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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穆然分明从他脸上看出了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淡然。
穆然: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你们这些个怪胎。
他就好奇,司徒烨宝贝的要死的那个小夫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昨晚上匆匆一瞥,他都没看清楚那姑娘长什么就被司徒烨给赶出来了。
今个儿他非要看个清楚不可。
钱宝儿房中。
宝儿姑娘双手叉腰在门后站了良久,嘴唇都还在发烫。
死书呆子臭书呆子,被她踹下床还不老实把她脱下去,害她撞到了凳子不说,居然趁机揩油亲她!
色狼!
色胚!
色中饿鬼!
一大早就跟狗儿似的发情是要闹哪样!
钱宝儿在自己粉嫩的唇瓣上使劲搓了又搓,结果脸蛋儿比唇瓣还要红。
好气啊,她竟然一点都不反感书呆子亲她了。
钱宝儿,你要完了。
啊啊啊啊!
……
换妥了衣裳出来,钱宝儿自始至终就冷着张脸,漱口洗脸谁也不搭理。
他们家相公一副狗腿子姿态地凑过来,“娘子,早饭想吃些什么?今个儿做包子如何?”
夫人冷脸曰:“随便。”
“随便是什么?”宋景桓诚心求教。
“随便就是随便。”
钱宝儿洗漱完毕扭头就回了房间。
关门。
然后窃笑之:钱宝儿,干得好。
继续努力。
气死他。
……
然而,某人死也不肯放弃,锲而不舍的站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呼唤:
“娘子。”
“滚。”
“夫人。”
“滚!”
“宝儿——”
“滚滚滚!”
穆然彻底傻眼。
这……
这个人……
这个几乎趴在门上,节操掉了一地完全成了狗腿子的人,果真是他认识的那个,当今圣上最疼爱最宠信的三皇子,朝中众人堪服的三殿下?
这莫不是个假殿下?!
“韩恕,我是不是瞎了?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韩恕拍拍他的肩状似安慰道:“穆神医,习惯就好了。”
穆然:“……”
这怎呃习惯啊?
鬼知道我这才起床就都经历了什么。
宋景桓终于放弃了和钱宝儿较劲,泰然往灶房走去,拨空看了穆然一眼,老神在在道:“闺房情趣你不懂,等你什么时候成亲你就懂了。”
穆神医心口狠狠被插了一刀。
血淋淋的。
司徒烨我不就是被退了个亲你至于每次都拿这件事出来说。
小心我毒死你!
韩恕识趣地不卷入大佬们的战争,默默劈柴去了。
早饭虽然没能征得钱宝儿的同意,但宋景桓还是做了包子。
因为他其实一早就已经起来和了面,包子馅儿也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包包子多可惜。
准备东西费事,但包包子和蒸包子却是轻易多了,也就那么一两炷香的功夫,钱宝儿在房间里都闻见了包子的香味。
猪肉白菜馅儿的。
好香!
她的口水不受控制地稀里哗啦争相往外奔涌。
钱宝儿,要矜持!
“娘子,用饭了。”
钱宝儿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那边宋景桓就来敲门了。
她的心理建设顿时轰塌。
白瞎了。
钱宝儿深吸一口气,拼着攒了快二十一年的厚脸皮,大胆地打开了房门就往外走,见宋景桓还不走,斜眼睨了他一眼嫌弃道:“瞧什么瞧,不是说做了包子?我饿了。”
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钱宝儿简直都要佩服自己的不要脸了。
人不要皮才能天下无敌。
今日的灶房里倒是格外的热闹。
钱宝儿还没进门就看见个穿了身天蓝色流云暗纹锦袍的年轻帅气小青年和韩恕并排站着。
这青年模样生得倒是极好的,比起书呆子男生女相有些女气的柔弱长相,他要阳刚许多,五官深邃俊逸,嗯,是个英俊的汉子。
这人要是拎出去丢大街上,保准眨眼的功夫也能被大姑娘小媳妇给包围了。
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性尤其爱围观美男子。
不过,这个人出现在这儿是不是哪里不对?
钱宝儿思来想去,扭头问身后的宋景桓,“这又是哪位啊?”
她不过睡了一觉,家里怎么就又添丁进口了呢。
莫不是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他的属下。
钱宝儿提着裙摆跨进门槛,好看的娥眉全都蹙到了一起,她好不容易赚了十两银子,照书呆子这败家汉子这么个败法,她很快就又要喝西北风了。
思及此,钱宝儿宋景桓不等回话就一本正经敲桌强调,“不管是谁,不交房租不给住!”
穆然嘴角抽了抽:亏我觉得你们不一样。
敢情都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宋景桓笑吟吟点头,“好,都听娘子的。”
然后笑眯眯地端上了新鲜出炉的一屉包子,“猪肉白菜馅儿的,娘子尝尝看。”
钱宝儿咽了口唾沫,爪子在裙子上擦了擦,直接上手就抓了一个。
结果烫得连忙放回去,迫不得已不得不改用筷子夹起来,一边吹凉一边哀怨地瞄了宋景桓一眼,“昨天晚上你不是说等那个神医过来就要叫醒我,最后我怎么没醒?”
第49章 殿下吃醋了!
宋景桓帮着她夹了个包子吹了吹送到她碗里头,微微笑道,“我这不是把人给你领到面前来了?”
啥米?
钱宝儿乍听之下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不由得大声重复一遍:“把人领到我面前来了?!”
在哪里?
宋景桓微微一笑,指向穆然。
钱宝儿定住。
一脸呆滞地看着穆然穆神医。
江湖传说和话本子里的神医都是白胡子仙气飘飘的老头子,这个怎么不太像啊?
“神医,不都是有白胡子的老头子么?”
钱宝儿把心爱的包子都搁下了,煞有介事地把他从头打量到脚将信将疑道,“这么年轻靠不靠谱的?”
穆然穆神医的自尊心遭受到了侮辱,怒点被戳,顿时额头青筋暴起,“这个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的黄毛丫头是哪儿来的!给我轰走!”
本神医最恨别人说我年轻不靠谱。
年轻怎么了,年轻有罪啊!
钱宝儿也不服气了,当即就撸起袖管准备打架,“兔崽子轰谁呢!”
“你!”
“兔崽子你好。”钱宝儿瞬间转怒为笑,得意地举起爪子冲他招招手。
穆神医猝不及防一记当头反击。
当场傻眼。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
第一回 合,穆神医惨败。
韩恕在边上从错愕到惊呆,最后险些笑出了声儿。
穆大神医,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宋景桓一脸司空见惯地给钱宝儿碗里又夹了个包子,把撸起袖管一脚踩在搬凳上的她拉着坐在他身边,“宝儿,女孩子家家的以后还是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好,会被人家说闲话。”
“动手的事情交给我。”
这话十分有理完全没毛病。
韩恕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了。
钱宝儿听他这话深觉有理,煞有介事地点了个头,咬了一口包子。
剁碎的肉馅儿和切丝儿的白菜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味道清甜入口极化,这个美妙的味道在她舌尖漫开,刺激着她追求美味的味蕾,她连头皮都在发麻了。
亲娘啊,这个包子怎么可以做得这么好吃?!
钱宝儿的人生在这一刻只剩下了包子的香味了。
舌头都快给她自己咬掉了。
于是,进她碗里的包子就从一个、两个到五个六个……
等穆大神医回过神来时,一屉包子除了一个还在宋景桓碗里,其余的都进了钱宝儿的肚子供奉了她的五脏庙。
“包子呢?”
钱宝儿答:“没了。”
韩恕摊摊手,表情无辜。
他全程站岗,可一个也没来得及下手。
有主子把包子一个一个吹凉了往夫人碗里头放,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夫人碗里头抢食儿吃。
穆神医再次傻眼。
不带这样的!
千里迢迢把我诓来当苦力,居然连个包子都不给吃。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馅料和皮都有,要吃自己包去。”
穆神医的自尊心再度遭到践踏,怒上心头怒拍桌,“包就包谁怕谁!”
然后就雄纠纠气昂昂地去洗手了。
钱宝儿连忙把宋景桓碗里那个包子也一口囫囵塞进口中,连忙站起身含糊地道,“我也去。”
宋景桓果断把她按回去:“你去院子里坐着等吃吧。”
啊。
她被嫌弃了呀。
本来还想看看那个包子是怎么整的这么好吃的呢。
不给看就不给看,小气。
钱宝儿一脸失落就迈着小碎步迈出了灶房。
刚好吃了一屉包子,消消食,等下继续吃。
韩恕随其后也出来了,生怕她走丢了似的,“夫人,您……您别走远了。”
钱宝儿顿了一顿,回头看他,“书呆子是怕他那个爱慕者不死心,随时会杀出来对我不利么?”
她本来是想说,书呆子是不是怕他那个爱慕者不死心随时会派人来要我的命,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妥,才换了个说辞。
韩恕笑笑不说话,默认了她的说法。
“夫人海涵。”
洗完手的穆然气呼呼地看了她一眼就与她擦身而过,钱宝儿冲着他背影扮了个鬼脸,穆然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一回头正好对钱宝儿的鬼脸,他就更气了。
迈着大步气冲冲地来到宋景桓跟前,“司徒烨,你就纵容你们家那位这么欺负我么?!”
已经开始擀新包子皮的宋景桓拨空瞟了他一眼,“你连一个小姑娘都说不过还要什么脸来跟我投诉?”
穆神医气急败坏,“她哪里小,她是哪里小了!”
不要仗着小几岁就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啊!
三殿下闻言横了他一眼:“我说她小她就小,怎么,有异议?”
言下之意更有:“我尚未没追究你对她不敬之罪,你就该知足了。”的意思。
穆神医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司徒烨你不讲道理!
可是怎么办,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这种护短又不讲道理的汉子。
宋景桓专注擀皮,懒洋洋地问:“那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就不预你那一份包子皮了。”
“吃!当然吃!我自己出盘缠从京城到的这里,好不容易在镇上歇了半天还被你给叫过来当苦力,不但出力费神还要贴上我珍藏的药,你连酬劳都不付,我要不吃穷你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宋景桓不以为意地轻笑了声,穆然仿佛从他笑容里看出了嫌弃,比琉璃还脆的心又因为这波轻视受到了深深的打击。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认识司徒烨这种人啊?!
苍天呀,来个妖孽把他收了吧。
……
由于穆神医的加入,包包子的速度增加了一倍,钱宝儿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无聊的搬出宋景桓的棋盘拉着韩恕陪她下了两盘,那边就喊说可以吃了。
被“调教”过的穆神医再也不瞎插话了,静静吃他的包子势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钱宝儿用眼神和宋景桓交流了几个来回,夹了一个包子反复打量后,举到穆神医的跟前,“这个包子一定是你包的。”
穆神医终于感兴趣多看了一眼,钱宝儿又煞有介事道:“这么丑一看就不是书呆子的手笔。”
穆神医的自尊心已经被打击得不成样子了,生生把他碗里的包子给戳成了马蜂窝。
饭后宋景桓一行人便去了祠堂,昨个祠堂里躺着好几个人,经过一夜的休养,都恢复得很快,看上去都比昨日精神多了。
而且一个个见了宋景桓和穆然都是千恩万谢的。
而且一口一个“穆神医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简直就是活菩萨呀!”
就连昨日那两个伤得最重的几乎都不省人事的宋景桓家的“远房亲戚”,今个儿都龙精虎猛似的,虽然因为伤重还不能随便乱动,但已经醒过来了,脸上也恢复了血色,跟别人聊着天,看上去就跟好了似的。
钱宝儿简直大开眼界。
这个什么神医,好像还是蛮厉害的嘛。
“那当然,你以为本神医的名头只是说说而已么?”
耳边响起穆神医十分不爽的辩驳,钱宝儿才惊觉她居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她嘿嘿笑了笑,豪迈地拍了穆神医的肩膀道:“不怪古人常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穆神医这么年轻没想到医术如此高明。失敬,失敬!”
穆神医被这一句夸奖就乐得找不着边际了,今早的那些不愉快通通都给抛到脑后去,和钱大小姐开始推心置腹了。
“不瞒你说,小夫人,昨日我赶到这村里天都黑了,当时真是又累又渴,但是我水都没喝一口就