子殿下好笑,“陛下,您言重了。臣只是就事论事。这储君之位是您给的,您若是不愿意给了,收回便是。何来威胁?”
  ……
  陛下沉默不语了良久。
  陛下面无表情走出春和轩时,命令传召刑部、御史台、大理寺卿的主事进宫议事,还让把新老两任广平郡王以及大将军陈兆林也一并请入宫。
  皇后瘫坐在地上,从极力否认,到坐地痛哭,最后只口口声声地说:“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为,陛下要杀要剐都可以,但是陛下请不要迁怒承儿,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一脚踹翻了凳子,冷冷道,“你觉得朕还会信你的话么?有你这么一个蛇蝎心肠手段恶毒的母亲,朕没让他当太子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
  “陛下,承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承儿他那么优秀,承儿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陛下,为何你眼中就看不见他——”
  “就像当初,你眼睛里只能看见娴妃,你为什么看不见别人?!”
  陛下闻言沉默了良久,就这么看着皇后坐在地上痛哭指责。
  好久好久,他陛下才说了一句:“凡是人,心都会不自觉偏向某个人,心向着她的时候,眼睛也会不自觉看她。你能控制自己么?”
  皇后闻言愣了良久,慢慢慢慢就笑了出来,又哭又笑的。
  “哈哈哈,凡是人,心都会不自觉偏向某个人……要是能控制,若是能控制,我还能这么辛苦么?说的是好,说的好。”
  皇后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说着同一句话,状似疯癫。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在地上跪了良久的钱冠森看着皇后,摇头无奈地叹了叹气。
  倘若可以,他绝对不想见到这个结果。
  可偏偏,事情的发展不受他的控制。
  钱冠森忽然说道:“陛下,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请陛下允准。”
  陛下的目光一冷,扫向钱冠森时越发锐利:“你说。”
  钱冠森却不再畏惧,大大方方迎上了陛下的视线,“陛下,草民十多年前曾来过御花园,见荷塘中锦鲤悠游自在煞是喜人,一直惦念不忘。不知陛下能不能允准草民再去看一眼。”
  他的神态,简单安详。就仿佛是要去了结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个心愿。
  ……
  人生的分离总是猝不及防的。
  就像一个人的出生,就像你与某个人突然的遇见。这都是突然间就发生的,一点征兆都没有。
  当他们来临时,猝不及防。
  毫无防备。
  钱宝儿一直觉得,虽然她爹不太靠谱,也撒了一个谎一骗就骗了她二十一年,可是,她爹就是她爹,至亲的血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钱老头儿骗了她的确不对,她也是生气的,但她看得出来,老头儿骨子里还是疼爱她的。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苦苦为难。
  大不了她以后跟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弟弟好好相处就是了。然后有事没事趁机就敲打敲打老头子。这般想想也是不错的。
  可她从来没想过,会在某一天,老头儿忽然就没了没了。
  就早上还是活蹦乱跳好端端的人出去,到了晚上就抬着回来了。
  而且还说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钱宝儿站在那担架前,良久都反应不过来。
  她就这么难以置信的傻站着。半晌,才拽着司徒烨的袖子笑出来,“书呆子,你们这是联合演什么戏,一点都不好笑。大热的天儿还往老头儿身上盖块白布,他都不热的么?”
  她的笑容却很勉强,说着话便要去拽那块白布。
  “宝儿,这不是演戏。”太子殿下一下就按住了她的手,“岳父大人也不希望你看他最后的样子。”
  钱宝儿甩开了他的手,难以置信地指着那块白布盖住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不让看?连看都不让看,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你们说的再也醒不来的人是我爹啊。他早上还说怕我怀着身孕不好到处跑,替我进宫的。他那时候好好的呀,为什么才出去这么大半天,就被抬着回来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宝儿,你别激动。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要怎么不激动,我要怎么冷静听你说?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早上还好端端的,进宫一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中午的时候你不是派沈括回来说你们在在外面有事要晚些回来的么,为什么晚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还瞒着我。”
  钱宝儿越说越激动,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一直试图抱住她的太子殿下,便抢先一步揭开了白布。
  担架上的她爹,脸上已是煞白,唇色如纸,毫无血色毫无生气。额头上肿了一大块,还有大块伤疤,只是鲜血已经干涸凝固。
  钱宝儿眼前一黑,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坐下去。
  “宝儿——”
  ……
  “丫头,你永远都要记得呀,你是爹和你娘的心头肉。你娘给你取名宝儿,是想告诉你,你就是爹娘最疼爱的宝。将来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过得好。”
  ……
  ——“钱宝儿,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我给你说,我帮你挑的可都是青年才俊,百里挑一,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第二个。你再给祸祸没了,以后有得你后悔的。”
  ——“钱宝儿,你一天天地除了折腾我你就不能有点别的事情做么?你瞧瞧隔壁老王家的闺女,才十八岁孩子都满地跑了。你瞧瞧你,这都二十有余马上二十一了,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着急。……”
  ——“钱罐子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不争气,我以后的家产可是不留给你的。我怎么着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守着这个家过一辈子。你要是找不着个好人家嫁了,我回头就把这个家里的所有钱都给捐善堂去。……”
  ……
  ——“宝儿,爹也相信穆侯爷的医术。而且,女婿是太子,就算穆侯爷一个人不够,宫里不是还有那么多太医呢嘛。总是会有办法的。会好起来的。”
  ——“嗯嗯,会好起来的,我一点儿都不担心。我真的不担心。”钱宝儿说着说着就咧嘴露出大笑。
  ——“你瞧你,才出嫁多久,都学了一口的北方口音了。”她爹眼里泛着泪花,却“噗嗤”笑出了声,
  钱宝儿捧脸作呆滞状,“有这么严重么?”
  ……
  ——“丫头,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叫宝儿不。”
  ——“记得啊。小时候你不是总跟我说,宝儿这个名字是我那个未曾谋面的娘给起的。她希望我能被当成宝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钱宝儿答得敷衍。
  ——她爹听她这么说顿时一脑门的黑线,“我就知道你从小到大小都没有认真听我说过话。我明明跟你说的是,你娘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因为你是她心里最宝贝的人,你也是爹最宝贝的人。”
  ……
  ——“老头儿,你炖的汤还是这么好吃。要不明天你再炖一个吧。”
  ——“你这丫头就是嘴馋,这些个东西哪儿能天天炖。你放心吧,我已经把你喜欢吃的喝的那些个东西都写下来整理好交给女婿了,等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吃都有。”
  ——“那你呢?”
  ——“你都出嫁了,难道真要你爹陪你住一辈子哦。”
  ……
  ——“你别出去了,你身子刚好一点往外跑什么,爹替你去。”
  ——“女婿就算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麻烦事,瞧见我去了,也该明白我是担心你不让你去,他知道你替他担心,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
  短短的那么一刹那,钱宝儿这一生仿佛都重新走过了一遍。
  往昔那些个记忆瞬间如潮水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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